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校长
迪拜,并不仅仅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在迪拜,正确的打开的方式,是毫无顾忌地将自己投入无处不在的奢华和享乐,而不去追问是否配得上这暂时的运道。也需要忘记作为人类一份子,原本的使命也只不过是寻找同类最初的理想:温饱与爱抚,这种使命,在非洲,在南美,在亚洲大部分地区依然存在着,在迪拜,“爱抚”也许还在,“温饱”荡然无存。
这里奢华、梦幻得令人眩晕,是出离脱轨的运道,充满对人从身体到感官最大的恭维。这是金元堆砌的城邦,谈帝国也许为时尚早。作为“土豪城”,它的名声已经传播到世界每一个人的耳膜里,但在我没见到它的时候,唤起的是狄更斯时代一位码头工人对资本家的嫌恶,我非常抗拒去这个地方。为什么一个海湾突出部的小城市可以漠视非洲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难民的存在,以富傲世?为什么这世界上的人对苦痛的悲怜,总是让位于对富有的顶礼膜拜?西蒙·沙马在《艺术的力量》一书中写过一句格言:“上帝从不任凭财富堆积。”他称:这是“伪善的格言”。我来解释这一切吧!首先,自然界的元素有些是相亲相娱的,易于彼此结合,如氢、氧、碳,有的是不易结合,甚至自身都无法结合的,如“惰性气体”。据说“惰性”一词的英文原意是“高贵”,“高贵”和“卑微”,“贫穷”和“富有”也都各有孤傲和充分的排他性;其次,这个世界的财富尽管极其分配不均,但要想经过万千沟、川、壑、山峦、海洋、河流漫至四方而有均摊,这是不可能的,阻碍它发生的那个东西叫做:人性;第三,这就跟星际的形成一样,质量大的、引力强的星团会把四周的尘埃、碎片、气体、小星球聚拢起来,强者恒强。这世事,看似没有道理的,其实有道理。因此,我认为世界的终极悲哀就在于此。
▲帝瑞集团迪拜会奖旅游考察之旅
这种种意外包含着各种离奇,但绝不意味有一场迪拜之行。但是,短短四天的时间我就对迪拜的印象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那种心绪不宁的惊诧,我为美的噤声,足见我的不固执,我的脑子转弯之快、见风使舵技巧的娴熟。如果享乐能够让你快乐,你为什么不快乐呢?如果无神论者、有神论者、白人、黑人、黄种人、工党、绿茶婊、环境保护主义者都容易被快乐俘获而狂喜,甚至激动落泪,为什么我就不承认奢华在心里唤起的也是一种美感呢?
▲ 迪拜并不仅仅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迪拜并不仅仅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了解这个城市,不是几栋世界高楼和造型美观的建筑可以指引路径的,也不是满城的祈祷声、异域风情所言说的表象能够传递的,如果不了解阿拉伯昔日文明的光辉、阿拉伯人的性情、阿拉伯人建迪拜这个大城背后的动机,你便不能深入理解迪拜。
阿联酋航空,迪拜“全球村”敞亮的窗口
来回坐的机体阔大、舒适惬意的阿联酋航空波音777。阿联酋航空最近做了一个短视频广告,开始是戏谑的字幕:“那些在海边的小航空根本不算航空公司,嗯,Munoz大大的,根据全球最大的旅游网站Tripavisor的报告,我们不仅是真正的航空公司,我们还是最棒的航空公司,荣获2017全球最佳航空公司、2017最佳经济舱、2017最佳头等舱”,然后是世界各国面孔的乘客和漂亮的空姐发自内心的笑靥,最后出现一句口号:“在友善的空中飞行,这次是来真的。”讽刺的对象不用指明,阿联酋航空公司有这个资格,它是世界上获得殊荣最多的航空公司。
