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吴堡广济庵居扬州一隅,因明清以来高僧辈出而闻名遐迩。近100多年间,从第十三代弟子起,就出现了三乘大和尚、守培上人等佛门龙象。他们均学识渊博,精通佛理,令见闻者赞叹,在海内外享有较高的声望。

三乘法师(1870-1938),原广济庵住持,是江苏佛教界一致尊为僧宝的守培上人之剃度师。年少出家,游访大江南北,住持过大丛林,曾任焦山定慧寺首领职事。深谙佛教丛林规范,尤其精熟唱念。其身材魁梧,音质宏亮,法相庄严,擅长于持家接物,处世有方,广为当地四邻庵堂师僧崇仰。时乡村没有佛教学堂,邻近庵堂的出家青年,多有来广济庵学习教规与唱念。其弟子中,有弘化一方的,有作大和尚的,如时扬州万寿寺润田和尚、上海玉佛寺远尘和尚、海湖寺(又名留云寺)志宽和尚,都曾亲聆教诲,故三乘法师声名远播。民国二十七年(1938)夏,三乘法师因病圆寂。

扬州城北上方寺(从乡村寺庙里走出来的佛教高僧)(1)

守培法师(1884-1955),俗家姓陈,出家后法名印光,字守培,别号敏道。少时父母相继去世,家贫无力入塾读书,帮兄牧牛割草。10岁时,随三乘到广济庵为之剃度,一边入私塾读书,一边在庵中读佛经、习唱诵。13岁时,三乘往焦山参学,守培一人在广济庵独守门户,前后数年。光绪二十九年(1903)守培被三乘带到焦山,从普净和尚受具戒。光绪三十年(1904)守培复往焦山,听通智法师讲《阿弥陀经疏钞》。光绪末年(1908),到镇江金山寺,从青权禅师参禅,历时3载。

宣统三年(1911),守培到镇江超岸寺,协助圆觉老和尚弘传戒法,成为圆觉的法子。继之行脚,朝礼五台、峨眉诸山,参访耆宿。又行脚到长安,在卧龙寺挂单。民国元年(1912)自终南山行脚到四川成都,朝礼宝光、文殊各大寺院,再登峨眉。后回到超岸寺,出任监院。

扬州城北上方寺(从乡村寺庙里走出来的佛教高僧)(2)

广济寺

民国二年(1913),守培请普照法师到超岸寺讲《盂兰盆经》。民国三年(1914),请霞山法师讲《金刚经》。民国四年(1915)传戒,戒期后圆觉老和尚退居,守培继任超岸寺住持。

此后数年,守培法师朝礼普陀山及宁波阿育王寺,礼佛舍利塔,听兴慈法师讲《弥陀疏钞》。此次再听《疏钞》,对经中要义,均能理解,了然于心,与10年前初听时迥然不同。民国十年(1921),在超岸寺传戒,戒期圆满后退居,闭关自修。并于此时开始撰述《金刚经研究》,表诸法实相,正空宗名称。

扬州城北上方寺(从乡村寺庙里走出来的佛教高僧)(3)

焦山定慧寺

民国十二年(1923),守培法师应镇江定福寺之请,讲《金刚经》及如来应化事迹。民国十四年(1925)间,在超岸寺创办玉山佛学社,招收青年学僧,延聘名师,讲授佛学及儒家四书、诸子之学。这是民国以来镇江最早创办的僧侣教育机构,造就了不少佛界人才,直到民国二十六年(1937)日寇侵华,始因战争影响而停办。

民国二十七年(1938),三乘和尚在广济庵圆寂,守培法师返回故里,为师治丧,守灵3年,以报三乘对他的培育之恩。民国三十年(1941),他守制期满,葬师灵骨,建塔完毕,又返回超岸寺。此后他往于镇江、上海之间,常在上海玉佛寺、居士林及庄严寺等处宣讲经论,法筵极盛。当时,社会上把印光、兴慈、守培合称为“三大师”,可见其道誉之隆。

扬州城北上方寺(从乡村寺庙里走出来的佛教高僧)(4)

普陀山

此后10余年,守培多在上海弘化。其间历经日寇投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等,他讲经撰述如旧。1955年舍报往生,世寿七十有二,僧龄六十有三。他著有《守培全集》上中下三册,有《大乘起信妙心疏》、《楞严经妙心疏》、《唯识三十论释》、《唯识论新旧两译不同之意见》、《瑜伽真宗义品略解》、《不与万法为侣之禅宗论》及《妙心杂咏》诗联集和《百鹊图》等画稿,另有部分木刻、石刻作品。此外,还有一篇颇具争议性的论文《新八识规矩颂》。(史东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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