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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书名:《亲爱的阿基米德》

作者:玖月晞

关于嗑书之前的一点点剧透:故事的背景设立在国外,偏向于福尔摩斯的感觉。女主是从暗黑势力中逃出的天才生物学家,被警察接手后日复一日在安全屋里继续生物实验。为了查找自己哥哥去世的秘密,女主通过监管她的警察找到了擅长符号学的男主,一个是不谙世事一心只求真相的女人,一个是毒舌怪咖活在自己世界的男人,通过寻找这个秘密,逐渐爱上了对方。结局算半开放式,每一个案子都很有意思。

男女主的故事节奏:男女主属于双向恋爱,通过一个一个案子变得熟悉了解,一个反射弧慢由于身世有些自卑,一个是无限自信又傲娇又很会尊重人,互动起来很有意思。之后通过日夜相处逐渐爱上对方,点明关系后,无限发糖。


推荐片段:

1、初见

她刚才走了几步,角度一转,就看见钢琴家后面坐着的年轻人。

约莫二十四岁左右的年纪,肤色白皙,西方人一样轮廓深刻的脸,漂亮得像从古典油画里走来。浓眉下一双浅茶色的眼睛盯着甄爱,乌黑的睫羽一垂,把她打量了个遍,平平静静地收回目光去了。

那一眼实在太微妙,甄爱总觉他在判断什么,可转念一想许是自己多心,便走过去打招呼。

绕过钢琴才发现他并非坐在钢琴凳上,而是轮椅里。

他个子很高,穿着浅色的毛衣长裤,折在轮椅里,却很安逸的样子,正在五线谱上画蝌蚪,他在谱曲?

甄爱不免惋惜,这么好看的年轻人竟然是......

他或许正想到了灵感处,自顾自埋头写着,似乎忘了甄爱的存在。写到某处,他想到了什么,伸手去够钢琴架那边的书。

甄爱见他有些困难,下意识走过去要推他的轮椅,手刚伸过去又想起这种“好意”其实是不礼貌的,结果手就悬在半空中,不尴不尬。

他看着她收回去的手,默了半晌后抬眸看她,浅色的眼眸淡漠却掩不住凌厉,依旧带着有所探究的意味。

甄爱被他看得奇怪,先开口:“你好,我来找言溯先生。”

说完发现错了,刚要用英语问一遍,他却说出标准的中文:“我就是。”

甄爱愣住。

来之前听过一些关于言溯的传闻,性格乖张孤僻,没有朋友,一个人常年住在深山的神秘古堡里。她自然就想象出一个身形佝偻,面容嶙峋的驼背老头,拎盏老旧的煤油灯,从阴森古堡的漆黑长廊里走过,黑窗子便闪过一串鬼火。

她知道和“严肃”同音的言溯是华裔,理所当然以为是个年纪很大的人,看到这个年轻人时还以为他是言溯的儿子。

谁能料到那么传奇的人会这么年轻?

“把后面书架上那本白色的书拿过来给我一下。”他的嗓音低沉又清润,好听得像某种乐器,“正对着你,从下往上数第13排,从右往左数第5本。”

甄爱过去把书拿来,他接过书来,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她白里透红的手上,不冷不热地问了句:“没带手套?”

这冷不丁的问题让甄爱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低头一看,手上的皮肤因为频繁在骤冷骤热间切换,红一点白一点的。

轮椅上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十分仔细地把书皮上刚才甄爱碰过的地方擦拭了一遍。

甄爱:……

他抬眸,见她看着,一点儿不尴尬,安之若素地解释:

“人的手会分泌油脂,因人体质不同可能是饱和脂肪酸和不饱和脂肪酸,通常来说弱微偏酸性。书本身有一层保护膜,可被人碰过不擦拭干净,这种油脂就会破坏……”

他看见女孩明显稍稍睁大的眼睛,于是说到半路就闭了嘴,沉默半晌:“当我没说。”

甄爱失笑。

言溯清俊的脸白了一度:“怎么?”

