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牧心

图/网络

圣埃克苏佩里:怀着飞行梦的小说家与诗人

《小王子》的作者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1900年出生于法国的一个豪门贵族,4岁的时候遭遇家庭变故,父亲去世,但同样是贵族出身的母亲坚强而乐观,仍然给了他幸福温暖的童年。在母亲玛丽的培养下,圣埃克苏佩里从小就展示出过人的文学才能,六岁就开始写诗了。

1917年,安托万毕业后,已经到了可以入伍的年龄,并到了前线参战。由于要进行培训,他没有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作战。

安托万从小就有一个飞行梦,因此,在法国政府征兆空军的时候,他自掏法郎学会了驾驶飞机,并如愿地成为了一名翱翔蓝天的飞行员。而且由于他在空军的表现很好,很快得到了提拔,不仅圆了自己的飞行梦,还在事业顺风顺水的时候遇到了第一个让他倾心的女人——路易斯·维勒默罕。

后来安托万在飞行中遭遇失事,被军方“遣散”,路易斯·维勒默罕也离他而去。他遭遇了人生的低谷。

不过,风水轮流转。安托万开始写小说并发表。又过了几年,身体康复的他又得以重返空军,并与邂逅到的康苏艾萝结婚。事业和婚姻都有了不错的结果。

圣埃克苏佩里生平简介(圣埃克苏佩里与小王子)(1)

此时,他的写作天分逐步展现。先后出版了《夜航》《人的大地》《战争飞行员》等作品,《小王子》更是成为了世纪最佳图书,总销量达到了两亿以上,仅次于《圣经》,和狄更斯的《双城记》并列为史上第二畅销图书。

用文学批评家让·克劳德·佩里埃的话来说——(圣埃克苏佩里)“从诗人变成了小说家,而他的两大爱好,飞行和文学,也从此合而为一。”

1944年7月31日,圣埃克苏佩里驾驶一架P-38闪电式飞机,从科西嘉岛出发,飞往法国南部,但他再也没有返航。

小王子曾说,忧伤的人喜欢看日落,“有一天我居然看了44次日落”。一语成谶。《小王子》出版时圣埃克苏佩里43岁,44岁时他骤然离世。

圣埃克苏佩里自己就是一个飞行员。他把飞行中遇到的奇遇,都写进了自己的童话,比如小王子用来煮饭的火山来自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亚高原,面包树来自非洲的达喀尔,这都是他早期驾驶飞机的时候看到的风景,满天繁星可能来自于摩洛哥尤比岛的夜空,等等。

圣埃克苏佩里生平简介(圣埃克苏佩里与小王子)(2)

圣埃克苏佩里早已过了飞行的最佳年龄,但他执意要求参加空军。在他的苦苦哀求下,盟军答应让他参加飞行侦查。

时代背景下的《小王子》,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

我们先来看下《小王子》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飞行员驾驶着飞机在沙漠里出了故障,身上带的水只够喝8天的,他正在修飞机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孩。这个男孩说,他住在一个遥远的星球上,星球非常小,上面有一朵玫瑰,他与玫瑰互相倾慕,但玫瑰总是“无事生事”,故意找他麻烦,他觉得忍受不了,于是离开了那个星球。

离开自己的星球后,小王子又去了其他各种小星球,遇到到了各种各样的人,让他觉得“大人们真的好奇怪”!后来他到了地球上。

圣埃克苏佩里生平简介(圣埃克苏佩里与小王子)(3)

在地球上,小王子遇到了一只狐狸(狐狸在西方象征着智慧)。小王子诉说了自己的困惑,狐狸告诉小王子,只有“驯服”,才能让两个人建立联系,只有驯服了,两个人的关系才会变得有意义——原文中狐狸对小王子是这么说的:

对我来说,你无非是个孩子,和其他成千上万个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

对你来说,我无非是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只狐狸没有什么不同。

但如果你驯化了我,那我们就会彼此需要。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我对你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

但不知道怎么,小王子在最后跟一条蛇达成了死亡协议。故事的结尾是一个谜,小王子到底是死了,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星球找寻自己的玫瑰,我们并不知道。

我们知道,圣埃克苏佩里本身就是一个飞行员。1935年,他曾为了参加一个比赛而进行飞行任务,但中途飞机在利比亚的沙漠坠毁,他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三天,险些脱水而死,却奇迹生还,还成了法国街头民众口中的英雄。《小王子》开头的故事就来源于他的这次意外。

《小王子》里面挥之不去的忧伤,跟当时的时代背景有关。当时爆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圣埃克苏佩里的祖国法国战败,落入了纳粹德国的虎口。

圣埃克苏佩里已经功成名就,他住在美国纽约,但却处于极度的苦闷和抑郁。在纽约的法国流亡者分裂成为维希派和戴高乐派两个阵营,两派势不两立,内斗内行,复国无方。

美国人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根本不愿意帮助法国。纽约的生活与圣埃克苏佩里格格不入,他拒绝学英语,健康状况也日益恶化。

1944年,圣埃克苏佩里遇难去世,25天后,法国巴黎解放了。

圣埃克苏佩里生平简介(圣埃克苏佩里与小王子)(4)

如何从成年人的视角看这部经典著作?

