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联合借机讨好英语课下课,课间休息时,我侧耳听到梅香对同桌曹燕的埋怨,“车胎扎破了,早上一路推来的,滑滑擦擦的,差点滑倒了绕小路时,两只狗跟着咬,吓死了,你看我裤腿脚的泥”,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当代草根的爱情介绍?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当代草根的爱情介绍(草根时代138风雨同路人)

当代草根的爱情介绍

1.高联合借机讨好

英语课下课,课间休息时,我侧耳听到梅香对同桌曹燕的埋怨,“车胎扎破了,早上一路推来的,滑滑擦擦的,差点滑倒了。绕小路时,两只狗跟着咬,吓死了,你看我裤腿脚的泥!”

曹燕嘲笑道,“那辆破自行车早该换了,嘎嘎的,除了铃不响,任哪都响,买辆新的骑得也方便,能值几个钱?”

曹燕家里有权有势,长得也漂亮,衣着穿戴都是最好的,花钱大手大脚,平日里很傲,对其它人都爱理不理的,只在有求于人时,才会收起那副盛气凌人、谁也看不起的嘴脸。

我一向看不惯她这种大小姐的做派,尤其在发现她改分要分的弄虚作假之后,更觉得这种人虚荣心太强,这次模考已“跌”出了十名之外,真正高考恐怕更要原形毕露。

从高一入学开始,曹燕就始终和班里成绩最好的女生同桌,位置固定在第二排中间,既不必吸粉笔灰,又听得清楚,看得自在。

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每个班主任都对她格外关照,愈发加重了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过,梅香从不买她的帐,淡然处之,不卑不亢,该说说该笑笑,平日里并没有半点儿奉承迎合的举动,这正是我暗自佩服她的地方。

“买新的?还不是给别人买的!都被偷了两辆了!”梅香一脸的不平。

“梅香,咋回事,车胎破啦?放学骑我的吧?我反正住校,一个礼拜不骑!。”高联合抱着篮球从旁边路过,咋咋呼呼的,顾不得擦汗,掏出钥匙扔给梅香,腆脸嬉笑的样子。

这高联合,现在是班里的红人了。这次模考,他总分全班第三,尤其是物理考了一百三十五分,年级组最高分。胡副校长在注射了这针强心剂后,继续在大会小会上吹嘘自己的水平,所谓名师出高徒嘛,甚至预言高联合将来肯定能成个物理学家。

因为之前,高联合曾参加过县里的物理竞赛,也得过名次,加上这次逆势中的卓异表现,俨然成了物理科目的领头雁,课间曾多次骄傲的悬赏征题,做得出来别人请客吃饭,做不出来他甘愿受罚认栽。气势虽然有点嚣张,倒也令人侧目,这家伙,在数理化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

我的数学、物理两科严重偏科,几乎没考及格过,全靠英语、化学、语文提分。数学、物理花的时间倒也不少,可就是瘸腿,真让人头疼,渐渐也认命了,相信学习上还是需要天分的。

就像高联合、武港、李亮星、邹介等人也没见过在理科上怎么用功,整天咿哩哇啦地读英语,可人家的数学、物理就是好,与自己正好相反。因为这两科不好,我很羡慕那些好的人,总觉得数理化好,根基才扎实,高考成绩才会稳定。

身处理科的自己,却在偏文学科上有优势,这不是无本之木,根基不牢靠么?

平日里见了理科好的这些人,我总不自觉想套套近乎,见贤思齐嘛,总想偷师学点方法什么的。可不知为何、不知从哪天起,见了高联合就烦,起心地想骂人。

这家伙有点太过了,恃宠而骄、大煽大笑,在男同学面前不可一世,在漂亮的女生跟前则百般讨好,扮作白马王子状,去年冬天还别出心裁的在脖子上绕了条白围巾,徐州有那么冷么?