“没事。”

甄爱收了笑意,想起来时欧文的提醒——“不要主动和他握手,因为他会跟你说人的手上有百万种细菌,包括几十万种球菌杆菌螺旋菌,除了细菌还有真菌甚至病毒。而研究表明女人手上细菌的种类和数量比男人还多。所以国际礼仪把男女之间的握手主动权放在女人那边是不公平的。为了尊重对方,人应该避免身体接触,尤其是手。”

甄爱把大信封递给他:“是欧文让我来的,他说你可以帮我。麻烦你了。”

2、吹吹

甄爱不得不又跟着他一路小跑,她看了一下手表,心中暗叹:不到五十分钟,就找出犯罪嫌疑人了。

可抬头一看,言溯铁着脸色,脚步风驰电掣地快,她不免奇怪:“你不开心?”

言溯声音清冷:“人跑了。”

甄爱心一提,那个叫杰森的,也太警惕了吧?

她看他心情不好,不再多问。

沉默地走了不知多久,言溯才冷冷道:

“警察已经找到了他住的地方,但那里肯定不是他制作炸弹的地点。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第一时间就发现警方在怀疑他。照这么看,他势必会提前进行下次行动。他是德克萨斯人,在纽约没有任何亲戚和可借用的场地。所以,他的炸弹研制点在哪里?”

甄爱跟着他飞速地走下台阶,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冷鸷的气息,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因为他答应过她,一定在下次爆炸之前,抓到那个嫌疑人。可现在,聪明的杰森敏感地察觉到异样,立刻躲起来了。

甄爱尴尬地紧张着,真希望那个承诺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一走神,她的脚下忽然踩空,“啊”的一声惊呼还没发音完全,她就猝然摔倒在台阶上。

言溯完全没料到这个突然状况,听到她的叫声,立刻回身去扶她。可他走的太快把她甩了好几级台阶,已经来不及,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重重摔倒在自己脚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快了,瞬间把她扶起来,担心地扫了她一眼,拧着眉沉声说:“对不起。”

甄爱一愣,吃痛地说不出话,却赶紧摆摆手,实在觉得没道歉的必要。

可她看他脸色很不好,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又低低地问:“很疼吗?”说话间,竟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

甄爱摇摇头,不介意地笑笑:“只是摔一跤,哪有那么娇气。”疼只是一瞬间,过了就好了。

他却黑着脸,在和自己生气。

他不动声色地气着,又躬□子,轻轻拍去她裤子上的灰尘。

甄爱看着他弯下的背脊,再看一眼来来往往的学生,微微窘迫起来。她赶紧弯下腰:“我自己来……”

没想他正好直起身。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下巴轻磕到他的额头,还疑似,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他的肌肤比她想象中的要细致紧实,带着男人的硬朗,发间还有森林般清淡的味道。

甄爱彻底窘了,干脆不说话,木木地装傻。

言溯也是微微一愣,足足两秒后眼眸才恢复清明。

他立在两级台阶下,视线刚好和她平齐,作保证似的说:“下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走那么快了。”

甄爱红着脸,接话无能,便乖巧地点点头。

言溯这才转身继续走,却在心里蹙了眉。刚才她的嘴唇碰上他的额头,印下了一片绵软湿润的感觉。

袅袅的缠绕,挥之不去。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排斥,却有极淡的欢愉。

3、结婚

还想着,光影中闪过来一个人,眉目如画,眸光灼灼,正是言溯。

“你怎么又发呆了?”言溯掀开白纱帘走进来,蹙着眉,看上去颇有微词,可一看到甄爱空空荡荡的表情,他便愣住,故作的嫌弃撤得干干净净,眼中很快闪过一丝担忧,“怎么了?”

