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无”,是一对基本的哲学概念和辩证关系战争,是人类社会最尖锐、最复杂的活动,其实践中普遍存在着有人与无人、有形与无形、有利与无利、有限与无限等一系列的对立统一关系我国古代哲学家老子曰:“有无相生”智能化战争时代,“有”与“无”的对立统一关系更加突显,找到其中蕴含的特点和规律,有助于我们“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智能化战争的主要特征?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智能化战争的主要特征(智能化战争中的)

智能化战争的主要特征

“有”与“无”,是一对基本的哲学概念和辩证关系。战争,是人类社会最尖锐、最复杂的活动,其实践中普遍存在着有人与无人、有形与无形、有利与无利、有限与无限等一系列的对立统一关系。我国古代哲学家老子曰:“有无相生。”智能化战争时代,“有”与“无”的对立统一关系更加突显,找到其中蕴含的特点和规律,有助于我们“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有人”与“无人”—

人机结合的程度

战争是人类有组织的对抗活动,有人作战是战争的固有之意。不管战争形态如何演变,人始终是战斗力的核心要素。人与武器结合后就会形成一个人机系统,有着其特有的结构和功能。从有人作战到无人作战,体现的正是系统结构和功能的变化:人机结合的主要领域从物质域、能量域到信息域的逐步升级,人机结合的主导因素从人的体能、技能到智能的渐次取代。

体能因素主导人机物质接触式结合。冷兵器时代,战斗人员通过直接操控刀、矛、戈等来杀伤目标,能量转化的主要方式是人的体能到兵器动能的转化。人机结合主要是人与武器物质实体的接触式结合,结合的关键是人的体能,包括肢体力量、奔跑速度、爆发力、耐受力等。尽管操控弓弩等相对复杂的冷兵器,也需要一定技能,但起主导作用的还是人的体能。这时人的智能只是通过语音、文字、手势等在人与人之间传递,主要体现在谋略范畴,很难移植到武器上。

技能因素主导人机能量耦合式结合。热兵器和机械化战争时代,战斗人员通过操控火枪、火炮、坦克、舰船、飞机等武器或武器平台,发射子弹、炮弹、导弹等弹药杀伤目标,能量转化的主要方式是火药内能到弹丸动能的转化。人机结合主要是建立在物质实体之上的人的技能和武器性能的耦合式结合,结合的关键是提高人的技能和武器性能,以形成最大效能。这时,人的体能退居次要地位;人的智能除在人与人之间传递、并使谋略运用有更广阔的空间外,开始部分移植到自动化或半自动化的武器装备上。

智能因素主导人机信息交互式结合。信息化智能化战争时代,无人车、无人机等进入战场,电子战、网络战等广泛运用,参战人员通过网络实现对体系内作战要素的指挥控制,进而利用实体或信息“弹药”杀伤目标,能量转化的主要方式是人类智能到人工智能的转化和智能控制下的内能到动能的转化。人机结合主要是人类智能与人工智能的信息交互式结合,结合的关键是提高人工智能水平以及有人无人协同水平,以发挥作战系统的整体效能。这时人的体能和技能均退居次要地位。

●“有形”与“无形”—

形势判定的维度

《庄子·天地》曰:“物成生理谓之形。”《史记·太史公自序》曰:“形者生之具也。”可以说,万物皆有形。从物质本身来看,有形是绝对的,无形是相对的;从物质的体用来看,体是有形的,用是无形的。《孙子兵法》中论述的“形”与“势”,既包含兵力本身的有形与无形,也包含其体用的有形与无形。智能化时代,战争空间逐渐向信息域、认知域拓展,有形与无形并存,“形”与“势”的判断更加复杂,关键在于把握“形的积聚”和“势的运用”,审“形”而度“势”。

观形之强弱而定攻守之势。弱守强攻,是战斗的基本规律。《孙子兵法·形篇》曰:“守则不足,攻则有余。”曹操云:“吾所以守者,力不足也;所以攻者,力有余也。”约米尼也认为:“凡是取攻势的方面,都是自以为有某种优势。”智能化时代,网电、太空等新型作战力量不断涌现,线式与非线式、对称与非对称、接触与非接触等作战样式交织,力量的强弱对比更趋复杂、更难判断,给攻守决策增加了难度,但弱守强攻的基本规律不会改变。