迪拜近代在沙漠上腾飞是从自由港和旅游业揭幕的,阿联酋航空的兴建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象征性事件。
首先要像膜拜郑渊洁那样,膜拜现任酋长穆罕默德的父亲、前任酋长拉希德。他是巴比伦的汉谟拉比,波斯帝国的大流士,正是他发愿要把迪拜建成像香港、新加坡那样的“全球村”,成为未来世界经济组织中的一个要塞。而此前的迪拜,不过是从19世纪早期一个拥有捕鱼和珍珠业的小村落缓慢发展而来的海湾国家的小城镇。
昔时,迪拜的珍珠业足以支撑这个城市的人们安身立命。珍珠是人类最早利用的珠宝之一。19世纪的早期,海湾地区就有八万名男子用龟壳骨做成的夹子夹住鼻子潜入海里打捞包裹在牡蛎里那闪亮夺目的野生珍珠,出口到世界各地,换回生活所需。但是,到了20世纪,海湾人的厄运来临。1893年,日本御木本辛吉氏养殖海水附壳珠获得成功,1907年,日本西川藤吉贝风獭辰平养殖海水正圆珠成功。日本人养殖的人工珍珠更大更漂亮,价格低廉,一下子占领了国际市场,以至于在20世纪30年代采珠季节,迪拜人的彩珠潜水队返回时,“经常发现根本就没有商人等着他们的归来,即使有,也只会向他们报出‘低得令人震惊的价格’。”(克里斯托弗·M·戴维森《迪拜,脆弱的成功》)
迪拜因为经济命脉珍珠业的一落千丈,加上1929~1934迟迟不去的世界大萧条的影响而政局岌岌可危,统治迪拜的阿勒马克图姆家族地位受到挑战。1939年,年轻的王储、现任酋长穆罕默德的父亲拉希德才25岁,年轻得让那些反对派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反对派的诉求是阿勒马克图姆家族的独裁统治,实行议会制,沿用传统的部落管理机制。当时迪拜政权实际掌控在血气方刚的王储手里,他的雄性的不可抗拒的蛮力在作祟,他对这些捣蛋分子不会温柔。再说啦,他背后有英国人撑腰。
然后,出现了血腥的一幕。那年,拉希德王子和阿布扎比统治家族的一位姑娘缔结了婚姻。他把订婚现场设在了反对派的大本营迪拉(Deira)。这是一个和解的姿态,至少反对派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们兴高采烈地前来参加王子的婚礼。当他们一头扎进流水席大吃大喝——用椰枣炮制的酒是上品——的时候,最高的屋顶早就埋设好了的机关枪突突突一阵扫射,反对派命丧黄泉,两个小时后拉希德王子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宣布婚礼继续举行。
话说这次流血事件在阿拉伯世界引起了轰动,报道说所有的反动派都在这次血腥事件中丢了性命。我通过阅读阿拉伯史得出的真相是,只有十个人丢了性命,其中不乏阿勒马克图姆家族的重要成员。但是活下来的人下场也很惨,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关进监狱,被“消防水”搞瞎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则可以用罚款“赎回”。 我在迪拜期间曾向当地的接待小王求证这件事,他明确地告诉我,当年这个“屠宰场”现今是一个加油站,某天有个阿拉伯人在加油站被车压死了,旁人纷纷说到这是个不吉之地,又把往事唏嘘一番。
背负暴君恶名风险的拉希德要成为历史上留下英名的人,那就是从虚拟现代民主造就他完美的身躯。19年后他继任迪拜酋长,他就真的建立了一个民主议会。这个议会的特点是,他们可以吵吵闹闹三天三夜,形成一系列决议,不过都得交由酋长批准。拉希德安抚、稳定反动派的做法是提振经济,让对他的专制有意见的人能够在发大财中不亦乐乎,忘却他们的国家理想。恰逢这个时期迪拜发现了石油可以大肆开采,这个阿联酋第二大国家有钱施展一切经济民生的抱负。
