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31 09:12

全球平均每6名死者中就有1人死于癌症。癌症已经成为人类健康的头号杀手。

10月25日,刚过完50周岁生日的前央视著名主持人李咏,在与癌症斗争了17个月后不幸在美国去世。不少人在扼腕叹息的同时,开始关注赴外就医的话题。

每年,全球大约22%的新增癌症病例和27%的癌症死亡发生在中国。这几年,赴外就医的热度在不断增加,有些肿瘤患者甚至将赴外就医作为最后一搏。抛开费用问题不谈,赴外就医是不是适合所有患者?会遇到哪些困难和问题?到美国治癌症,真的更有效吗?快报采访具体案例,请患者讲述自己的求医故事。

根据中国国家癌症中心2014年数据,我国常见癌症的五年存活率是30%,仅为美国的一半不到。而美国近年来癌症死亡率下降趋势明显,平均每年下降1.5%,且男性下降幅度远大于女性。

1991-2015年,美国癌症死亡率整体下降了26%,换句话说,与死亡率顶峰值相比,美国约有237.86万名癌症患者通过治疗避免了死亡。

与死亡率降低相对应的,是五年存活率的提高,根据2007-2013年的临床统计,美国最常见癌症的5年存活率已达66%,其中以前列腺癌的5年生存率最高(99%),其次是黑色素瘤癌(92%)和女性乳腺癌(90%)。

五年生存率最低的是胰腺癌,仅为8%,其次是肺癌(18%)和肝癌(18%)。

日本治疗结肠癌治愈率(我是如何在美国治疗结肠癌晚期的)(1)

日本治疗结肠癌治愈率(我是如何在美国治疗结肠癌晚期的)(2)

日本治疗结肠癌治愈率(我是如何在美国治疗结肠癌晚期的)(3)

长期从事肿瘤病因即癌变机理研究的程书钧院士认为,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国相当一部分肿瘤患者处于中晚期,到医院治疗时,肿瘤已经发生转移,治愈难度很高。

近些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世界早已变成了“地球村”,先进医疗技术的普及也在加速,尤其是省级以上医院,在肿瘤治疗上,几乎和国际同步,特别是精准医学方面。

那么,哪些疾病国内治疗经验更为丰富,哪些情况要去国外试一试?我们也来听一听浙江省内顶尖医院的专家分析,为大家就医提供参考。

快报还为浙医在线的病友们争取到了浙江6位肿瘤专家的名医号源,今起在快抱App上秒杀,秒杀成功者,可获赠一个加号名额,如果需要手术,还将由该专家亲自执刀。

我是如何在美国治疗结肠癌晚期的?

今年52岁的林先生(化名),是众多赴美就医者中的一位。

两年前,林先生被确诊右半结肠癌,经历了两次手术两次复发转移,在国内没有找到满意的治疗方法后,2018年6月,林先生的家人通过国内一家海外医疗服务机构,走上了赴美就医之路。

4个多月过去了,林先生在美国治疗是否顺利?身体状况如何?

昨天上午9点,快报记者通过微信语音通话,联系上了还在美国波士顿治疗的林先生和爱人沈女士(化名)。当时正值波士顿时间晚上9点,林先生刚和爱人从外面散步回来不久,说明来意要采访,林先生爽快接过电话和记者聊上了。

以下是他的自述。

知天命的年纪 我遇见了癌症

癌症这个词,以前都是听别人说说的,没想到,这次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真的想都想不到。

两年前我50岁,知天命的年纪,家庭幸福,事业小有成就,生活可以说是一路向阳。

可能是日子过得太顺了,老天爷要给我点磨难。癌症来了。

2016年6月初,我隐约觉得肚子疼,一阵一阵。那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吃饭经常不规律,我以为是胃疼,不碍事,吃点止痛药,不疼了,继续工作,这点小痛,谁会往坏毛病上想啊。

可是,疼痛在继续,从断断续续一阵阵地疼,到持续地疼,晚上也睡不好。

开始不安。爱人催我把工作放一放,赶紧去医院检查。

2016年7月10日,我永远忘不了这个日子。

在医院,做了胃镜肠镜检查,胃没事,但是肠子出了问题。当天,我被确诊得了右半结肠癌,肿瘤有6厘米大。

不敢相信,也不想接受这个结果。爱人听到这个消息,哇一下就哭了,我躲到厕所里,沉默了半个多小时。

还是要面对啊,做逃兵没意义。

从厕所出来,我抱了抱爱人,安慰她,结肠癌治愈率挺高的,不要怕,其实也是给自己鼓劲。

确诊后不到一周

我做了结肠癌根治手术

确诊后不到一周,我就在医院做了结肠癌根治手术,切除了肿瘤,术后十天,我出院了。

休息大半个月后,我开始化疗。6个疗程的化疗,做了12次,结束那天正好碰上2017年的情人节。

其实,化疗期间,我身体自我感觉已经挺好了,觉得手术把病灶也切得挺干净,化疗开始后一个月,我就一边化疗一边上班了。毕竟积压了很多工作,耽误不起啊。

化疗结束后两个月,我去医院复查CT,结果显示指标都正常。我暗自庆幸,总算是打败“肿瘤君”了。

这下,心情放松了,警戒心也跟着放松。我又开始应酬,抽烟、喝酒,有时还熬夜。

手术一年后,我的结肠癌复发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肚子疼又犯了。

我根本没往癌症复发想,觉得是喝酒把胃喝坏了,当成胃病去医院检查,没问题。做了个CT,好像也还行,我又没当一回事。其实那时,结肠癌已经术后复发了,只是我不知道。

到了7月下旬,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会不会是老毛病犯了?”爱人提醒我。我心里咯噔一下。