简直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像)!模考结束后,这家伙成绩终于超过死对头武港了,又得到胡眯眼的青睐,更不可一世起来,一下课就抱着篮球,唿哨几个人一起出去玩,雨不汗流的踩着铃声进班,显摆出学习效率高、对高考信心十足的样子。

由于他的活动量很大,进得教室坐下后,腋下散发的狐臭要弥漫半堂课,熏得众人掩鼻不迭。一次郭老师无意间说到,“怎么教室里进黄狼子啦?这么重的味道?”同学们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高联合的汗流浃背的身上,绝大多数露出鄙夷讽刺的目光。由此可以发现,这人并不怎么招人喜欢。

可不知为何?梅香对他似乎并不反感,有时被迫附和着他无聊又浅薄的搭讪,有时甚至还半真半假地请教一些数理化方面的难题。

作为英语科代表,她的理科也瘸腿,不难看出她也为此忧心忡忡,因此,客观上造成了高联合、武港等人以讲题为名,趁机“揩油”的借口。

但与张玉兰、于*等轻佻女生不同,逢到几个男生举止过分的场合,她总能巧妙化解,从不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得逞,也很少应约出去“散步、聊天”。

高联合和本班及外班的几个女生都牵扯不清,武港的女朋友是众所周知的葛梅,还有几个老油子更是因为早恋被撤掉班委的。

这些人制造各种机会企图接近梅香,相互之间也有争风吃醋的成份,也许正是看中了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率真单纯,且成绩又好。

身处紧张的第二轮复习之中,抬眼就看见梅香整日被这些家伙纠缠不清,我心都揪起来了,真担心哪一天不小心,何上了“鬼子们”的当,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2.鬼灵精怪的李贝

鬼灵精怪的李贝似乎总能猜透我的心事,这家伙成绩一塌糊涂,腿脚不方便,嘴巴子倒挺溜,五迷三道的歪理一套一套的,一般人说不过他。

他父亲是乡里有名的兽医,家境蛮好,实指望他这辈子能考上大学、以后自食其力,在吃穿住用方面由着他。

他自知资质愚钝,又不认学,整天就异想天开地想做生意发大财,为了换得在家几天的耳根清净,从高一开始,就以“请客外交”换取“考试分数”,装模作样拿到家中,安抚父母的期望。

自从座位换到我附近后,成天和我套关系,希望在学习上多加关照,考试时能高抬贵手,帮他作弊;我倒也好说话,时不时让他偷看几眼。

从此,这家伙对我自然感激涕零,成天围前跑后搞好“后勤工作”。班级恋爱成风后,他成天没事干,就忙着忖度、传播一些小道消息,在我耳边嗡嗡地讲。

枯燥的学习之余,听听这些趣闻逸事,倒也是一种放松方式,我就由着他了,逢到学习紧张或是心情不好,一句“行了!”或“闭嘴!”李贝倒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笑笑,便自顾自玩去了。

不知从哪里得知梅香和我是老同学、还是五年级同桌后,李贝又有了开心取笑的由头,整天一头热地撺掇我,让我放开手脚追,自己全力帮忙,甚至俗不可言的说,“学成学不成无所谓,像章克思一样,混个三口回家也挺好!”我气得又骂又掐的,他则笑嘻嘻地跑开,而“玉成此事”的心思不改,来来回回的小声念叨梅香的名字。

几次半真半假的一边朝我挤眉弄眼,一边冲梅香方向做小动作,故意学着西游记孙悟空“悬丝诊脉”的样子,一手分别“引”出一个人的眼神,两手翻飞做出打绳结扣的样子,然后将“死扣”装入我的裤兜里。

每逢这时,我便觉得十分尴尬,低头在桌下抗拒着李贝荒诞的手法、嘴里骂骂咧咧的唯恐别人察觉,不过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一天晨读课上,就听李贝莫名其妙地读起杨万里的“小池”来,并用脚踢我,加重了语气,反复念叨“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两句,同时小三角眼侧向第二排,示意我瞅向梅香的座位。

我一下子红了脸,余光中发现高联合正装模作样拿着英语卷子请教梅香呢。心里陡然意识到李贝嘴里的“小荷”、“蜻蜓”一语双关,发现这李贝学习上不用心,别的方面倒也是怪才。

