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利聆
“又是一个春光烂漫的季节,蒋纬国去苏州留园观赏明媚的春色。他一路走马观花,匆匆而行。在一条幽静的小径上,一位妙龄女郎在低头独行,两人不期而遇,无意中撞个满怀。”
青年女郎端坐在椅子上,当她读到这一段时,视线偷偷向一旁瞥去,只看到那唯一的听众,一位老人面带笑容,似是沉浸其中。
她心神稍缓,把视线拉回到眼前的书中,继续声情并茂地读了下去:
“当两目交流时,各人身上挂的都是东吴大学的校徽,原来是大学同窗。爱情总是有传奇色彩的……”
真是美好的相遇啊!女郎心中如此感叹。
但不待她继续读下去,一旁听着的老人早已忍俊不禁,打断了她:“哪有这样的浪漫。初次相逢是在东吴大学生物系主办的生物标本展览会上。”
施利聆
这?女郎尴尬地笑了笑,她与老人继续读了书中的内容。
好在剩下的时间,老人都很安静,虽然女郎中间观察到她几次张口,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直到她读出这一段话:
“施利聆小姐因一次患病,撒手西归,留下一个儿子,这孩子也未归宗姓蒋而姓了施。命运似乎对蒋纬国不公,他又一次品尝了爱的苦果。”
空气瞬间沉默,老人在经历短暂惊诧后,身上是止不住的怒火,而女郎则缩在一旁,缩小存在感,不敢说话。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们竟这样不负责任地造谣!”
老人,也就施利聆满腔愤懑。她不住地在房间里来回渡步,又停不下自己的埋怨和唠叨。
蒋纬国
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被这些作者传成自己早已死去,这可让远在另一个城市的蒋纬国的如何作想,会不会他以为自己没了,就不再想自己了。
不可!施利聆当即抓住躲在一旁的女郎,“我要上诉!”
一纸诉状,她把《蒋氏家族秘史》一书的4位作者与印刷此书的出版社告上法庭,至此,一桩已被时光掩埋近50年的恋情被挖掘了出来。
而身处舆论中心的女主人公,蒋介石二儿蒋纬国的初恋面对采访,声泪俱下,自己一直在等蒋纬国,等了近60年。
为何他还不来兑现诺言?外界这样造谣他们的往事,他为何还不来指正?
施利聆
相遇施利聆是有一桩美好婚姻在的,英俊疼宠她的丈夫,机敏聪慧的幼儿,她自己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整日混迹在各类太太牌桌,十分得意。
但这一切,都被蒋纬国毁了。
有时候,施利聆也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她是著名“梅党”首领、国民政府的中国银行总裁冯耿光的小姨子,这一个认真负责的男子一力承担了施利聆与其母亲的所有生活开销。
因姐夫的关系,她自幼接受的就是极为豪奢的生活,见识的也是形形色色的演艺人,她与孟小冬同住在一起,与梅兰芳也有过交集。
因自己容颜娇俏、身姿婀娜,学起戏剧来也是一日千里,纯真良善的性格与美丽的容颜,让她始终是学校,甚至是苏州城内有名的娇小姐。
梅兰芳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女孩,自然也是千娇百宠,很是任性。
19岁那一年,她受邀去一所中学义演,就在这次义演舞台上,被另一个少年郎看上。
这个少年家境富裕,自家有多处工厂,还有在上海都很有名气的染料店。家世相当,男子自己也很争气。
他是有名的短跑运动健将程金冠,自小在速度上就已展现出远超他人的天赋,早在遇到施利聆之前,就已参加过一届远东运动会(亚运会前身)。
“北刘南程”(东北刘长春)中的“南程”指的就是他。
这样一个傲气的帅小伙,一看到那在戏台上“咿咿呀呀”的纤细身影、漂亮容颜,就丢了心。
于是,经历好一番追逐,程金冠终于抱得美人归。
程金冠
没两年,他们就在上海举行了婚礼,婚礼极度豪奢,宾客如云,一时间,轰动整个上海。
婚后的日子几乎和婚前没什么区别,施利聆依旧享有着婚前的奢华生活,只不过多了丈夫的宠爱,多了更多与名流接触的机会。
就连她的牌友,都是贵州省主席的妻子、外交部长的妻子那般的人物。
没有烦心事,生活得意,自然容光焕发。这样耀眼的她,自然而然被另一个男子盯上了。
一次,施利聆与丈夫去参观一处展览,就在闲逛过程中,施利聆察觉到一丝不对,怎么总是感觉有人在偷偷在看自己。
她猛然回头时,还能看到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着急忙慌低头、躲避的姿态,这不由让施利聆皱了眉头。
蒋介石与蒋纬国合照
她凑近丈夫,趴到他耳旁,悄声道:“后面有人跟着我们,你看是谁?”
