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2022年就结束了,我研二的第一学期也迷迷糊糊跟着结束了,在此要对它做个回忆性的总结。这些天写了太多东西消耗太大我一个字都不想写,但是这一篇不写的话将来可能会遗憾,《白鹿原》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前悔容易后悔难。

持续了3年的新冠疫情在政策层面已经彻底结束,社会层面正经历着病毒的大流行和大扩散,由于没了过去的强制封控和静默,大家的怨气没那么重。回想整个2022年,所有的记忆都跟疫情混在一起,难解难分。

全员核酸从1月一直做到了11月初,每天早晨5点小区保安准时在楼下举着大喇叭用陕西方言喊着“下楼做核酸啦”,喊得他自己很解气的感觉。对于我这种每天阅读写作到深夜的人而言非常痛苦,更不用说爱睡懒觉的陈科长了,由于不堪其扰俩人决定两万多元把全屋窗户换成断桥铝双层隔音玻璃,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

西安隔三差五全员核酸,有时候甚至连着做一个月,这必然导致学校的长时间封闭,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学校立刻封校,但是外面恢复正常后学校也不解封。9月底我以开学报到的名义去了一趟学校,待了一周就以国庆长假的名义请假回家,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上课、讲座、会议、活动全都在线解决,评奖学金的纸质表格都是快递到学校,学校下发的文件和材料也用快递寄到小区,我明明读的是全日制研究生,却因为疫情活生生读成了函授。

一学年的住宿费是1200元,每学期600元,这学期满打满算我就在学校住了6天,平均下来一晚上100元,其实倒也不贵。记得2007年我读大二,放寒假回家时从福建回甘肃要在西安中转,那一年天降大雪西安火车站大拥堵,我花100元在火车站地下广场旅店睡了一晚,满屋子横七竖八形形色色的人鼾声如雷,我紧张地彻夜未眠,其实我的行李箱里除了几本书没啥值钱东西,完全没必要那么警惕,我想说的是那个旅店的条件比我们宿舍差太多了。

由于长时间不回去,我的桌子和床都变成了他们仨的储物台,记得9月底回学校那天,我就提着包站在旁边足足等了五分钟,看着他们把水果、饼干、书本、雨伞、盆盆罐罐之类的东西从我的桌上拿走。等我打开衣柜后,另一个舍友又从里面拿走了一堆衣服,连同我的衣架一起拿走了,我买的衣架是校园超市里质量最好的。

虽然学校几乎就没有解封过,但是只进不出的政策一直没断过,每当西安的疫情稍稍缓解,学校就立即发通知让校外的学生返校,让我欣慰的是学校充分考虑到我有家有室的特殊情况,即使学校的红头文件包含着“必须返校、不漏一人”的严厉措辞,学院领导给我的回复依旧是“暂缓返校,等待通知”。我就在反复的暂缓和等待中把寒假给等来了,虽然住宿费白交了,但是心里并没有不平衡,比起住校我宁肯住家里,这把年纪已经睡不了铁架床、也用不惯宿舍的厕所和桌椅了。

住在家里的好处就不说了,坏处是明显的,脱离了舍友和学校那个环境的影响,我的学习研究变得随心所欲进展缓慢,每个礼拜天总结一周的生活,总发现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工作赚钱了,用于学习研究的时间并不多,这让人感觉惭愧和焦虑。惭愧和焦虑迫使我每次都决定下周开始好好看专著做研究,可是到了下个周末我依旧感到惭愧和焦虑。

12月初因为种种不便展开讨论的原因,全国的疫情管控完全放开,结果造成了大面积的感染,学校担心出事就匆匆放了寒假,本科生的期末考试推迟到下学期,我们研究生的期末作业推迟到下学期再交。如今寒假过了三分之一,我的期末作业还没写完,这再次体现了在家学习的坏处。这些没写完的作业变成了一块脏兮兮的石头压在心里,每天都让我感到无比沉重,可是每天总有很多事情让作业一拖再拖。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我想起了那些在学校里不务正业油腔滑调被人鄙夷的学生。

下学期我们要彻底开始毕业论文相关的研究,过完年学校一定会彻底放开自由出入,但是我们已经没什么课要上,我可能不需要经常回学校,但是作为研二的学生免不了有讲座、会议、活动要参加,往返一趟两个多小时,这就意味着明年我的有效时间会更少,所以这个寒假需要好好利用,把那些不能拖的事情做完而不是拖到年后。

过去的那些年,每一年结束时我都多少有点留恋,2022年随着疫情的结束而结束了,但是我一点也不留恋,只希望它赶快离去越远越好。不论是期待还是抗拒,研二的第二个学期会按时到来,希望我的毕业论文相关研究会顺利开展和推进,希望我能从中发现乐趣,找到有意思的问题,找到专业而有意思的答案。

函授怎么考全日制研究生(36岁读研记16被函授)(1)

(9月底回学校那天研究生院排队做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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