阿联酋虽然石油储量排在世界第七位,却大部分藏在第一大国阿布扎比的地下,迪拜的石油储量只占阿联酋的百分之五不到。有人说,拉希德酋长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心通过大举投资基础建设来谋取其他发展经济途径。这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拉希德看到了迪拜人因为石油经济带来的滚滚财富坐享其成,变得越来越懒惰、不思进取,他不希望仅仅通过政治思想工作来教育臣民,刺激其他经济的发展来保持迪拜人的勤劳、进取精神才是正途。这样来说,拉希德的三观很正。
早在公元前阿拉伯半岛、美索不达米亚和印度河流域之间就建立了贸易路线,从波斯湾来的珍珠,从印度来的香料、布匹和刀剑,从中国来的丝绸、瓷器,从埃塞俄比亚来的奴隶、猿猴、象牙、黄金、鸵鸟毛,都是从这里转运到西方的市场上去的。今天的迪拜,甚至阿联酋的首都阿布扎比的任何集市琳琅满目的产品,没有一件产自本地,这就是转口贸易在这一地区延续至今的证据。
拉希德在用自由港和旅游业驱动城市方面体现了他的野心,这种野心让他带领人民极大释放迪拜的青春荷尔蒙。1979年他下令开挖原港口两倍大、在他人看来几个世纪都占不满的新港口,在接下来的20年间,他更是疯狂修路架桥、钻井找淡水,盖高楼、搞水上巴士运营、修机场。可以说,迪拜赖以飞速发展的所有基础都形成于拉希德的统治时代,而他的儿子穆罕默德于2006年接任酋长职位后,在不到十年的时间,更是完成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巨大工程:棕榈岛完工对外开放,世界首个全自动化地铁开通,世界最高塔封顶,阿勒马克图姆国际机场完工,赢得2020年世博会主办权……
为了使迪拜彻底摆脱对海湾国家其他航空公司的依赖,拉希德在1985年下令他的三儿子穆罕默德组建阿联酋最大的航空公司,并宣布迪拜的领空自由对外开放,这意味着任何航空公司的飞机都可以在迪拜降落。最初,迪拜航空的飞机远没有郑渊洁在北京的房产多,仅仅两架租来的飞机和三条航线。但是充分的支持政策,譬如酋长自掏腰包购买他国航空公司的机票,不管有人坐还是没人坐;非常出色的营销手段,譬如世界顶尖的足球队和板球运动;目空一切的承诺:宣布它不会用超过五年的飞机,很快这家年轻的航空公司就开始年年盈利,并成为发展最快的航空公司。在我落笔时,迪拜航空已经是连接欧洲、中东、远东、非洲、亚洲以及澳洲的“天空之网”的中心,它飞向世界各地,又是重要的中转枢纽,每日吞吐着千万吨的人和货物。
▲ 那些阿拉伯的空姐,帽子上垂下一条飘带,象征着披上了头纱
那些阿拉伯的空姐,帽子上垂下一条飘带,象征着披上了头纱。她们漂亮吗?有一个旅游网站把17家航空公司女性空乘的照片合成为一张照片,让网友票选其中最漂亮的空姐,结果阿联酋航空公司胜出。这是唯一可以欣赏掀开面纱了的阿联酋女性美丽脸庞的机会。一次阿联酋航空公司的妇女代表和我们一起进餐,她的侧面是雕琢出的冷静而优美的线条,头颅低垂的时候,眼角闭合显出忧郁的美感,转过来看着你,眼睛开启的一刹那,犹如喷出黑色火焰般的明亮,她的眼睛深邃得如同一万米以下的深海,因此而有黑夜之亮光;继而转过去,看到的是洁白的颈项(哦,这是我想象的,实际上她披着面纱)……她的始终不苟言笑,造就了古希腊女神缄默营造的一种现世绝没有的不属于世俗的美。那一会儿,我,这个来自中国武汉的老恶棍颇有点呆怔。不过,我对自己在感官衰退的年龄还能保持着如此高昂的艺术鉴赏力很是欢欣。
