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乙发现顾秋妍瞒着他把丈夫张平汝叫到了家里,很是气愤。
虽然他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收拾好了,但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被周乙发现了。
顾秋妍的做法真的很冒险。她让刘妈带着孩子出去,跟丈夫在家亲热完之后接孩子去了饭店。
顾秋妍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周乙知道,回来之前教莎莎说不能跟爸爸说去跟一个叔叔玩了,要说去老师家学画画了。
老魏跟周乙说过张平汝回来了,准备安排他和顾秋妍见一面,周乙说自己家前面街口安排了流动特务和密探,不安全,让老魏安排在他那见面。还特地叮嘱老魏,一定要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他想带着这个好消息回去告诉顾秋妍,结果回家发现顾秋妍已经带丈夫回来过。
他没想到顾秋妍竟然会胆大到自作主张,这可是关系到整个地下组织的安全,万一被发现了都会暴露,更何况这是违反纪律的事,顾秋妍和张平汝都要受处分。
周乙不满:“你们这样做很危险,在这个非常时期,一定要谨小慎微才行,儿女情长我也理解,但是安全是第一的。这样的蠢事别再干了!
顾秋妍自知理亏,羞愧地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其实这次顾秋妍和丈夫张平汝的见面并不开心,因为她的丈夫并不信任她。
01
当初顾秋妍的丈夫在山上,因为发情报让他们撤离一直没有等到回复,顾秋妍不听周乙劝告,执意要发两次,差点被检测车检测到位置。
之后又自作主张安排张平钧帮她带信上山,结果导致张平钧和他女朋友被害。
一个女人,还怀着孕,想见自己的丈夫可以理解,但如果只为了自己的感受而不顾及别人的安全就是对别人的伤害。
在顾秋妍的心里,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山上的人,她觉得有时候冒一点风险是值得的,理由是“我们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
言外之意就是说周乙“冷血”,却不知,周乙不让她冲动是因为知道出错的代价有多大。
他也不是冷血,虽然他嘴上说:“因为没收到情报而损失很多生命,那是他们耽误一分钟所付出的代价。”
但他也在想各种办法解救自己的同志,用他培养了很久的信鸽把信传了上去。
周乙告诫她,“在秘密战斗中牺牲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做一个烈士还不容易?困难的是我们不能牺牲,唱高调谁不会,唱高调能换来胜利吗?”
爱情很美好,尤其是在战争年代,能遇到一个心心相惜的人确实很不容易,但如果被爱冲昏了头脑,为了救自己的爱人失去理智,做下的事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顾秋妍去给周乙送衣服,见到了遭受酷刑后的张平钧,才知道事态严重,她反悔自己确实冲动了,从那之后安心配合周乙。
02
孩子出生的时候,本来安排张平汝下山来陪她一段时间,结果因为山上有了新任务不能去陪她,顾秋妍非常失落。
好容易有了一次见面的机会,没想到这次的见面并没有留下美好,反而伤害到了顾秋妍。
张平汝根本不信任她。
或者说这个世上没有人会相信一对男女在同一个房间里生活了六年,并且没有发生任何男女之事。
《悬崖》原著中有这样一段:
她和张平汝分手的时候,张平汝对她说:
“秋妍,你一定要快乐地生活,不要有任何负担,只要你快乐,你所有的心情我都理解,老周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待他。”
听到这话,顾秋妍当时就哭了,自己的丈夫不理解她,她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值不值得。
他不会理解男女之间还有另一种超越了爱情的感情,除了她和周乙,别人不会理解。
顾秋妍当时很伤心,之后想到自己的丈夫都这么想,那孙悦剑呢,一定也这样想过她的丈夫。
03
两年没见了,孙悦剑跟周乙见面有过这样的一段对话:
孙悦剑:“她漂亮吗”。
周乙心不在焉地说“还行吧。”
“你说谎,我知道她很漂亮。”
“我又不是找老婆,漂亮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不放心?”
