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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祝英台40集董洁版 新版梁祝
堵车了。
只见几个男子正在推一辆对面过来的微型车。微型车动力不足,挪动一点点,便开始打滑,轮子飞转,雪泥四溅。男人们喊着一二三,使把猛力,微型车又挪动一点点,又开始打滑。就这样走走停停,反反复复。
推着推着,微型车突然不动了,不论怎么打火,只发出“呜”的抗议声。驾驶员无奈熄了火。帮忙推车的人也偃旗息鼓,嘀嘀咕咕陆续走了。
这半天,我前面的车几乎没怎么挪动,只烧着油等着。我看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只得在车里焦急等待。心想大过年的,可别出什么交通事故。
其实一早姐就来电话说,下了几天大雪,又是山路,路不好走,等雪化化再来。可我就是等不得,像怕错过什么似的。早知道该听姐的劝,晚点再出发。
越等越心急,我索性熄了火,下车查看究竟。
原来是因为刚才那辆微型车一路缓慢爬行上来,后面四轮驱动的高档轿车等得不耐烦,想超车。结果超了一段后,路面变窄,微型车现在又索性不动,高档车进进不了,退退不回去。只能停在路中间,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没出事就好。我的心放下了。
等是免不了的。我跟车里坐着玩手机的爷俩汇报了视察结果,爷俩知道一时走不了,也悻悻地下了车。
男人自动加入推车行列,到前方帮忙推对面过来的另一辆微型车。
后面的车越堵越多。前面依然是巍然不动。看样子这路一时通不了,在路边冷唧唧的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和女儿去树林里拍几张雪景。女儿爱玩,雀跃响应。
小心翼翼横穿过公路,试探着踩进路旁的雪地里。积雪很深,发出喳喳之声,脚一直往下陷,只到几乎没过膝盖骨,我才终于踩实。
好大的一场雪!
看样子,这一段山林山高皇帝远,太阳的大部队还没打过来,积雪基本还没融化。我拍了几株露在雪地上的野草,伸向半空的树枝,和被大雪积压的青松枝叶,又拍了几张超广角远景,便有些兴味索然。
雪景虽美!可心里挂着去姐家,终不能像平时一样玩得忘乎所以。
女儿抓了几把雪撒向树林,摇落了几棵松树上的积雪,又捏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桃。玩得正不亦乐乎。我帮她拍了几张照片,手冻得生疼,便准备缩回车里。女儿不停的搓着手,虽玩不够,见我要撤退,她也只好跟来。
刚才打滑的那辆车不知何时已经开走了,前方横在路上的高档轿车也没了踪影,老远处一辆大货车挡住了视线。男人还没回来,不知前方什么情况,不知还得等多久。
我正百无聊赖,目光飘忽。突然迎面走来的几个中年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太像了!
那个皮肤微黑、平头、戴着眼镜的、有几分书卷气的男子,好生眼熟,莫不是他?
我脱口大声喊出那个名字。
他立刻抬眼,循声转过视线,把目光投向我。
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十多年未见,他依然是那个样子。紧抿嘴唇,目光如炬,岁月留下的几许沧桑,让他更显成熟稳重。
他立刻认出了我。
一开口,感觉时光又已倒流。依然浑厚的嗓音,依然几分沙哑,略带磁性。
原来那天他是和哥哥回老家给祖人拜年,也被堵在这里。察看路况后,担心返回时天黑路况更加不好,决定放弃前行,改道回去。
我缥缈地听着,应着,正欲问他别来无恙否,只见前面的车动起来了。
相聚总是匆匆。何况路上邂逅。
我突然想起,应该让女儿见见他,连忙招呼后面的女儿喊叔叔。听我提到孩子,他走近两步,凑近窗玻璃想看看坐在后排的女儿。
可我还没来得及摇下玻璃,就听后面喇叭声大作,声声催魂似的刺耳。
我语无伦次,匆匆道别,仓皇发动车子,加入行进行列。
听不清他说了句什么,可我已然只能继续往前。
男人在前方等着,他所站之处,道路已经畅通。他站在路边,朝我挥着手。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该邀约他们跟我们一起去我姐家。
只因一切都太突然。不管是相逢,还是再次擦肩。
懊恼之情左右着心情,我发现自己已无法专心开车。
我把车开到男人旁边,告诉他我想拍沿途雪景,问他能否替我开一段。
男人曾经醉驾,如今未满五年,“黑人”一个,一直不敢开车,怕无证驾驶被警察抓住送去坐牢。
见我又要为难他,男人有些不高兴,又搬出他那套大道理。我说这一段路都没见交警的影子,又是雪天,应该没什么危险。男人觉得有道理,推辞不过,勉强同意。
我坐到副驾驶,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对准窗外,把自己藏在手机后面,任由思绪回放过往,自由起落。
当时我们是高中校友,更是家门。同读文科,却并不在一个班。我的教室在二楼东头,他的教室在三楼西头,两头各有楼道,路线没有交集,平时很少相遇。但我们拥有同一个语文老师,和同一个数学老师。我们都是本班的学霸,都曾从两个老师的嘴里,和在学校的表彰会上,经常听到对方的名字。
因是家门,就多了一分关注;从旁打听过他的家世,我们并非同一个枝系,论不起辈分,心里便多了一分惺惺相惜的情愫。但在宣威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家门观念重,同姓几乎不通婚,所以那份朦胧也仅止于默默的关注和欣赏。
他是城里人,听说他母亲早逝,有个漂亮的姐姐;班上有个女生一直追他,他却一直若即若离。这些传闻让他身上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和一种活在云端的魅力。
校园里偶尔遇上,远远只见他健步如飞,目不斜视,眉头深锁,眉宇间透着几分冷凝;
来自农村的我,天生腼腆,本性内敛,骨子里长着几分傲慢。在这些传闻面前,我终是无数次放弃了认识这个家门的愿念。
