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始发于2016-10-21】

这一周来,连续几天中央电视台都在回忆老红军的故事。让我也想起一件往事。

续命汤柴胡加龙牡汤(续命汤柴胡加龙牡汤)(1)

2007年的夏天,我从北京乘火车来到武昌,途中遇到一位湖北省委的退休干部,火车上聊天得知,他有一位多年老友,是位老红军,现年92岁,他曾是陈毅元帅的部下,因为身负重伤,而被迫留在武汉医治,后来战乱迁移中,失去了军人的证明信,又没有一技之长,现在每月仅凭600元低保费过活,日子非常艰辛,近几年他老婆又中风偏瘫,卧床不起,问我能否帮忙去义诊一下。我从小生长在农村,天性善良,对于军人也有天然的亲近感,当即就答应了。

那天下午,我随这位省厅老干部一起到了老红军的家中,那是汉口花桥村一个破旧的小房子,就如我小时候的家乡村头的镇上,房屋矮小拥挤,四周都是苍蝇飞舞。见到老红军的时候,老干部简单介绍几句,就让我进屋去看他的老伴。

老红军言语不多,把我们领进屋后,就急忙走到门口去生煤炭烧水。老人住的房子是巷子深处的一间平房,只有不到十几平米的面积,外间堆积一些杂物,一个吃饭的小桌子和几只碗筷,锅就放在地上,没有多余的空间。我和老干部径直走到里间门口,只有一个木床,床头有一个破旧的小木柜,上面有几瓶药丸,一瓶是北京降压灵,一瓶维生素,一瓶活血的中成药,老太婆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续命汤柴胡加龙牡汤(续命汤柴胡加龙牡汤)(2)

我看到老太婆中风后遗症的左手和左脚,已经蜷在一团,不能伸展开来,用手去掰的时候,她直喊疼。我给她把了脉,正要开方时,老太婆说她现在每个月这些药都要花三百来块钱,剩下的钱边吃饭都很紧张了。我心里一片冰凉,感到满眼都是凄凉,心里也一阵发酸。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我当时生活也不宽裕,深知市场上的中药也不便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身上也没携带针灸工具,只给她用手进行了按摩,效果也不是很好。反复斟酌之后,我还是开了一张药方,我用自己所能想到的知识,尽自己最大努力,用最精炼的药物组方。但是我还是清楚地知道,他们根本没钱买药和吃药。临走时,老红军端上来刚烧好的开水,我接过来放在一边,我无心喝水,表情呆滞地看着天空,满怀惆怅地告别了。

之后好多年,我在为生活奔波劳累之余,每当静下来,我常会想起这对老红军夫妇,他们的现在近况如何?我也不敢想,不敢去问。就让历史忘记这一切吧。

回到中医的话题,我要说的是,中医是一种类似于厨子的角色,如果没有食材,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中医没有医药,也就是医生难为无药之方。

续命汤柴胡加龙牡汤(续命汤柴胡加龙牡汤)(3)

不过,说到这个中风病,我接触过一些,有很多办法,仅在中药方面,有效的方法有两种。

一个方是续命汤,一个方是柴胡加龙牡汤方

这两个方,都是抓住重点治疗疾病。中风的原因在中医来看有很多种,无非是内风和外风之分,内风是肝心肾的问题,外风就是与风邪相关,也有痰瘀阻络的原因。因此历史上出现很多治疗方案,可是效果不见得有多好。  

我治疗一个中风偏瘫,在天门市某医院住院3个月的老太太,没有一点好转,她女儿用推车把她推来武汉找我,我用续命汤治疗,开了三天处方,就让她们回老家去了。

我记得老太太右半身手脚都已经冰冷了,僵硬了,丝毫没有知觉,用药后两三天,她的手足有一些温暖,出现了跳动感,就让她们回家自己买药治疗去了。记得我第一天就用麻黄到了70克一天的剂量,虽然我担心出现大问题,每天都打电话给她女儿问服药后的情况——那一次的医生当得也非常非常辛苦,每天还要关心她们在当地能否买到药,因为这么厉害的药,当地医院是不给配的。不过一直到后面都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

最后的结局是,因为当地的中药太贵,她们无力承担,治疗到一半,正处于恢复良好的时候,她女儿外出打工,中断了治疗。

这是我第一次用续命汤的治疗经历,就给我这么深刻的印象,之后,我常常用它来治疗中风和中风后遗症,效果很好。

第二个方,是柴胡加龙牡汤。我用它来治疗中风后遗症有偏瘫水肿,还有情绪烦躁的的病人,效果良好。

其中一次,是我的海南的学生陈华阳的爷爷中风偏瘫,出现了腿肿,舌头不能转动说话,夜间不能安睡,我让他给开这个处方,大概三四天的功夫,老人水肿明显消除,情绪好转,身体功能也有很大恢复。

续命汤柴胡加龙牡汤(续命汤柴胡加龙牡汤)(4)

为什么续命汤和柴胡加龙牡汤能有效,还能很有效?

因为,中风病人是脑子有痰瘀,肢体有痰瘀,无非就是这些代谢废物将人体血管神经阻滞,使人们丧失了运动和感觉功能而已。敌人虽复杂多变,但抓住敌人的要害,只需疏通经络的痰浊和瘀血,就是擒贼擒王的意思。

续命汤和柴加龙牡汤两个方都体现了这种战术。

用麻黄桂枝杏仁柴胡疏通四肢的经络,四肢即通畅无阻。

川芎当归酒大黄活血通络,既有脑子也走大肠,脑中无瘀血就可以迅速恢复功能,肠子无废物就可得到新鲜血液。

可见,脑与肠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对于中风偏瘫的人,重视通大肠,泄腑浊气,是一个治疗捷径。

而痰瘀阻滞的郁热,需要用石膏和大黄疏泄出去。对于中风后的抑郁焦虑症,也是很有好处的。

人要活下去,就必须有一种活的气的运动,续命汤是从人的表皮和脏腑里层两方面相呼应,运行着人体的阳气。柴胡加龙牡汤也是如此。两方都可以让人心情疏畅,大脑恢复生机,肢体恢复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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