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45岁的袁泉,在武汉登上大众电影百花奖“影后”宝座,用方言说出那句“感谢武汉”时,一定不会忘记,11岁踏上演艺道路的第一步……
袁泉出生于湖北荆州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爸爸是一名乒乓球教练,妈妈是一名小学老师,她还有一个姐姐。
小时候的袁泉怎么看都像一个混血洋娃娃,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招人喜爱。
1988年,11岁的袁泉还在读小学四年级,就被中国戏曲学院附中的老师挑中,登上了北上的列车,开始了长达7年的京剧表演从艺之路。
离开故乡前,袁泉把平时一分一角攒下的6块钱放进姐姐抽屉,并留纸条一张:
“姐姐,这是我平时积攒的零花钱,到了北京我还会注意节省,不乱花钱,这点钱就留给你用。”
作为班里年龄最小的学生,袁泉很招老师喜欢,就连饭堂打饭的大师傅也对她关爱有加,打菜时,番茄炒鸡蛋里的鸡蛋,总会比别人多一点。
即便如此,初次离家,举目无亲的陌生环境,还是让她没有安全感,自卑又孤单。
因为不懂人情世故,她举报同学作弊,还遭到集体孤立。7年间,她只能和父母沟通,共写了297封家书。
每次放假返校,袁泉都会患上“收拾行李恐惧症”,看到父母用塑料布封好行李,她就会提前感到紧张……
后来,为了专心学业,袁泉剪去长发,连鹅毛大雪的寒冬,每天六点也会准时去练早功。
因为腿太长,脚尖永远够不到脑门,而是伸出头顶一大截,像一只高举前脚的螳螂……
袁泉为此下了很多苦功,她写信给父母,“告诉你们,我的腿离头只有竖着的两根手指那么远了,我争取在1月4日贴上。”
然而最后,她还是没“贴上”——硬生生将右腿练伤,脚尖距离脑门仍有两个食指那么远……老师终于意识到这是生理缺陷,不再强求。
到了十四五岁,班上同学都开始情窦初开,懵懵懂懂地谈恋爱,袁泉因为长得太瘦,得了一个“火柴”的外号。
无缘花花世界,她只能躲进书籍的世界,把《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奉作偶像,还把不同版本的《简·爱》反复阅读了上百遍,也为人生埋下了“彩蛋”……
虽然没能恋爱,她却能品味到爱情。一次排练《霸王别姬》,唱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时 ,袁泉竟掉下泪来。其他同学很奇怪:你哭什么?她才发现自己第一次入戏了。
那时的袁泉一定没想到,一个“坏小子”正在朝她缓缓走来……
二、
1992年,16岁的夏雨因长得像小时候的姜文,进入《阳光灿烂的日子》剧组,从未演过戏的他在姜文的调教下,凭借首部电影就拿了“威尼斯影帝”“金马影帝”“新加坡国际电影节影帝”。
他顺水推舟考上中戏,走上了表演之路,也为遇见袁泉埋下了伏笔。
1996年,19岁的袁泉看了徐帆主演的话剧《阮玲玉》,也决定转投戏剧院校,并顺利考入了中戏,成为该校史上最出名的“96级明星班”的一员,和同届的章子怡、梅婷、胡静、张彤、秦海璐,以及也考进中戏的老乡曾黎,并称“七朵金花”。
但袁泉刚进中戏时,面对一堆俊男靓女,却很自卑,体重一度飙到120斤,“走路永远低着头,觉得天空都是灰色的”。
这一年,17岁的高圆圆,已经出脱得亭亭玉立,甜美可人,走进了广告镜头,也注定了日后将与二人产生重要交集……
1997年,导演滕文骥开拍《春天的狂想》,需要一个会唱京韵大鼓的演员,于是京剧出身的袁泉,就成了“周小玫”的不二之选。
戏还没拍完,滕文骥就被她的演技惊艳,他断言:“这个女孩不得了,将来一定会非常火。”
然而滕文骥被袁泉的灵气征服,却忽略了她的个性。
反倒是常莉老师看得明了:“袁泉的内外部条件都很好,在演员中是很少有的。但她不会突然红,她属于那种逐渐红起来的演员,这与她的性格有关,她不张扬。”
当时,所有同学都拼命想博出位,梅婷为了出演《北方故事》,不惜退学,章子怡火急火燎接了个500块的榨菜广告,被常莉数落:“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安静内敛的袁泉没违背规定,却成了全班第一个演上电影,并拿下“金鸡奖最佳女配角”的人。
此后一年半的时间,她没有再接戏,安心在学校里练功上课。
同学田征每天出晨功,都会看见袁泉拎着一把水壶,站在小花园的铜像后面,念着“八百标兵奔北坡”,声音洪亮,响彻校园。
因为她始终记得练京剧时的习惯: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观众知道!
