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1月20日,东北地区大雪封山,笼罩在一片白茫茫当中。由于天寒地冻,出入不甚方便,居民都在家中躲冷避寒,甚少出来走动。
但是,四道河子沿岸的一处破败山神庙内却传来了喃喃的祷告声,几个身着邋遢、形迹可疑的人正耷拉着脑袋在山神前祈祷。
为首的是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胖子,他低头念叨:
“神灵多保佑,保佑我们父子性命安全,将来一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说完他还挪动着笨重的身子磕了几个头。
这既可疑又滑稽的一幕,正好被前来奉命搜山剿匪的三五九旅五连副连长李玉清和他带领的八路军战士瞧见了,他们悄悄地摸到庙门前,趁几人不备,将他们一举拿下。
李玉清仔细一看,那名为首的胖子正是东北土匪之首——谢文东。
谢文东被抓了个正着,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时之间被吓得六神无主,只得拼死抵赖,说自己不是谢文东。
虽然谢文东巧舌如簧,但长相却骗不了人。
这位狼狈至极的胖子正是称霸东北,横行一时的“中央胡子”谢文东。
谢文东这一生经历过三重身份转变,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占尽好处。最后被国民党反动派收编,成为顽固的反动势力。
那么,是何原因促使这位名震一时的抗日英雄落草为寇,后在一夕之间沦为卖国贼?
抓捕他的过程为何历尽曲折,其中有哪些无法言说的困难?
一代名将贺晋年又得了哪位高人指点,得以成功将谢文东抓获?
要想拨开这一系列迷雾,还得回到东北抗联组织初期开始讲起...
抗日英雄难抵诱惑,一夕之间变卖国贼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侵略者在东北黑土地上点燃了战火。自此,白山黑水间燃起了民族自卫、抗日救国的烽火。
谢文东也在国难当头之际加入了李杜领导的吉林自卫军。
谢文东本是辽宁宽甸的满族人,后因饥荒而逃至黑龙江省依兰县。
幼年时期的逃荒经历,给他的性格里留下了不畏艰辛、敢于拼搏的烙印。
参军后,谢文东凭借着敢打、敢拼的狠劲获得了战士们的敬重,很快就升任了自卫军土龙山骑兵旅第二团团长。
当时,日本人为了稳固自己在东北的殖民统治,强制没收民间枪支,并且强行收缴农民土地。
日军的这一行为不仅把贫苦农民逼得无路可走,也对富农、地主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土龙山地区位于三江平原之上,是依兰县最富裕的一个区,受到日本侵略者的荼毒和伤害也最深。
因此,当中共区委在土龙山一带进行抗日宣传时,立即受到了广大民众的大力支持。
负责统战工作的同志见民众群情激昂,决定趁热打铁,于是便派保长王奎去试探一下土龙山镇上的民间武装势力的态度,看他们是否愿意联合起来进行武装暴动。
宣传委本以为需要花费一定时间来做统战工作,谁料保长一向他们提起武装反抗的设想时,自卫团团长谢文东、曹子恒、马海亭等人立即响应,都一致同意进行武装暴动,反抗日寇统治。
后经过商议,众人一致推举有着一手好枪法的谢文东成为总指挥,直接领导土龙山农民武装暴动。
经过谢文东等骨干领导的商议,将暴动时间定为1934年正月二十三。
会上决定兵分两路,分别从五道岗和来财河两地对太平镇发起进攻,先攻打土龙山伪警察署,随后进军依兰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日伪军很快就受到了土龙山疑似准备发生大规模暴动的情报,并于正月二十二向土龙山增派了一个连的骑兵。
谢文东等人发现后决定将暴动时间提前,迅速率领自卫团的战士们在深夜朝着土龙山镇飞驰而去,联合当地农民一起迅速攻占了土龙山镇伪警察署,并缴获伪警察署全部武装。
旗开得胜之后,谢文东等人迅速带领队伍开赴依兰县城,准备趁热打铁给予日军重要一击。
此时,驻依兰县的日本关东军得知消息后,为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立即派关东军第十师团六十三联队饭冢朝吾大佐,率部前去平定暴动。
饭冢朝吾对这一任务不以为意,认为农民部队不足为惧,但此时的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即将命丧这群农民战士之手。
谢文东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觉得这是打击日寇威风、长自己志气的好机会。当即决定在日军的必经之路打伏击战。
