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拍片我们总见,但是,自己翻拍自己的电影,你们又看过多少呢?

明明已经拍过一遍了,却因为各种原因,想要再拍一遍,相同的题材,重新的讲述,反复自我重复,也算非常骚操作了。

比如,最近听说比尔·奥古斯特要翻拍自己旧作《征服者佩尔》,心想不是吧?那部经典很经典,当年拿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和戛纳金棕榈。后来弄清楚,这次的剧版《征服者佩尔》应该是个续集,讲的是个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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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翻拍自己旧片的现象,大概以下几种情况,把短片拓展成长片;跨国的本土化移植;又或介质的转换,如黑白片变彩色片,电影变电视剧等等。

最近还有吴宇森要重拍《喋血双雄》美国版的传闻。这种情况的出现,除了简单的经济原因,导演还有机会突破他们之前的想法,给予一次改正的机会。或者因为阅历的原因,会让他们对创作产生新的认识,使之相信新的机会和投资定会做出更好的成绩。

翻拍自己最经典的案例莫过于迈克尔·曼的《盗火线》(1995),对,那部也是自己翻拍自己。

这是翻拍自他的旧片《洛城大劫案》(1989)。迈克尔·曼原本设想的这部犯罪片就要复杂得多,情节错综复杂。《洛城大劫案》就像《盗火线》的核心故事去掉了次要人物和次要情节,以及围绕警察与罪犯之间的主要对决展开的各种人际互动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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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大劫案》&《盗火线》

后来的《盗火线》在加入了这些精心编排的细节之后,使得人物的内心世界丰富起来,有些台词基本上是直接从《洛城大劫案》中复制过来的,至少可以说是非常符合基本台词和独白的精神。有些场景也非常相似,即使它们的拍摄方式不同,但明显是升级版。

对比两部影片,就可以看出曼是如何从新版中提炼老版的概念,通过一些关键的调整把故事变成更有技巧的东西,这就是重拍的意义所在。

比较近的例子就是黄信尧的短片《大佛》(2014)变成长片《大佛普拉斯》(2017)。

短片虽然不如长片有市场,但往往能看到新意,能看到变成长片的可能。监制钟孟宏看到短片《大佛》的潜质,加上政府辅助金,《大佛普拉斯》在技术上全面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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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

黄信尧之前没写过长片剧本,甚至连什么是三幕剧都不懂,在钟孟宏的帮助下,他花了近两年时间修正剧本,这才有了现在的《大佛普拉斯》。

长片保留了短片的一些概念,包括行车记录仪是彩色的也是短片时候的设定,甚至在做长片时也保留了主要演员,这是比较少有人做的。毕竟,多数导演在做翻拍时,会全部演员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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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普拉斯》

翻拍自己的经典还包括,莱奥·麦卡雷翻拍自《爱情事件》(1939)的《金玉盟》(1957)。给人的感觉,就是导演对非常个人化的故事的终极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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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事件》&《金玉盟》

希区柯克的两版《擒凶记》(1934/1956)相差20年,也有了实质性的技术型进步。

30年代版本有英式传统喜剧自有的特点,充满诙谐幽默,在情节正式展开之前,这种戏谑中带有一种侦探喜剧《瘦人》(1934)的老练。老版中还有一张引人注目的“王牌”,那就是演技派彼得·洛尔的表演——令人毛骨悚然,延续了他在《M就是凶手》(1931)中的表演方式。

50年代版换成了彩色,比起瑞士家庭度假,摩洛哥提供了一个更有趣的背景。还有孩子性别的转换,哪个人听到了垂死者的秘密,谁是暗杀计划的目标等等都有细微的调整,希区柯克更倾向于悬念的制造、场面的调度来吸引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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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版《擒凶记》

说起导演翻拍自己旧作,想起迈克尔·哈内克在谈到翻拍《趣味游戏》(1997/2007)时大概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是一个‘小津电影中茶壶’的追随者,你就会知道我对于室内(或室外)镜头的兴趣,《趣味游戏》07版不仅仅是逐个镜头的翻拍,而且是根据原版的陈设与比例做到尽可能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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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游戏》新(右)旧(左)版对比

