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影片首先便模糊掉故事发生的年代,你无法从任何一个人物身上找到确定故事所处的具体年代,背景、服装、道具、言谈、行为……拎着魔术箱的徐峥和自称是他女儿的张子枫行走街头,像没有枪与盆栽的《这个杀手不太冷》,充满温情与忧伤的步调,又像大师与信徒,充满戏谑与偏执的分歧感,所有时间线索也全是被掩藏的,太多的似曾相识又模棱两可的场景,让年代的跨度至少超过三十年以上,但又都与现实无比接近――这么多年,我们始终都没办法逃离和改动的现实
。 也因这现实,影片的视角都集中到了人和人,人和社会的紧张关联上来,所以故事的情绪是焦躁的:一个以行骗为生的魔术师出场便遭骗,不但到手的钱没了,就连已然扑倒在床的姑娘也飘然走了,而被合约缠身的他不但要在限期内完成一个不可能的魔术,更需求摆脱这个自称是他女儿的孩子的纠缠――尽管描写的分歧是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但无疑每个角色的初衷,全是焦躁的在生活中寻找到属于本人的幸福。
所以,当人物的不幸变成喜剧的底色,以悲剧视角所观察的角色和年代,便也荒诞的摩登起来了。 但以“大师”的身份出场的徐峥,还是努力把故事往传奇色彩里带,这些年来,徐峥对喜剧的演绎越来越得心应手,优秀表现不光在于对人物的诠释,也在于对故事的内容及展现,在《摩登年代》中,他把曾经得心应手的疯癫卖弄收敛再收敛,让温情做主,甚至把引导故事的主动权让给孩子,任凭她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可以尽情的撒娇耍赖,也任由舞台的灯光,为她而亮了起来。
影片还把主动权分了一些给明知徐峥是个骗子还甘心花光积蓄的“艺术总监”,像王宣予这样的女人,确实应该是男人所梦寐以求的:她可以是遇难时的救命稻草,或声色犬马时的欲望所求,或暗箱交易中的一颗棋子一个砝码。这是这个时代所特有的现象,即在银幕之内,也在银幕之外。大时代里很多女人的命运正是如此,可以属于任何人,但却永恒不能属于本人。 当然,男人的世上其实也是不完整的,徐峥在行骗过程中认识的这两个大小女人,恰恰帮他完整了本人的世上,但要想摆脱现实的困境,显然还需求他本人的能力。这才是整个故事的核心,每个人有缺陷,但当每个人以本人的破碎为所有,走在一同的时候,终能够抱团取暖,而这些蝇营狗苟骑虎难下威逼利诱的过场戏,则拼凑出了时代的面貌,人于其中,顺流而下或逆流而上。 徐峥被锁在水箱里的时候,现实生活显然也走向了崩溃边缘,但影片照旧鼓励人们要满怀希望地去生活。是而,影片结尾之处,徐峥以不可言说的“魔法”逆转处境,从此欣慰的过上了想象中的新生活――这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奇迹?还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讽刺? 或者,就连这个摩登年代全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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