都说《小王子》是一部成人与儿童皆可以看的图书,但小孩子看,未必能看很懂。他们可能感到欣喜的地方就是里面提到的对于大人的世界的不解,认为“大人真的是太奇怪了”。

童话,都是成人写出来的。之所以能够畅销不衰,成为经典,必有其中的深意。成人读这本《小王子》,能更加悟透作者背后的深意。

01 看懂《小王子》的隐喻

如果你能了解作者的人生经历,读过他的其他著作,你就会很容易地看出,小王子就是圣埃克苏佩里本人,玫瑰是他的妻子康苏艾萝,小狐狸是他在纽约旅居时候的情人西尔维娅·莱茵哈德。

在《小王子》这本书中,圣埃克苏佩里把康苏艾萝描写成任性、虚荣、喜怒无常的玫瑰。圣埃克苏佩里30岁那一年在阿根廷遇见她,立刻被她的美貌倾倒。经过圣埃克苏佩里的死缠烂打,他们在1931年成婚,但是新娘在婚礼上却穿了一件黑色的丧服,因为她的前夫刚刚去世。

在圣埃克苏佩里的笔下,玫瑰真是不好伺候。她对小王子百般挑剔,处处比如说自己怕风,要让小王子用个玻璃罩保护她。

但从后面小王子的牵挂和担心来看,圣埃克苏佩里是非常深爱这朵带刺的玫瑰的。

圣埃克苏佩里在纽约的情人叫西尔维娅·莱茵哈德。她的法语很烂,圣埃克苏佩里的英语也很烂,所以他们之间语言交流存在障碍,这也是为什么小狐狸会说:“语言是误会的源头。”

西尔维娅的柔情让圣埃克苏佩里不能自已。她向他抱怨等待的甜蜜与痛苦:“当我知道你将要到来,我的心就开始跳舞。”这在小说中也有体现:

“你每天最好在相同的时间来,”狐狸说,“比如说你定在下午四点来,那么到了三点我就会开始很高兴。时间越是接近,我就越高兴。等到四点,我会很焦躁,坐立不安;我已经发现了幸福的代价。但如果你每天在不同的时间来,我就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开始期待你的到来……我们需要仪式。”

圣埃克苏佩里生平简介(圣埃克苏佩里与小王子)(5)

这种对于感情世界的描写和隐喻,是《小王子》里面精彩和打动人心之处。

02 充满了对成人世界各种荒谬现象的揭露和批判

对于成人世界的荒谬的批判,在小王子到达的其他几个星球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可以看出来。

小王子先后到达了很多星球,遇到了目无一切的国王,贪慕虚荣的人,嗜酒成性的人、精于算计的人、财迷心窍的人、冥顽不灵、脱离实际的人。

而这些人,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过于关在外部世界,关注名势权位,却丧失了内心的安宁与快乐。

圣埃克苏佩里在第四章就指出了地球上成人世界的荒谬:

大人热爱数字。如果你跟他们说你认识了新朋友,他们从来不会问你重要的事情。他们从来不会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他最喜欢什么游戏?他收集蝴蝶吗?”

他们会问:“他多少岁?有多少个兄弟?他有多重?他父亲赚多少钱?”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他们了解了他。如果你对大人说:“我看到一座漂亮红砖房,窗台上摆着几盆天竺葵,屋顶有许多鸽子……”那他们想象不出这座房子是什么样的。

你必须说:“我看到一座价值十万法郎的房子。”他们就会惊叫:“哇,多漂亮的房子啊!”

这段话批判对于现实生活的批判,直到今天依然是偏僻入里。

翻译家李继宏对此的解读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借鉴,他说:

“有太多的现代人将自身的快乐和价值寄托在金钱和物质的一味追求上,却忽视了内在精神世界的成长,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只要赚到更多的钱财,拥有更多的商品,住进更大的房子,他们就会变得更加快乐,他们的人生也将变得更加有价值和有意义。”

可是无数事实证明,这种想法无论在逻辑上还是在实践中都是错误的,而这也恰恰是现代人普遍感到不快乐和无意义的根源。

圣埃克苏佩里生平简介(圣埃克苏佩里与小王子)(6)

结 语: 重要的东西是用眼睛看不见的

“看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圣埃克苏佩里借用小狐狸的这句话,告诉我们一切表面背后的重要的东西,都需要用心去感受,就像这本小说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都在语言背后。

让人敬佩的是,《小王子》中隐藏了如此丰富的信息和如此深刻的思想,但它的文字竟然极其朴素和纯净,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都可以从这本书中,看到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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