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亮李林第二乐章:桑干河流出桑干河大峡谷的时候,已经变成如诗的行板和如酒的长调,那被峡谷挤窄和骄纵的河水,似乎听到宣化古城的召唤,弹跳性极强的奔腾而来说不尽的宣化古城,说不尽的上谷大地!吸引来那么多的文人骚客,给宣化平添上浓重的一笔而我们想说的是宣化的黄羊滩,她的奉献折射出桑干河厚重博大的精神!,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自驾游桑干河怎么去?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自驾游桑干河怎么去(行走桑干河4)

自驾游桑干河怎么去

◎周贵亮李林

第二乐章:桑干河流出桑干河大峡谷的时候,已经变成如诗的行板和如酒的长调,那被峡谷挤窄和骄纵的河水,似乎听到宣化古城的召唤,弹跳性极强的奔腾而来。说不尽的宣化古城,说不尽的上谷大地!吸引来那么多的文人骚客,给宣化平添上浓重的一笔。而我们想说的是宣化的黄羊滩,她的奉献折射出桑干河厚重博大的精神!

桑干河流出阳原县化稍营镇大田洼后,就像一匹壮硕的马驹,向着宣化县最南部的王家湾乡桑干河大峡谷奔流而来。

此时,随着路转峰回的山道,桑干河两岸的山势也越发峭拔高耸起来,而缠绕我们视野的河床也时宽时窄,河床里的河流也极富弹跳感的时急时缓,如骄惯坏的娃儿撒着野地向前奔流。

此时纵情奔流的桑干河,距宣化古城只有56公里,西临泥河湾古人类遗址,东接涿鹿黄帝城,北依千年古刹柏林寺。

忽然间,两岸刀劈斧凿般的山岩上,呈现出多处色彩斑斓、气宇飞扬的庙宇楼阁、庭台回廊和仿古建筑,让我们目不暇接,却让我们无法洞穿其中的古意。我们想象的古意,是那种超凡脱尘、儒雅而邈远,隽永而高迈的古意,它具有森森然、煌煌然的历史文化特质,像岁月磨砺的青铜;像时光浸润的古玉;像日久生辉的紫檀;像风雨剥蚀的沉香。它是无影无踪的魂魄,只要我们一错眼珠子,它就像魂儿一样不见了。

此时,使我们驻足的,倒是那依山就势而凿筑的28座道观,全部镶嵌于桑干河东岸500多米高的悬崖上。相传这些道观建于唐代,但无依据,仅有上面的石碑记录明代曾重修。因年久失修,又因多年战乱和盗匪出没,这些叫像光洞的道观,至民国年间已破损不堪,到上世纪80年代仅存残壁废洞。

据史料记载:关于此处的像光洞,当地有两种传说:一说为唐朝时期丞相魏征告老还乡,路过宣化王家湾,看到此地风景怡人,于是在峭壁上建造道观,在此修炼。如今悬崖上的道观就是当年留下的。另一说为魏真人乃唐末魏姓人士,因愤世不公,携带贤妻避至此处山洞隐居修炼,竟成真果,故称魏真人,后人将其所居的山洞改建成“魏真人祠”。

由此,这些后来人为的历史文化装饰和取向不明的传说,让我们难以考证也难以作出后人的敬意;同时也让我们对定位不准、概率不全的地域历史文化,产生了一种从不确定因素中求真求实的想法,以此,我们更愿意相信那个承载着美丽传说的“像光洞”的真实性,因为它依然发散着历史的古意和传承的底气!

事实上,我们这方土地,论天时,既难寻三朝京畿六国古都的繁华旧梦;也没有现代化城市五光十色的都市气息。论地利,我们这方土地虽背靠内蒙古大草原,但却没有科尔沁、阿拉善草原那样的气魄,更缺乏黄土地“大漠孤烟直”的雄浑;黑土地“棒打狍子瓢捞鱼”的粗犷。说她纤巧秀丽,她又没有吴越江南那份“小桥流水人家”的姣柔和俏丽;说她风光旖旎景色宜人,她更不具备云桂山水那样千般清丽万般妖媚。其实,这正是我们同时徜徉和游移在不同文化氛围之间的尴尬,也正是制约我们历史文化研究难以找到突破口的瓶颈所在。

这里我们想说的是,对人文景观而言,最要命的就是没有形成浓郁的地方特色,最糟糕的就是不伦不类介乎于几种不同的文化氛围之间。没有人文景观助阵的山水只有自然气场,有了历史文化烛照的人文景观才会有灵魂的寄托。如此而已。我们在这里如此的饶舌,如此的如数家珍,就是想表明我们探寻者的希冀:我们这方热土上的经济振兴和文化旅游的未来,就应该像横贯星汉的灿烂银河,像源远流长的桑干河水一样,经得起时间的梳理和考量。