程金冠回头望了望,不以为然:“那是蒋建镐(蒋纬国的乳名),是我同学。”
说到这里,他起了八卦欲,又神秘兮兮地告诉妻子:“他就是蒋家二公子!”
“哪一个蒋家?”
“看你,就是蒋介石嘛!”
随着丈夫的调笑,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施利聆也把那个奇怪的男子抛之脑后。
又过了一段时间,施利聆在游泳池中又碰到那位蒋家二公子,蒋纬国向她所在的方向泼起一个很大的水花,但是只引来施利聆奇怪一瞥。
他们仍是没有说话。
蒋纬国
诺言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纵蒋纬国有再多的花花心思,面对着一个对他毫不在意的女子,也不由得伤透了脑筋。
还是他的养母姚冶诚,看出来了这个青年的心思,她稍作打听,就能把整个事件还原得差不多。
儿子竟然看上了有夫之妇?姚冶城蹙了眉头,但是一想起一向乖巧的儿子,难得这么在意一个女子,她就把顾虑抛下。
于是,作为蒋介石的姨太太,她“屈尊纡贵”现身当地一个60岁老人的寿宴上,并在这场寿宴上遇上了施利聆。
初见这位太太,施利聆就在姚冶城的热情招呼中不知所措。
宴席结束没几天,姚冶城就派人来邀请施利聆,说是自己攒了个牌局,还缺一个人。
姚冶诚
正好闲适在家的施利聆兴奋地坐上了姚冶城派来的车,天真的她满脸笑容,只当自己又能结识一位权贵夫人。
但是,极为凑巧的是,每次她去蒋公馆时,蒋纬国也在,即使暂时没在,也会匆匆从外头赶回家。
有仆人走到施利聆身旁,小声提醒:“四小姐,少爷请你过去。”
少爷自然指的是蒋纬国,而一旁的姚冶城也满脸暧昧:“去!有人来代你,保证不会输。”
讲罢,她就把施利聆“赶”到蒋纬国身旁。
施利聆满心忐忑,她缓缓渡步到蒋纬国所在的房间,只看到早已等待着的男子。
出乎她的意料,蒋纬国没有直接给她表明心意,而是和她谈论诗赋,谈论戏曲,俨然一副“只要看到你就很欣喜”的模样,这不由得让施利聆对他好感见涨。
蒋纬国
有时候,姚冶城会约施利聆去看电影,与她们同行的不出意料,也有蒋纬国在。
在电影院中,姚冶城会贴心地坐到一旁,留下施利聆不得不与蒋纬国坐在一起。
正是在这种日复一日的“助攻”中,施利聆沦陷了,她感觉自己又重新有了爱情。
但是,有夫之妇与蒋家公子的恋情,注定不能为外人道也。
任由两人情愫再多,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施利聆要想和蒋纬国见面,还是必须要通过姚冶城。
于是,几乎每天,施利聆都会借口受姚冶城牌局邀请离开家门,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她留在蒋公馆中,成为蒋纬国的私有物。
时间久了,这两人之间的事情也被一些人看出苗头,包括蒋纬国和施利聆丈夫程金冠所在的东吴大学师生们。
程金冠跨栏英姿
唯独程金冠自己被瞒着。
1936年,世界第11届奥运会举行,程金冠凭着优异成绩顺利取得奥运通行证,但是受制于时局动荡,奥运比赛一事并不被政府看在眼中。
程金冠空有一颗为国争光的心,却苦于没有条件,连去参赛都成一件奢望。
眼看着就要含恨于此,一直关注着施利聆的蒋纬国知道了这事。
