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 “文明之母”的印刷术,是我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我国古代印刷,主要是指隋唐之交出现的雕版印刷和北宋毕昇发明的活字印刷。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我国浩如烟海的汉文古籍中,迄今未发现宋元时期的活字印本。可喜的是,上世纪9年代以来,我国学者在对西夏故地的考古中、在对近百年来出土西夏文献的整理和研究中,相继发现了西夏时期的活字印本。这些活字印本,与其他西夏文献相比,具有更为重要的文物价值、文献价值和学术价值,不仅填补了我国早期活字印刷遗存资料的空白,而且为研究我国早期活字印刷技艺提供了难得的实物资料。近年来,媒体对宁夏贺兰县西夏木活字、甘肃武威市西夏泥活字研究成果涉及的人和事,曾多次给予报道。好人好事,多报道几次,无可厚非。但在拜读有关文章中,却发现其中有一些混乱的提法及明显的错误。为了传播正确的知识和信息,似有必要予以澄清。为此,不揣浅陋,撰写此文,恭请同好不吝指正。

一、西夏活字印本的发现和研究

我国西夏活字印刷品的发现,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见之于报刊的。其中最早的当是1991年在宁夏贺兰县拜寺沟方塔废墟中出土的西夏文佛经 《吉祥遍至口和本续》(简称《本续》)。该经计有9册(7完2残),240多页,约10万多字;白麻纸精印,蝴蝶装。文字工整秀丽,版面疏朗明快,纸质平滑,墨色清新,是古代优秀版本之一。笔者研究认为它是西夏后期印本,系木活字版所印。

这一研究成果,1993年在北京召开的 “第一届中国印刷史学术研讨会”上口头发表。由于此前没有发现活字印刷品的报道,学界普遍认为木活字为元代王祯所发明,故这一发言受到格外重视。笔者的论文《我国最早的木活字印刷品——西夏文佛经〈吉祥遍至口和本续〉》(《中国印刷》1994年2期)发表后, 引起学术界更大的关注。文化部接受学术界的呼吁,于1996年组织了对“西夏木活字研究成果”的鉴定,确认《本续》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发现最早的木活字印本实物, 它对研究中国印刷史和古代活字印刷技艺具有重大价值”。为此,1997年,笔者荣获新闻出版署颁发的印刷行业最高奖“毕昇奖 ”[1],1999年又荣获文化部文化艺术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2]。更值得庆幸是,西夏木活字的研究成果,已写入我们的中学历史课本[3]。在此期间,海内外媒体广为报道,有的称笔者为“改写印刷史的人”。对此称呼,笔者诚惶诚恐,实不敢当。与此同时,孙寿岭先生对1987年甘肃武威市新华乡缠山村西夏亥母洞遗址发现的西夏文佛经《佛说维摩诘所说经》(简称《维经》,经折装,存下集四品,总54面,计6400多字)进行潜心研究,著文在《中国文物报》1994年3月27日发表,认其为西夏仁宗时期泥活字印本,同样引起学术界广泛关注。1998年国家文物局组织鉴定,专家们认为此经为活字印本当无争议,然而,是木活字还是泥活字,则未能取得一致意见,提出尚需进一步研究。受孙寿龄先生委托,笔者在孙先生研究的基础上,对此作了进一步的探索,认为经文中有因泥字小气眼形成的“气眼笔画”字, 又有因泥字的釉面形成的“变形笔画”字等,这些泥字在陶化过程中产生的现象,肯定它只能是泥活字,而不会是其他活字[4]。孙先生以坚韧不拔的精神,在煮饭炉上经过反复试验,烧制出3000多枚泥活字,并印出《维经》仿本,用更为确凿的事实,进一步证明其为泥活字。本世纪初,这一发现引起媒体的重视,相继有人采访孙先生,并有人称其为“当代毕昇”[5]。