这次伏击战在谢文东的带领下大获全胜,不仅缴获了大量日伪军战利品,更是击毙了包括饭冢朝吾在内的17名日本关东军将领。
土龙山暴动给予了日军沉重的一击,也让日军意识到了中国人民坚韧不屈的反抗精神。
暴动结束后,谢文东成为了享誉东北的抗日英雄,受到了东北人民的敬爱。
随后,谢文东主动加入东北抗联,成为东北抗日联军第八军的军长。
但很快,加入东北抗联后的谢文东并不愿意接受党的领导,拒不遵守党的纪律。
他在第八军中任人唯亲,频繁与其他抗联队伍发生摩擦口角,极大程度影响了抗联内部的团结。
针对这一情况,东北抗联总司令赵尚志多次找谢文东谈话,规劝谢文东以大局为重。
但是,谢文东却多次散布共产党妒忌忠良的不实言论,严重影响了党对抗联的领导力和抗联内部的团结。
谢文东的叛变行迹在此时萌发了苗头,并即将长成一棵张牙舞爪的参天大树。
凶猛的战火并未给处理这一问题留出足够的时间。
日本关东军于1936年,开始对在伪满洲地区活跃的共产党进行特别肃清行动,东北抗联成为了日军的主要打击对象。
肃清活动开始之后,日本关东军立即联合伪军对谢文东领导的抗联八军进行围剿。
关东军不仅派驻大规模机械化部队,更动用伪军政权对其进行劝降宣传。
日军知道谢文东在东北一带具有极高的抗日威望,便对其实施政治、军事双重打击。
在切断了谢文东部队粮食供给的情况下,派出劝降联络员前往谢文东驻地劝降,并对其许以高官厚禄。
最后,日军于1939年7月8日,成功以五座青砖瓦房的大宅子收买了谢文东。
在谢文东投降后,日军不仅没有因为此前的土龙山暴动而杀害他,反而带谢文东前往日本,受到了日本天皇的弟弟亲自接见。
谢文东从日本回来后,立即被日本关东军塑造成亲日大使的形象,日军利用谢文东原来作为抗日英雄的影响力,大肆宣传日伪政权的“好处”,令人不齿。
从此之后,谢文东开始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卖命,不仅率部队残杀我东北抗联的战士,更帮助日伪政权进行奴化宣传,麻痹人民抗日救国的心理。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汉奸走狗。
接受蒋家军队收编,祸乱东北鱼肉乡里1945年,随着日本军队在侵华战争中的节节败退,东北人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与此同时,一直为日本人死心塌地卖命的谢文东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谢文东敏锐地意识到日军很快就会在侵华战争中彻底失败,为了自己的以后打算,谢文东开始暗中联络旧部,招兵买马。准备趁日军败退之际建立起自己的武装力量。
不得不说,谢文东的感知是对的。由于中国人民长期不懈地奋起抵抗和美国、苏联相继对日本出兵,日本帝国主义深陷战争泥潭无法自拔。最终于1945年8月15日宣布无条件投降。
日本帝国主义无条件投降之后,侵略士兵和众多日本移民在慌乱中撤离东北。
日本士兵将来不及带走的武器、弹药、马匹等物资随意丢弃。
谢文东便趁此机会,捡走了这些被日军丢下的军需物资,这在极大程度上充实了他自己的武装力量。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共两党都将极大的工作注意力转移到东北地区上来。
为了抢在共产党之前占据东北这一战略要地,国民党调用由汤恩伯率领的全美式军械装备的第十三军和第五十二军共同向东北地区门户山海关发动攻击。
此时,谢文东手上的队伍规模已经超过了一千余人。
在山海关战斗中,谢文东见国民党军事装备精良,军官出手阔绰,更有短期内占领全东北之势,便心生投靠之意。
国民党进驻东北之后开始大肆吸纳土匪力量,网罗曾经在伪满洲国任职的汉奸、走狗。国民党对他们许以高官厚禄,进而利用他们破坏共产党在东北地区的革命力量。
谢文东自然是国民党拉拢的第一批对象,加之谢文东早就对国民党心向往之,一来二去,这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反动勾结自然就成了。
谢文东接受国民党的收编后,大肆向国民党方面讨要军械装备,并四处与共产党军队为敌。
他趁国、共两党在四平等地交火之际,趁乱屠杀我军干部,杀害我军战士,与我军结下了血海深仇。
谢文东还利用自己的武装部队,大肆搜刮人民群众的财产。
一到冬季,各屯子纷纷囤粮预备抵御漫长的寒冬,谢文东就趁此时,带领部队四处强取豪夺百姓预备过冬用的粮食和御寒物件。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谢文东的部队长期活动在合江一带,此处的百姓一到冬季就四处逃散,以避匪患。
谢文东认为这一行为是对自己权威的挑衅,便命令手下的部队密切关注百姓动向,一旦发现逃跑者,即刻枪毙。