他亲自骑着摩托,带着程金冠去了江苏省省会,然后两人又去找了江苏省教育厅厅长周佛海。
因为蒋家二公子的身份,程金冠一直头疼不已的问题被轻松解决掉,当地政府不仅快速为程办理各项手续,还一力支付了他出国参赛的所有费用。
当年6月份,程金冠得以坐上“康德浮台号”邮轮,向当届奥运会举办地柏林进发。
蒋纬国(左)
临行前,程金冠十分激动,对于帮助自己的蒋纬国,他已然把他看做是自己的亲兄弟。
不仅如此,他还连连嘱托蒋纬国:“我出国后,家里的妻子和儿子拜托你照应了!”
蒋纬国一口答应,然后把这位“亲”兄弟的妻子,照顾到怀了自己的孩子。
有了孩子,两人总不能再稀里糊涂地过下去,施利聆不可避免的考虑到更多:这个孩子不能成为私生子。
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冠以别的男人的父亲的名义,也不愿孩子成为一个父不详亦或者无人接受的私生子。
与程金冠离婚势在必得。
面对女子下的这个决心,蒋纬国却一改之前的急躁,劝诫她:“你暂不要和他离婚。”
蒋纬国
这话说出去没几天,他又满脸愧疚告诉施利聆,自己要被父亲送到德国去学军事,要好几年不回国了。
他又复述一遍,要施利聆不要冲动,暂时和程金冠保持夫妻关系,等到自己从德国回来,她再离婚。
不仅如此,他还与女子来了一个5年之约:“等我5年,我回来后再结婚。”
临行前,蒋纬国怕施利聆对他爱意有动摇,又是接连好多甜言蜜语“你放心,我会始终如一……人变心不变!”
直到施利聆听得眼泪汪汪,他才志得意满,踏上与恋人分离的征程。
曝光这一切,远在柏林参加奥运会的程金冠自然不得而知。
实际上,他也无暇顾及那么多。
程金冠在柏林与欧文斯合影
先是在轮船上晃晃悠悠,折腾的这个从未有过海上游行经历的男子恶心呕吐,身体虚弱。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柏林,还没等他缓过神,就被拉上了奥运比赛的现场,可想而知,成绩很是不好。
一直等到程金冠回到家中,心中失落的他,自然没有看出妻子的异常,而且,疼爱妻子的他还自动合理化妻子的一切行为。
为何妻子怀孕后,姚冶城这个与他们毫不相干的长辈那么紧张妻子?自然是因为施利聆长相貌美、性格乖巧,得来长辈喜爱。
为何施利聆时常会看着信出神,还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写信,寄信?孕妇怀孕情绪不稳,有异常也是很正常的。
蒋纬国
直到过了几个月,施利聆生下一个儿子。但是对比程金冠的欣喜若狂,施利聆仍是满腹愁绪。
程金冠不傻,妻子的异常,还有其他人神色不明的样子,让他隐隐察觉出,施利聆恐怕出了什么状况。
又一天,程金冠趁妻子不注意,偷偷拦下一封寄给她的信,信纸一展开,他当即目眦欲裂。
这封信是蒋纬国寄来的,里面他不仅亲切的叫着施利聆,与她说情话,大篇幅信中内容,竟然是在关心自己那刚出生的二儿子。
这什么儿子?原是蒋纬国与自己那娇妻偷情生的见不得光的小子。
晚年的程金冠与蒋纬国
阖家欢的场景犹如玻璃被打破,片片碎了下来,直扎得人心脏流血。
但是,对于丈夫的责问,施利聆只是静坐在一旁,不发一言,不做一句解释。