美版《趣味游戏》就是原封不动的重拍德版,几乎每一帧都照搬,和范桑特翻拍《惊魂记》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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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游戏》新(右)旧(左)版对比

介质的转换也能拍出不一样的效果,蒂姆·波顿的《科学怪狗》(1984/2012)不仅由短片变成长片,更将真人电影换成3D定格动画,可以尝试技术上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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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怪狗》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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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怪狗》(新版)

说到重拍自己的导演,不得不提霍华德·霍克斯。

他的原版是当时的神经喜剧《火球》(1941),编剧是查尔斯·布拉克特和比利·怀尔德。讲了一位爱说俏皮话的夜总会女歌手与一个死硬古板的教授之间的爱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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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球》

后来的重拍的《艳曲迷魂》(1948)则变成了爵士乐版,据八卦小报的介绍,霍克斯重拍本片只是为了片酬,剧本几乎是一样一样的,只是剪了很长一段来给爵士乐让路。

男主角由《火球》里一本正经的加里·库柏换成了能歌善舞的丹尼·凯耶,除此之外还本尼·古德曼、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汤米·多尔西、莱昂内尔·汉普顿等爵士乐界大拿的表演。

既然已经珠玉在前,新版则在原版的剧情主干上做减法,音乐部分做加法。所以后来的重拍版做到了赏心悦耳,最后用音乐制敌的想法在情理之中,也非常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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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曲迷魂》

霍华德·霍克斯职业生涯的最后十年左右,他导演了三部情节大致相同的西部片:1959年的里《赤胆屠龙》、1966年的《龙虎盟》、1970年的《擒贼擒王》。

三部电影的男主角都是约翰·韦恩,大致都是一名治安官保卫他的警局,对抗一群不法分子。虽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翻拍,但主线情节是完全一致的。

《赤胆屠龙》无疑是三部中最佳,无可争议的美国西部片杰作之一。

而《龙虎盟》算不上是杰作,但也不差,节奏上差很多,有些场景更像是即兴创作的,霍克斯似乎很难决定这是翻拍还是恶搞《赤胆屠龙》。

《擒贼擒王》还是有些许不同的,前半部分以火车大劫案引入,最后结尾发生了一些变化。看得出,很多时候,翻拍片就是换汤不换药的方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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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胆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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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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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擒王》

相反,另一位西部片大师约翰·福特就选择翻拍了一部不太出名的电影。1934年,他的喜剧《普里斯特法官》以1905年的肯塔基州为背景,讲述法官与扬基检察官的选举之战。尽管法官很受欢迎,但他的慷慨和正义感可能会让他失掉这次选举。他必须面对愤怒的暴民,他们指责一名黑人犯下了滔天罪行。

这的确是约翰·福特擅长的主题,他的典型主题是文明,法律和社区。普里斯特法官是个古怪的人,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具有强烈的忍耐力和正义感。

多数导演重拍的原因通常是要以一种新的方式,在相同的叙事中探索新的主题,或者仅仅是为了制作一部更加精致的电影而增加预算,但在福特的例子中,这个原因是相当特殊。他原计划在《普里斯特法官》中设计一场法官阻止镇民对一名黑人男子予以私刑的戏,但当时海斯法典不允许这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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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普照》

不过这个场景现在被收录在1953年的《阳光普照》中。这部电影是福特知名度不高的电影之一,但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包括评论家乔纳森·罗森鲍姆,他认为在这部电影中几乎所有福特的主题都达到了巅峰,甚至约翰·福特自己也把它作为自己最喜欢的电影之一。

那么,华语片领域最擅长自我翻拍的导演是谁呢?当然是张彻了,他也特喜欢重拍自己的旧片,尤其是八九十年代,数量之多,非常惊人。

邵氏时期,他的《新独臂刀》(1971)就借用了《独臂刀》(1967)的创作思路,但不算重拍,这期间还有一部续集《独臂刀王》(1969)。

离开邵氏后,他就开始了“炒冷饭”之路,《擂台》(1983)便是重拍《拳击》(1971),都是到泰国寻亲打拳赛的故事,不过一个是寻父一个是寻母,前者还有狄姜的兄弟情可看,后者几个御用男星都属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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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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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