此后,又有论著记述,在俄藏黑城西夏文献的整理和研究中[6],在敦煌莫高窟北区的考古中[7],在宁夏的考古发掘中也发现了多种西夏文活字印本[8]。到目前为止,海内外现存西夏文活字印本计12种之多。另外,在敦煌、黑城遗址、银川新出土的西夏文文献中,还有若干尚未知名的活字印本残页。上述活字印本,都是现存世界上最早的活字印刷品。它的发现是印刷史上的大事。这些发现,对我国和世界印刷史、特别是西夏印刷史的研究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北宋活字印刷术的进步有什么意义(关于西夏活字印刷研究及其相关问题)(1)

二、韩国和我国的印刷术发明权之争

笔者所以要谈这个问题,不仅因为媒体非常关注这个问题,更因为在有关报道中也有些似是而非的提法,从而误导了读者,造成不好的影响。其实,中韩学术界在印刷领域的争论,除印刷术发明权外,还有金属活字发明权的问题。

有关金属活字起源和发明的争论,是从《佛祖直指心体要节》一书的研究引起的。该书是高丽时期(918—1392)的汉文铸字①印本,尾题表明它印于“清州牧兴德寺”,时间是北元“宣光七年” ②,也即高丽辛禑王三年,明洪武十年,公元1377年。原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1972年,韩国学者在巴黎国际书展发现该书,十分重视,加以影印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们发现,这本书比中国现存最早的明弘治三年(1490)铜活字印本《宋诸臣奏议》要早100多年,于是得出金属活字起源于韩国的结论,进而认为清州兴德寺是金属活字的发祥地。其实,所谓金属活字,包括铜字、铅字、锡字、铁字等。我国学者大多不同意韩国学者的观点,潘吉星先生根据详实的资料和缜密的论证,认为13世纪初,我国金代的“贞祐宝券”,就是用铜版和铜活字结合的技术印造出来的。为了防伪,“宝券”上的字号、字料及相关官员的花押,都做成铜活字,只有在开印时,才嵌入铜版预留的凹槽中[9]。笔者也曾著文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根据元王祯《造活字印书法》记载,至迟在南宋后期,也即13世纪中后期,我国就用锡活字印书了。尽管没有实物印本留传下来,但金属活字的起源不在韩国而在我国[10]。如上所说,韩国人只是和我们争夺金属活字发明权。

中国和韩国的争论,更主要的是在印刷术的“发明权”上。作为四大发明之一的我国古代印刷术,主要是指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雕版印刷出现于7世纪初的隋唐之际,比毕昇发明活字要早400多年。一般所说印刷术的发明,主要是指雕版印刷。中韩学界争论的焦点,正是雕版印刷术的发源地在何处这一问题上。

这场争论,是由韩国的一个偶然发现引起的。1966年秋,在韩国的新罗故都庆州市释迦塔中,发现了汉文《无垢净光大陀罗尼经》(简称《无垢经》)一卷。韩国政府对这一发现十分重视,很快将其定为“国宝”级文物,珍藏于的国立中央博物馆。经韩国学者研究认为,这部经刊印于公元704—751年之间,是古新罗印本,比中国有纪年的最早的印刷品——刊印于公元 868年现在仍藏于英国的敦煌《金刚经》要早100多年,从而得出这部经是世界上最早的印刷品,并推论出印刷术起源于韩国的结论。同时,希图通过举办国际学术会议,使这一认识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认可③。数十年来,韩国学者不断著文阐述这一观点,宣传到欧美等发达国家,并将这一结论写入小学《社会》课本,造成了很大的国际影响。

韩国人发现《无垢经》之秋,正是国人遭受文革灾难之时,成为 “反动权威”的学者,怎能知道境外发生之事! 直到1979年,美国国会图书馆代表团访华,著名华裔学者钱存训先生带来有关资料,我们才如梦初醒,知道了韩国这一重要发现和他们的观点。1981年,我国印刷史家张秀民先生,率先著文提出,韩国发现的《无垢经》,是从中国传入古新罗的 “唐代印本”,并非新罗所印[11]。此后,包括美国的钱存训博士,台湾的李兴才教授在内的许多专家学者,纷纷著文反驳韩方的观点[12]。但是,直到1996年,也即韩方关于印刷术是他们发明的宣传了30年之后,我国学者才意识到,和韩方争论的是事关印刷术“发明权”的重大问题,并提出要 “捍卫”属于我国的这个权利。