谢文东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的行为引来了流言漫天,但百姓们面对此情此景却也是无能为力。
因为,谢文东的背后是蒋介石的部队在为其撑腰,百姓们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其宰割。
东北地区的百姓将投靠蒋介石的土匪称为“中央胡子”,当时所有“中央胡子”中又以合江地区的“四大旗杆”最为出名。
除了势力最大的谢文东之外,还有李华堂、孙荣久和张雨新三股土匪势力。
他们四大匪帮除了单独作恶之外,还时常联合起来骚扰解放军部队,让我军部队在东北地区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局面。
我军主力部队既要在正面同国民党部队作斗争,又因四大匪帮的骚扰而难以建立稳定可靠的大后方,可谓是被动至极。
这给我军解放东北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阻力与困扰。
东北抗联总部当时发给党中央的一封电报,如此形容合江匪患:
“如若不对土匪进行清剿,合江到处不能站脚。不仅城市被土匪占据,就连农村也都是土匪的天下。”
党中央见此情形,深感合江匪患的严重性。清剿匪患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解放军决心除匪患,老猎户一语破天机为了一举拿下盘踞在合江地区的大批土匪,除百姓心头之恶,扬我解放军之军威,党中央下令由解放军三五九旅负责土匪肃清工作,并由贺晋年司令员直接指挥。
贺晋年是在陕北老红军中成长出来的一线指战员,曾是陕北红军游击队总指挥谢子长的部下。
此前,贺晋年一直在负责陕北地区土匪的清剿工作,有着丰富的对付土匪的经验。
贺晋年和三五九旅初入东北,就收到了以谢文东为首的“合江四大旗杆”送来的一份“大惊喜”。
1946年8月15日,合各江地区各界民众齐聚佳木斯,举行纪念抗日胜利一周年盛会,同时,还要借此盛会对日伪军七名汉奸进行公审。
当把战犯押上台即将进行公审之际,隐藏在群众中的土匪却突然开枪袭击会场,不仅击杀了贺晋年身边的警卫员,还造成了现场群众的大量伤亡。
事态平息后,会场出现了大量反动标语,不仅有针对贺晋年个人的“贺晋年当心吃枪子”的威胁,更有针对我军“八路的尾巴长不了”的辱骂。
谢文东等人的下马威并未将贺晋年和同志们吓倒,反而因此加紧了剿匪的步伐,更大大激发的战士们的斗志,使同志们的士气更加高涨。
剿匪的第一步便是铲除“明投中共,暗投国军”的叛徒和内鬼,首当其冲要清算的就是原合江地区司令员孙景宇。
正是他帮助国民党大肆收编土匪,坐看谢文东等土匪力量壮大。合江匪患发展到如今这一地步,孙景宇难辞其咎。
1946年8月,在贺晋年准备着手对其进行清算之时,孙景宇先畏罪自杀了。
他的自杀也极大程度上震慑了仍心怀鬼胎的不轨之徒,抑制了原本暗流涌动的不良之风。
紧接着,贺晋年将在陕北地区对付土匪的经验灵活运用到合江地区的剿匪战斗中,他亲自率领三五九旅的主力部队采用“猛打、猛追、猛冲”的战术,击溃了李华堂、孙荣久等匪帮。
在这些剿匪战斗中,贺晋年也积累了许多合江地区本土的剿匪经验,可谓是对剿灭谢文东匪帮做足了准备。
1946年10月18日,三五九旅正式开启在依兰县境内抓捕、剿灭谢文东匪帮的工作。
贺晋年司令和谭友林副旅长亲自召开团以上干部会议,贺晋年说:
“谢文东势力的活动范围就在牡丹江西,我们立志要活捉谢文东,并对其展开公审,更要将这股顽匪消灭。”
经过通宵研究,贺晋年命令部队立即进入大皮夹沟,彻底堵死谢文东南逃的大门,又将依兰独立团部署在黑瞎子沟堵截,东面又有老爷岭这一“天险”横亘,谢文东此时已彻底成为瓮中之鳖。
但剿匪的发展却并未像贺晋年预料得那般顺利。
生性狡诈的谢文东并未与我军主力部队直接交锋,而是利用对本土地形的熟悉性和多年经营的土匪据点与我军在山林里周旋。还伺机对我军小股搜山部队展开攻击,妄图借此逃脱惩罚。
由于我军对地形的熟悉程度不够,一旦进入深山老林就及容易被土匪牵着鼻子走,剿匪战斗陷入胶着局面。
贺晋年分析土匪之所以能够灵活乱窜,是因为每个据点都有足够的存粮,一旦摧毁了土匪的粮食供应,将对他们造成毁灭性打击。
于是,大家想出各种方法寻找土匪据点,不论有无土匪活动,都炸毁匪窝,断其粮源,企图将其逼出深山老林。
与此同时,贺晋年司令员还虚心向当地老猎物讨教经验,以人民为师。老猎户听说现行的断绝粮食供应的战术之后,笑着说道:
“炸毁土匪窝之后,可以派战士密切关注乌鸦往哪飞,只要有大批乌鸦聚集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土匪的窝点了。”
谢文东这种大宗土匪的秘密巢穴一般人难以找到,更何况我军是初来乍到,对地形不熟悉的外地部队。但为何乌鸦就能准确找到呢?