重拍自己旧片的现象在张彻北上后愈演愈烈,与张鑫炎一样,他也起用了一批内地武术运动员做演员,拍的多是以民国为背景的抗日奇侠片,这正好可以套用他原来邵氏时期的故事架构,推倒重来。在没有古装片所需要的服装、美术的情况下,他只得将故事放在民国背景,或者干脆做成舞台剧的质感。

《西安杀戮》(1987)就是把《五毒》(1978)里冤案的主线放到了民国,《江湖奇兵》(1990)处理成了舞台剧质感的《生死门》(1979),糙的很,但唬了当时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内地观众的眼球。这片在香港的片名被改成《江湖揸fit人》,香港观众肯定觉得上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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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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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杀戮》

张彻应该很满意《五毒》的故事,他个人多次期望可以再度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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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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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兵》

张彻在台湾时期,就喜好从旧片里寻找灵感了,他的《喜神报仇》(1983)开头就借用了《报仇》(1980)的构思。直到北上时才又三度改编成《武生决》(1988),到90年代又计划四度重拍,不过这个版本最后导演换成了庄胤建,拍成《报仇》(1993),由张丰毅和刘锡明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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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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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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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生决》

张彻晚年时还有个计划,便是与刘德华合作重拍《报仇》,并定名为《报仇2000之变脸》。这也是由于刘德华在2000年曾向“川剧变脸大师”彭登怀先生拜师学艺,学习变脸技艺。让张彻萌生了再度重拍的念头,计划 把故事背景由京剧改为川剧,以变脸为题材,后来因某些条件配合不来,故未有进一步行动。毕竟没有经过彭师父的同意,刘德华是不可以演出的,这也是行规。通过这几次的重拍计划,可见张彻最念念不忘的还是《报仇》这个故事。

他的《西行平妖》(1990)则是改编自《红孩儿》(1975)。原版从造型、配乐、服装和动作,用了很多戏曲元素,不乏雷点重重。让观众难以接受的是故事讲完后,直接又放了两段平剧《金钱豹》和《界牌关》,与前面的剧情并无半毛钱关系。

十五年后的《西行平妖》号称是“神话特技片”(现在看,应该是“杂技片”才对),整部戏贯穿各种打斗加烟花,土洋结合,印象最深的就是哪吒踩着点火溜冰鞋(代表风火轮)出场的镜头了。张彻对评剧《金钱豹》也确实情有独钟,在《西行平妖》中又拍了一段。

两个版本都有很雷人的人物造型,拖把怪和南瓜怪都是很山寨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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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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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平妖》

之后张彻还回台湾重拍了电视剧《刺马》(1992),之前的《刺马》(1973)是邵氏时期的经典片,后来陈可辛的《投名状》也是改编自这一历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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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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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剧版

《神通》(1993)则是重拍自《神通术与小霸王》(1983),原片是脱胎于《三国演义》中“孙策斩于吉”的情节,又结合了前一年的作品《五遁忍术》(1982)中的日本忍术。《神通》的剧情也是大同小异,但剧情、动作跟拍摄均没有创新,反而是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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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术与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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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

张彻还有几部未能成形的翻拍计划,他曾宣布从影40周年之际会重拍导演处女作《阿里山风云》(1950),希望所认识的圈中好友,都能来参与这部电影。不过这个计划后来落马,倒是他的一班弟子为纪念师父入行40周年,特意炮制了电影《义胆群英》(1990)做为对恩师的礼物。


翻拍之作超越老片的情况还在少数,除非老片不是什么经典之作。目的不一样,动机不一样,结果当然也会不一样。我列了一些能够想到的导演翻拍自己旧片的名单,欢迎大家继续补充(上文出现过的没有列在里面):

西席·迪密尔的《十诫》默片版(1923)和有声版(1956)

张石川的默片版和有声版《空谷兰》(1925/1934)