理性的思考远远逊色于行进中的奔腾。冲出桑干河大峡谷的桑干河,在王家湾犄角拐出一个华丽的转身,向古城宣化逼近……

我们的笔墨也向更富有丹青感的宣化古城晕染,此刻,我们感到奔流而来桑干河,一如如诗的行板与如酒的长调。

此时,我们多想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去渲染古城宣化的古往今来。可是,且住。因为一个个震烁古今的文人骚客,一支所向披靡的铁军,正穿越时空,向宣化古城玉树临风和雄伟豪迈地走来。

那个走在前头的,不是明朝集诗书画于一身的大文人徐渭徐文长吗?他有着荷兰大油画家梵高一样绚丽的才华和痛苦的遭遇。才子袁宏道在《徐文长传》中如此评论这位旷世奇才:“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蘖,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难怪有“扬州八怪”之称、狂傲不羁的郑板桥也放下姿态,称其愿做“青藤门下之走狗”的感言,而这个“青藤”正是徐渭的雅号。“但愿一生不封侯,也要一识韩荆州”,古人惺惺相惜的文化情结,也许就是让徐文长远到宣化古城的理由之一。

来过宣化或在宣化驻足的,还有写出《边城》等名著的现代作家沈从文;还有写出战地通讯《谁是最可爱的人》的军旅作家魏巍;还有沈从文的弟子、著名作家汪曾祺。他写出现代京剧《芦荡火种》后,被打成右派落难到沙岭子农科所。沙岭子也属宣化县辖地。汪曾祺居然像热爱他的故乡江苏高邮一样热爱他的落难地宣化沙岭子。在他获得新生后,写出名噪一时的短篇小说《大淖记事》《受戒》等名篇后,还先后写出怀念沙岭子和张垣热土的散文《沙岭子》《七里茶坊》和《沽源》等华章。

在现代红色革命历程中,情系宣化古城的还有那支从井冈山走来的“红一师”。这支英雄的部队,在飞夺天险卢定桥、抢占关隘腊子口、转战敌后晋察冀的战斗中,都有他们英勇善战的身姿。在新时期的军民共建中,他们也为宣化古城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为什么古往今来这么多文人墨客,都把青睐的目光投向古城宣化?这就不能不说古城宣化悠久的历史文化所积淀的精神魅力、历史吸引力和巨大的文化影响力了。

因此,我们的目光也洋洋洒洒地向历史黄卷倾斜。从文献记载看,宣化城的规模从唐至今变化不大。宣化古城城墙每边边长约500米左右,这与《周礼·考工记》中“天子之城方九里,则知公七里,伯侯五里,子男三里”的规模大致相符。城池的位置大致在钟楼西街,皇城桥北街以东的范围内。由于宣化府是北京城西的第一座府城,所以人称“京西第一府”。由明代都御使罗享信所撰的《宣化新城之记》碑文这样描述:“宣府古幽州属地,秦上谷郡,元宣德府,星野当析木之次,入尾一度,壤土沃衍,四山明秀,洋河经其南,柳川出其北,古今斯为巨镇,恒宿重兵以控御北狄。”

古老而坚实的碑文,让宣化古城经历了太多的沧桑。“一抓一把历史,一靠一身长城“,是宣化居民对古城的赞誉。虽然如今“古上谷郡”的牌坊已难觅踪迹,但屹立不倒的万米城垣,还向人们述说着历史文化给予的重量和温度。

这种重量和温度还来自于遥远的辽代。据史料记载:京西第一墓---宣化下八里张世卿墓,是一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被国家文物局评选为“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被载入北京中华世纪坛262米青铜甬道上。而墓室中出土的大量珍贵文物和精美壁画,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他们纷纷来到宣化,对辽墓的各个课题展开研究,著书立说,把宣化辽墓誉为“地下艺术长廊”、“文化艺术宝库”。中国文物代表团携带辽墓壁画摹本和出土文物赴日本和台湾巡回展览,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走进历史文化韵味十足的宣化古城,有一座气势雄伟、造型别致、结构精巧的高大古楼,忽然闯入我们的视线,这就是宣化的清远楼。清远楼,又名钟楼,始建于明成化十八年,全楼高25米,是一座重檐多角十字脊歇山顶的高大建筑。楼建在高8米的十字券洞上,南与昌平,北与广灵,东与安定,西与大新四门通衢。楼内有明代铜钟重约万斤,用四根通天柱架于楼体上层中央。每逢清晨和黄昏时分,城上钟声悠扬洪亮,可远传40余里,故清远楼又俗称钟楼。清远楼建筑风格独特,为我国古代建筑的精品,被誉为天下“第二黄鹤楼”。

位于清远楼不远处的镇朔楼,因明代宣府总兵例佩“镇朔将军印”而得名,是宣府军事要冲之地的标志。乾隆朝10年,乾隆皇帝于巡幸口外木兰,自多伦诺尔回銮驻跸宣化府,并御笔亲书“神京屏翰”四个大字,由直隶总督那苏图刊悬于镇朔楼上,成为对古城宣化府重要地位最贴切的评价。楼内原有大鼓一面,故又俗称鼓楼。

