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谈及腹黑,是因为我诗社的副社长小伯说,他学历史的太腹黑,不适合当社长,只适合当个背后操纵的副社了。

他说腹黑是看惯了人性的冷暖,是知道历史事件背后的复杂性以及多面性,只知道太阳下没有新鲜事儿,人性也经不起考验。

那个时候我也不太明白,只是我偶尔能感觉到专业门类参差不齐的英语课里,各个专业对一件事情的反应程度并不相同。学经济的女孩眼里有份锐气,学中文的女孩眼里有份秀气。

男朋友说我是一个神话(男朋友觉得我腹黑)(1)

至于学历史的,我总看不懂,他们好像从不大惊小怪,有时候深沉的不像个大学生。大学生在浮躁与活泼里两极徘徊,而他们历史系好像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

这让我产生了疑惑,于是我想拿他所说的“腹黑”当突破口,了解专业历史学生背后的深沉。

对 “腹黑”,我的身边简直就有直观模板了。我讨厌的一个叔叔,他的刻薄从来摆在脸上,从鼻息里呛出来的鄙视与自私感,带着嘴角的一声短促有力的哼鸣。在我看来他无孔不入的“恶”,是腹黑。

带着对他腹黑的理解,我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他,不论是过年的聚会还是日常生活中的打招呼,每和他经历一次,我总感到惊心动魄的痛。并不因为他和我相关度很小而感到一丝窃喜,我只是感到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巨大的错误。

我开始厌倦所谓亲戚的交往,开始厌弃身边和他一样的,用鼻息说话的人。我热情赞颂所有美好的老师同学,但同时有一点点小瑕疵都会让我难受。这使我养成了敏感多疑的习惯。

后来我知道,后来我知道人都是多面的,人无完人。但敏感多疑的性格还是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这大概是童年的影响吧。

就像人无完人,其实腹黑这个词也并不只有一面。我开始深入挖掘腹黑背后的含义,是从一日在阳光的早晨看历史学著作《全球通史》开始的。

我开始明白,不管是我们理解的近代人,还是离我们稍微遥远的古人,甚至是史前的原始人,他们也都在用人性与自然进行搏斗,与世界进行抗争。

他们趋利避害向着利益最大化,这是生存的底线,同时他们又心怀敬畏,用文明的力量来促进平衡。腹黑,难道不是如此吗?

历史系的他们摒弃了大众的谬误,用最真实的眼光看最本真的历史事件。他们不站在当今的眼光去看待过去的错误,而是用过去人性的特点,过去的社会文化,去了解过去人的行为。

所以,腹黑绝不仅仅只是腹“黑”。它是给人性一个最大的权限,给历史一个最大的空间,像法律一样用预设的方式把各种趋利避害的结果呈现出来,然后用文明的力量在其中挑选最制衡的办法。

男朋友说我是一个神话(男朋友觉得我腹黑)(2)

就像我们知道的,英雄是指看透了生活本质之后,还依然热爱生活的人。

腹黑是猜透了所有利益最大化的可能性之后,用文明的力量来制衡的人。这也与儒家的“中庸”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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