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医院。

走廊里,一个年轻女孩拉住一个即将离开的中年男子的手臂,哭着恳求,“爸,求求你了,救救我妈,求你救救她,她快不行了。”

“你妈根本没救了。”男人有些冷淡的去扯她的手。

“有,医生说有一百万就可以做手术,爸,求你给我们一百万好吗?”女孩泪痕湿了一张稚嫩的脸蛋。

中年男人突然咬了咬牙,把女孩拉近了一些,看着这张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娇美面容,他弯低了一些头,“洛洛,想救你妈妈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您说,我答应,我答应。”女孩忙点头,只要能救她的母亲,仿佛要她的命,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听说你姐姐和龙氏集团太子爷联姻的事情吧!”

女孩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不知道父亲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她哽咽的点了下头,“我知道!”

“那个太子爷有洁癖,他喜欢干净的女人,你姐姐已经没有初夜了,我想让你去代替她的初夜。”

中年男人有些冷酷的握紧她的手,低沉启口道,“这是救你母亲唯一的办法,只要你答应,我立即给你钱,你妈也许能捡回一条命,如果错过三天的手术最佳期,就回天无力了。”

女孩的眼神闪过一抹焦虑,她低喘了一口气,垂下了秀美的脸,“好,我答应你。”

“乖孩子,打扮一下,明晚就是你献身的时候了,对方是龙氏集团太子爷,你不会吃亏的。”男人高兴的拍拍她的肩膀。

要知道,整座城市的女孩都想睡这个男人。

女孩虚软的坐在椅子上,双眼呆滞无神,有一点,令她开心,妈妈有救了。

第二天,晚上,豪华酒店。

总统套房。

昏暗的房间里,女孩慌乱的坐在床上,双手环着手臂,瑟瑟发颤。

倏地,房门推开,自门口处迈进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按向灯源开关,却发现灯似乎坏了。

而这一切都是计设好的。

床上的女孩喘息着从床上下来,她用紧张得发抖的手臂去搂男人的脖子,掂起脚尖,红唇生涩的去吻男人的侧脸。

吻完,在她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时候,倏地,后脑被霸道的大掌扣住。

在她还未抽身,男人溢着一股强烈酒气的唇,准确无误的在黑暗中吻住了女孩的小嘴。

“唔……”唇被火热的薄唇封住。

苏洛洛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有些抗拒陌生又清冽的男性气息侵入。

男人强势猛烈的吻夺走她的大脑和呼吸,她的脑子,晕晕沉沉的,身子被狠狠的压在床上,男人的吻包围,攻城掠地而下。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黑暗之中,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凌晨三点,她从酒店的房间狼狈出来,一抹性感迷人的酒红色身影从旁边房间迈出,她高挑而艳丽,苏家大小姐,苏语芙,可此刻,她的眼神却露出极致的怨愤和懊恼。

“为什么这么久?”她咬牙责问。

她眼泪未干,幽黑的长发也遮不住她纤白脖子下斑驳的吻痕,她咬着唇,“把钱给我。”

“向我爸要去!”女孩懒得理她,她推门进入了房间,当看着月光洒进的房间,男人侧身而睡的身影,依然修长迷人,她立即欣喜的侧躺在他的身边,伸手主动的环住他精健的腰际,感受着他火热的余温。

苏洛洛从酒店狂奔而出,她哭着拔通了父亲的电话,她完成任务,让他打钱过来。

那端, 苏伟钦清醒着,他保证道,“明天一早,我打给你。”

“我要现在。”苏洛洛哽咽道。

“好吧!一会儿到你的帐上。”

苏洛洛从酒店外面拦了的士回医院,她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突然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主治医生的,她忙接起,“喂!李医生。”

“苏小姐,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我妈怎么了?”

