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二十四岁最近的年龄段(很镇定的扣好衣衫)(1)

男人觉得很奇怪,十六岁的少女,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很镇定的扣好衣衫,不哭不问,颇有点不同寻常。

他点燃了一根火柴。

微弱昏黄的光中,他看清了少女的脸,少女也看清了他的。

“叫什么名字?”他伸手捏住了她的纤柔下颌,巴掌大的一张脸,落在他宽大粗粝的掌心。

她的眼睛,似墨色宝石般褶褶生辉,带着警惕,也或许有点委屈,却独独没有害怕。

“李娟。”顾轻舟编了个谎言。

李娟是抚养她长大的李妈。

没人会傻到把名字告诉一个亡命之徒。

她没有挣扎,眼睛却盯着男人放在脚边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她眼睛微动,在思量那匕首下一瞬是否落在她的颈项。

微淡灯火中,她的眼波清湛,泛出潋滟的光,格外妩媚。

男人冷冽道:“好,李娟,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会给你一笔报酬。”

车厢外传来了哨声。

这是暗号。

男人把带血的外套扔出了车窗外,顾轻舟才发现,他浑身的血迹,都不是他自己的。

他很疲倦,却没有受伤。

接应他的人已经到了。

他手里的火柴也灭了。

“你是哪里人,我要去哪里找你?”男人不能久留,又道。

顾轻舟咬唇不答。

男人以为她害羞,又没空再逼问了,上前想拿点信物,就瞧见了脖子上的半块玉佩。

他一把扯下来,揣在怀里,对她道:“这辆火车三天后到岳城,我会派人在火车站接你!我现在还有事,不方便带着你,你自己当心!”

说罢,他揣好顾轻舟的玉佩,火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等男人走后,顾轻舟从被褥里伸出了手。

她掌心多了把枪,最新式的勃朗宁。

看着这把枪,她眼神泛出嗜血的精光,唇角微翘,有得意的笑。

被男人抢走的那个玉佩,她根本不在意,她没想过要那玉佩带来的婚姻,更没想过用这块玉佩保住婚姻。

玉佩不是她的筹码。

而她偷过来的枪,可值钱了!

划算!

“这种新式勃朗宁,有价无市,黑市都买不到,他是军政府的人。”顾轻舟判断。

男人爬到她床上时,反应很快,还带着一把很锋利的匕首,顾轻舟失去了制服他的先机,却同时摸到了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枪。

顾轻舟一直想要一把自己的枪。

她怕男人想起枪丢了,顾轻舟不出声,成功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直到离开,男人都没留意这茬。

她不知男人是谁,对方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浑身带着傲气。

他说在火车站接她,大概是在岳城有点势力的。

顾轻舟不会自投罗网。

顾轻舟说服来接她的小管事,放弃火车,改乘船去岳城。

她不想被那个男人找到,要回这支勃朗宁手枪。

岳城那么大,不走火车站进城,不信他能轻易寻到她;哪怕寻到了,顾轻舟也把枪藏好或者拿去黑市卖个高价了,死不承认。

“火车三两时遇到管制,停车检查,我害怕,不如去改乘船,从码头进城。”顾轻舟轻咬着唇。

她唇瓣饱满樱红,雪白牙齿陷入其中,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望着,叫人不由心中发软。

王管事虽然是个粗人,也懂怜香惜玉:“轻舟小姐别怕,咱们下一站下车,改乘船就是了。”