在这个城市看到最多的美术作品,还是迪拜现任酋长穆罕默德的画像。陪同我们一块去的迪拜会展局中国区的雇员卫娜告诉说,有一次她在购物中心遇见穆罕默德酋长,便凑拢过去,酋长的保镖(应为格斗士)非但没有把她撵走,而是问她是不是想和酋长合影。穆罕默德酋长亲民的形象深入人心,深得爱戴,这使他可以不带保镖四处任意行走。他被选为世界100位最有影响的领导人之一,出门身边要带着格斗士。他本人是巴西柔术黑带级别。这是一种没有规则限制,除了抠眼珠和咬人什么都行的武术。酋长很喜欢这项运动,他收养的20个贫困儿童在受到良好教育的同时也训练成了格斗手,他们参加一些世界级别的比赛,常常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 迪拜酋长和王储穿便装坐地铁游伦敦
这个城市,这个阿拉伯男人,都是励志故事。
哈利法塔,彰显阿拉伯人复兴理想的“通天之塔”
通常,我出差都会装模作样地带上一二本书,表明我会利用任何空隙阅读,汲取知识。这次我带了威尔·杜兰特十一卷本的《世界文明史》中的《东方的遗产》这一卷,和一本我读起来常常忍俊不禁的阿兰·德波顿的《哲学的慰藉》,虽然它是一本很严肃地讲述西方哲学先贤思想的著作。当我在北京转机回武汉时,我到暂停工作的柜台称了称旅行箱,23公斤,超重3公斤,我把这两本书拿出来再称,19.8公斤,正好。
为了打发路途的无聊,我还带了下载有十几部电影的ipad。此举完全属于多余,阿联酋航空的飞机提供有超过1500种的多种语言的节目,够我看的。于是我抱了一块重量不菲的铁块在这个世界上飞了一万六千公里,并且,我上了飞机就呼呼大睡,香甜得即使飞机在空中跳四个小天鹅芭蕾都不会惊醒我。我第一次发现,即使绕地球飞上几圈,我都可以忍受。
那两本书,老实说我几乎没读。迪拜会展局的人为了让我们充分领略迪拜不同凡响的美好,常常是一早(大约我们的中午)把我们拖出去,看这看那,吃这吃那,有时候会中途回到住的酒店冲个澡,换换衣服,休息一会再出去,然后到十点十一点(大约我们的半夜)再回酒店,四天基本上是这样度过的。
我要在书的记载中找到一段消失的文明的描述,这个文明对阿拉伯乃至全世界都留有巨大的影响,它是世界文明的发端,湮灭于沙漠之中数千年仍被不停地歌咏、叹息、发掘、考据、复制、怀想、辨识,它是阿拉伯人辉煌的过去和伟大的未来交织的经纬,浇灌、铸就、缝制了他们的血液、骨骼、筋脉,催生了他们立于世界之林而不朽的理想和迈向未来的无穷动力。巴比伦城、通天塔、空中花园……这是描述这段文明史常提到的词汇。
▲世界最高建筑哈利法塔
站上世界最高建筑哈利法塔时,我就涌现如此思古之幽情。迪拜新城的一切建筑都是围绕这个高达828米的建筑物展开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远眺它直刺云霄的瘦削、挺拔身影。它就像一块磁铁,紧紧吸引着周遭的一切,无论在哪里走迷了路,看到它,都能回到出发地。
哈利法塔是巴比伦古文明时期不朽的杰作“通天塔”的再现。向上要空间,与天神亲近,这是与阿拉伯人、迪拜人内心需求相符的。历史上,阿拉伯人向西方贡献了许多天文学的概念,大多数星宿的名称都来自于阿拉伯文,阿拉伯的著作家因研究星宿而给我们写下了大部分的三角学。伊斯兰教兴起前的阿拉伯最高神灵安拉,也曾被奉为创世主和天神。月亮也是远古时代阿拉伯人供奉的神,这点也许和世界其他民族一样,但只有在阿拉伯世界,才看得到将灵魂和心愿努力伸向天空献于神灵之下的情景。威尔·杜兰特的《世界文明史》记载:
“去巴比伦观光的人,走进大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深入云霄的高塔。此塔系以巨石砌成,共七级,计高650英尺,猛然看去,简直似一座山。塔顶有座华丽宽广之神龛,龛中设有一桌一床,桌床皆精雕细镂。桌上布满黄金,床上睡着美女,这两种东西都是供神用的。它比金字塔还高。据史家考证,这就是希伯来神话中所提到的‘通天塔’。”