“你妈刚刚去世了。”李医生的声音很平静。

可是,女孩的心却坠落了寒潭,她颤抖着手握紧的手机,提示她,她的帐号上刚刚打进了一百万现金。

“妈…”女孩在的士后面,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的士司机好心的加快速度,把她送到医院。

一切都晚了,哪怕她用身体换来的一百万,也救不了她的母亲,在赶往医院的时候,她伸手往脖子上一摸,装着她和母亲的照片的坠子不见了。

瞬间,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难道是天意吗?

第一次见面她七岁他十一岁(当看着男人侧身而睡的身影)(1)

天意要让妈妈离开她?

五年后。

A市国际机场,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纤细苗条的女孩,推着一辆机场行礼推车,推车的箱子上面,喜滋滋的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粉色公主裙,披散着一头及腰的黑长发,编着两缕在脑后束了一个蝴蝶结,说不出来的萌态可爱。

而女孩的身边,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牛裤短裤,白球鞋的酷酷小男孩,背着小包,小脸淡定的跟着。

“妈咪,一会儿我们可以敲诈干妈吃大餐吗?”

“只要她愿意。”女孩抿唇一笑,宠爱的看着女儿。

小女孩立即可爱的眨了眨大眼睛,“只要我求她,她一定愿意的。”

“放心,干妈有钱。”小男孩补了一句。

两个小家伙一双眼睛新鲜又好奇的看着四周,身为国人,他们自出生到现在,也才第一次回国,怎么能不惊奇呢?

刚出接待厅,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唤声,“小馨,小琛。”

“干妈。”小女孩立即欣喜的叫着,伸着手要抱抱。

只见一个短发利落的女孩立即大步走过来,张开手臂,把漂亮的小女孩给抱起了,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猛亲了两口,再看身边站着的一对母子,她弯唇一笑,“可算是回来了,飞机上幸苦吗?”

“干妈,我们都很乖的。”小男孩扬眉说了一句。

小女孩立即点头,附合道,“对,我们没有吵也没有闹,没给妈咪惹麻烦。”

“是吗?是谁说独自去厕所,还关门,差点锁在里面出不来的?幸好的钥匙,否则,你就要在厕所里飞回来了。”妈咪折女儿的台。

小女孩立即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干妈,我和哥哥想吃大餐,妈咪也同意,你请我们吃好不好!”

“你们一个个都是小强盗,一回来就要我请吃大餐,幸好我带够钱了,赶紧走吧!”短发女孩利落的笑,朝漂亮女孩道,“洛洛,快五年了吧!这次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必须回来祭拜我妈。”苏洛洛叹了一口气,母亲在她心里的份量从未减轻,五年不回来看她,太不孝了。

“打算什么时候走?”

“小家伙们说想回国多看看,一个星期后吧!”

“才呆一个星期啊!太少了!至少呆一个月,我包你们吃住。”夏沁保证道。

苏洛洛并不想呆在这座城市,这里,早已经令她厌恶,即便她还有一个血缘关系的父亲,她也不想多看一眼。

吃完大餐,两个小家伙累了,直接回夏沁的公寓休息,小家伙睡着了,两个闺密便可以好好的说说话了。

“现在你爸还不知道你有两个孩子?”夏沁好奇的问。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也不会让他们知道,这辈子,我都不想和这家人往来。”苏洛洛的声音决绝又坚定。

“也是,你现在也有稳定的工作,又能照顾孩子,自给自足,也不求他们。”说完,夏沁小声的凑到她的耳畔道,“这两小家伙还不知道他父亲是谁吧!”

苏洛洛立即脸色绷紧,她摇摇头,“这辈子都不会让他们知道。”

夏沁皱了皱眉道,“真奇怪,按理来说,你那个姐姐和龙家太子爷五年前就打算联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订婚?”

苏洛洛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家人对她来说,是一辈子不想触碰的人,母亲当年被父亲勾引怀孕,原本想要一个男孩,可不料母亲生上了她,父亲从此不理不问,视若无睹,而母亲每天压抑生病,最终郁郁而去。

第一次见面她七岁他十一岁(当看着男人侧身而睡的身影)(2)

清晨。

苏洛洛带着小家伙去母亲的坟前上香,两个小家伙也面露沉重,帮她一起给母亲的坟地除草,苏洛洛几次暗暗抹泪,却不想让小家伙们看见。

“妈咪,奶奶睡在里面吗?”小女孩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她还不懂得生老病死这个课题。

她抿唇一笑,“对,她睡在里面。”

“她什么时候醒来?”

