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于1996年问世,两年后第二卷出版,再隔两年第三卷与大众见面,接着是第四卷和第五卷,分别间隔五年、六年,然后……没有然后。根据原著改编的电视剧早在2019年宣布季终,可计划有七卷的小说仍在创作中,成了少见的原著走在改编剧之后的例子。

歌甜人美给人一种幽默感(人设接地气情节曲折)(1)

(《权力的游戏》第一季截图)

这部神奇的小说就是《冰与火之歌》。从卷五面世的2011年算起,至今不见第六卷出版的消息,可以说,全世界的书迷以及相当一部分剧迷都在苦等原著的故事和结局。

不过,尽管小说尚未完结,现有的五卷已然展开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在虚构的土地上,国王与王后、领主与大臣、骑士与淑女轮流登场,阴谋与爱情、战争与死亡、背叛与忠诚交错上演。

小说是非常值得一看的,其人物、故事以及遣词造句,都极有吸引人之处。

人物:有缺点的凡人

尽管《冰与火之歌》的故事背景是中世纪、书中的主要人物多是贵族男女,但读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悬浮或高不可攀。

例如艾莉亚·史塔克。虽然生于顶级贵族世家,但美丽高贵、举止娴雅、多才多艺……之类的词汇,统统与她无关。现实里的她,可以说是上述形容词的反面:

长相不出众;她也不会打扮,平日里的穿着和言行,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对诗歌、音乐、缝纫刺绣刺绣等女性技艺,她既无兴趣也缺乏天分,学得痛苦无比,每每跟修女学习刺绣,她总是如坐针毡,心思早就飞到校场去了。

歌甜人美给人一种幽默感(人设接地气情节曲折)(2)

(《权力的游戏》第一季截图)

尤其是最后一条,看上去太熟悉了——这不就像身在教室、心在操场的学生吗?

尽管这是艾莉亚首次出场、尽管她是书里人,可读下来会觉得,这个人物既活灵活现又倍显亲切。

再如故事线独立于其他POV人物的丹妮莉丝。别看她后来成了大女主、身边还有三条龙护航,初期的她就是个胆怯懦弱的小女孩,面对兄长的暴力——不管肢体还是语言,只会默默忍受,只敢在心里反抗。

她彼时的性格和心态,都有点像现实生活中被欺负的孩子。

歌甜人美给人一种幽默感(人设接地气情节曲折)(3)

(《权力的游戏》第一季截图)

公认道德高尚、荣誉感强的琼恩·雪诺,其实内心对哥哥罗柏抱着强烈的嫉妒,甚至有过阴暗的想法,只不过总是亲情、道德的一面占上风;非常有同理心的提利昂,有时说话十分刻薄,几乎是往人的心头捅刀子。

以上四位都是正面人物,但在作者乔治·马丁笔下,他们一点儿都不高大上,其缺点甚至能在身边找到影子。其他人物——无论正面还是反面皆如此。

因此,故事虽发生在中世纪,读者却不会觉得,书里的角色离我们很远。

情节:时常出乎意料

不论小说的情节有多么紧张刺激,读者潜意识里是安心的:反正主角不会死。

然而《冰与火之歌》在卷一就破了这个定律。

马丁采取了视点人物写法,以人物命名章节。以此计算,第一卷占15章、超过其他POV人物的艾德·史塔克,算是该卷的男主了。

他也颇具男主特质:位高权重,国王的至交,夫妻恩爱,儿女双全,本人是正人君子、极受爱戴。

可这一卷的结尾,他在权力争斗中落败,不但入狱、被强加叛逆的罪名,还在全城百姓和女儿面前被斩首,死后还遭到羞辱。

歌甜人美给人一种幽默感(人设接地气情节曲折)(4)

​(《权力的游戏》第一季截图)

没有任何奇迹出现。

艾德的结局既令人震惊,也给读者打了“预防针”:此书的主角并不安全

后续还有不少类似情况,越是那些充满魅力的、让人忍不住喜爱的角色,其生命越是在得意时刻戛然而止。

另一个出乎意料的转折是詹姆·兰尼斯特。卷一中,马丁明确告诉读者,他作为御林铁卫却弑君(这一职位本该对国王绝对忠诚),还因为布兰意外发现了他的秘密,把这个无辜男孩推下高塔、造成男孩双腿残废。

妥妥的反派!按通常套路,他合该万劫不复,谁能想到他真能洗白?