“天空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神,先民将它当做雨水的所有者与赐予者而虔诚地膜拜。”威尔·杜兰特很权威地下此结论。有太空风格、多管状结构的“海湾明珠”哈利法塔有四个“通天塔”,高828米,162层。在掀开红盖头之前它的高度密不示人,总设计师威廉·贝克诡异地说“把帝国大厦放在西尔斯大厦上面,那就差不多了”,以至于有人要从测量谷歌地图上哈利法塔影子的长度来估算它到底有多高。美国人曾放言要建一座更高的建筑打破哈利法塔的纪录,迪拜人轻描淡写地说,哈利法塔顶上的针是活动的,可以无限向上延伸。
修筑该塔动用了850万人,把秦始皇修阿房宫的纪录甩得远远的。每三天修建一层框架,然后使用修建中国台北101大厦时使用的混泥土垂直押运技术完成了156层的混泥土押运,一次抛上去的高度足有601米。这多么惊人!1~39层共有124个客房,40~108层共可供900户居住,109层以上是办公室和瞭望塔,整个用水、用电量大得惊人。塔的四周建筑包括9家酒店、6个广场、19座住宅楼,还有一个12公顷的迪拜湖,整个工程耗费800亿美元。在夜间,它就像一束激光射向天空,璀璨无比。
电梯速度是每小时64公里(塔内一共有56部电梯),只用了50秒我们就从底座升至了124层的瞭望塔,这位置正是国王谢赫·穆罕默德在开业典礼致辞的地方。放眼四周,凡是没有露出沙漠的地方都被琳琅满目、争奇斗艳的各式建筑占据,迪拜河穿城而过,蜿蜒流向波斯湾。需要知道,眼下目所能及的迪拜城只是这个“上帝之子”规划中的十分之一。遥想当年的巴比伦城,毁了建,建了毁,目的都是要建成当时世界上最大最美的城市。在《圣经》中多次提到的尼布甲尼撒二世(公元前630~前561年),巴比伦的伽勒底帝国最伟大的君王,曾经修复巴比伦城,并建成著名的“空中花园”,150年后希腊多德游历至此,曾这样惊叹:“好宽广的都市!”但比起今天的迪拜,它也不过是像游弋于洗澡盆的玩具船帆。
不能不说,一个民族的过往意识会对它未来的行为产生不灭的影响,哪怕过去了几百年、几千年。阿拉伯世界曾诞生了世界最最古老的文明之一,自人类心智发蒙以来,阿拉伯人向西方、向世界贡献了天文学、数学、化学、哲学的知识精华,贡献了社会的理想和进步的愿望,积累了丰富的文化宝藏。在1500年前,当西方社会进入漫长的黑暗时期,阿拉伯世界仍然闪烁着文明的光芒。有一个故事说,亚历山大港图书馆的藏书被侵略者下令焚烧供各澡堂做燃料,烧了6个月,才把那些图书销毁干净。但是,在对欧洲文艺复兴作出慷慨的贡献之后,整个中世纪高举文明火炬的阿拉伯世界,却在欧洲文艺复兴开始不到100年时间,彻底坠入黑暗之中。同为伊斯兰国家之一的奥斯曼土耳其人,征服了阿拉伯各国,“曾一度迷人的麦地那、大马士革、巴格达、开罗——从前的强大帝国的首都和灿烂的文化名城——已经退到偏僻处去了”(希提《阿拉伯简史》)。我们试想一下,这不是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或几个村落的后退,而是几亿人的,因此,它复活的基因十分强壮、愿望更为迫切,那种颠覆以及绘出的新景象也是会让世界目瞪口呆的。在新的文明大计开启的时刻,迪拜从没有声称它要担任领引者的角色,却实实在在地成为其有力的象征,是照亮阿拉伯文明复兴的一盏“阿拉丁神灯”。
几千年的人类历史会造就无数的问,现在其一是,为什么会有一个迪拜?因为它属于站在神这一边的伟大的阿拉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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