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是人类祖先的首要看家本领,在树林里上攀下爬、采食玩耍、活命安家,不会爬树都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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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成千上万年进化,人类爬树的技能不断弱化,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我们这帮六零后基本上还会。
我的童年是在散养状态下度过的。熬过了三年自然灾害,当时社会出现了一个生育高峰,哪家也有三五个孩子。父母们没时间也没有能力管,干脆听天由命,泼打泼收。在广大的乡村里,一群群比猴子只缺一身毛的顽童,整天在树庄田野里嬉戏打闹,在这种环境中,我不知不觉地学会了爬树。
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小孩子可玩的项目和东西都很少,爬树比赛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项目。同一棵大树,谁爬得最快最高,谁就是最棒的,拿到这个第一名,跟夺金牌没什么两样。为此,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小孩子苦练爬树。爬树是一项高技术高水平竞技项目,不仅需要腰腿有劲、手脚协调、反应机敏,更需要有胆大心细,胆小鬼、恐高症都难以成为爬树高手。
为了练习爬树,我吃尽了苦头。粗糙的树皮一不小心就磨破手脚,一旦抓不牢踏不稳,就会从树干上出溜下来,肚皮上经常划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的疼。如果从高处滑下来,还有骨折甚至丧命的危险。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身上经常伤痕累累,却无怨无悔。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七八岁时就熟练掌握了爬树技能,虽然比不上猿猴,却也身手敏捷,攀爬自如,虽然个头不高,却多次在村运会少儿组爬树比赛中摘金夺银,从中找到了很大的满足感。
会爬树除了赢得小伙伴尊重,还能获得若干红利。春末可以上树捋香甜可口的榆钱充饥,夏初可以摘紫红的桑椹和黄澄澄的甜杏解馋,秋收之际可以采摘梨果枣柿拿来换钱,更有意思的是,夏秋季节能够从树顶的鸟巢里摸到可爱的小鸟。有一年,我从一棵梧桐树上摸到两只刚扎全翘的斑鸠,养了两个多月,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遗憾的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晚上由于没关好笼子,让黄鼠狼给拖去了,我还为此很不爷们地哭闹了一番。
时光荏苒,一晃就是五十年,我从进入高中起,就再没爬过树。小时候爬树的场景历历在目,却再也爬不上任何一棵树了。偶尔试一下,两只手万难承受笨重躯体的重量,连半步也爬不上去,只有望树兴叹。不能爬树,在树下漫步健身,赏花品茶,拍照吟诗,却别有一番情趣,也算老有所乐吧。这正是:
廉颇初老尚能战,
何须望树空嗟叹。
纵使年少千般好,
树下另有新洞天。
作者简介:微言送听,男,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专业,现供职于国有商业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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