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雨,我们打着伞一路相携走向家,我搂着小弟弟,他也亲昵地握着我的手。一阵树叶哗啦啦落下,我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头。

雨下得淅淅沥沥却一点不惹人恼,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梦里徽州的老家(我的家在一座江南老庭院里)(1)

梦里徽州的老家(我的家在一座江南老庭院里)(2)

弟弟是远方表弟,是从美国回来的留学生,他性格非常内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住到了我家里,而姑姑还不清楚这件事。我问他:“你是怎么回来的?一路还好吗?”他说:“还好,学校赶人了,还说今年一年都不必回校了。”

都是个留学生了,可是搂在我的臂腕里嫣然像个小学生,搂着他是因为我们共用一把伞。替他遮挡树叶的时候摸到了他的头发,我心里暗自想:幸亏他的检测呈阴性,我大可放心了。

刚刚在医院里两个护士跟我说:“已经两次去你们家检测过了。”我很惊讶地回复道:“完全不知道啊,你们什么时候上门的?”两位护士笑着说:“一次是中午一次是晚上。”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大概我闭门在录音吧!那这个小家伙口风也够紧,什么都没跟我说。护士们说这是第三次检测,呈阴性,完全排除了感染风险。这再好不过了!可是之前住到我家我怎么没有这个疑惑和担忧呢?我好像完全忽略了新冠病毒这回事。无论怎么说,健康就好安全就好。

踩着水一路想一路走,江南的雨季路上异常干净,走过这幢建筑再路过一家银行就要到家了。已到黄昏时分,天微微暗,银行的门早已落了锁,我们大门前站了些闲散的游人。我们径直穿过他们的目光去开门,老公从我这要了钥匙娴熟地打开门。

这门是那种老式宅院大门,开起来吱吱哑哑响得格外有年代感,大门上还套着一个小门,我们从小门进去,老公顺手把大门打开来。

梦里徽州的老家(我的家在一座江南老庭院里)(3)

梦里徽州的老家(我的家在一座江南老庭院里)(4)

一走进去之后弟弟站定,她抬头仰望着那厚重气派的老式建筑,嘴里啧啧称赞道:“真美!姐姐你真的住到了你梦寐以求的安静住所。”我也抬头望去,大门前面一排建筑是客厅,我们不常在这里,就好像这里是暂存在我们家的一些建筑一样。这排房子的两侧有两颗参天古树,古树的确印证了弟弟所说的安静。我们住在这排房子后面建筑里,整体好像是两进的院落。听着弟弟夸赞,我心里也美极了。是啊,我何其有幸拥有这样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

这时几个游人走进来一边观赏一边啧啧称奇,还要继续往里走时被老公拦住了,说:“不好意思这是民居,请回吧!”我也致歉地笑笑,我知道我的笑里包含着无尽的自豪。

梦里徽州的老家(我的家在一座江南老庭院里)(5)

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啦摇动,耳畔是让人极为镇定的一种叫“岁月静好”的声音,几片叶子飘飘悠悠最终落在我们脚下。我们绕过右侧路过古树下,走向我们的生活区,对,我还要尽快做今晚的烤鸡呢!


如下为后记:

这是一场梦。早上6点多的时候醒了,只翻了个身,不小心又睡了个回笼觉,做了这个美美的梦,于是赶紧记录下来。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梦里实现了现实生活中不能实现的夙愿,这也是一种幸福!尽管只是南柯一梦,但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大梦呢?

都说梦境是现实生活的镜像,有时是,有时未必。我的梦五花八门天马行空,有时根本无从找丝丝儿根源,但今早这个梦是有根源的,梦见表弟是因为我一直也在问姑姑他的近况,问他回来没有。梦见这座古老的庭院,是因为昨晚解读了诗经,从诗经发散出来,想到了《项脊轩志》里的:“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于是,老庭院的印象也植入到了我的思维中;至于下雨,江南常常有雨,前几天下雨时我搬花清洗大平台,看着眼前葱绿的干净的景象感叹不已,这个印象也杂糅进了梦里;烤鸡就更写实了,昨晚在某APP下单了新鲜草鸡,打算今天照着网上的教程做个电饭锅烤鸡呢!

这么写下来才发现,梦把我近几天的所思所想重新组合成了一个美妙的故事,送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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