①韩国人称金属活字为“铸字”,通常是指铜活字,偶而也有铅字、锡字、铁字等。

②见该书尾页题款。有意思的是它不用高丽纪年,也不用明代年号,而用中国文献中都很少出现的北元年号。

③[韩]李弘植,《从木版印刷看新罗文化——庆州佛国寺释迦塔发现的陀罗尼经》, 《韩国社会科学论集第八集》,1968年;金圣洙,《关于韩国木板印刷起源年代的研究》, 韩国《书学杂志》第十辑,1994年。译文均见中国印刷博物馆编,《中国印刷术起源问题研讨文集》,1997年。

于是有更多的学者纷纷撰文介入这一争论,从而达到一个新的高潮。大家发表了不少高水平、高质量的文章,从考古学、佛学、文字学,书体、纸张等方面,多角度、多层次地进行了深入探讨,用无可辬驳的证据,阐述了印刷术起源于中国的历史事实。其中影响较大的是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潘吉星先生[13]。笔者也曾著文反驳韩国学者的论点[14]。

这里我要强调的是:我们和韩国的争论,不管是 “金属活字发明权”,还是 “印刷术的发明权”,归根结蒂是个学术问题。学术问题靠 “抗议”、“声讨 ”是解决不了的。当然,不是说我们对这一问题可以漠然视之。但要解决问题,首先要靠扎实的学术研究,以充足的论据来说明印刷术起源于中国、发明于中国。前面已经谈到,我们的专家学者已经作了不少卓有成效的工作。1997年, 在韩国召开的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官员参加的“东西方印刷史国际讨论会”上,我国学者向与会的各国专家发表了我们的观点,鉴于我国学者,还有美国、日本学者的不同意见,联合国未认可韩国的 “印刷术发明权”和 “金属活字发明权”。

三、媒体对西夏活字印刷的误读

(一)西夏木活字成果的鉴定不存在与韩国争论的政治需要

谈到这里,使我想起了关于西夏木活字鉴定过程中的一些情况。1996年,贺兰山拜寺沟方塔出土的西夏文佛经《吉祥遍至口和本续》, 经文化部组织专家鉴定确认其为木活字印本后,宁夏有关部门十分重视,很快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了这一重大研究成果,海内外数十家报纸、电视等媒体纷纷报道,的确为弘扬华夏文化,扩大宁夏影响起了良好的作用。但与此同时,就有人说,为什么文化部这么重视,亲自出马组织鉴定,还不是因为要和韩国争论的政治需要。还说什么,宁夏西夏活字印本的发现,有力的证明了印刷术是中国发明的,好像如此一说真的就会把韩国打败,我们可以得胜回朝了。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我是亲历者,关于西夏木活字的鉴定过程和场景,至今仍记忆犹新,恍如昨日。我的关于西夏木活字的研究论文发表后,引起首都学界人士的重视,希望有关方面能对这一印刷史上的重大成果组织鉴定。我曾以迫切的心情,向宁夏有关部门反映了首都学界意见,希望组织鉴定,但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文化部所以接受这个鉴定,完全是首都学术界呼吁的结果。可以说,从具体制定鉴定方案到鉴定实施,文化部有关领导没有任何人提及和韩国争论的事。当时参加鉴定的十几位委员,如俞伟超、史树青、潘吉星、郑如斯、徐苹芳及史金波等,都是首都考古、西夏、版本、印刷史方面最有影响的学者和权威,他们谁也没有提及和韩国的争论。人们所关心的仅仅是《本读》是不是西夏时期的印本(元代也有西夏文印本),说它是活字、特别是木活字的论据是否充分。学术就是学术,把什么都和政治联系起来,应该说是很可悲的。

