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因为英国新首相的骚操作,让英国朝野上下遇到了巨大挫折,英镑迎来了大幅贬值,甚至引起养老基金面临强平的风险。不要说资本外流了,整个欧洲都面临巨大的安全及经济风险,通胀水平的高企,让底层民众的生活压力剧增,许多国家都面临巨大的政治和经济压力。今年以来,在美元加息的压力下,欧元及英镑都产生了大幅贬值,并且因为能源成本上升,导致工厂生产成本高企,引起了大量资本的外流。有人说,金融资本去了美国,产业资本来了中国,总之就是要逃离动荡的欧洲。
这不英国动荡没多久,就有人爆料某大型金融机构正面临破产边缘,有人怀疑是瑞银信贷,有人认为是德意志银行,总之是一个规模巨大的金融企业。像这类企业破产,自然会引起金融市场的巨大波动,但这难道不是某些人的目的吗?
每次美元加息都会引起金融市场的大幅波动,这次难道就能例外?所以,将金融危机当成意外,本身就是对经济史不太了解的表现。
实际上,加息行为本身就是增加资金使用成本的行为,必然会引起资金的收缩,实质上就是去杠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些杠杆率过高,资金回报率低的行业和产业将会面临巨大的风险,而金融企业,特别是银行等放贷企业,自身杠杆非常高,即使按照巴塞尔协议,自身有八块钱,就可以做一百块钱的生意,如果再做一些表外业务,杠杆率会更高,所以,当资金使用成本增加,一但出现问题,风险往往会直接传导到金融企业身上,因为金融领域是高杠杆的行业,风险的的承受能力其实是非常差的,而现代社会又属于债务经济,金融处于社会的核心部门,问题又会放大并会传导到社会的方方面面。
几乎每次开启的加息过程,都会让一些杠杆率高的行业面临巨大的风险,如果行业处于上升阶段,会随着经济的发展而逐步化解,但如果产业处于下行期,自然会加速行业的洗牌,引起行业巨变,而其风险也大多被金融机构承受。如果这些行业规模巨大,风险外溢的效应超出了金融机构的承受能力,金融机构面临的风险就会再次向全社会外溢,发生全面的社会危机。
那么这次美元加息的风险爆发地,为什么最有可能是在欧洲呢?
实际上风险最大的地方,都是哪些一直保持低利率的国家或经济体,而今年欧元和日元为什么一直贬值,就是这两个经济体,在过去几十年的利率水平接近于零,甚至于负利率。在这样的经济体中,由于借贷成本非常低,各种企业和经营者都倾向于通过银行负债来融资,而不是通过资本市场直接融资。当美元加息引起资本外流,叠加能源价格上涨,引起通胀水平上升时,这些经济体就在对外支付中出现经常项目贸易赤字和资本项目赤字,这两大赤字下,给当前的政策选择就会非常狭窄,要不让本币贬值,要不提高利率,本币贬值并不能化解通胀,但会改善贸易赤字,阻止国外工业品的流入,降低本国需求,改善贸易逆差。但由于可能会形成贬值预期,导致资本更快流出,资本项目赤字更加严重。
这时,就必须提高利率来阻止资本外流,而利率的提高,自然会增加本国民众和企业的经济负担,抑制经济活力,并引起强烈的去杠杆化效应,而原先一些杠杆率高,经营差的行业难以平稳去掉杠杆,就会爆发支付危机,发生强力去杠杆的问题,并将风险转移到金融机构。而金融机构如果难以承担这样的损失,就会导致金融机构发生危机,爆发全社会的危机。
这在本币利率低的国家会这样表现,但如果哪些因本币利率高,外币利率低,而借入大量外债的国家,表现又大不一样。这些国家因为本外币利差巨大,而倾向于借入大量外债,一般是美元贷款,当美元利率提高,本币和外币利差缩小,就会倾向于还外债,这时就会发生所谓的资本外流,也就是还美元债务,当全社会形成集中还债的风潮,就会产生踩踏行为,导致本币大幅贬值,美元大幅升值的现象,这时因为美元升值,造成企业或国家负担增加,债务压力剧增,风险产生,引起这些国家支付困难,发生跨国金融危机。
这次美元加息,会产生什么样的危机,目前来看,欧洲和日本的风险最为突出,但这两大经济体,债务多属于本币债务,涉及的美元债务并不多,但正因为如此,这次风险的释放,必然是一场长期的过程,而不会是短期剧烈的释放。而欧日货币的持续贬值,必然会带来二者经济地位的再次重塑,毕竟持续地放血,带来的后果有可能是丧失掉再次爬出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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