面对清远楼和镇朔楼的雄伟身姿,我们想象着钟鼓齐鸣上谷郡的风景,我们真是太羡慕这两座久经战乱和岁月磨蚀的古城楼了。羡慕之余,我们又以十分遗憾的心情,怀念起万全右卫那座历经百年的古城了。想起那座曾经先后拍摄过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三进山城》的古城,连遭“文革破四旧”厄运和后来人为破坏的遭遇,我们打心里痛心啊!还有那座曾经跨越清水河两岸,被张垣诗人歌颂为“圆了一轮月,方了一座城”的通桥,那可是当年29军士兵和张垣市民共同建造的,能与上海的外白渡桥、天津的金钢桥相媲美的法国式钢铁建筑的好桥啊!此时我们想说的是,有些深入血脉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抹去的,一但抹去了,就像雪落无痕一样再也找不回来了。

说到文物古迹保护问题,我们的思绪似乎又往南延伸,因为宣化区县是首都北京的“后花园”,同时也是抵御内蒙古沙尘暴侵袭北京的最后一道屏障。说到保护,哪里有比保护好首都北京的山青水绿更重要呢?事实证明,黄羊滩位于京西北宣化县境内,是永定河上游洋河流域内的一个特大沙滩,总面积有一万多公顷,与北京直线距离138公里,距烟波浩渺的官厅水库只有55公里。

真是,大风起兮沙飞扬。来自内蒙古的沙尘裹挟着黄羊滩几十万亩黄沙,直接危害着首都北京的环境。形象地说,黄羊滩就像是一个扣在北京头顶上的大沙盆。当年,据初步估计,平均每年从黄羊滩刮起的黄沙就有几万吨,一到暴雨季节就有数十吨黄泥汤子水经过洋河直泻官厅水库……

如何才能掀掉悬在国门头顶上的沙盆?如何才能锁住这条肆无忌惮的黄龙。黄羊滩沙化问题一直受到中央和省市各级领导的关注。关注的目光首先来自于前任中国中信集团公司董事长王军。在北京绿化基金会单昭祥会长的推荐下,王军董事长把热烈而关切的目光热辣辣地投在了黄沙飞扬的黄羊滩上。

王军董事长是将门之后王震将军的儿子,无论是南泥湾三五九旅的开荒生产;还是行进在茫茫戈壁屯垦戍边的荒原上,王震将军的英名总是跟共和国的屯垦事业紧紧联系在一起。将门出虎子。也许王军董事长的血脉中就有父亲垦荒治沙浓得化不开的情结。为了共和国的首都北京天更蓝水更绿,王军董事长把信念化作行动和激情,经过一系列实地勘测和规划,根治黄羊滩沙化大决战,在宣化县人民鼎力支持下,终于打响了!

随后,在那个初春的嫩寒中,王军董事长代表中信公司亲自与宣化县正式签订了《治理黄羊滩万亩黄沙绿色工程合同》,带着京城治沙人和宣化县人民给北京一汪蓝天的厚望,给神圣而壮美的黄羊滩治沙工程增添了厚重的一笔。

15年过去了。此刻,我们就站在黄羊滩的腹地上,领略和感受着黄羊滩万亩治沙工程区的风貌。我们不由得震惊了!在绿树成林的掩映之下,一株株黄柳、柠条、樟子松、沙打旺、沙枣、刺槐、油松、火炬树、侧柏和新疆杨……这些绿色的生命在岁月中静守着。我们想,数字是枯燥的,我们不想用一些数字来展现造林多少亩的成果,但这枯燥的数字后面,一定深藏着造林人难以想象的付出和奉献;而正是这些治沙造林人的汗水和奉献,才逼退和锁住荒滩上的黄龙,让保障北京的绿野不断漫延和图腾!

荒滩无语,大爱无疆!在保护北京环境的神圣使命前,宣化区人民做出了无怨无悔功德无量的贡献。宣化区工业门类繁多,基础雄厚,是张家口市冶金、机械和重要的化工基地,也是河北省北方地区重要的工业核心城区。为了有效的保护环境,宣化区投巨资建设占地面积10.8公顷的羊坊污水处理厂,日处理污水12万立方米,累计完成投资18291万元。项目建成投用后,宣化区的生活污水和大部分工业废水将得到有效治理,彻底解决了对洋河和官厅水库的污染问题,为保护环境、做好首都北京绿色屏障而做出巨大贡献。

可以想象,在这些巨大贡献的背后,不能没有宣化区人民所做出的巨大牺牲。譬如在实施环境保护战略举措的过程中,宣化区原有的宣化水泥厂、宣化制瓷厂、宣化化肥厂等众多大中型工业污染企业,不得不转产或停产。说白了,就是这几十年来,这些职工们在享受到环境改变好处的同时,也默默地承受了转产或停产过程中的阵痛与艰难。

几十年来,宣化人民为保障首都北京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已经远远超出我们此次追寻桑干河采访的意义和范畴,但是我们已经深深的记住了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和精神,并向他们表示神圣的敬意!

好在宣化人民有着与桑干河一样任劳任怨的品质,在这种高贵品质的烛照和鞭策下,桑干河向着更为古老的涿鹿大地缓缓地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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