(二)试制成泥活字的不止孙寿龄一人

有报道说,韩国与我国的一些学者也曾试制过泥活字,然而,终以失败而告终,只有甘肃武威博物馆孙寿龄先生试制成功。据我所知,韩国学者没有人试制过泥活字,倒是我国学者试制泥活字成功的并非孙先生一人,孙先生也不是第一人。其实早在清代,江苏苏州的李瑶[15]、安徽泾县的翟金生,都用自己制造的泥活字印了书[16],印书的泥活字还有留传下来的,并被有关部门收藏[17]。就说现在,在孙先生前后都有人研究和试制了泥活字。20世纪80年代,安徽中国科技大学张秉伦教授造出了泥活字,用其字排印了样张,并作为中国古代科技成就,送到加拿大、美国展览,受到重视[18]。笔者也曾有幸目睹了这些制作精致的如铅字般的泥活字。2003年,中国印刷博物馆尹铁虎先生,在进行关于《毕昇活字版实证研究》项目中,也造出了泥活字,在课题组的报告中,他将沈括《梦溪笔谈》中关于毕昇发明泥活字的一段文字用自制的泥字排印出来,并绘制了20幅精美图画,将活字印刷的工艺流程展示出来①。有的媒体称孙先生是 “当代毕昇”,当然也无不可;但是,张先生、尹先生又应该给个什么称号呢! 应该说,只有发明汉字信息处理和汉字激光照排,从而使印刷术“告别铅与火”的时代、并进入一个新纪元的王选院士,才是真正的、当之无愧的“当代毕昇”[19]。

(三)毕昇泥活字是“否定”不了的

报道中所说的有些韩国学者企图“否定”毕昇泥活字存在的问题,笔者也十分关注。从历史上看,韩国学者都承认活字印刷的发明者是毕昇,但近年来,却有人提出毕昇泥活字只是 “没有在实践中使用”的“设想”,企图“否定”毕昇泥活字的存在。应该说,这种认识是完全错误的,从清代以来泥活字成功的试制就是证明。这里,我要强调的是,对毕昇泥活字的认识是有个过程的。毕昇被称为“活字鼻祖”,是今天人们深入研究后得出的新认识。过去,可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对毕昇泥活字提出质疑的并不全是外国人,我国学术界泰斗级人物如罗振玉、胡适等,都曾认 “泥不合印刷”。当时学术界有如此认识并不奇怪,谁承想泥上能刻字呢! 应该说,这些学者并无恶意,也不是想否定什么,所以提出质疑,是因为当时未发现新的材料, 研究也欠深入。不应把这种怀疑看得很严重。韩国人对泥活字的质疑,有的可能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也有人是对毕昇的“用胶泥刻字,薄如钱唇 ”理解的错误。“薄如钱唇 ”是指泥字上刻字的深度,而他们错误的理解为字的高度。如果泥活字刻在仅有一两毫米厚的泥片上,当然强度不大,容易损坏,不能实用。实际上,今天所见清代翟金生泥活字的高度是12毫米,孙寿龄先生赠送笔者的一枚西夏文泥活字,其高度是17毫米。这些泥活字个个坚贞如骨角,廉价实用。再看《梦溪笔谈》所记:“若只印三二本,未为简易,若印数十百千本,则极为神速”,恰好说明毕昇有过用泥活字印书的实践。

(四)说西夏泥活字比毕昇泥活字早纯属无稽之谈

有的报道说,西夏文泥活字比毕昇活字印刷还要早,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有人见到报道后就问我是不是这样;也有人以此为自豪,认为西夏就是了不起。我们知道,毕昇是北宋仁宗时人,他的泥活字,是在庆历年间(1041—1048)发明的。这时正直宋夏战争时期。孙先生研究的西夏文《维摩诘所说经》,是西夏仁宗仁孝期间(1140—1193)的印本,它的刊印比毕昇发明泥活字晚了整整一个多世纪,怎么能说西夏活字比毕昇活字还要早呢? 说到这里,似乎有必要指出,西夏文化深受唐宋文化的影响,尽管西夏在印刷方面作出了很大贡献,但无论雕版印刷还是活字印刷技术,都是从宋朝、从中原学来的,这种关系是绝不可以搞颠倒的。