“小馨,奶奶不会醒来了,她会在这里睡很久很久。”苏洛洛强忍着悲伤解释。

小女孩歪着脑袋又想了想问道,“妈咪,我们的奶奶在这里,那我们的爹地在哪里?”

小男孩也停下了拔草的动作,抬头看向妈咪,充满好奇。

苏洛洛怔了怔,狠了狠心骗道,“你们爹地在那边。”指了坟地另一头望不到边的墓碑处。

想要打消小家伙们的好奇心,必须说一个大慌话

未完待续......

书名《蔚公宾之姐姐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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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王嘉胤站在一处小土坡上,表情凝重的眺望前方的神木县方向,身边簇拥着王二等常胜军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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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的帅帐亮着灯,他没有睡觉,只是躺在简单的行军床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回想刚到西安城时,巡抚孙承宗对他说的一番话,当时就把他给吓懵了。

孙传庭清楚自已的情况,虽然得到天子的复用,重混仕途,但论资历还不足以独掌一军,但天子竟然对他信任有加,为此还专门找巡抚兼主帅的孙承宗谈话,亲自大力推荐,甚至有点死皮赖脸,直到孙承宗同意让他独领一军为止。

孙传庭不知道天子为何如此看重自已?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更多的是士为知已者死的知遇之恩,哪怕战死沙场,也不能辜负天子对自已寄予的厚望。

这一夜,双方相安无事,天空放亮后,常胜军埋锅造饭,吃饱后整军行进,二个时辰后抵达孙传庭的营寨后面,略作休息便发动试探性的进攻。

严阵以待的官军没有出营迎战,只是紧守营寨,远的用佛郎机炮招呼,近的用火枪和弓箭应战,常胜军丢下百余具尸体后便撤退了。

常胜军也有少量的火枪兵,也有纸弹壳,两军的火枪兵一度对射,但常胜军的火力明显弱于官军,且准头极差,基本没对官军造成什么伤害,对轰几下就被佛郎机炮轰跑了,真正对官军造成伤亡的是火枪炸膛,死伤二十几人。

朱健虽然下旨只生产鲁密铳和佛郎机炮,少量的三眼铳,且严抓质量,但那只是针对京师的兵工厂而言,山高皇帝远,各地的兵工厂生产的鲁密铳虽然质量提高不少,但依然有不少劣质枪支混杂其中。

因时间紧迫,孙传庭的偏师仅来得及装备三百多支鲁密铳,半天不到,就有二十几支炸膛,炸死炸伤二十几个火枪兵,吓得其他的火枪兵都不敢开枪,把他气得哇哇暴叫,恨不得把西安兵工厂的所有铁匠监工剁成肉泥。

他先安抚那些火枪兵,亲自检查所有的鲁密铳,但凡枪管厚度略薄的,一律暂停使用,回收入库,这一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竟然有一半的鲁密铳不合格,存在炸膛的风险,刚才还端枪射击的火枪兵更是吓得面色惨白无血,庆幸没有炸膛。

气极败坏的孙传庭差点暴走,当即把这事写进书信里,报告给顶头上司孙承宗,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不是不懂变通,但他是文官,文官的愣劲一上来,就算砍脑袋也要报告上去,如果孙承宗不处理,他就越级上报给天子。

其实,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天子待某如国士,这份知遇之恩,当誓死回报,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帮天子治理好这大明江山。

这年头,还是有不少文人有风骨气节,孙传庭就是其中之一。

常胜军在试探性进攻失利后,终于第一次发起真正的猛攻,这一次,他们学乖了,或用厚木板当挡箭牌,或用浸过水的湿棉被绑在车子上,推着前进,士兵就躲藏在木板和木车的后面,前进的速度虽慢,较果却很好,只有少数倒霉的士兵露出半边身子观察时吃了枪子。