舍不得对妻子动手,程金冠流泪痛哭,边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直撞得满脸是血,撞得整个人发懵,还不见他停。
看到一向对自己极好的丈夫这样受折磨,施利聆也于心不忍,她向程金冠道歉,安慰他,请求离婚,统统没用。
极致的爱化作极致的恨。程金冠收起眼泪,收回对施利聆的所有温情,从此之后夫妻不是陌路,必要相互折磨着活下去。
他从外带回家一个歌女,强迫施利聆与他及歌女生活在一起。
在苏州铁路中学任教的程金冠(右二)
在此后的日子里,他又与施利聆生下两个儿子,与歌女生下更多孩子。
有时候,还不到5岁的孩子(与蒋纬国的私生子)隐约明白自己与母亲的处境,是不被这个家庭接纳的隐形人。
“父亲”对他的嫌恶,佣人对他的轻蔑,让这个幼童也心中拘谨,他小心翼翼询问母亲:“我爸爸是谁?我爸爸在哪里?”
满腔话语皆梗在喉间,施利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痛苦的日子好像没有尽头,唯一支撑施利聆的,只有蒋纬国临行前信誓旦旦的那一句“等我5年”!
然而,5年又5年,蒋纬国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施利聆透过报纸得知自己那情郎与西北豪门石家小姐成婚的消息。
蒋纬国、石静宜婚礼
她才知道,哦,原来蒋纬国早就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分离苦苦等待蒋纬国十多年,支撑施利聆的并不只是她的一腔“妄想”,实际上,蒋纬国早就给她写过信。
信中他说,极恨日本人,不喜战争,等到抗战回来,儿子都上小学了。
这些话自然让施利聆忍俊不禁。但是蒋纬国所说的重点可不在这。
他表示自己在抗战期间得了一种病,父亲让他去西北石家休养,调理好了就要与石家小姐石静宜联姻。
信收到手没多久,施利聆就在报纸上,看到蒋、石两家喜结连理的通知。
但是爱人在信中的表述,让施利聆对蒋纬国仍旧爱自己这一点深信不疑,她坚信蒋纬国对他的新婚妻子没有爱情。
石静宜、蒋纬国结婚照
果不其然,新婚不过一年,蒋纬国就背着自己妻子找到了施利聆,要她带着儿子跟他走。
至于以什么名分,蒋纬国却是语焉不详。
这让苦苦等了他十年的施利聆自然不甘心,她拒绝了情人的这一请求,想要逼迫出一个名分。
另一边,得知丈夫去找初恋情人的石静宜,也在家中大发雷霆。
当初可是蒋纬国殷勤围着自己转,追求自己,这刚一上手,新鲜期还没过,难道就看不上了眼了。
可是蒋纬国自己对外说只爱自己的:“我与小石在西安认识,两人一见钟情,这正是我喜爱的对象。”
“战神败在爱神脚下,也是一种幸福。”
蒋纬国与妻子
在情感上早已被惯坏的石静宜不能接受丈夫与别的女子藕断丝连,即使那是他的初恋,即使她生下了蒋纬国唯一一个孩子。
她每隔两天就要来找一次施利聆,大骂她不要脸,威胁她要用炸弹炸她。
有时间兴致来了,她也会直接打电话到施利聆家中,通过话筒破口大骂。
她当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必要置你于死地!”