第三卷里,他失去了推布兰的右手(某种意义的赎罪);并道出弑君缘由:国王倒行逆施,竟在王城的地下埋下火种,打算与平民、起义军同归于尽,詹姆是为了救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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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第三季截图)

歌甜人美给人一种幽默感(人设接地气情节曲折)(6)

​(《权力的游戏》第三季截图)

后面,他更重拾骑士精神。一句话概括詹姆:以为是小人,其实是英雄。

还有席恩背叛亲如兄弟的罗柏、琼恩当选守夜人总司令是由怯懦的山姆暗中促成、被传出死讯甚至亮出“尸体”的布兰和瑞肯其实存活……一处处反套路的大转折,读来颇富“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之感。

译文:语言生动有韵味

原著是英文,不过译者功力深厚,译文极具美感。

首先是人名、地名的翻译。好比原文里“Jon”这个名字,读音近似“John”,后者通常被译作“约翰”,但译者创造性地将其译为“琼恩”,看上去马上有了古典韵味。类似的还有把现在译为“罗伯特”的名字,译作“劳勃”。人名上决不让人出戏。

地名上则保持简洁霸气风。例如“Casterly Rock”,第一个词按读音大致为“卡斯特利”,第二个词意为岩石,如果译成“卡斯特利岩石城”不能说错,然而实际译文为“凯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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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第一季截图)

还有“君临”、“临冬城”、“阳戟城”、“高庭”、“奔流城”等,既显示了地位/地貌,有些还暗示了主人的性格。

写人、写景或记事的语句,翻译同样优美。

例如写珊莎的几句话,直译大致是“珊莎能缝纫、跳舞和唱歌,她会写诗,懂得打扮,会弹竖琴、摇钟玲”(原文“Sansa could sew and dance and sing. She wrote poetry. She knew how to dress. She played the high harp and the bells.”)。

译者则适当加以意译:“珊莎精于缝纫刺绣,又能歌善舞,她会吟诗作词,又懂得如何打扮;她奏起竖琴拨弦宛转,摇起钟铃悦耳轻灵”。——结合前后文,珊莎对这些技艺确实称得上精通;于是短短几句,一个多才多艺的淑女跃然纸上。

再如“临冬城的大厅里热气蒸腾,四溢着烤肉和刚出炉的面包所散发的香味”、“詹姆·兰尼斯特……生得高大英挺,金发飘扬,有着闪亮的碧眼和利如刀锋的笑容”、“他转身背向阳光,将视线抬至长城,看着城墙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蓝光”……读起来极富画面感。

哪怕没有剧,阅读的同时,脑海里完全可以上演一幕幕镜头。

歌甜人美给人一种幽默感(人设接地气情节曲折)(8)

​(《权力的游戏》第一季截图)

人物有血有肉甚至有几分接地气、故事跌宕起伏、语句优美且充满想象空间,《冰与火之歌》虽是大部头,如果你愿意去阅读,会发现这个过程实则是一种享受。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原著目前仍然是个大坑——电视剧尽管给出了结局,可毕竟有改编,何况失去原著参考后,剧明显玩脱了,剧版结局别说书迷,好些剧迷都表示不满、不认可。

掉进坑里多少是不太舒服的。

可话又说回来,已出版的五卷也给出了相当多的伏笔,自行想象一个相对合理的结局,并不是太难;

不愿想或者想不出结局也无妨,已有的故事无论主线抑或支线,已然足够精彩,加上各种细节描写、马丁在书中架构了一个完整世界(不单是故事,政治、经济、法律、文化风俗等都健全),是值得反复回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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