21岁的袁泉,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班上好几个男生,偷偷暗恋她,田征也是其中之一,他常以排小品、练台词之名,喊袁泉去什刹海“约会”。
也许是田征表达得太过含蓄,他们暗恋的对象很快就被学长捷足先登了……
三、
1998年,22岁的夏雨正在操场打篮球,迎面走来一女孩,胳膊里夹着盆,眼睛水灵灵,头发湿漉漉,随意地用一根簪子盘起。
夏雨看痴了,同学用球砸了他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在夏雨的记忆里,他和袁泉来了一场漫长对视。袁泉则完全没印象,她说自己当时可能只是盯着一个点发呆。
经过同学牵线,夏雨认识了袁泉,他常常约袁泉出去玩,但十次有八次被拒。
这一追,就持续了一年。或许是被夏雨的真诚打动,老天爷终于忍不住,暗地里帮了他一把。
这一年夏天,八达岭长城开放了夜景,夏雨自然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赶紧约袁泉去看。没想到一出发就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开车像开船,两人只能把车先停在路边……
两人在雨中相顾无言,气氛变得暧昧起来,他对袁泉说:“咱们也甭泰坦尼克了,就在这儿停会吧。”
随即他把音响打开,播放了一首预谋已久的歌,郭富城唱的《今夜我有点坏》:
“今夜我有点坏,想让你逃不开,要你欠我一生感情的债;今夜我有点坏,不把爱说出来,越是心动,越要把它往心里埋…… ”
夏雨“坏了”一次后,安安静静的袁泉,就喜欢上了痞坏痞坏的他,两人经常没羞没臊地约会……
1999年,两人在滚石餐厅谈情说爱,还被柯蓝撞见,她是这么描述的:
一个大眼睛女孩、一个小眼睛男孩,在喧闹的酒吧,隔着一张吧台,旁若无人地玩手指,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纯爱男女,那是22岁的袁泉和23岁的夏雨。
和夏雨谈恋爱后,袁泉觉得,自己心里关上的那扇门,忽然被打开了:
“从我11岁出来起,从来没跟任何人撒过娇。跟他谈恋爱后,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女孩儿了。他给了我一个空间,让我把性格里一直压抑的东西释放出来。”
很多年后,她都十分怀念,大学时谈恋爱的时光:
“夏天特别热,我们俩一人捧着半块西瓜,坐在学校操场旁边,心里一点事儿都没有,拿着勺子挖,那是青春的快乐。”
班主任常莉听说她和夏雨后,不仅没有批评,反而很高兴:“现在的女孩都愿意傍大款,这样至少在金钱上可以为所欲为,而她不是。两人在专业上互相鼓励促进,真的特别难得。”
虽然有了班主任的支持,但面临毕业的袁泉,还是惹上了一个麻烦。
四、
这一年,96级表演班分几个组排演毕业大戏《梁祝》,在人艺小剧场上映。
袁泉演的“祝英台”很受欢迎,经常有观众跑来打听,“今天袁泉上不?”如果袁泉不上,转身就走。如果袁泉上,不管票价多少,转身就去买票。
最后,袁泉怕得罪同学,就总交假条,以“嗓子不好”为由给推了,这才避免了老出风头……
同年,袁泉与潘粤明主演电影《蓝色爱情》,拿下“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以及“金鸡奖最佳女主角”提名。
