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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述丰奇遇王淑兰

一九四八年暮春,我十九岁那年和弟弟邓述圣、邓述湘从常宁来到桂阳求学,住在桂阳古楼街“七属会馆”。该会馆是当年我爸爸邓继孝为商人到桂阳来洽谈生意后方便住宿的客栈。作为东家,我爸爸召集“桂阳、临武、嘉禾、常宁、祁阳、耒阳、宜章”七县的商贾合资兴建,取名“七属会馆”

夏初的一天晚上,我家已经关门睡觉了。雨刚停⼀会,突然院子后门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在门外喊“邓老板、邓老板,我是老徐快点请开门,有急事找你帮忙。我爸爸赶紧起身点亮油灯,披着睡衣去开门。我好奇地推开窗,就看见几个陌生人搀扶着一位身体极其虚弱的妇女来到我家里。

那天刚好学校不上课,我小姨刘开梅不住学校,像往常一样住在我们家里。她白天在街上挂牌济世行医开处方,对妇女、婴幼儿童的病情诊断尤为上手。“七属会馆”地处桂阳城七里街最繁华地段,过往行人很多,经常有求医看病的人在深夜来敲门求诊,小姨总是急人所急有求必应。因而她的人品医术口碑在外,是当时桂阳城内外家喻户晓的中医师。

我爸爸邓继孝原籍衡南白沙镇。十二岁那年就跟随我爷爷到临武香花岭矿山当学徒。他聪明好学吃苦肯干,长大后当了矿山工程师、总经理。他是一个乐施行善爱做好事的人。每次看到这两个经常来的客人,我爸爸总是让我坐在门外,并告诉我有人来找他就说在矿里没回来。我爸爸自己却带着那两个客人小聚一会儿就悄悄从后院侧门走出。

我想起来了,其中两个我好像在矿山见过。他们怎么搀扶着这么可怜的妇女来我家,另一个男人又是谁呢?正在纳闷时,我爸爸在他房间里大声喊我,述丰快叫醒你小姨要她马上下来。

小姨忙了一天,吃过晩饭就睡了。我推醒小姨,告诉她我爸爸要她马上去他那边,有几个客人正等着。我和小姨穿好衣服赶紧往爸爸房间走,刚进门就看见穿着长衫的长辈开口说:“刘医师请你快快给这个婆子仔细听诊一下,外伤已经被邓老板处理好了;她好像身体很虚弱,还说肚子不舒服…。我小姨给婆子号过脉,感觉脉象低沉又很乱,再摸了摸额头,还问了长衫长辈其它情况,诊断是由于饥饿、劳累过度又营养不足导致。便告诉穿长衫的长辈不要紧,她身体确实很虚弱,需要安静地调理一段时间。今晚就不要走啦,我那房间挤出一张床,我和外甥女睡,让她一个人睡。而后跟我说,述丰你快去房间药箱里拿支藿香正气水让这阿姨先喝,明天早上我给你处方把药抓来煎好…。

第二天早上洗漱时,我轻轻问小姨:“这个长辈好像他对你很熟悉?”小姨告诉我说 “那是去年的事,他来过我们学校,何校长把我叫去校长室认识的。他介绍自己说名叫徐行,有个难民婆子生活困难;要我做点好事乐捐点钱接济她的生活。当时我立马答应,下课后,我便去找来其他老师并跟他们说明了缘由。首先自己带头在记录纸上写上名字和数额。而后其他老师们立刻跟着写名字和捐款额,放学时我又发动过学生家长募捐。一共捐到百多元.我把捐款清单和钱一起交给了徐行。

正说着,我们看见徐行来了,他边走边问,刘老师她怎么样啦?我小姨回答他说“昨晚还好半夜里只要了杯水喝。

徐行看看四周没有其他人,便压低声音说“刘老师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毛嫂子王淑兰同志,是毛泽民的夫人。去年请你捐款接济的“难民婆子”就是她,一定要保密呃”并再三叮嘱我小姨。我站在旁边却听得清清楚楚。

每隔两天小姨就要为王淑兰更换处方,精心调理她的身体。家里人口多,我妈妈刘开莲每餐都要煮十多个人的米饭。我妈妈总是在锅里米待煮开时,马上就把它捞出再放到蒸笼里蒸熟;还特意把锅里面留下的那一点米再熬成粥。我每天买两个天仙园耒阳骆老板做的包子,不仅是王淑兰特别爱吃的,而且也有利于她身体吸收营养。所以王淑兰的身体康复很快。

“七属会馆”里有一个“孔孟圣教”道馆,解放后称“一贯道”里面宣讲行善、讲迷信。为了更安全地掩护王淑兰,李林、徐行商定后,由徐行自己先参加进去。徐行经过探究,指示我小姨刘开梅和王淑兰一起加入“孔孟圣教”,以掩护王淑兰的安全。小姨把王淑兰化妆成“难民婆子”后,就一起参加了“孔孟圣教”。接着又按徐行指示假借王淑兰伤势很重,发动教会同仁募捐。这样既解决了王淑兰的日常生活开支,又能更好地保护了王淑兰的安全!

