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替身》:复仇的代价

“Double”有“替身”的意思,但根据迈克尔·布拉德特(Michael Brandt)导演的电影The Double内容来看,李察•基尔(Richard Gere)扮演的表面身份是在CIA(中央情报局)有25年经验的老特工保罗(Paul Shepherdson)而实际身份是悬案的主要人物前苏联杀手“卡修斯”,这完完全全是一个“双面人”,生硬翻译为“替身”有很大的片面性,应该翻译为“双面人”或“双重间谍”。

代价沉重的复仇电影(电影替身复仇的代价)(1)

Hyde Park Entertainment等公司制作,Image Entertainment Inc.等在2011年发行的电影The Double剧情并不复杂,但因为人物的多重分身所带来的情感方面的冲击,具有很强的震撼力,加之理查·基尔、托弗·戈瑞斯(Topher Grace)、马丁·辛(Martin Sheen)等大牌影星的联袂,看点自然很高。

参议员被杀,20年前的悬案浮出水面。悬案的主角——卡修斯是前苏联特工,他与自己亲手培养的6名顶级杀手组成了“卡修斯七人组”,曾在美国境内执行暗杀任务,令美国情报机构大为头疼。但后来,苏联方面想要杀他灭口,派出另一名特工残忍地杀害了他的家人——妻子和女儿。获悉内情的卡修斯决心与苏联决裂,着手清除潜藏的苏联特工。他以CIA特工身份对“卡修斯七人组”赶尽杀绝,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小组最后一名成员“被杀”后,他便从CIA退隐——此次议员的被杀手法酷似当年的卡修斯而再次勾起了CIA和FBI(联邦调查局)的兴趣。保罗(卡修斯)的老搭档,现任CIA局长的汤姆(Tom Highland)请他“出山”与FBI派来的卡修斯研究专家本(Ben Geary)联手调查此案。保罗竭力证明杀死议员的凶手绝对不是卡修斯来转移调查局的注意力,但FBI探员吉尔利一心想要完成自己多年夙愿抓捕卡修斯。

二人在分析会议上的针锋相对,引出了当年被卡修斯亲手剿灭的“卡修斯七人组”中布鲁图(伊戈尔•伊万诺维奇•科扎克)还活着的消息,这令保罗非常惊讶。故作悻悻离开的保罗忧心忡忡回到家里,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安装监视,在情急之中给海兰局长的电话里得知,海兰第二天将要被总统召见。第二天,海兰局长像往常一样在一家咖啡摊位喝咖啡。保罗走过来说了句一语双关的:“特工不应该养成任何习惯。”海兰则回敬:“当了领导就无所谓了。”在二人的充满玄机的对话中,保罗坚持卡修斯已死,但海兰则让保罗证明给他看。保罗回到家里,戴上了那只藏有杀人钢丝的手表——当年他面见海兰时,凭借的也正是他自称对卡修斯杀手组的调查有了突破并声称可以抓到卡修斯。

踌躇满志的吉尔利果然被安排与保罗一道调查这一悬案。二人到监狱看完了被关押的布鲁图,保罗用一台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的无线电收音机让吉尔利换取布鲁图知道的关于卡修斯的情报。起初布鲁图并不想说,但最后,布鲁图拿到了收音机。但接下来的问话被保罗制止了,吉尔利追问原因,保罗说他的撒谎。

兴奋异常的布鲁图将两节收音机电池吞进胃里,装作抽筋并吐着血被送进了医院急救。布鲁图成功从医院逃脱,在阴暗的地下室通道里,布鲁图被保罗截住。保罗在说出自己就是卡修斯之后,追问住在日内瓦的家人被杀真相,布鲁图说出是一个“黑高加索人”干的之后,悄悄掏出携带的道具。保罗抽出钢丝用娴熟的手法将布鲁图杀死后扬长而去。

一不做二不休,保罗决定一并除掉追着调查卡修斯的吉尔利,但在他家门口,保罗看到了吉尔利的妻子……保罗决定让吉尔利主动退出对卡修斯的调查,告诉他“越靠近卡修斯,越有生命威胁”,并提出他还有妻子和两个孩子需要保护。但吉尔利果断拒绝了保罗的“好意”,并且展开了对卡修斯更加深入的调查。在调查布鲁图被杀现场,他们意外地发现了一名远远观望现场的穿褐色夹克的男子。结果在吉尔利喊他的时候,夺命而逃,吉尔利和保罗随后追赶,在一处堆放铁架子的货场,跟丢了(保罗有意将此人放走了)。