火枪的威力确实小,难以穿透厚木板,顶多把木板打出一个个小洞,对浸过水的棉被更没什么用,弓箭抛射也被木板盾牌挡着,也没有什么效果,反倒浪费箭矢。

“枪兵弓箭手退后,盾牌兵矛兵上前,投弹手准备。”

亲临一线指挥的孙传庭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敌情,冷静的下达命令,十数名亲兵举着盾牌簇拥在身前,替他遮挡流矢流弹,小心翼翼的把他严严实实的保护中盾阵中间。

这保护措施虽然有点夸张,但话说回来,这年头,别说三军主帅了,就是一般的中高级军官都极少亲临一线,孙传庭的举动不仅赢了全军将士的尊敬与拥戴,更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千军万马的对决除了主帅的指挥调度、武器装备等等因素,最主要的还是士气,两军相遇勇士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也是铁律名言,大多数人都知道士气的重要性,孙传庭精通兵法,更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主帅亲临前线,更能清楚的了解并掌握战局的发展变化,进而尽快的做出相应的部署。

常胜军的将士在推着绑装有浸水棉被的木轮辆或厚木板前进,他们惊喜的发现官军的枪声已经停下来了,而且箭矢稀疏,他们甚至看到了营栏后面排列的盾牌兵和矛兵,火枪兵已退到后面,无不暗喜,只要冲近寨栏,他们就能一鼓作气冲进营寨里,和官军展开白刃战。

在推进到距离营寨十几米的时候,官军的营寨里突然飞出一堆冒着青烟的黑色东东,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烟状弧线,乒乒乓乓的掉落泥地上,有的掉落到绑堆浸水棉被的木车上,有的滚落车底,有的砸到厚木板上,咚的弹落泥地上,也有倒霉的士兵被砸中面门或身体,血光迸现,当场惨呼栽倒。

所有士兵都好奇的看着冒出缕缕青烟的黑色东东,这什么玩意儿?

三大新军是打着军事演习的旗号出征,知道的人没几个,戴了面具的朱健和王承恩、雷寅、吕键铜等人都是穿着便服,混在一大群锦衣卫和东厂的便衣密谍群里,象普通百姓一样站在路边看热闹。

端坐高头大马上的吕红娘一眼就认出自已的皇帝老公,那张人皮面具是她十五岁生日,已出落成漂亮大姑娘的时候,义父吕键铜送给她的,红家班四处讨生,有了那张面具,能省许多麻烦,她现在已用不到,而朱健又时常溜出皇宫,体察民情,正好给他用。

朱健打了个手势,他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手语了,其实,该叮嘱的话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已经没啥说了,现在只是来送行。

吕红娘轻轻颔首,表示明白,率军前行,渐渐消失在远方。

朱健一直站到最后一名士兵消失在视野中,这才回返皇宫,因为担心,这一夜,任田贵妃如何抚慰,都难消他心里的烦燥不安,直至困倦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早朝,朱健提起金军即将从北边科尔沁草原突袭遵化重镇一事,百官哗然,纷纷求证真伪,理由充足,没有收到遵化的八百里加急塘报。

朱健气得面色铁青,恨不得把这帮呱躁的家伙全剁了喂狗,等塘报送到京师,遵化重镇早沦陷了。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是混帐,其中也有一些有了解局势,目光看得较远的大臣赞同天子的说法,金秋十月是丰收的季节,也是金军犯边,杀人放火,四处抢掠的好日子,若不大抢一回,物资匮乏的金帝国得节衣缩食,咬紧牙关才能撑过寒冷的冬天。