这一年,她还与正当红的王力宏,为娃哈哈拍摄了广告MV,歌曲风靡大街小巷。
作为中戏最拔尖儿的那拨学生,当别的同学还在跑组、考剧团时,袁泉已经有好几个重量级奖项在手。
2000年,中央实验话剧院的院长点名,从中戏表演毕业班要了3个学生:章子怡、秦海璐和袁泉。
章子怡和秦海璐都想往外飞,只有真正热爱舞台的袁泉,安心留在话剧院,和大两届的师姐小陶虹成了好友。
2002年,25岁的袁泉出演电影《美丽的大脚》,扮演一名去山区支教的城市女孩,拍完影片后,她领养了10个山区的孩子。
次年,26岁的袁泉凭借《美丽的大脚》斩获“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并成为金鸡奖史上最年轻的评委。
就在同学章子怡和秦海璐义无反顾奔向电影市场的时候,袁泉选择了留在了话剧舞台。尽管当时演话剧两个月的收入,才相当于演电视剧一集的收入。
袁泉没想到,她钟爱的话剧舞台却给了她一次生死考验。
五、
袁泉在排演话剧《赵氏孤儿》时,不慎从舞台跌落,左肩塌陷,锁骨冲出皮肤,当场送去急救。
当时正逢“非典”,袁泉害怕父母担心,封锁了消息,全靠男友夏雨来回奔波,送饭陪护。
夏雨听到“北京要封城”的传言,担心袁泉抵抗力太弱染上“非典”,连夜开车到医院,把袁泉“偷”了出来……
他一开车门,袁泉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枕头,原来夏雨担心车里晃悠,袁泉会不小心扯到伤口……
夏雨一脚油门,开了七八个小时,带着袁泉回老家青岛。
夏雨的姑姑和姑父,把袁泉当女儿照料,每天给她按摩后背、调理饮食,扶着她出门散步,夏雨也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
在青岛养伤期间,两人的感情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天真烂漫的小恋人,变成了共患难的爱侣。
2004年,不敢接演话剧的袁泉,主演了古装剧《小鱼儿与花无缺》。
一年后,袁泉与夏雨在荧屏上首度摩擦,共同主演电影《上海伦巴》。
袁泉很感慨:“我从来没有这么坦然地看着一个男演员,因为他不仅是我工作上的好伙伴,也是我生活中的另一半。”
同年,袁泉选择急流勇退,克服心理障碍,带着脖子上的一根钢条和六根钢钉,重新站到话剧舞台上。
她说:“舞台才是我的毕生所爱,每天除了读书上课,我想24小时住在剧院。”
通过考验后,袁泉也获得了丰厚回报。她与刘烨受孟京辉之邀,联袂主演的话剧《琥珀》,在香港艺术节首演,创造了香港史上最快的销售纪录。
而刘烨也成功圆梦,弥补了大学四年“没能吻上袁泉的遗憾”。
《琥珀》经常排练到夜里两点,夏雨总是来看排练,再雷打不动地接袁泉回家。
一来二去,他的戏瘾也上来了,从中戏毕业7年后,第一次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重返舞台,主演孟京辉的话剧《艳遇》。
让袁泉和夏雨都没想到的是,随着一场“艳遇”袭来,两人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六、
2006年9月,夏雨和范某冰参加某品牌时装秀,媒体传出两人“偷吻”绯闻。
正在排练话剧《暗恋桃花源》的袁泉,一眼看出照片是错位拍摄,力挺男友:“我相信夏雨,相信这是个制造的绯闻!”