两个人的关系亲密起来,吉尔利邀请保罗到他家做客。温情让保罗放松了警惕,无意中暴露了自己喝酒的习惯,但这却被吉尔利看做是长期调查卡修斯的结果。随后的闲聊中,吉尔利言语透露出对卡修斯的崇拜之情,而保罗则竭力贬低卡修斯。保罗趁吉尔利撒尿的时候,告诫其妻子娜塔莉如果吉尔利继续追查卡修斯的严重后果,这让娜塔莉惊愕不已。

在随后举行的调查会议上,卡修斯在一段意外获取的录像资料里,认出了当年在日内瓦杀死其妻小的苏联杀手巴兹洛斯基(前苏联特种部队和情报特工),并顺势推断他就是杀死议员的杀手,尽管吉尔利竭力反对。

代价沉重的复仇电影(电影替身复仇的代价)(2)

经过打探,保罗从一名叫安波的妓女那里获得了巴兹洛斯基的栖身之所,并有一名男子带路找到了巴兹洛斯基,但这是一个圈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保罗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仇人,在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夺过那名男子的枪朝巴兹洛斯基射击,巴兹洛斯基抱头鼠窜,保罗就势用钢丝杀死了那名“带路”的男子——巴兹洛斯基的同伙。但这一结果,终于引起了吉尔利对保罗的怀疑,暗中也对其进行了调查,最后发现保罗就是他入行以来一直苦苦寻找的卡修斯。与此同时,保罗也加紧对吉尔利退出对卡修斯调查的攻势,他找到做书店管理员的娜塔莉,再一次言明利害,娜塔莉终于向吉尔利提出放弃对卡修斯的调查。

刀已出鞘,在吉尔利看来,没有妥协的余地,但他真诚地告诉妻子案子不久便结束后,却出门后在车上发现了保罗当年与妻儿的照片。随后在杂乱的调查材料里发现了保罗家人被残杀的照片,吉尔利沿着“铺好”的线索继续追查,与保罗一起将矛头指向了巴兹洛斯基,吉尔利进而得出保罗这些年一直在复仇的推断。但吉尔利自己也陷入了矛盾之中,他本身也是双面间谍,他早在一年前就接到了俄罗斯当局的命令,要他找出卡修斯并将其杀死。而这次派过来的俄国杀手正是要来配合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同党。

最终,保罗(卡修斯),FBI探员(吉尔利,俄国特工)和俄国杀手巴兹洛斯基三个人在一个矿场里展开了厮杀。紧急关头卡修斯向吉尔利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揭穿了他的双面人身份,但两人意识到只有将俄国杀手杀死,这场报复和追杀才能够真正的终结,于是保罗、吉尔利联手对付本该是吉尔利同伙的巴兹洛斯基。决斗中,保罗在为保护吉尔利负伤的情况下,终于亲手用钢丝杀死了巴兹洛斯基。疼痛难忍的保罗卧倒在吉尔利身边,费力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喘息着说出“回家吧……你走吧”之后便永远闭上了复仇的眼。

隐藏了20余年的卡修斯,在完成了自己后半生唯一的复仇使命——替妻儿报仇后孤独的死去。而吉尔利有着爱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最终与卡修斯完成了生命的交替,成了卡修斯另一个身份的替身(丈夫、父亲、特工),回到了自己的家人身边。从这一意义上来说,电影中文译名的确应该定位“替身”,但片中的主人公应该是两个人——卡修斯和吉尔利,而且他们二人无一例外地都是双面人。

影片并没有太过宏大的格斗、厮杀,情节也并非太过扑朔迷离,但展示出来的人物内心世界的变化则是复杂的。吉尔利向闻讯赶来的海兰局长到处了巴兹洛斯基手腕上的手表的玄机——他已经将保罗的手表戴在了巴兹洛斯基身上,满心疑窦的海兰在唯一的见证人吉尔利执着的证词面前也只能相信保罗抓住了巴兹洛斯基之后,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死了巴兹洛斯基。但海兰心里明白,这是最好的结局,一方面找到了“真正”的卡修斯替自己向总统交了差,另一方面也还本来已经退役的保罗一个完美的身份。吉尔利瘸着腿离开经他提示而缴获大量武器的现场的时候,被海兰局长喊住:“你有没有考虑过为我们效力?考虑一下。”吉尔利愣住了,原来海兰局长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双面人身份……

九十八分钟的电影拉上了帷幕,但留给人们关于美俄之间激烈的源自冷战期间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谍战依然在继续的思索则是深远的,然而更加深远的,是存在于无情的杀手心中的那份炽烈的家的情意。冷酷之人尚能如此,作为自诩有情有义的普通人的我们,又将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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