“禀皇上,臣愿领一军驰援遵化,誓死把金军挡在关外。”袁崇焕出班禀奏,他是赞同天子看法的大臣之一,也是一个掌军的好机会,他岂会错过。

“袁爱卿不愧是朕的肱骨重臣,高瞻远瞩,眼光独到,呵呵,呵呵。”朱健微笑着给他点赞,还送上一顶大高帽,夸他高瞻远瞩,胸怀大丰,朕甚感欣慰。

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赞袁崇焕,实是抽那些持有异议的群臣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们,全都鼠目寸光,饭桶一群。

当然了,他也承认,袁崇焕还是有一定能力的,若他老老实实的呆在现在的工作岗位上,将来或许可能会有掌军的机会,但他加入东林党之后,这个原本机率就很低的机会直接降成了零。

抽完众臣的脸,朱健才往下说了一通,根据局势和边关收集到的情况,再加上锦衣卫密谍传来的情报综合分析,皇太极必在十月份偷袭遵化重镇,不管你们信不信,朕是信了,且已派出狼营、神机营和凤凰军团三大新军赶往遵化增援,只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因此,朕会下旨北方一带进入紧急战备状态,各军用物资都得准备好,以保证前方将士的粮草和枪支弹药的供应,李精白,你是工部尚书,这后勤供应的工作得做好了,若有前方将士告状后勤供应不上,朕就摘掉你的乌纱帽。

“臣遵旨。”

李精白立时出班领旨,恰到好处的配合演戏,这是朱健玩的霸王上弓,先斩后奏之计,这样一来,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动用武备库存储的枪支弹药和粮草等军用物资和国库存银了。

朱健又点了兵部的名,让兵部的大佬们做好战争的各种准备工作,然后又表彰和鼓励众臣工作努力认真神马的,然后大袖一甩,下班,走人。

朱健回到养心殿休息,他担心遵化,担心出征的吕红娘等人,心里烦燥,没心思吃午饭,整日趴在地图上盯着看,他倒是想调秦良玉的白杆兵过来协助吕红娘等人作战,但距离太远,而曹文诏、卢象升、孙自庭等人正在围剿溃散的民军,他又不想抽调辽东的驻军,因为督师辽东的洪承畴另有作战任务,他们得出关,主动进攻,给皇太极增加压力。

“该死的老宋,咋还不回来?”

朱健忍不住问候起狗头军师宋献策来,有点后悔把他派去福建,身边没这厮帮着出谋划策,他有点举棋不定,考虑了半天,最后派人赶往陕西,调曹文诏率所部广平军驰援遵化。

之所以选调曹文诏,除了他勇武,敢和金军打野战之外,主要是他常年驻守辽东,和金军打过不少仗,有经验的老司机,和侄儿曹变蛟配合应该更默契一些,且少了许多掣肘,至于其他地方的驻军,能死守城池不失已经很不错了,和金军打野战,百分百的送人头。

官道上,长长的队伍宛若看不到头的长龙,狼营、神机营、凤凰军团的将士正全副武装行军,速度不是很快,但部队的秩序极好,士气也高,平时玩命训练的好处在这时候完全体现出来。

三大新军各有自已的炮队和后勤辎重队,全由驽马拉载,火炮是清一色的佛郎机炮,口径虽小,但胜在重量较轻,运输方便,这是打野战,需要灵活机动,大口径的重炮目前只适合守城或攻坚。

朱健的宝贝疙瘩猎人营总共只有七十六个狙击手,除了留下十人以防不测外,包括教官在内的所有人都分到三大新军里头,吕红娘、李信和曹变蛟三人都看过猎人营的训练和一些射击比赛,知道他们的厉害,又经朱健讲解,多少了解狙击手的特殊用处和相关的使用方法,都把这些狙击手当成军中的宝贝,加派人手保护。

只隔了两天的时间,第二批后勤辎重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开出京师城,跟随在三大新军后面前往遵化重镇,负责押运的监军是一名叫吴荃福的中年太监,平时服侍在王承恩身边,算是他栽培的门生弟子。

吴荃福跟了王承恩近二十年,学到了不少东东,能力是有点的,至于人品如何,朱健不大清楚,但既是王承恩举荐,他直接准了,不过还是提醒几句,让他清楚自已用人的原则,没有能力不要紧,忠心才是首要,其次是人品,最后才是能力,不该拿的钱最好别乱收,不然别怪朕不给你面子。