“能放心吗?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天天生活在一起。”
周乙“不是生活,是生存,我和她除了工作和在没人面前演戏,平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孙悦剑低声看着他说“真想和你在一起。”
孙悦剑跟周乙婚后没多久就分开了,孩子出生他也没陪过几天,周乙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家庭的生活,但孙悦剑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还要做任务,她的压力也很大,也想要自己的丈夫陪在身边,但却没办法,作为一个战士她必须要遵守纪律,服从上级的安排。
如今丈夫身边有了其他女人一起生活,还是个漂亮的发报高手,对她来说心里有一种危机感。
不过那时的孙悦剑还是相信周乙的。
孙悦剑带着发报机差点被任长春发现,周乙去把顾秋妍和孙悦剑保回来,在车上,孙悦剑看着周乙心里有些难过,刚刚经历过危险的她特别需要丈夫的安慰,孙悦剑坐在车后面把手轻轻放在周乙的肩膀上,周乙却轻轻把她的手拿开,说了句“当心,危险还没过去”
孙悦剑那一刻只是想得到一点安慰,哪怕周乙拍拍她的手给她点安慰也行,周乙虽然谨慎,但只是一个动作,轻轻地拿开,跟轻轻的拍一下用的时间是一样的,他顾虑,是因为顾秋妍也坐在车上,那时的他已经开始在意顾秋妍了。
在家里,孙悦剑看着顾秋妍和周乙因为山上收不到电报的事在针锋相对,她出来打圆场,说今天要不是秋妍我就麻烦了,幸好顾秋妍去宾馆门口截住了她。
晚上睡觉顾秋妍让他们两个睡楼上,自己去楼下客房睡,周乙不同意说家里有刘妈,两人又争吵起来,她实在忍不住了,突然站起来说你们别争了,我下去睡。
其实她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这个家本来她才是女主人。
第二天临走前,孙悦剑跟顾秋妍嘱咐,说周乙毛病多,脾气固执,让她多担待,他不太爱吃肉,一个星期让刘妈给他炖条鱼,平时给他炸点小鱼干,晚上给他倒烫一点的水烫脚。
就像是把自己心爱的人交代出去一样,其实心里满是不舍。
她羡慕顾秋妍的工作,说如果周乙真的用带绿帽子的理由把顾秋妍赶走,她要学发电报,作为他的二婚妻子,回到他身边来。
04
周乙和顾秋妍去孙悦剑那里拿发报机,顺便亲热了一下。
周乙问了三次发报机呢,催着要拿走,孙悦剑问他梳得头发好看吗,周乙连头都没抬就说好看,孙悦剑很失落。
周乙这次来就好像是来完成任务的,不停的问发报机呢,就连家里的一条狗,周乙都耐心的弯下腰抱着问有没有想他,孙悦剑说,你跟它比跟我还亲。
这时孙悦剑已经感觉到周乙的心变了。
人在不经意间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孙悦剑虽说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他的心里已经把顾秋妍当成了家人。
周乙用计救出了孙悦剑,陷入随时会暴露的危险,上级考虑到他的安全让他撤离,可以跟孙悦剑两母子团聚,当周乙知道顾秋妍还有任务不能撤离的时候,并没有很开心。
就算老魏说顾秋妍会隐姓埋名,并且会派人保护她不会有危险,周乙还是很担心。
周乙为了救莎莎抛下老婆孩子回来救她们,他跟老魏说了实话:
“我不想走,但是我实在无法面对家人了,在孩子面前,我是个什么样的父亲?”
这是一种良心上的谴责,而不是为了和老婆孩子一起的愿望。他的心都在顾秋妍和莎莎身上。
周乙还有一个可怕的感受。
“相处时间久了,我们之间有了一种亲人般的感觉,究竟是血缘更难割舍,还是养育之恩更亲近,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对莎莎的感情早就超过了小佳乔,甚至觉得莎莎才是我的亲生骨肉。”
到底是血缘更难割舍,还是养育之恩更亲近,这个问题确实很难选择。
周乙的困扰在于他在养莎莎的同时,完全没有顾忌过妻儿的感受。如果说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会想办法平衡这种关系,不会在小佳乔十二岁了还不知道自己有个父亲。
也难怪小佳乔说不喜欢这个爸爸。
周乙和小佳乔见面有一个场景:
见到周乙的小佳乔并没有很激动,只是漠然地站着,眼里没有激动和喜悦,只有惶恐和不安,他紧紧拉着妈妈的衣服,不肯跟周乙打招呼。
周乙看到心里很难过,把孩子拉过来,小佳乔挣脱了他。
孙悦剑让他叫爸爸,说昨天晚上已经说好了,小佳乔就是不叫。
晚上孙悦剑问小佳乔,为什么不理爸爸,小佳乔说“我不喜欢他!”
孙悦剑问为什么,小佳乔回答“我脑子里的爸爸不是这样的,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管你。”
在小佳乔的心里,只有妈妈,按照正常思维,爸爸不是应该保护妈妈的吗?他只看到妈妈这么多年受了很多的苦,也遇到了很多危险,但是爸爸都没有出现,他心里早就没有爸爸的位置了。
可惜直到最后,小佳乔都没有得到爸爸的宠爱,《悬崖》这个结尾真的让人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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