刚好那几天单位有体检,医生检查发现我有肾积水。

情况不妙,再次CT检查,医生在我的肠子里又发现了四五厘米大的肿瘤,肿瘤压迫输尿管,造成了肾积水。医生确诊我的结肠癌复发了。

不得已,我接受了复发结肠癌切除术,术后病理报告显示:肿瘤7.7cm×3cm,结肠腺癌2-3级。

三个月后,我又开始术后化疗加靶向治疗。第一次治疗,身体的反应就很大。脱发、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降到极低,浑身无力虚脱,我感觉撑不下去了,和爱人商量,终止了化疗和靶向治疗。

我开始尝试中医调理。找了当地有名的老中医,开始中药加素食调理,治疗了一个月,没有长进,身体还是很虚弱。除了肚子疼,我还开始拉肚子,一天起码拉四五次,拉水一样。

这时候,我到医院去做了个CT,癌细胞已经腹腔转移到了淋巴结,肿瘤直径有3.3cm。

1.76米的个子

170斤暴瘦了40斤啊

因为肿瘤压迫输尿管,2018年的1月份,医院给我做了输尿管支架手术。

医生还是建议我要化疗。我在肿瘤科接受了国产PD-1免疫治疗的临床实验,一共做了四次,可是肿瘤并没有被抑制住,从原来的3.3cm长到了8.3cm×6.6cm,长了一倍还多。

再次肚子疼,那时我不大吃得下东西,严重营养缺乏。而这次的肚子疼,是因为出现了肠梗阻。

肠梗阻治疗,要禁食,只能挂营养液来维持身体所需营养,而如果要吃靶向药,必须要进食。两者出现了矛盾,治疗停滞了。

更要命的是,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的体重直线下降,1.76米的个子,从生病前的170斤瘦到了130斤,暴瘦了40斤啊,那时真是没人样了。我一个朋友来看我,背过去忍不住擦眼泪,偷偷跟我爱人说,太惨了。

哪怕死马当活马医也要去试试啊

我踏上了赴美就医之路

治疗很棘手,医生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办法了。事后,爱人跟我说,那次,医生把她叫到一边嘱咐,人可能没希望了,回家养着吧。

爱人哪肯放弃啊。她开始四处打听,哪里有好医生和好的治疗方法。

“为什么不去美国试试?”

朋友的一句话,点醒了爱人。在网上搜索了一圈,爱人找了一家国内做海外医疗服务口碑比较好的机构,开始了去美国治病的准备。

2018年5月,爱人带上我的所有病理报告、诊断资料,只身一人去了上海一家海外医疗咨询机构,咨询去美国的具体事宜。机构的医学总监薛博士接待了她。

我们一开始想去美国梅奥诊所,既然去了,总想找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医院治疗。听到我们的诉求,薛博士安排团队和梅奥诊所联系,把我的相关资料传到那边,但医院给出的治疗方案和国内相似。

这让我们有些迷茫。还有其他医院能去吗?哪些美国医院适合治疗晚期癌症病人?

这时,薛博士耐心地帮我们推荐并联系了美国波士顿的哈佛大学医学院附属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他们也愿意接收我。这家医院在癌症免疫治疗、癌症生物治疗、癌症疫苗等临床方面世界领先。

我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美国主治医生制定了双免疫疗法

这个治疗方法

美国FDA刚刚批准通过

薛博士马上安排团队为我们办理去美国的各项准备,办签证、订机票。

半个月后,我和爱人抵达波士顿,入住服务机构在波士顿的服务中心。那时我的状态已经很不好,肚子还是疼,走不动路,出入需要坐轮椅了。

等待的时间很短。几天后,爱人推着我来到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拉开了我在美国治疗癌症的序幕。

经过多学科诊断,我的美国主治医生为我制定了双药联合的双免疫疗法,这个治疗方法,美国FDA(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刚刚加速批准通过。治疗的同时,医生还让我服用止痛药止痛。

治疗分四个疗程,一个疗程21天。

第一个疗程的时候,我是被轮椅推着进去的,一天止痛药要吃五六颗,到第二个疗程,止痛药药量可以减半了。

第三个疗程,肚子不疼了,我停掉了止痛药,癌胚抗原从55降到了2.2。我能自己走路散步了。

第四个疗程,癌胚抗原降到了正常范围,饮食慢慢恢复了正常,体重也长了12斤。每天晚上,我都会去住的公寓楼下散步,第一次觉得,能走路真幸福啊。

如果一切顺利

下周二我们就回国了!

2018年国庆假期第一天,我又做了一个CT检查,医生告诉我,腹腔里的肿瘤,比原来缩小了近60%,治疗是成功的,可以按照原有治疗方案,回国接受免疫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爱人眼眶都湿了。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

我们在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的治疗费用花了35万美元。如果一切顺利,下周二,我们就要回国了。

在波士顿住了四个多月,我和爱人都想家了。

参考文献说明:中国国家癌症中心发布的《2014年中国恶性肿瘤发病和死亡分析报告》《2018版美国癌症报告》(美国癌症协会2018年1月4日刊发)以及《2015中国癌症统计数据》(作者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国家癌症中心赫捷院士等)

日本治疗结肠癌治愈率(我是如何在美国治疗结肠癌晚期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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