转眼已到毕业。全校拍毕业照那天,大家都忙着合影留念。
我也和同学拍了很多照片,但心里却总觉得还差着最想拍的那张。
其他家门都在互相邀约合影,我心里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想去约他,怕他拒绝;不约吧,总觉得这样一个神一样藏在内心三年的偶像,不留个合影,定会一生懊恼,遗憾终生。
目光在人群中追踪了很久之后,我发现他跟班上的同学谈笑风生,似乎并不排斥跟大家合影。
我终于鼓起勇气,一个人去找他。走到他面前正欲说明来意,他已转身迎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抢先说到,家门,我正想去找你。来我们也合个影。
我大喜过望。
照片真实地记录了那天我最灿烂的笑容。
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式打交道。
后来,我们都考取了昆明的大学,他在财大,我在云大。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但隔得并不算太远。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并不多,我们的交往依然寥寥可数。
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老乡去财大找他,他女朋友也在。他请我们看《梁山伯与祝英台》。其他四人说要打牌,不想看。我说那我在旁边观战,就不看了。他说看打牌没什么意思,那个电影好看,一定要看。
盛情难却,其实我内心也很想看。心想他女朋友知道我们是家门,不至于会嫌我这个灯泡,就欣然跟着去了。选座位时,我故意坐在他女朋友旁边。可他不让,坚持让我坐他旁边,他坐中间。我以为他考虑到我跟他女朋友不熟,会尴尬,才坚持这样。就顺从地坐在他旁边。
电影是吴奇隆和杨采妮主演,比预期的还好看。
两人同窗的幸福时光,看得我心情飞扬;
突然剧情大变,马氏逼婚,婚礼上祝英台一直流泪,泪水一次次冲淡妆容,婚礼路上狂风大作,天塌地陷,祝英台跳进坟墓,最终梁祝化蝶……
我哭得稀里哗啦,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餐巾纸。他似乎早有准备,适时递过一包崭新的心相印纸巾。
看完电影,我们一行七八人,一起去爬蛇山。一路上,他都跟我走在一起,每有上坡下坎,他要么提前爬上去,立刻转身伸手拉我;要么站在我身后,伸手做出保护状,等我爬上去才纵身一跃跟上来;路难走的地方,他甚至伸手扶着我的胳膊,对我关怀备至,让我受宠若惊。没有谈过恋爱的我,心里竟涌起初恋的错觉。
他的女朋友远远跟在后面,来自城里的她,爬坡十分困难,几乎都跟不上大部队的节奏。我让他关照一下,他说没事,给她慢慢来。
后来我才听说,他早就想跟她分手,但女生不同意,只好不咸不淡地拖着。
虽然我可能被当了一次挡箭牌,但那种被一个心仪的男生宠着的美好感觉,让我回味了很多年,陪伴着我走过了那些没有恋爱的季节。如今想起,内心依然如百花盛开,亦如置身玫瑰花海。
转眼大学又毕业了。
大学毕业那天,他喊我和他去新百汇逛商城,说要买件衣服给她姐姐,不知道买什么款式,要我帮他试穿。自小家境贫寒、到大学毕业都没穿过几件新衣服的我,对服装一窍不通。我选了一套米色掐腰西装配咖色短裙的套装。那是当时我认为最漂亮的款式。
付款时他要了两套。一套是我的尺码,说是感谢我帮他大忙。我百般推辞,他只呵呵笑着,叫我不要客气。售货员在一旁帮腔说,男朋友给你买衣服,怎么能不要?就别推辞啦!他顺势说到,是啊是啊!你就别推辞啦!我欲跟售货员辩解,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朝我挤挤眼睛摇摇头,随即麻利地付了钱。
就这样,我拥有了平生最昂贵最高档的一套服装。
后来见面,我问起他姐是否喜欢那套衣服,他含糊其辞。一再追问之下,他才说他姐不太喜欢那种风格。我万分抱歉。一份无形的失落开始深深种在心里。
他送我的那套衣服,却成了我工作后的唯一一套见人衣服。每有正式场合,我就穿上它,心里便有了满满的自信,和十二万分的底气。
后来做了母亲,身材走样,日子被琐碎的日常和不断长大的孩子填满,那件漂亮雅致的套装,竟然像我逐渐模糊的记忆一样,不知所终。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刀刀削去美好,不留一丝温情。
工作后,他曾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打来电话,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我听出了他的声音中分明有几分惊喜。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最后他邀我去他工作的地方做客。
那通电话让我激动了很久,却时至今日,我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后来我去昆明,几个要好的老同学因我的到来约饭聚会,我们又聚在一起。席间只有我一个女士,其他全是在昆明混得风生水起的当年同学。他们互相斗嘴打趣,你来我往,数次逗我笑得前仰后合。
那次我才知道,其实他是那么幽默健谈,反应敏捷,语言犀利。完全不像跟我在一起时,脸上总是露出几分羞涩,说话总是欲言又止。
那次我还知道,他已结婚,爱人就是当地人。
时隔多年,他乡遇故,不知我在他眼里,可还是学生时代那个清纯又有几分羞涩的女孩?
相遇之时,我坐在驾驶位,只摇下窗玻璃,但愿那能隐藏岁月在我身上刻下的刀刀印痕,但愿他只记住我脸上的惊喜。
念及此,我抬眼看向后视镜。镜中的自己,如果用十八岁的眼光,不忍直视。
前方,一米阳光透过树林斜斜照过来,给千里雪原渡上一层璀璨的金光。山河有待,雪融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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