王承恩被天子温柔的警告过,近来已经很少收茶水钱了,当然了,一些该收的茶水费他还是收,那都在天子的默许范围之内,不算脏款。

天子都把话说到明面上了,吴荃福起程前,他自然要再次好好叮嘱一次,只要把军用物资安全送到三大新军手里头,就算大功一件,回来自有奖赏,千万别动克扣贪污的心思,若被查出来,咱家剁你的脑袋,然后咱家自已剁自已的脑袋向天子谢罪,小福子嗳,好好干,别给咱家丢脸,毁了大好前途,咱家看好你,将来啊,就算坐不上司礼监秉笔大太监的位子,但前五必有你一份,也算太监的人生巅峰了,到时候想娶白富美都不是问题,只要你不介意头顶的帽子被染得绿油油的。

如此高的工作较率,完全归功于工部尚书李精白亲自坐镇指挥调度,当然了,后面少不了天子的大力支持,这时候谁敢跳出来叽叽歪歪,保证有好果子吃,文武百官都识趣的没有调皮捣蛋。

洪承畴率大军抵达,当晚挨着凤凰军团的大营建营休息,第二天一早升帐点将,稍后,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出军营,在平地上排列出一个个整整齐齐的防御方阵,把统帅、医护兵、炮兵等技术后种围护在中间。

火枪兵排着整齐的队形往外一站,基本没事可做,这时候最忙碌的当数炮兵部队了,炮兵正忙着把一百三十门佛郎机炮架设起来,根据凤凰军团炮兵观测员提供的数据调整好大炮的仰角,然后开始对查干特浩城进行集火轰击。

轰轰轰——

一发发炮弹轰城墙上,城头上,炸出一团团火光和滚滚浓烟,碎石和弹片激射,一些蹲躲在墙垛后面的倒霉蛋惨呼倒下,或挣扎号救,或躺在血泊中抽痉,没过多久,一口气喘不过来,两腿一蹬,结束了痛苦的折磨。

查干特浩城是北部草原的王城,年代已久,经过岁月和烈日和风雨的侵蚀,不少地方已经风化松腐,被凤凰军团的炮兵轰过几天,有一些墙段已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缝,这时候又经受一百多门火炮的轮番集火轰击,五轮炮击过后,细密的裂缝逐渐扩大,最终轰隆倒塌。

城墙倒塌了一段,明军齐声欢呼,但身为三军司令官的洪承畴并没有下令进攻,而是命令炮兵继续开火轰击。

“特么的炮弹不要钱啊?”

卷缩在城垛后面的金兵捂着耳朵咒骂,城墙都塌了还不进攻?特么的还在用大炮乱轰,你们的炮弹不要钱啊?

“啊……救……”

又一段城墙突然倒塌,卷缩在城垛后面的金兵仅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就被无数残砖断石掩埋,连尸体都找不到。

“撤退,撤退。”

城墙都倒塌了两段了,但明军还是没有发起进攻,仍旧用大炮狂轰滥炸,负责镇守查干特浩城的巴布托族长猜测不透明军的用意,只知道他部内的勇士在明军炮火的疯狂轰击下损失不小,再不撤下城头就得损失惨重。

巴布托族长的果断是正确无比的,洪承畴没有下令士兵进攻是因为不急,他是来拆城的,听闻城内的部族人早已撤走精光,所以没必要牺牲将士的性命来和金军打攻坚战,只是下令炮兵继续轰击,反正炮弹多的是,而且又是第一次,且也是最后一次指挥如此庞大的集团军群作战,战果不算大,因此把查干特浩城这座古都当出气筒了。

一百三十门佛郎机炮经过二十几轮的狂轰滥炸,把南面城墙轰塌了四段,如果说查干特浩城是俯卧在科尔沁草原上的巨兽,倒塌的四段城墙则是巨兽身上的四个致命的大创口,神丹妙药也救不了。

