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成语都印证了哲学层面的一个基本思想:万事万物都有某些联系,并非孤立存在,一件事物的变化无意之中可能就会影响千里之外的另一件事物——我们必须承认这么一个现实,这是辩证主义的科学思想。

曹文轩孤独之旅教案(曹文轩和教师举办的课外辅导班)(1)

说说曹文轩和神奇的课外阅读读物

教育专家曹文轩在我们的精神高地上存在了很多年,最近忽然跌落尘埃,甚至被称为“逆贼”。

可以预见,即便曹文轩专家的语文课本范文不会被删除,他的相关文轩作品的课外阅读推荐指数也会大受影响,从而影响其收益。提到他的名字,人们就会视之为畏途,心理接受能力已经降低为零。

大家翻查出的问题就像夏季里蓬勃成长的玉米,每一天都在堆积总量。就在刚刚,我还看到一则短视频,学生家长愤怒地在曹文轩的书里圈出了新的不堪词句,质问:这就是推荐给学生的校外读物?注意这个词语,一会儿要反复提起。

我最不能接受的一点就是:曹文轩在由自己主编,注明阅读年龄为“8-15岁”的《大语文》中收录了汪曾祺的《受戒》,其中突兀地印刷着这么一首山野小调。

曹文轩孤独之旅教案(曹文轩和教师举办的课外辅导班)(2)

怎么说呢?汪曾祺的《受戒》,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才创作完成,付梓印刷。在出版之前的名家研讨会上,其实遭遇到了非常大的阻力,文学成就不低于汪曾祺的文学泰斗都曾经直言:作品是好作品,但出版有难度。

后来,辗转多次,机缘巧合之下,汪曾祺的这篇作品才能够面世。

站在我的角度,我挺欣赏汪曾祺的这部作品,意境空灵但不乏震撼,确实让人耳目一新:里面传达了对传统的颠覆,但又不乏生命的张力。不过,无论怎么说,我都不认为这篇作品适合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读。因为我读到这篇作品的时候是在成人自学考试的辅导书上,但仍旧有一种三观颠覆、莫名激素澎湃的感觉,遑论中小学生。

既然曹文轩的书籍定位是“中小学生课外阅读读物”,里面一定不能出现丁点情色内容,这是需要恪守的最底线!难道曹文轩不知道现在喧嚣浮华的现实和早熟的客观情况,一定要用自己的文字给少年儿童的心中点一把业火?难道他还觉得现在的小孩子们受到的诱惑太少?

曹文轩孤独之旅教案(曹文轩和教师举办的课外辅导班)(3)

总之,曹文轩的文字到底有没有问题,这几乎已经有了定论——一定有问题!不过,至于背后有没有推手,我和大家一样:不清楚,莫须有吧。

我有那么一点疑惑:进入新世纪之后,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课外推荐读物开始在学校之间盛行。这种推荐相关方的名头还往往非常大,既有思想层面的谆谆教导,也有自上而下的一层层权威压力传导。站在教师的角度来看,如果你不参与推荐,你就是一名没有理解教育目标的教师,没有完成自己的工作,从而饱受诟病——我们只是一只小蚂蚁。

这种现象目前仍旧存在:大量课外推荐读物的“立意”非常高——为了孩子,但却又从学生家长腰包里掏走海量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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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一直以“游走在正规圈子之外”的童话大王郑渊洁站出来,不但影影绰绰地说有的人在语文教材中“夹带私货”,更是清楚明白地指摘曹文轩,说他借助于进入各个学校卖书收入2700万元,但并没有完税证明。

在我看来,这是私人恩怨,因为郑渊洁的图书一直难以通过正规渠道,登上大雅之堂;但这也不全是私人恩怨,它反映出了一个问题:课外阅读这件事一直就是一块大蛋糕,很多人对它垂涎欲滴。

可不可以这么理解:郑渊洁一直都知道背后运作的庞大利益链,但从桌面上,他找不出问题:外衣绚烂;桌面之下,在庞大利益链面前,他只是一只小蚂蚁,无力撼动这个现实。

从这一点来说,我倒不完全认为是曹文轩的问题,或许,这是一场有关课外阅读读物的问题,有人想要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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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这一点了罢,我们资格不太够,犯忌讳,容易让电脑起了“妊娠反应”。

说到利益,我想起了有关教师举办课外辅导班的事来。

教师开办的校外辅导班:一年前,它虽然游走在灰色地带,但却携带着金钱的声音

教师开办校外辅导班,这件事从来没有合规过:从我上班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起,这件事情就一直被禁止。

但禁止也就仅仅是禁止而已,如果你突破了这个禁止,好像也没有下文,相关方面的回复无非就是“收悉,但查无实据”。

这就像一个疏疏落落的篱笆,篱笆外放着黄白之物。当你突破了篱笆拿到了黄白之物,等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过来呼喝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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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在当时的氛围之下,“内卷”这个词语还没有盛行,不单单教师,所有学生家长也有这么一个认识:付出金钱补课,那是为了孩子好。

果然是为了孩子好吗?

从个人角度来看,我并不认为每个人都有学习优秀的基因。当然,我更不认为,交了钱,自己的孩子就乐学爱学,畅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很多人交钱补课,不过是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心理安慰:我付钱了,我为我的孩子努力了。事实上,这种努力甚至不如学生家长自己下场辅导的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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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单纯到不知道假期教师的零成本补习班为教师带来了多少金钱收入,如果说出来,几乎可以吓大家一个跟头。

当然,这个零成本一定会让许多参与课外办班的同行愤怒:我怎么就零成本了?我投入了时间成本!

这个说法在当时很有杀伤力,但在“双减”声音越来越大的今天,这个说法已经气若游丝了吧?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问题,不是灰色的,而是白色的,人人都可以突破规则,那么每个教师都可以投入自己的“时间成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现实将会是一番什么景象?你能想象吗?你敢想象吗?蝴蝶效应中提到的连锁反应一定会让这个现实无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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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办班补课的经济利益流动可以和郑渊洁指斥曹文轩的“2600万元”相提并论:对税收都没有丝毫助益!——哪个老师不是把校外辅导班开在背街小巷,甚至和“按摩”门店相邻?哪个老师会将自己开办的课外辅导班收入完税?

算一算细账——即便一名学生一个假期的补习费再少,也需要3000左右吧?一名老师怎么也能招收二十人以上的学生(我们这里的班级规模是九十人左右!晋惠帝们,别跟我说什么“大班额”问题!),保底也是六万元收入。

这还仅仅是假期,这还仅仅是最低标准。

反正,我是一名教师,我接触过许多开办校外辅导班的同行,她们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三到四年的补课费用,完全可以在当地购置一套房产!

曹文轩孤独之旅教案(曹文轩和教师举办的课外辅导班)(9)

因此,过去的2021年暑期,面对某地“教师在别墅办班”的热榜消息,我微微笑了笑:别墅里补课,哈哈。

教师补课,和曹文轩的“课外推荐读物”有什么本质区别?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或者说:世上熙熙,皆为利来;世上攘攘,皆为利往。难道不是吗?

世风在改变,士的风骨也在改变。你说呢?

曹文轩孤独之旅教案(曹文轩和教师举办的课外辅导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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