石静宜这般“癫狂”的表现,让施利聆惶恐不已,她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
她想找蒋纬国,让他赶紧处理好这事,但是却见不上人,也联系不到,只能从姚冶城那里得知,那段时间他与石静宜吵得厉害。
左起:邱爱伦、姚冶诚、蒋纬国
如此在夹缝中“生存”了两年。
随着国共斗争的日益明朗化,国民政府颓势难挡,蒋纬国一家也准备逃离大陆。
临行前,他写了一封信催促施利聆,邀请施利聆带着儿子和他一起走,以后与他及石静宜共同生活在一起。
等了情郎十几年的施利聆心生犹豫,这时,她姐夫阻拦了她,只说了“豪门难进”。
在经历一番思索后,施利聆下定决定,再次拒绝蒋纬国的邀请:“决定不能进这个豪门,何况有一只雌老虎在,必欲置我于死地!”
一个“不”字,再次拉开施利聆与蒋纬国的分离帷幕。
但施利聆再也等不到心上人的第三次邀约了。
蒋纬国
空等与蒋纬国长久分离后,施利聆再也无从得知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1952年,与施利聆互相折磨十几年的程金冠也决心放过她,放过彼此,两人当年就领了离婚证。
施利聆自己一个女人带着4个儿子(与蒋纬国的儿子以及与前夫的三个儿子)艰难生存,好在还有她的姐姐姐夫,时不时接济她,才不至于让生活过于拮据。
后来,姐姐姐夫没钱,接济不了妹妹,又有海外亲人寄来钱,总归,施利聆在一波又一波好心人帮助下,磕磕绊绊地把几个儿子拉扯大。
时间缓缓走到了20世纪90年代,她与蒋纬国分离近50年,等了近60年,这期间,她从未再谈过一次恋爱,结过一次婚。
施利聆
她已等了蒋纬国太久太久,等到青丝成白发,等到婀娜身姿变为伛偻僵硬,等到娇美容颜爬满褶皱,她始终没收到蒋纬国寄来的一封信。
哪怕是别人捎来的只言片语,统统没有。
她带着儿子找上领导,还找那些可能会与蒋纬国有联系的人物,皆被拒绝。
但是她已经90多岁了,她怕自己再也等不到蒋纬国了,施利聆心中仍有希冀,可能是蒋纬国找不到自己,或是一时忘了自己。
没关系,只要她把他们的故事宣扬出去,以他的重情义的性子,是一定回来找自己负责的。
施利聆找到记者,请求他采访自己,然后出一本有关自己传记的书。
晚年的施利聆(中)
她还找上同栋楼的一个电子厂厂长,请求他帮自己写信并寄信。
一切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也是正在这时,1995年5月,中国档案出版社出版发行了《四大家族秘史》之《蒋氏家族秘史》一书。
厂长的女儿因对老人的怜悯与照顾,从书店买了一本书带回去。
正是在这本书中,施利聆又看到了许多与真相不符的地方。
比如两人那场并不浪漫的初遇,被书中描述成言情小说中的狗血般的开头剧情。
比如自己尚在人世,却被那些出书人径自定论为“病逝”。书中信誓旦旦说道:“施利聆小姐因一次患病,撒手西归,留下一个儿子。”
蒋纬国
这可让施利聆慌了神,假如蒋纬国也看了这本书,然后就认定书中所写的“施利聆病逝”,那她就更不可能等到他了。
焦急之下,施利聆直接把《蒋氏家族秘史》的几位作者以及出版社给一起告上法庭。
一方面,是为了破除自己已经去世的谣言,另一方面,她希望能通过这桩诉讼案,让蒋纬国得知她的消息。
那时候的她,心中念着的依旧是蒋纬国曾经对自己的嘱托“等我”。
可惜,她一直没等到。
1995年8月,她发起诉讼。
1997年2月12月,施利聆躺在床上就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她去世7个多月,这桩名誉诉讼案才有了结果,法院审判结果上清晰写着:“被告在本判决生效后7日内支付施利聆精神损害赔偿费3000元。”
但这一切,施利聆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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