甄爱怔怔看他,无话可答。

言溯垂眸扫了一眼,眉心又深深拧起:“谁给你换的这套乱七八糟的衣服?不冷……”

他习惯性地抬手去摸摸她的肩膀,可这次手伸到一半就停住。甄爱的肩膀白白细细的,很是好看。可这样光露着,他摸上去就不妥了。

他愣了愣,脸颊闪过一丝红,尴尬地收回手。

甄爱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随之坠落。

不想他下一秒就脱下西装外套,甄爱猛地清醒,刚要回缩,他已不由分说把西装套在她身上。

甄爱觉得这样更加引人注目,还要挣脱,言溯却紧紧扣住了西装的领口。她细细一个在衣服里怎么挣都像是入了网的鱼,被他一双手便轻易地控制得牢牢的。

言溯不知她怎么闹别扭,本还不解,可见她急慌慌在他宽大的西装里拧来扭去,跟裹在蛹里的毛毛虫似的爬不出来。

他一时又好气又好笑,猜她是害羞了,愈发握紧了手,唬她:

“现在赶紧去后排入座,不然等过会儿所有人坐好了,我就这样拎着你出去。让大家不看新娘,都看你。”

甄爱果真不动了,黑眼珠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想不通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

言溯挑挑眉,笑得得逞了似的。

甄爱望一眼窗外,大家还在入座,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在言溯背后出去了。周围的人忙着说话,到了最后一排坐下,都没有人注意到她。

甄爱的心渐渐松下来,小腿有点儿凉,胸膛却很暖和。言溯的西装对她来说太大了,套在身上空落落的,却有种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新奇又好玩。

海上来的风吹着白色篱笆上的气球和玫瑰簌簌地摆动。

甄爱望了言溯一眼。除去西装外套,他只穿了件衬衫,风吹来吹去,像扫堂一样,一下子鼓起他的衣衫,一下子又紧贴他的身体。

他短发冷硬,脸色白皙,甄爱猜想,他或许是冷的。

但她没把外套还给他,因为知道他从来都不容拒绝。

她的心又像往常一样,莫名地温暖起来,无法形容。可一次,带了极浅的疼。

她望着陌生的人群,神思恍然。

这些天,她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不再像以前那样深居简出,战战兢兢。而是平静又期待地跟着他,走向一个本不该属于她的世界。

不知不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只因为他说“以后和你一起的时候,我不会走那么快”。所以她想跟着他的脚步,哪怕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只给她一个宁静安逸的侧脸。

只因为他拉她一次手,给她一个贴面礼,送她一个拥抱,为她披上一件衣服,她就在不知不觉中忘了自己。

此刻蓦然回想,这样小女儿淡淡哀愁的情绪还真是不适合她。

甄爱坐在花丛里,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理智地对自己说,不过是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对你好,所以你才会不知所措。

仿佛这样说了,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被理智嗤笑着丢弃了。

她安定下来,望着宣誓台上扶着圣经起誓的新郎和新娘。

默默看了会儿,心里的问题终究没忍住,小声问身旁的言溯:“你到你哥这么大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他这么结婚?”

“不会。”他眸光清浅,望着台上的新人,声音很低,毫不犹豫。

甄爱没话了。

她静静地,牵起唇角。

的确,她也很难想象他和谁恋爱结婚的样子。他这样完美的人,心中的那个影子也该是完美的。那多难找啊!