观形之隐显而定专分之势。隐真示假,是基本的战术原则。《孙子兵法·虚实篇》说明了其道理,“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克劳塞维茨认为,“数量上的优势不论在战术上还是战略上都是最普遍的制胜因素”。兰彻斯特平方律则更加清晰地表明了这种数量优势。智能化时代,战场态势感知的技术和手段更加先进,隐身与反隐身的斗争更加激烈,我专而敌分的难度更大,但隐真示假的基本原则始终适用。

观形之正邪而定胜败之势。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我国古代兴师讲求“师出有名”“兴正义之师”,正是这个道理。《孙子兵法·形篇》曰:“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这一论述已经超越“胜败之政”的军事层次,达到了“战争之源”“用兵之本”的政治和哲学高度。智能化时代,战争越来越呈现军事战与外交战、贸易战等相互交织的混合形态,战争与和平的界限模糊化,正义与非正义的判断复杂化,但邪不胜正的历史规律不会改变。

●“有利”与“无利”—

利害权衡的尺度

有利与无利的权衡是作战筹划决策不可回避的问题。《孙子兵法》中有“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等论述。毛泽东同志指出,“束缚于眼前的利害,就是失败之道”。因此,作战要尽知利害、权衡利害,在利思害、在害思利,趋利避害、化害为利,以利而动、以害而止。智能化时代,存在利害对立关系的作战要素更加多元,利害关系的权衡更加复杂,但总是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普遍的利害因素或方面。

外线作战比内线作战有利。外线与内线通常是指战略层面,外线即处于战略进攻或对敌战略包围的态势,内线即处于战略防御或被敌战略包围的态势。一般容易把外线与内线等同于进攻与防御,而忽略包围与被包围。外线比内线有利,主要是空间上的包围之利。智能化时代,战场中心由平台拓展到网络,线式作战逐渐被非线式作战取代,但具体到一次作战行动仍然存在外线与内线之分,只是形态由平面拓展到立体、由有形拓展到无形,外线的包围之利将始终存在。

集中效能比集中兵力有利。集中无外乎两层含义,一是兵力的集中,就是将分散的部队调集到同一区域;二是效能的集中,就是把部队的火力、信息力等指向于同一目标。显而易见,兵力的集中只是方法和手段,未必总是有利的;效能的集中才是目的和关键,总是有利的。智能化时代,战争空间更加广阔、参战兵力更加多元,集中的内涵进一步拓展至认知力、决策力,加之武器装备的战斗效能也不断提升,集中兵力的风险进一步增大,集中效能的优势将进一步突显。

●“有限”与“无限”—

界限超越的量度

战争进程总是趋于无限,同时又受到有限的战争物质基础的制约。这就是无限的战争进程趋势与有限的战争物质基础之间的矛盾。恩格斯指出,“一切真实的详尽无遗的认识都只在于……从有限中找到无限,从暂时中找到永久”。智能化时代,虽然战争的物质基础更加雄厚,但有限与无限的矛盾始终存在,仍须立足有限、达成超限、趋向无限。

以有限力量规模达成超限优势。力量是战斗的物质基础,其优劣规定着战斗的样式,决定着战斗的进程。智能化条件下,以有限力量规模达成超限优势的途径主要有三种:一是精兵显优,灵活运用新型多元作战力量,实施非线式、非接触、非对称作战以及无人作战;二是集中聚优,集中兵力、火力、信息力、认知力乃至决策力,充分释放体系效能;三是先机占优,混合运用军事战与政治战、动能战与信息战,实施大胆的进攻或积极的防御。

以有限时空范围达成超限态势。时间和空间是战斗赖以存在的外部条件,本身是无限的,但战斗时间和战斗空间总是有限的。智能化条件下,以有限时空范围达成超限态势的方法主要有三种:一是快速用兵,提高行驶速度、进攻速度、瞄准速度和发射速度等,进而增强战斗行动的时效性;二是因机用兵,及时准确抓住战斗中有利于己、不利于彼的时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三是因地用兵,充分利用战场地形、气象和人文等条件。

以有限行动强度达成超限胜势。以有限行动强度达成超限胜势,需要打击、机动和防护三大要素共同作用。一是打击生势,做好有人作战与无人作战、近战火力与远战火力等的协同,提高射击精度、制导精度和命中精度等;二是机动造势,做好兵力机动和火力机动、机动和打击等的结合,占据空间优势;三是防护蓄势,做好物理域、信息域、认知域多域联防,突出网络防护、电磁脉冲防护等,减少效能损失。

(作者:殷 涛 孙东亚,单位:陆军指挥学院)

来源: 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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