小人物的生存(小人物的消失)(1)

《幸福时光》

退休工人老赵为了追求一个胖女人,打肿脸充胖子,先是为了5万块的婚礼费,把废旧厂区里的一个旧车厢改造成恋爱男女“幽会”的场所,并被命名为“幸福时光小屋”,虽然这违背了老张的良心,但是为了结婚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为此,他还对胖女人谎称自己是幸福时光旅馆的总经理。后来,胖女人为了甩掉前夫留下的失明女孩,就让老赵把盲女安排到他的幸福时光旅馆去,老赵骑虎难下,只得从命。可是不凑巧的是,幸福时光小屋(旧车厢)被施工队吊走了。此时,盲女已经无家可归,老赵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自己家中。为了帮助女孩找回生活的信心,他跟自己的徒弟和工友一起为女孩在废弃的厂房里搭建起一个模拟“按摩室”,为了尽量逼真,不让女孩识破,老赵和工友们费尽心思,假装顾客,轮番上阵。上演了一幕幕让人哭笑不得的欢喜剧。

小人物的生存(小人物的消失)(2)

主演:赵本山、董洁

这部上映于2000年的小成本电影,故事本身并不复杂,它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一连串令人啼笑皆非却又生动感人的情节,以及小人物的善良与朴实。对于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来说,生活是残酷的。面对残酷的生活,小人物的纯朴笨拙的反抗往往滑稽可笑,他们可能是虚荣的、自私的,但也是质朴的、善良的。

这部电影叫《幸福时光》,主演是赵本山、董洁、傅彪,导演张艺谋,编剧莫言,客串的有李雪健、傅彪、牛犇、孙红雷、陶虹等等,可以说这样的创作阵容绝对强大,但是影片上映后反响平平,很多人或许并不知道这部电影出自张艺谋之手。

小人物的生存(小人物的消失)(3)

幸福时光

之所以要重提这部影片,是想要回应那个问题“国产影视剧中的穷人为什么越来越少?”

这个现象早就引发了影视圈从业人员以及文化批评学者的讨论。分析文章将这一现象归结为以下几个原因:

文艺创作脱离实际,靠主观臆想创作剧本、构画场景;

消费主义浪潮下,金钱叙事成为常态,贫穷故事无立足之地;

社会价值观扭曲,嫌贫爱富;

影视剧主要消费群体——城市白领的审美旨趣不接地气;

还有一些原因,诸如担心触碰社会矛盾、商业资本忙于造星等等。

我觉得这几个原因都是存在的,而近20年来城市中产阶层(中等收入阶层)的扩大,商业影视为满足这一阶层的需要而创作的以想象中的城市中产为主体的影视作品,开始占据大小荧幕,也就成为一个基本事实了,这也间接导致占据人口绝对比例的人群,也就是小人物(工人、农民、农民工、小职员、小业主等)作为主角从荧屏上消失了,或者沦为一个模糊的背影。即便作为主角出现,也是没了穷味儿、散发着中产气息的“小人物”。

过去十年,中国影视业无疑是壮大了,甚至经历了一个大跃进阶段,资本大量涌入,各类古装剧、穿越剧、仙侠剧、都市剧层出不穷,与此同时,流量明显诞生,霸占荧屏。影视剧中要么是英雄,要么是精英。而背后深刻的原因在我看来,是两方面力量——国家力量和资本力量的变强,或者说呈现一种此消彼长,甚至合力的状态。去年以来,国产影视剧出现了一些叫好卖座的作品,诸如《山海情》《长津湖》《觉醒时代》等符合年轻人口味的新主旋律电影、电视剧。中国的影视剧仍在各种力量的博弈中生长,不管未来怎样,小人物应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小人物的生活厚植在中国大地上,永远升腾着烟火气。没有了小人物影视作品,就像没了灌木藤蔓的热带雨林,只有高耸挺拔的巨树和艳丽贲张的花朵,除了带给人们盲目的亢奋或冷漠的高贵,还能留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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