他应该不会对谁动心,更别说终生相伴了。

甄爱不动声色地拉紧西装外套,轻轻歪头,蹭了蹭硬朗的领口,有极淡的男人的香味萦绕在脸颊。她想,是时候回到以前了,是时候离开这段难忘的旅程了。

她是恶魔之子,他是希望之光。

终究不是一路人。

但她忘了言溯的理解从来非同常人,她这个问题的重点是,

会不会像他这么“结婚”

而不是

会不会像他“这么”结婚

所以,

言溯眼珠转转,奇怪地想:我又不信天主教,当然不能像教徒一样捧着圣经结婚。

4、裸睡

甄爱先洗完澡出来,言溯再去。

她换了睡衣窝进被子里,床和被子都很柔软,竟有点儿像她在S.P.A基地的风格。她摸摸额头,好像有点儿头晕。

晕船的反应这么严重? 又想起今天这一连串的案子,完全看不出谁是凶手。她问了言溯,言溯说证据太少又没有法证手段,他只是推测和怀疑,暂时不定。 但他说“从我们出房间到回来,整个过程中,有几个人说的几句话,很有意思!”

甄爱细细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 不想了,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哥哥留下的密码,而不是和她毫无关系的杀人案。

她呆滞地望着四方床上的纱帘,不知看了多久,突然想起什么,滚一下身子,头歪在枕头上,望着长沙发上蓬蓬的白色被子,蓦地揪起眉心。沙发不够长,估计言溯要蜷成一团才能睡下呢!

她望天,默默地想,一团白色的言溯……好喜欢O(∩_∩)O

房间里面很安静,她似乎听不到窗外的狂风骤雨了,只有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匀速又暧昧,仿佛从她心底淌过。

嗯,言溯隔着一堵墙,在那边洗澡呢。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突突突,轻轻拍拍自己的头,喊停,不许想了。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她在言溯家的那次,不小心走进他的卧室,第二天早晨他光着身子下床,漂亮又紧致的背影。那现在,他立在花洒下,身形颀长,水珠一串串流过他白皙而精实的肌肤……

不要再想了! 甄爱红着脸把自己捂进被子里,羞得几乎要翻滚几圈才好。脑子里胡思乱想时,又一愣,呀,刚才她洗澡的时候,他坐在外边,该不会也在想她……

甄爱脸朝下,浑身发烫地趴着,忍不住踢一下床板,嗷,羞死算了!被子里只听得见自己打雷般的心跳声。

空气空气,没有空气,她要晕眩了,赶紧钻出来猛地呼吸。这时浴室门打开,甄爱慌忙闭上眼睛装睡。

地毯上几乎没有脚步声。

很快,他关灯了。甄爱有些懊恼,他都不走来床边看看她么? 正在失望时,床的另一半蓦地一沉,甄爱的心一弹,下一秒,他扑面而来地搂住了她,带着浴室里清新的皂香。

甄爱唬了一跳:“你干嘛跑来我床上?”

“嗯,怕打雷。” 他贴着她发烫的脸颊,语气竟透着罕见的慵懒和娇气,仿佛这一刻没了诡异的城堡和案子,他难得地放松。

甄爱一听他的语气,心就甜甜地软了。

她动了动,迎着他的面抱住了他的腰,却意外地触碰到他滚烫又紧实的肌肤,貌似指尖还挨着他臀部微妙的弧线。

甄爱的心砰砰砰,她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咽了咽口水:“你……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屋里好黑,我怕,”他振振有词,“就没来得及穿。”

甄爱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对手指:“明明是你自己关的灯啊!”

“哦,这样啊!”他一点儿不羞愧,安之若素的,“我只想安安静静抱着你睡觉,所以,不要讲话,乖乖睡觉好吗?”

“噢!”她软软地应一声,闭上眼睛。

过了几秒钟的安静…… “但是,”她在他怀里拱了拱,欲言又止,“阿溯,外面早就没有打雷了呐。”

身旁的男人默了默:“咳,你发现了么!”

她仰起脑袋,望他:“阿溯,你突然间逻辑好混乱哦。”

他完全不在乎:“混乱就混乱吧。我现在想睡觉,还管逻辑做什么?”

“噢!”她再度软软地应一声,闭上眼睛。

又过了几秒钟的安静……言溯清一下嗓子,“Ai……”

“嗯?”

“你不是喜欢裸睡的吗?”

“……”

“嗷!”