谁知,5个月后,夏雨与高圆圆联袂主演话剧《艳遇》,又传出了绯闻……
夏雨和高圆圆是首度合作,二人此前并未正式登台演过话剧,导演就让他俩处于“封闭状态”中,好好入戏,避免外界干扰……
夏雨表示,和高圆圆寻找那种朦朦胧胧的爱情感觉特别难,两人为此煞费苦心。
于是,2007年4月份,媒体连续两晚目击高圆圆夜宿夏雨公寓……
此消息一出,引发轩然大波。
当时,有许多媒体刊载一位“知情人”爆料,称夏雨与袁泉早在年初分手,原因不是夏雨有新欢,而是袁泉脾气大。
不过,就在绯闻曝光前两周,报纸还刊登了一则袁泉和夏雨的专访。
袁泉说自己“最近最大的野心是想当妈了”;夏雨说:“我俩在一起挺幸福的”。
袁泉还鼓励正在排《艳遇》的夏雨,“一定要相信孟京辉导演,有他在,一切都没问题!”
在“雨圆恋”绯闻爆发后,袁泉的心情也受到巨大冲击,在参加《非常静距离》时,谈及与夏雨的8年恋情,袁泉说:
“我们两个人都是孩子,感情这个东西,中间有很多的不容易,我们现在剩下的只是坚持。一个女孩子很难,在刚懂得爱情,到接近30岁的时候,一直在和同一个人谈恋爱……”
她情绪失控,脸上绽放出笑容,眼角却流下泪水,李静只好暂时中止访问。
平复心情后,袁泉表示:“大家都在期待我们有一个结果,如果不是人们想像中的那个结果,这段感情也在我心中开花结果了。”
两周后,被媒体围追堵截的袁泉,艰难回应了恋情,“工作很忙,很久没见面和打电话了……”
她说自己很想要一个很长很长的假期,却没法实现,于是喜欢上水彩画和高温瑜伽,希望寻求精神上的宁静与解脱。
与此同时,记者蹲守在《暗恋桃花源》演出的剧院,发现了夏雨的身影,然而昔日恋人擦肩而过,神情冷漠,没有任何言语和肢体交流。
一周后,年仅29岁的袁泉,作为史上最年轻的成员,入选“中国话剧百年名人堂”,和老舍、曹禺、田汉跻身同一行列,成为名副其实的“话剧公主”。
她将自己埋首于工作之中,这年8月,《暗恋桃花源》在香港上演。
袁泉坐在秋千上,眉眼低垂,说出那句著名的开场词:“好安静啊,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安静的上海”。
与秦汉痴缠20年无果的林青霞,坐在台下,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
林青霞和秦汉的故事早已结束,袁泉与夏雨的故事还在继续。
月底,话剧在首都剧场再次公演时,媒体又一次捕捉到夏雨的身影,他朝着袁泉离开的汽车挥了挥手,袁泉没有回应。
2个月后,两人共同参加金鸡奖电影节闭幕式,散场时大批影迷歌迷涌入,现场一片混乱,夏雨忽然出现,拉着袁泉的手冲出了包围圈……
第二天,媒体发现二人出现苏州街头,夏雨请求了三次,吻上了袁泉,重修旧好。
2009年,夏雨、高圆圆共同出演话剧《艳遇II》,记者问袁泉担不担心再次发生“意外”,袁泉笑着说:“我将和王洛勇主演由经典名著《简·爱》改编的话剧。”
同年,袁泉与吴彦祖共同主演电影《如梦》,获得“金马奖影后”提名。
袁泉与夏雨在戏里各自与“国民男神”和“国民女神”亲密摩擦,却无绯闻传出,反而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七、
2009年8月,32岁的袁泉和33岁的夏雨登记结婚。没有震动娱乐圈的婚礼,两人穿着最简单的衬衫、白裙,回到母校中戏拍了一组写真。
袁泉说:“因为那是我们爱情最初开始的地方。”
那天,两人特意起了个大早,想要赶个好光线,到了学校才发现,那天是新生入学,操场上堆满了行李。
可袁泉瞬间就释怀了,她说:“在婚姻的殿堂里,我们就像是新生报到一样。”
第二年,袁泉和夏雨的女儿出生,一叫她,她就哈哈直笑,两人为孩子取名“夏哈哈”。
2011年,袁泉携话剧《简·爱》产后复出,袁泉说:“从大学时代建立起来的感情,能够走到今天,确实非常坚固和珍贵,那是一种家的感觉。”
他们见证了对方成长的每一步,共享了所有的回忆。
不是没有过艰难时刻,但袁泉说:“遇到瓶颈期的时候,想想你有那么多珍贵的东西,何妨再往前走一步,可能就又豁然开朗了。”
毕业后,同学秦海璐奔向富商……胡静得嫁富豪……章子怡的男友,换来换去,最后成了汪峰老师……
袁泉却一直不疾不徐,守着21岁时的初恋,那个痞坏痞坏、有点孩子气的男人。
婚后,夏雨依旧是个自由不羁的性子,在许多人眼中,他是不务正业的“影帝”,滑板、滑雪、冲浪、魔术、画画……
但袁泉一直呵护着他心中的小孩:“无论他是变魔术还是滑雪,我永远是他最忠实的观众。”
袁泉说,她自己也是个孩子。
在追名逐利的娱乐圈,不捡地上的六便士,却去仰望天空的月亮,坚守在寂寥的话剧舞台,又何尝不是小孩心性?