到了下一站,他们果然乘船。

乘船之后,顾轻舟对王管事也和颜悦色了些。

“我从记事起,就跟着李妈在乡下,家里都有谁,我不知道.......”顾轻舟跟王管事打听消息。

王管事善谈,就把顾家之事,说了一遍。

顾轻舟颔首,和她了解到的差不多。

船比火车慢,他们迟到五天,才到了岳城。

顾轻舟自己拎着棕色藤皮箱,站在顾公馆门口,细细打量这栋法式小楼。

“这是我外祖父的产业。”顾轻舟心想。

顾轻舟的外祖父曾是岳城富商,祖上是开布匹行的。

她的母亲难产之后,她唯一的舅舅吸食鸦片膏,在烟馆里被人捅死。

外祖父白发人连送一双儿女,承受不住就去世了,所有的家业都落入了顾轻舟父亲的掌中。

“轻舟小姐,到家了。”王管事笑,上前敲缠枝大铁门。

“是啊,到家了。”顾轻舟轻叹。

这是她外祖父的产业,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当然是她的家。

自己的东西,她要慢慢找回来。

她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笑得很腼腆纯良。

“我长大了,家业该回到我手中了。”顾轻舟心想,唇角有个淡淡笑意。

王管事就在心中叹气:“这轻舟小姐太乖了,像只兔子。家里其他人可是比狐狸还要奸诈,她们肯定会害死她的。”

想到这里,王管事就觉得可惜。

一路相处,他还是挺喜欢顾轻舟的,不想她死得那么可怜。

进了大门,一个穿着细云锦旗袍的高挑女子,站在丹墀上,静看顾轻舟,眼角带笑。

她保养得当,约莫三十五六,腰身曼妙,风姿绰约。

“轻舟?”她轻轻喊了声,声音温婉慈祥。

这就是顾轻舟的继母秦筝筝。

秦筝筝是顾轻舟生母的表姐,却和顾轻舟的父亲顾圭璋暗通款曲,做了顾圭璋的外室。

那时候,顾圭璋和顾轻舟的母亲刚成亲。

秦筝筝比顾轻舟的母亲早三年生子,所以顾轻舟现在有一个姐姐,一个兄长,都是她父亲的血脉。

说来格外讽刺!

扶正之后,秦筝筝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顾圭璋和秦筝筝,带着他们的四个儿女,住在顾轻舟外祖父的洋房里,光明正大将这栋楼改名叫“顾公馆”。

顾轻舟唇角微扬,笑容腼腆又羞涩,修长的羽睫轻覆,遮住了眼睛里的寒意,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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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楠殷之佳人如梦》


距离二十四岁最近的年龄段(很镇定的扣好衣衫)(2)


特别推荐


这次的广告创意重新改过,拍摄很顺利,后期制作更是给力。

短短十天,黎漾的广告便在电视和网上疯传,连各大商场的led显示屏都几乎播放着这支广告。

“花嫁”的销售量一路飙升,好多柜台刚一上架就被一扫而空,d&r公司履行承诺,将“花嫁”的销售金额全数捐献给了贫困山区,拯救了不少吃不饱饭,上不起学的孩子。

d&r的善举在圈子里广泛流传,名气更是一路飙升,也带动着其它系列的化妆品和香水的销量。

真是名利双收。

而黎漾,也因为这支广告引起了大家的关注,整个初夏,人们讨论得最多的除了d&r公司外,就是黎漾在广告里含泪回眸的那个表情。

黎漾拿了二十万的代言费,请了唐果儿和柳柳大吃大喝了一顿后,又赶往医院看望母亲。

苏婷正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身形消瘦,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

黎漾坐在了苏婷身边,她并没有发觉,似乎是在发呆。

黎漾就这样静静陪她坐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妈妈……”

听到黎漾的声音,苏婷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她,呆滞的眼神这才染上一丝惊喜,“漾儿……”

漾儿……

好久没有听到母亲这样叫她了,黎漾无限感慨,最终化作一滴泪水流出,“妈妈,等您出院了,漾儿带你出去散心,好不好?”