5、求婚

“它叫Isai,是天文学家前几年才发现的一颗彗星,最近才进入地球人的视野。它在宇宙中漂泊了10亿年,一个人。”

甄爱看着那颗静静的彗星,声音低了下来:“一个人吗?真是一段悲伤的旅程。”

“是吗?或许它自得其乐呢。”言溯拿下颌贴住她的鬓角,“不过天文学家说,它的运行轨道会在今天和天狼星相交。一个小时后,或许它会和天狼星擦肩而过,或许它会被天狼星融化而陨落。那样,10亿年的孤独旅程到此终止。”

甄爱盯着那两颗星,不可自抑地激动起来,手有些抖,紧紧握着言溯:“希望它被天狼星融化,不然它一个人继续在宇宙里漂泊另外一个10亿年?好难过。”

“那要看它的意愿了。如果它不喜欢天狼星,我想它会不作停留地继续往前走。”言溯不紧不慢地说着,嗓音闲适而温润,像清泉里的玉,“10亿年,它一个人漂游,经受着孤独。或许,它有自己的选择和信仰,并不会随意屈就或停歇。”

甄爱愣了一秒,没想他会说这样感性的话,可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笑了:“这是一段找寻了10亿年的爱情。”

“嗯。”他低声道,“宁缺毋滥,哪怕孤独10亿年。”

甄爱内心一震,这,不正是言溯么?下一秒,他低头,薄唇碰上她的耳垂:“Ai,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想过爱情,甚至感情。我就像这颗自得其所的家伙,按照自己设定的轨迹,准备一个人走完一生。”

甄爱一眨不眨,抓着他的手,一丝不苟地听着他的话,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他发自肺腑地在表达她对他的重要。她固执地睁着眼睛,心里泛酸,又暖成一片。

她有那么好吗?有吧。他不会说谎的。

他说有,就是有了。而且因为是他,这些话才更有含金量,更让她信服。

真的。她好喜欢他,她好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她自己。

言溯是紧张的,不经意间把她的细腰掐得很紧:“Ai,因为有你,因为有所有事都和你心有灵犀不言而喻的理解和共鸣,我的人生,变成了两倍。如果现在和以后没有你,我会很不好,很不好!Ai,爱了你,不舍得也不能再失去。因为,” 他在她的耳垂上印下一吻,吻进她颤抖的心里:“Ai,你就是我的宁缺毋滥,哪怕孤独一生。”

甄爱身体全僵住了,唯独胸口涤荡着感动而震撼的情绪,强烈得无以复加。她望着面前那颗白茫茫的彗星,那就是言溯吧?他一个人孤独地走了10亿年,茫茫宇宙,浩瀚无垠,只有她一个人能够融化他,让他停止孤独的旅程。

这就是他的意思?为什么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从来没像此刻这样觉得,她这个人,她这段生命,具有那样非凡而不可估量的意义!

面前飘来一颗蓝色的星星,停在她面前,不动了。她定睛一看,不是星星,是一枚蓝宝石戒指,托在他白皙宽大的手掌之中,折射着全宇宙的星光。纯粹而通透的蓝,光彩熠熠,比天空还高,比海洋还远。

“Ai,我们结婚吧!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吧!”他的语气是那样认真,“你不要再一个人,我会心疼;我也不要再一个人,我会想你。”

甄爱的嗓子瞬间酸痛,泪水一点点漫上眼眶。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颗孤独的星,那么多年,一个人孤寂而悄然地生活着,没有悲欢。那么多年,只有他能给她融化不安与戒备的温暖,这个宇宙,只有他一个。

她泪眼朦胧地盯着他手心的蓝宝石戒指,小声哽咽:“阿溯,我好喜欢这个颜色。”

他托起她的右手:“我给你戴上,然后,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整个人都在颤,手也在抖:“我,可以吗?”

他明白她的忧虑,只安抚地说了一句:“Ai,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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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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