从2009年到2014年,一部话剧《简·爱》,袁泉演了整整5年,拒绝了数不清的影视剧和商业邀约……
话剧的曝光度很低,报酬只有影视剧的一个零头,既不能图名,更不能牟利。
很多人劝袁泉要“抓紧抓紧”,女演员的好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而袁泉沉浸其中,毫不在乎。
凭借《简·爱》,袁泉先后摘下“中国话剧金狮奖”,以及中国戏剧表演界的最高荣誉“梅花奖”。
孟京辉赞她:“亚洲舞台戏剧公主,落落大方,毫不媚俗。”
刘烨说:“像她这样纯洁的人很少了,娱乐圈变得非常浮躁,为了争名夺利,有些人可以不择手段。袁泉甚至和我说,如果能有一份固定的工资,愿意就这样一直演话剧,演下去……”
与袁泉合作过话剧《活着》的黄渤,也对她赞叹不已:“袁泉老师是偶像,从做人到演戏,都是楷模。”
沉迷于话剧舞台的袁泉,一出镜,浑身上下都是戏。从《心花路放》《后会无期》到《我的前半生》《中国机长》,偶然在荧屏闪现,就是惊艳四方的存在。
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袭击了家乡武汉,英雄的武汉人民和医护人员一道,赢得了一场可歌可泣的抗疫战争。
袁泉听到要拍《中国医生》,尽管连剧本都没有,觉得很吃不准,但还是义无反顾接下了。她说:
“这是不可能拒绝的一部电影,它的价值超出了电影本身。”
为了演好重症医学科主任这个角色,袁泉等人在金银潭医院跟着张定宇,查房、开会,练穿防护服、学医学知识,不断向亲历抗疫一线的医务工作者请教。
拍摄过程中,她每天都是满脸口罩勒痕,双手发白,有一场戏她连续穿了8个小时防护服,再现了一线医务英雄们战斗的场面。
首映时,钟南山院士看完激动无比地说:“看完了这一场电影,我最强烈的感觉电影没有任何的掩饰。非常真实地还原了武汉早期的情况。我们遇到的困难、我们床位的紧张、我们的病人的情绪。这个是我非常真实的感受。”
张定宇也说:“这部电影像一颗催泪弹,饱含深情,把我们拉回到战斗的岁月!”
这部影片广受好评,获奖不断。这次袁泉回到家乡,演绎家乡的英雄故事,并且在家乡的舞台上,登上高高的领奖台,成为百花奖影后,实至名归。
“给我一个角色,我把她演好”,袁泉做到了。
道路很漫长,人生很复杂,但也很简单。只要沿着一条路努力走下去,几十年如一日去热爱它,去用心探索它,通往成功的神秘通道往往就在脚下。
成功最怕心无旁骛的笃定者,最怕初心不变的行路人,他们归来必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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