“好……”苏婷苍白的嘴唇终于稍稍弯了起来,“漾儿,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

“不苦,只要妈妈健康活着,漾儿怎么都不苦。”

黎漾靠在了苏婷的肩膀上,陪着她说话,又给她讲了许多有趣的事,但唯独没有告诉她,她和陆迟墨结婚了,而且过得很辛苦。

和苏婷这样静静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是黎漾以前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她觉得内心平静又安稳,她想,要是能和母亲永远过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那该多好。

可惜,最简单的生活,在她身上反而最难以实现,以前是因为家里的生意忙,苏婷顾不上她,而现在,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陆迟墨花了十亿零三十万,买了她的一生。

黎漾不知道两人一起坐了多久,直到苏婷累了,她才和季叔将苏婷扶回了病床休息。

苏婷睡觉的时候,黎漾给了季叔五万块钱,季叔原本不肯收,但最终推脱不过,又怕她真的于心不安,才只好收下。

医生告诉黎漾,苏婷术后恢复得很好,这几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她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立刻在网上开始给苏婷找房子。

黎漾找到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一套合适的房子。

她收拾好房子,又请了护工,将苏婷接出了医院,悉心照料。

陪了母亲几天,黎漾重新回了学校,没想到,迎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电视剧《最好的时光遇见你》的剧组通知她们寝室三人去试镜,虽然不是最重要的角色,但对于她们这种新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距离二十四岁最近的年龄段(很镇定的扣好衣衫)(3)

江羽想问商少谦,当年为何不辞而别?为什么明知姐姐商多善有她的联系方式,却不肯联络?商少谦凝结眉心专注的开车,不管别离多少年,重逢总会把旧事翻出来,暴晒在烈日下。

江羽轻叹口气,想问的话真不想问了,刚考上大学遇到商多善后,她以为他会联络自己,她拒绝所有男生只为等他,而今天见到,却什么都不想说、不想问了,“没什么,过去的事不提吧!”

江羽语气淡得自己都觉寒凉,商少谦开车之余轻拉下江羽的细手,“对不起,妹妹!是我失约了。”

江羽抽回手向上拢拢散下来的头发,“我都不记得了。”

商少谦沉默,心底的话被嗓口的闸门常年封锁,经年后那些过往都已锈迹斑斑,难见本.色。

二人各怀心事一路再无交流,到江羽宿舍楼下,她把身上的警服交还商少谦,“在这等我,马上下来。”

商少谦看着江羽的背影在楼里消失,轻叹口气,拨了通电话。他挂断电话时,耳边响起悠扬的音乐,“下午好同学们,校广播台与你准时相约下午茶时间……”

商少谦转头环顾身后的建筑,找到了喇叭,那是声音来源,背景音乐是《斯卡布罗集市》,经典的校园旋律。

“初恋的情书,有谁还记得?或许只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工整写着‘我喜欢你’;或者只有一串数字,是男孩或女孩家里的电话号码;或者是图案美丽的彩色信纸,写上一首青涩的诗……”

广播里,女声诵读抑扬顿挫、甜美宛转,商少谦听到这勾起唇角,是江羽的声音!

“还有可能是一句暖心安慰人的话语,‘小丫头别怕,我保护你!’”

“走吧,少谦哥!”不知何时,江羽站在商少谦身后,听到广播里的声音,她皱皱眉。

商少谦转身面上笑容灿烂如冬日暖阳,手宠溺地揉揉江羽头发,“小丫头你还记得!听姐说,你上大学就参加了校广播台。”他甚至想拥抱她,只是在学生宿舍门口,他还穿着警服,这很不合时宜。

江羽面上宁静如水,他能听出自己声音一点不稀奇,“我只负责读,稿子由文笔好的同学撰写。”

商少谦丝毫不掩饰面上的愉悦,“我也记得那句话,出自真心,至此不变。那次,我们……”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没有人会一成不变。你现在是英明神武的警察,而我是与上司关系暧昧的第三.者。”江羽冷冷打断,她异常烦躁,言之不明的心烦意乱,有些人相见不如想念。

商少谦还是自恃好心情,“先去吃东西,想吃什么?”

“没想法。”江羽态度直接受其不美丽的心情影响。

商少谦的车转头直奔城西老街区,“市三中对面那家肉菜云吞还开吗?我记得你很喜欢那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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