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杨岸 旅游作家

在庐山读诗观树

文:杨岸

读古诗望庐山瀑布(在庐山读诗观树)(1)

四月芳菲,我和诗友一行八人,结束南昌笔会就转来庐山,是因对庐山向往已久。庐山是我心中的一座政治名山,更是一座诗山。

早晨,我们乘南昌城际快车到达庐山站。在蒙蒙雨中我们与畅游旅游公司接洽签订协议,由他们负责我们两天的庐山游。面包车上,导游介绍,庐山是多阴雨天的地方,常年降雨量在1000多毫米以上,长年有雨雾天280多天,因此游庐山,碰到下雨天是经常的,雨中庐山更富有诗意。

庐山,有120多里的盘山道。导游特别叮嘱晕车的的人,要先服上晕车药。

上山,绿树夹道,盘绕上升。伟人的诗词《登庐山》跃然迎面飞来:“一山飞驾大江边,葱茏欲上四百旋。”豪迈的诗句不约而同从满车人的嘴里诵出声来,没想到,这庐山行,就以伟人的诗句开篇了。

庐山最古老的树,叫三宝树,树下的标牌显示树龄已1600年,这个树龄比起别的地方标榜的汉槐,也许并不算什么。但我们见到的那些标示的汉槐,不是仅存窟窿的树皮,就是枯干败桠,雷击烧余,象三宝树这样古老高大,1600年挺立风雨雷霆之中而保持旺盛生长的古树极少见到。我们不仅对它敬畏有加,甚至不舍得走的更近,唯恐伤害到它周围的生态,影响它的生长,在我看来它应该是一位尊敬的长者,杉树族的族长。在它的荫蔽下,该有多少人来蔽过凉,歇过脚啊!那些住在山上的山民固然不必说,想来白居易、陶渊明、李白、苏轼这些大诗人的印迹虽然已经被腐叶黄土埋没了,但他们肯定来过,也许因为那时的树还没有这样高大,而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诗兴吧!现代史上的蒋**先生携夫人来过否?主人没来,那些特务宪警人员一定来过吧?伟人和共和国那些元勋们谁来过?“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这诗句固然是为李进摄仙人洞照的松树题的,也许与三宝树给伟人的印象有关系吧?我在树周围走来走去,也近也远,久久没有离开。

仙人洞,左前方有棵枝桠如云的松树,是当年李进镜头里的树吗?伟人一句诗把它定格在历史里,赋予了它永远的岁月,树干被支架着,似乎不堪重负而苍老了,诗却越读越新。我想起1974年元旦山东省北镇农业学校的新年晚会上,那开场节目就是我们农学专业农七三班同学董美英的舞蹈:伟人诗词歌曲“天生一个仙人洞”的配舞,那优美浑雄大气的朗诵、歌声和舞蹈,似乎又出现在了这山顶之上夕阳斜晖之中,伟人诗句的人文浩瀚早已超越了自然的存在。

庐山最让我惊奇和心疼的是那些树根。去含鄱口的路右,山坡上许多树根外露,密集的根系如胡须一般,须下却早已被雨水掏空像张开的嘴,树根搭在唇上,就如京剧的须生浓密的髯。据说庐山年降水量可达1200多毫米,潮湿的空气一定弥补了这些根系对水份的干渴,它忠实的显示了水土流失这一自然现象的原生态,降水冲走了泥土,却留下了根系的坚守。

读古诗望庐山瀑布(在庐山读诗观树)(2)

庐山,有一片裸根的树林,树干笔直,然树根全部裸露并被雨水冲涮的光滑遒劲,玉骨嶙峋,上面没有草,没有泥土,只有树根紧紧趴在地上,死死地抓着,唯恐一失手也被冲走似的,有的地方被冲涮成了沟壑,树根裸露,狼籍不堪,怎么会这样子呢?我感到惊讶而不得其解。路旁的石壁上,有一棵平伸向公路的树,约碗口粗,伸出约二米,又翘向天空生长着,像弯月,树冠则若依月的一朵云。滨州诗人杨习素大姐,手持蓝花伞,裙裾鲜艳,依树留影,直若嫦娥抚月,别具意境。

游完含鄱口以后,我们去瞻仰庐山会议旧址——人民剧场。券拱石砌的门洞,蘑菇块石砌墙,棱角鲜明,坚固若磐,立式窗口,结构谨严,紧凑,庄重。中共中央曾经有三次会议在这里召开。礼堂内桌椅,座牌,位次,依原样摆放整齐,那年月许多熟悉而详的名字,一一映入眼睑,不禁为历史感到酸涩。这些人在历史风雨中,有几人风鹏一时,又有几人全羽而归?60年过去了,又有几人安在?谁最后决定了谁的命运?

人民剧场往北去,左拐前面是一行大树,右面依次是庐山抗日博物馆,国民政府的礼堂,抗日博物馆里历史资料丰富,保持原始案卷、文件模样,或依旧复制;两幅新四军、八路军的辖属关系、将领一览表,清晰历历。许多抗日的活动,事件的原委昭示于兹,或让人赞叹,或让人伤感。

国民政府礼堂,绿色窗帘,白台布,白磁缸,蓝印字,当时国民政府出席会议的要员,座次,历历在目,岁月不再,历史如此,又昭示了我们什么?

庐山,诗景者犹庐山的一棵棵大树,来自它的天然质地;诗哲者,来自山势的启思;政治名山则来自人类族群内心的异化纷争,那些古代诗人,民国政客,共和国的伟人,也如大树,待岁月留青。

★★杨仲春(杨岸),山东博兴人。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滨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滨州市诗词学会会员。《望月文学》特约作家、编委;博兴县董永文化研究会会员。有作品发表在《大众日报》《黄河报》《秘书之友》《现代文秘》《作家报》等,著有诗集《这是一条河》《水缘与研究》。

秦巴美好江山,携手与您共创美好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