炮兵接着调高炮口仰角,进行延伸轰击,洪承畴这才下令士兵发起进攻。

咚咚咚咚……

鼓声响起,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士兵迈开步伐,踩着鼓点大步前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年头的火枪威力、射程、射速都渣渣,没法发起排山倒海一般的冲锋,万一被城内的金军打一个反冲锋,乐子可大了。

士兵推进的速度慢如蜗牛,但城头上的金兵已全部撤下,躲在胡同小巷或房屋里,打算利用有利地形和明军打巷战,就算不能击退明军,至少也能给明军造成不小的伤害,因此,缓慢推进的明军没有遭受任何攻击。

第一攻击梯队一直推进到倒塌的城墙外边都没有遭受任何攻击,带队的军官担心有埋伏,不敢贸然冲进去,而是命士兵往断墙两侧各抛扔了十几枚轰天雷,乱炸一通后才冲进去。

“一连一排掩护,二三排占据左右两翼,二连一二排冲进去列阵。”

在军官的指挥下,各部队先后冲进城里,迅速占据城头制高点和有利地形,各部队在空地列好阵形后,依然没有遭受攻击,带队的军官没有急着带人冲进去,而是派人把城内的异常状况禀报洪承畴,同时登上城头,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城内的动静,可惜都被一幢幢的房屋遮挡住,什么也看不到。

洪承畴、吕红娘、李信等人在卫队的簇拥下进城,登上城头,各举单筒望远镜观察,同样什么也没发现,城里安静得让人心生不安的感觉。

“反正也是拆城,干脆把大炮拉进来轰,再放火把全城给烧了。”吕红娘说道,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粗暴,既然怀疑有伏兵,那就让炮兵把大炮拉进城,先轰一阵再说,顺便放火烧城,简单又能保证士兵的安全,反正这座北草原的王城也要拆。

“娘娘好计,哈哈,就这么办,先轰他叉的。”洪承畴奉承道,他虽是三军总司令官,吕红娘归他节制,但如果吕红娘不鸟他,他还真没有办法,幸好吕红娘没有为难他,全力配合,让他松了一大口气,作为回报,他当然也会客客气气。

命令传达下去,在后勤辅兵的协助下,炮兵把五十几门佛郎机炮拉进城里,把被轰塌的废墟稍作清理,然后把大炮摆开,对着城内密集的建筑物一通乱轰,士兵则小心翼翼的上前,把一支支点燃的火把抛扔进房里,把一幢幢的房子点燃。

城里的建筑物密密麻麻,一片连着一片,这些建筑物都是目标,炮兵闭着眼睛乱轰一气都能命其中的一幢建筑物,一发发脱膛射出的炮弹落进建筑群里,炸出一团团的火光和滚滚浓烟,虽然没能轰塌房屋,但爆炸产生的火焰却把建筑物引燃。

“撤,快撤……”巴布托族长气极败坏吼叫起来,在亲兵卫队的护卫下狼狈逃出城。

他的部族和各部族的勇士们埋伏在房屋里,胡同小巷深处,准备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抢一些精良的火枪回去炫耀,等进来的明军多了就放火烧城,结果,明军没有进攻,却用大炮乱轰一气,不少部族勇士被炸死炸伤,被烈焰焚烧,不少房屋已经着火,火势借助风力正在迅速漫延,再不跑全得变得烤猪,至于打巷战,大量杀伤明军的作战计划全是狗屎,保命要紧。

没过多久,整座城池被冲天烈焰笼罩住,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几十里开外都能看到。

此时,皇太极等主力正在二十几里外的草地上休息,等候巴布托族长等部族勇士撤回,所有人都能望见那道直入云霄的滚滚烟柱,心里可乐坏了,阿布托放的这把大火,不知道能烧死多少明军?

“范军师神机妙算。”

一些和范文程关系不错的贝勒、族长和大臣将领们纷纷对范文程竖起大拇指,疯狂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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