原来,一旦进入寒冬,土匪存粮本就不多,又加之战士们将土匪存粮几乎摧毁殆尽了,土匪们为了活命不得不杀马为食。
残存的马骨、马皮、腐烂的马肠子等物品就容易引来大批乌鸦。
因此,哪里有乌鸦,哪里就有土匪。
老猎户还教战士们根据残存的灰烬温度、马粪的干湿程度来判断土匪离去了多久,帮战士们解决了一大难题。
老猎户更是断言,一旦开始杀马充饥,谢文东等人一定跑不远。
因为马肉纤维粗糙,在缺少新鲜蔬果帮助的情况下很难消化,食用马肉之后常出现腹泻、便血等情况,根本难以走远。
老猎户的指点使贺晋年等人拍案叫绝,贺晋年马上命令侦察兵登上高处寻找乌鸦和火光,一经发现就冲上去猛烈进攻。
如此一来,我军成功反客为主,常趁土匪们休息或吃饭时对他们发起袭击,这大大挫伤了谢文东匪帮的锐气,并将其主力部队消耗殆尽。
但谢文东本人却迟迟未被捉到,审问那些投降的土匪也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据投降俘虏交代,谢文东很有一套欺骗匪徒的手段。
谢文东经常随身携带一个小铜佛和一套求卦书、小罗盘等物,每次逃跑之前都拿这些东西算一卦,看哪个方向吉利,就朝哪个方向走。
许多匪徒对这一套鬼神之说深信不疑,直到后来解放军每次都能找到他们,才知道谢文东那套小铜佛并不灵验。
老猎户听说一情况之后,主动找到贺晋年司令,建议贺司令密切关注四道河子和五湖咀子之间的一处封冻江面。
这处江面四周树木稀疏,不易藏人,但却是谢文东渡江逃跑的最便捷之路。
贺晋年听到这一情况之后冷汗直冒,这一地方恰好时布防疏漏之处,如若真让谢文东从此处逃跑,那当真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于是,贺晋年紧急命令三五九旅五连副连长李玉清带领几位战士化装成土匪的样子前去搜山,务必活捉谢文东。
战士们在李玉清的带领下,在各个山头逐一搜索,最后在一个小山头的破败山神庙里发现了谢文东的身影。
被抓时,谢文东还带着儿子在山神前祈祷神仙保佑,这便有了文章开头的滑稽一幕。
被抓后,谢文东常常顶着他那张又脏又黑、凶相毕露的大胖脸做出毕恭毕敬的模样,时常向负责看押他的同志露出贪生怕死的哀怜目光。他还经常低三下四地哀求道:
“我老谢头曾经当过抗联的军长,我走错了路,我有罪...
能不能求共产党大人们饶我一命,我一定当牛做马...”
曾经的抗日英雄却沦落成如今惹人唾骂、令人不齿的卑鄙丑态,实在是令人唏嘘。
1946年12月13日,在勃利县对谢文东召开公审大会。
饱受土匪欺压得民众自发地在公审会场搭起了高台,挂起了横幅。
从四面八方冒雪而来的民众将公审会场围得水泄不通,三五九旅的剿匪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会场前列,显得格外雄壮。
在公审过程中,随着军代表细数谢文军等土匪的桩桩血债,老乡们留下了悲愤的泪水。
最后,在宣判谢文军死刑立即执行时,老乡们不禁振臂高呼“人民军队为民除害!”“共产党万岁!”
那一刻,会场上欢声笑语,比过年还热闹千百倍。
在官匪豪绅的长期压榨下,老百姓们是第一次这样舒心地展开笑颜。
结语合江地区剿匪战斗大获全胜之后,贺晋年作为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七纵司令员继续参加了解放战争,并在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1955年授军衔时,贺晋年凭借赫赫战功成为了唯一一位副兵团级的少将。
不论走到哪,参与何种战斗,贺晋年始终不忘当初平定谢文东匪患时老猎户提供的帮助,他常常以人民为师,主动融入到人民群众中去,并向人民虚心求教。
正所谓“善为国者,藏之于民”。我党、我军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原因就是长久以来所坚持的群众路线以及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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