刘别谦的默片版《再吻我一次》(1925)和有声版《夫妇之道》(1941)

阿贝尔·冈斯的《拿破仑》默片版(1927)和有声版《拿破仑在奥斯特里兹》(1960)

小津的默片《我出生了,但……》(1932)和彩色有声片《早安》(1959)

弗兰克·卡普拉的《一日贵妇》(1933)和《锦囊妙计》(1961)

小津的黑白片《浮草物语》(1934)和彩色片《浮草》(1959)

吴永刚的默片《神女》(1934)和有声片《胭脂泪》(1938)

威廉·惠的《三人行》(1936)和《双姝怨》(1961)

拉乌尔·沃尔什的黑色电影《夜困摩天岭》(1941)和西部片《虎盗蛮花》(1949)

朱石麟的内地版《洞房花烛夜》(1942)和香港版《新婚第一夜》(1956)

稲垣浩的两版《无法送的一生》(1943/1958)

小津的黑白片《晚春》(1949)和彩色片《秋日和》(1960)

市川昆的黑白片《缅甸的竖琴》(1956)和彩色片同名电影(1985)

瓦迪姆的法国版《上帝创造女人》(1956)和美国版《现代豪放女》(1988)

中平康的日本版《疯狂的果实》(1956)和香港版《狂恋诗》(1968)

金绮泳的《下女》(1960/1970/1982)三版,后两版叫《火女》

武智铁二的黑白片《白日梦》(1964)和同名彩色片(1981),

李翰祥的风月片《风月奇谭》(1972)和三级片《竹夫人》(1991)

楚原的《爱奴》(1972)和《爱奴新传》(1984),

李翰祥的风月片《金瓶双艳》(1974)和三级片《金瓶风月》(1991)

市川昆的两版《犬神家族》(1976/2006)

大林宣彦的两版《转校生》(1982/2007)

布莱克·爱德华兹的电影版《雌雄莫辨》(1982)和舞台剧版(1995)

迪克·麦斯德的荷兰版《杀人电梯》(1983)和美版同名电影(2001)

徐克的《蜀山:新蜀山剑侠》(1983)和《蜀山传》(2001)

法兰西斯·威柏的法国版《难兄难弟》(1986)和美国版《两大一小三俘虏》(1989)

斯鲁依泽的荷兰版《神秘失踪》(1988)和美版同名电影(1993)

吴宇森的电影版《纵横四海》(1991)和电视电影版《龙在江湖》(1996)以及电视剧集(1996-1998)

罗德里格兹的墨西哥版《杀手悲歌》(1992)和美版《杀人三部曲》(1995),

陈会毅的电影版《水浒传之英雄本色》(1993)和剧版《一枝花和尚》(1997)

普瓦雷的法国版《时空急转弯》(1993)和美版《时空访客》(2001)

吴勉勤的电影版《六指琴魔》(1994)和剧版(2003)

博内代尔的丹麦版《看夜更》(1994)和美版《看谁在尖叫》(1997)

中田秀夫的日版《午夜凶铃2:贞子缠身》(1999)和美版(2005)

彭氏兄弟的泰国版《无声火》(2000)和美版《曼谷杀手》(2008)

清水崇的日版《咒怨》(2002)和美版(2004)

费利普·弥勒的法国版《蝴蝶》(2002)和中国版(2013)

清水崇的日版《咒怨2》(2003)和美版(2006)

杨·劳拉纳斯的菲律宾版《回声》(2004)和美国版《夺命回声》(2008)

巴布鲁阿尼的法国版《百万杀人游戏》(2006)和美国版《十三》(2010)

艾瑞克·范·洛依德的比利时版《阁楼》(2008)和美版(2014)

穆斯切蒂的短长片版《妈妈》(2008/2013)

安相勋的日本版《盲证》(2011)和中国版《我是证人》(2015)

桑德伯格的短长片版《关灯后》(2013/2016)

肯·斯科特的加拿大版《星爸客》(2013)和美版《送子先生》(2013)

耿军的短片《轻松 愉快》(2013)和长片《锤子镰刀都休息》(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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