经过我们一家人精心医治照料王淑兰痊愈时,徐行、范卓、熊欽涵王淑兰一起送我邓述丰去临武党校学习。校长是毛永明,教导主任是王建贤。王淑兰说的“老百姓是水,我们就像鱼,鱼不能离开水,军民鱼水是一家;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人民群众;共产党是为劳苦大众打天下、解决苦难谋幸福的…”,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每当我从党校回到桂阳,徐行就会将新信息送到“七属会馆”来,由我带回党校交给王淑兰或者范卓;为便于工作,徐行还特意将女儿徐亚六介绍给我认识。因工作接触多、年龄又相仿,我们很快结拜成了好姐妹。我也成了徐行的特别交通员。

小姨告诉我说曹树勋是校长何芳忠的亲舅,俩人都是地下党员,徐行是他们的领导,王淑兰常常出现在南门口盐行街周边活动,范卓则戴着眼镜在铺店对面假装裁缝摆摊,谷子元、周里在街上卖报纸,每到这时候,何芳忠校长也必然会出现在他们附近闲步。身为“政府”的父母官-蓉峰镇镇长,在街上亲近于民是“职责所在”!

那时,中共桂阳地下党组织有明令规定:成员与成员之间,只能垂直联系、没有横向交流;只要王淑兰及上级人员在县城活动时,徐行都会间接指点第一、第二支部书记认识派专人保护;但是,不许靠近、不能与他们交谈,只能在视线内活动;并且,也不能让王淑兰等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王淑兰在县城内的安全,则指定由第一支部派何芳忠保护。他们离开城后,则由第二支部书记李斐负责接替保护。

盐行街有家“刘记商行”(地下党联系点),商行老板叫刘亮。王淑兰与刘亮的老婆很要好,因而常常去她家。一次,刘太太打听到伪县长康文江要雇请保姆,便介绍王淑兰做了康县长的几个月女工嫂子--保姆。 另一次是1949 年春,小姨挂牌行医时打听到国民党便衣特务要在全城搜捕王淑兰,恰时几个学生过来告述他们的刘开梅老师,说学校里有很多陌生人在打听一个姓王的人。于是小姨立马汇报给何芳忠校长,何校长与我耳语一下,就要我马上通知徐行。徐亚六在曹淑勋家(联络站)找到徐行。当即,徐行指示曹淑勋派第一支部通讯员曹立铭星夜把王淑兰护送到官溪山寺巷子里,再由第二支部书记李斐接替保护!

一九四九年 十 月十三 号,桂阳宣布和平解放!晚上在公园举行军民同乐会,游击队宣传队员都坐在前排,早已整妆待演。我首先看到小姨手拉手陪同王淑兰一起走向主席台,王淑兰微笑着向大家挥手致意,接着进行热情洋溢地演讲。王淑兰讲的是湘潭方言,很多人听不懂,雷天⼀县长就要我小姨刘开梅做同声翻译。第二个讲演的是小姨刘开梅,她代表桂阳全县妇女演讲。最后雷天⼀县长作总结讲话“黑暗的旧桂阳已经结束,新的桂阳开始啦”

会后,徐行把王淑兰介绍给小姨刘开梅说“开梅同志,革命胜利啦,从今天起毛嫂子王淑兰就交给你,与你同住朝夕相伴,一切由你招待!”

1949年10月24日,王淑兰即将离开桂阳回北京。我姨夫何芳忠应李林副司令员和徐行指示,在东街里春园酒店定了一桌酒席,特别招待王淑兰饯行。同时被邀请的还有三投诚人员刘基宋、徐名淑、陈地山,以及游击队长何炳辉、小姨刘开梅医师。席间座位依次为:王淑兰-李林-何炳辉-陈地山-刘基宋-徐名淑-何芳忠-徐行-刘开梅人。

宴毕,李林副司令拿出三万元钱交给徐行、请何芳忠分送给三位投诚人员,以表共产党对投诚人员的慰勉之情!之后,其余六人在王淑兰提议下来到我家辞行,我与王淑兰互送礼物作留恋。王淑兰在回北京途中特别写了一封感谢信给我小姨刘开梅和我,可惜信件在小姨“守法”时,被红卫兵抄家遗失。

口述:邓述丰 采访:谭民杰

记录:谭⼀平 整理:何 康 审稿:谭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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