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戏剧,我很纳闷古代戏剧是靠什么传声的,人站在很远处都能听见声音,老年男子嘴上挂个胡子,更阻挡了声音的传播。就像古代打仗一样,两军对阵,最少应该也在一箭之地,也就是百步穿杨的百步,一百步是个不近的距离,战场上就是再静,喊一两声对方还能听得到,要是长篇大论的说话,象诸葛亮气死王朗一样,那恐怕不行。

近现代欧美戏剧(旧波新览--戏)(1)

但戏剧还是流传下来,我看戏时已经有电这种设备了,站在很远处的高凳子上也可以听得见,但的确嘈杂的很,只能听个大概。后来有了字幕,就好了一些。演戏就像赶会,外地的亲戚有时会住在家里看戏,戏子们就分散在各家吃饭,全村人都像是过节一样。就是现在到县里偏远的乡镇,还是如此,十里八村的人都来看戏,不过与原来的意义可能有点区别,也总是老年人多。

五本戏的《刘荣下南京》很红火,老人们说是铁脖子刘荣,没人能斩得了他,那时老百姓光知道包老爷杀人用铡刀。现在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刘罗锅,斩不了他,心脏上戳一刀子不是命也没了,而且可以斩腰,李斯不就是这样死的。还有一出戏就是《白蛇传》,这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常演不衰,不过老人们说,演这个戏就要下雨,因为许仙就是因为雨才与白素贞结识的。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晒在房坡上的红薯干犹豫着是不是要收,而那晚演的就是《白蛇传》,天真的下了。

近现代欧美戏剧(旧波新览--戏)(2)

记得十岁那年父亲带我去郑州,晚上没有事情去看戏,要十元一张的票,我很惊奇有这么贵的价钱,说是著名剧团,只模糊记得杀了一个人,把人头献给另外一个人,我还清楚记得那是一个塑料做的人头,一点都不像。长大了我才知道那出戏是《吕布戏貂蝉》,自然杀的就是那位司空张温,刚露了一次脸就被“咔嚓”了。

我们村有年轻气盛的弟兄五个,还是我家的远房亲戚,要看戏,却不想买票,那时的演戏有时是剧团自己买票经营,于是打起来了,剧团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很多,我们就又听了一场好戏,看还不敢看,古代中流矢吃亏的人多呢?当下叫躺着也中枪。

有时自己还能哼上几句,刚开始的流行歌曲还流不到我们的小村子,能唱几句戏文也是那时年少的我们的骄傲:一保官王恩师延龄丞相,二保官南清宫八主贤王,这是《包公下陈州》的唱词(那一晚上,和几个小伙伴去别家玩了以后,在漆黑回家的路上,我就唱的就是这一出);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阵,天波府走出来了我保国臣,这是《穆桂英挂帅》的名句。谁家孩子结婚,除了晚上放电影之外,就是白天的大喇叭里唱戏。

我爷爷喜欢看戏,那时我家里还开着代销店,就是商店,那一晚上去看戏,被人从房顶上把瓦揭了进去偷盗。每到县城的爷爷如果有戏总要叫堂姐托人去买戏票,王宝钏寒窑十八年都是爷爷告诉我的。

我村和邻村比邻而居,是乡政府的所在地,本来乡政府出点资,老百姓再集点要在我村盖个舞台,据说一共需花两万,不知为什么没有成行,倒是弄到了邻村,我村的一部分老百姓直骂,不过没过多少年,戏台子就荒废了,现在已经早已不知了踪迹。

八大样板戏当年红遍中国大江南北,是特殊时代的产物,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东西,元杂剧也大都淹没在历史之中,大浪淘沙,一些经典不断的被推陈出新。前些年,河南电视台的《梨园春》红遍全国,还出征海外,的确红了一把。还得在古人的元素上加上新生的东西,才能焕发活力。

近现代欧美戏剧(旧波新览--戏)(3)

我们县也学,但办了几期,便办不下去了,县城太小,没办法养活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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