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一很好的朋友突然找我聊天,我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趣事,他在我这里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可他的开场就让我很震惊。
“XX,我分手了。”
说老实话,他真的是我比较羡慕的一个人,女朋友对他贴心专情又懂得生活,他呢,也从事着一份很不错的职业,总能在朋友圈看到他和他女朋友去哪哪旅行,晒幸福的照片。照片里他俩的嘴角总是上翘着,述说他俩那甜蜜的爱情。
我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他又发出来一句话,“我大伯去世了。”
我的确是懵了,在我眼里他爱家人甚过于爱自己,我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很快就响起了,“喂,”一如想象中低沉的语气。
“你没事不。别太低迷了啦,有事可以跟我说的。”我是不太会安慰别人的人,也想不到怎么去安慰他,但是我可以倾听。
“没事,我等会再回电话给你,现在在大伯的葬礼上。”他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后来,我和他聊了很久,却不是如我之前想着的那般。他并没有和我吐槽太多,更多的是勉励以及展望未来。他对我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有些风景只能喜欢却不能收藏,就像有的人只适合遇见却不适合久伴一样。有的人因为在生命的有限时光里不能陪伴你一直走下去,他选择化作星星在天边默默凝视着你。
《楞严经》曰:“人在世间直微尘耳,何必拘于爱憎而苦此心也。”人在世间就如微尘一般渺小,何必要因为爱与憎而让自己的心感到苦涩呢。
可是人真的如这般这样就会开心,就会快乐的吗?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恨一个人,同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爱上一个人。
日常随拍
还有一个有些年代的故事,不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是朋友说给我听的。是他一个前辈的故事:
初见喜鹊的时候,我在大三,她是大学里一个杂工,那时候的思想还没这么前卫,父母都觉得只有好好上了大学,才能出来找个好工作。她家是农村的,托亲戚,花积蓄,几经转折才到大学里当个杂活的工。觉得她有机会或许能旁听下课。
那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最后一节课了,同学们都觉得这门课实在无趣,睡觉的睡觉,捧着小说看的人也不在少数,我和我室友在聊天,突然我室友指着半开着的窗外说,“我x,差点被吓死了,这个人在干嘛啊。”
我往窗外看去,由于视线不好的情况下,我看到了她朴素的着装,看不见她清秀的脸庞,看到了她笔直顺着墙边的身影,看不到她已经微微发颤的双腿,看到她拿个小本子在记着笔记,看不到她那已经锈掉的钢笔。
后来,我和她总在不经意间‘遇见’,她没注意到我,我却在跟随她。看着她穿梭于各个讲师课堂外的走廊上,看着她在做杂活的身影。
有一天,我室友告诉我,说他在某个夜校好像看见了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傻乎乎的拿着背包拿着钱就去报班了。我开心的是,她注意到了我,我不开心的是,她好像看我的表情不太开心。
喜鹊好像在仍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她眼中只有更多的知识,做不完的杂活,读不完的别人扔掉的书。于是她站在哪个走廊我也在那个走廊的另一端,她上哪个夜校,我也去上。
后来,她和我说她没心思没时间没精力更不能处对象,她不能把寄托放在我身上,甚至当面把我送给她的情书撕得粉碎,我记得我在寝室好像哭了,我室友对我说,“你和她根本就没活在同一个世界,她现在融不进你的生活,你也走不进她的心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她,除了给她增添困扰,也会让你心里受伤.....”
他后面说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听到‘给她增添困扰’的时候心里却是更不好受,所以,从那以后,她在哪个教室外旁听,我就躲在后门的一个角落里,她在哪个夜校上课,我就提前到教室的最后面躲着,她走了,我才出来。
现在,我和她在一起了,她如今是我同事,她和我都在一个国企上班。
我到现在都记得,在她考完证后,她接受我第二次告白的时候,她说的那些话。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渺小的人们,不同的是,我想要和你同等的生活需要付出比你多一些的努力,我想说的是,这些年来,谢谢你在我疲倦的时候能看到你在远处的身影。在我偶尔会抱怨,会憎恨不公平的时候,能看到你也在和我做同样的事。”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很喜欢这个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好喜欢在这个浮躁的世界中能有中如细水如暖泉的爱情。
爱就爱了,憎也憎吧。抛去爱恨,我们还能剩下多少情感?我们还能听到看到几个故事?
所以我特别喜欢这句诗,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不过这个宁我喜欢读第二声,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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