从此之后,在李贝的嘴里,“小荷”开始引申隐晦成“荷花”、“花花”、“哗哗”等词,借此随时随地调侃羞涩腼腆的我。

李贝坐在第一排靠右墙的桌子上,头一伸,便能观察到校门口的情况。这家伙成天不学习,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好像就是预备铃响时,观察慌里慌张冲进校门的同学,看着有的同学被校风纠察队堵在校门口批评,他能乐得喘不过气来。

我就费解了,真是什么人都有,这人没心没肺竟然到如此地步,真后悔会考不该给他抄,让他受受罪,也就知道学习的不易了。

为了继续搞好与我的关系,李贝自觉自愿地把梅香的日常动态列为第一侦查任务。预备铃响前后,算计梅香快进校时,他都伸长脖子睁大眼观察着,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小声冲我嘀咕:“‘哗哗’地来了,‘哗哗’地来了!”

别人不解此中含意,我听后暗骂李贝,同时也装作不在意的用余光瞥两眼一路风风火火的梅香:“进车棚、锁车子、进教室、叮了咣当的坐下!”心随“风”动,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时甚至觉得每天可以见到她,便是学习之余最幸福的事;

但若像李贝这样夸张,甚至要面授我“追女三步曲”,就没必要了,简直亵渎了心中的美好,误己又误人。

3.风雨同路人

梅香的父母远在东北,她自小学五年级起,就在姥姥家长大。高二时曾有一段时间住校,后来大概不适应宿舍环境,又恢复了走读。与我一样,每天骑着自行车急惶惶往返。

在上小学时,我就隐隐约约知道了她的家境。据说她父母年轻时自由恋爱,遭到双方家长反对,两人一赌气去了东北,在那一待就是十余年,接二连三生了几个小孩,考虑带不了,就把老大梅香送回老家寄养了。

这些传言,让我对她平添了几分同情,甚至理解。从书本、电视上知道,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好,即便是和姥姥、姥爷在一起。恍惚之后,总感觉秀外慧中的她,与《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有几分相似,但从日常表现来看,她的性格活泼开朗,笑容热情绽放,和其他女孩表现无二,甚至经常捉弄苗禾。

家庭背景似乎对她没有太大影响,想至此,我很是安慰,忽而一想,自己瞎操这个心干什么呢?还是老老实实把精力拢住,用在学习上吧!

可有的时候,竟胡思乱想,尤其是在往返学校的路上。

同是走读生,回家的路途,我们两人有四分之三是重合的,过了邮局才分开,一个直朝东去,一个转头朝南。平时不注意还好,一旦有了这种朦朦胧胧的想法,我突然觉得学则同窗、归则同路,每天和她走着一样的路、做着一样的事,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凭直觉,我觉得梅香也应该能觉察到这种巧合,并乐意与自己放学同路,即便是远远地隔着,各人走各人的一声不吭,至少给她一种安全感。

不然,为什么晚自习之后,尤其是刮风下雨时,她临出教室时,总是用力地收拾课桌,似乎在向我传递一种讯息,“下课了,该走了!”

有一次,我磨磨蹭蹭的,故意迟迟不走,心想看她有何反应。果然,她推了车子之后,走得很慢,还东张西望的,似在等谁,犹犹豫豫到校门口时,站住了不走了,不时地朝教室张望着。我心里暗喜,自己猜得没错,梅香肯定是害怕一个人走夜路。

想至此,几步冲出教室,豪迈地跨上没锁的自行车,三两下蹬到了校门口。校门口伫立良久的梅香见到我飞奔而来,一句话没言语,扭头上车就走,一副生气的样子。

我在后头也不敢急追,就这样控制着速度,一前一后地在夜路里骑着,直到邮局门口分手。眼见梅香加速向东骑去,我停下车来,用强力手电筒照亮了她前进的土路,直至她拐进庄头。

影影绰绰中,庄头似乎有人在等她,估计那是她的姥爷吧!我有种恶作剧胜利的喜悦,又有种充当护花使者的骄傲,任务完成之后,慢腾腾跨上光秃秃的破车,开始一路高歌向自家骑去。

从学校到邮局的这段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闭上眼睛、撒开车把都敢骑,街面上哪里有坑坑洼洼都一清二楚。

每次晚自习放学时,与梅香一前一后的,似接头的地下党员,一路无声胜有声,倒也十分默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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