(五)余论:传播正确的知识信息是记者应尽的责任

我知道,记者不是专家,不能用专家的水平要求记者。但是,如果说真是需要 “捍卫”什么的话,连这个问题的基本概念都没有完全搞明白,那您如何 “捍卫”呢! 因此, 面对一些较为复杂的问题(包括学术问题),记者是否得下点苦功,将基本概念搞清楚再动笔呢? 我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联想到近年来,媒体曾经热抄的所谓某人是西夏皇室后裔的问题, 还有四川羌族姑娘到西夏陵祭祖的闹剧等等,造成了不好的影响②,学术界多有非议。又如对宁夏大麦地岩画研究的宣传,报纸及网络以猎奇为要务,充斥着所谓突破性进展的报道:毫无逻辑地宣称用 “国际权威的丽石黄衣测年手段”确定大麦地岩画最早刻凿年代为16 000年以前的旧石器时代,为世界最早 (国际学界从未单独应用有争议的地衣测年法测定岩画刻凿年代, “国际权威 ”更是子虚乌有);望文生义的猜测大麦地岩画是汉字最早的渊源等等,不一而足③。这些不当宣传,只是给学术界增添了笑料,给相关部门的学术声誉带来了损害而已。

①尹铁虎,《毕昇泥活字实证研究访问综记》,《中国印刷》2003年第12期。2004年,笔者收到尹先生惠赠的装帧精美的《毕昇泥活字实证研究》一书,书中“序”及沈括《梦溪笔谈》卷十八关于毕昇发明泥活字的一段文字, 皆为科题组自制的泥活字所印,并附有精美的《毕昇泥活字印刷流程图解》20幅。

②所谓某某人是西夏皇室后裔的问题,因无确切的资料可以证实,而为学术界非议。史金波、白滨、聂鸿音,《西夏皇族后裔考论》一文,用丰富的资料和严谨的论证,对后裔论进行了批驳,文载《辽金西夏史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1997年。

③汤惠生,《关于宁夏大麦地岩画的时代及相关问题》,《岩画研究》2005年卷。

当今社会是快节奏的时代,发稿要快, 效果要好,当记者确实不容易,很辛苦。但有些青年朋友,是否过于浮燥,不够认真严肃呢?我想,大家不会忘记,传播正确的知识信息,是媒体的基本职责之一,也是记者的责任和良知所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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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牛达生.西夏文泥活字印本《维摩诘所说经》及其学术价值[J] .中国印刷, 2000(12).

[5] 活字印刷鼻祖在中国——西北学者孙寿龄有实物捍卫[N] .银川晚报,2004-07-29;孙寿龄——西夏文字解码者[N] .银川晚报,2005-04-10;庄电一.让历史再现的人[J] .人物,2001(12).

[6] 史金波.现存世界上最早的活字印刷品——西夏活字印本考[J] .北京图书馆馆刊, 19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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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宁夏文物考古所.山嘴沟西夏石窟[M] .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

[9] 潘吉星.中、韩金属活字印刷的起源[J] .当代韩国,1999(2).

[10] 牛达生.金属活字起源之我见——兼论〈直指〉不是“金属活字最古老的书籍”[A] .中国印刷史学术研讨会文集·1997[C] .北京:印刷工业出版社,1997.

[11] 张秀民.南朝鲜发现的佛经为唐代印本说[ J] .图书馆研究与工作,1981(4).

[12] 李兴才.中国雕版印刷史的几个问题[J] .中国印刷,1987(2);钱存训.中国书籍纸墨及印刷史论文集· 现存最早的印刷品及雕版实物[C] .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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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牛达生.《无垢》经“辛未除月索林”考——兼论此经为唐代开元印本[J] .中国历史文物,2005(1).

[15] 李龙如.我省发现泥活字印的书[N] .湖南日报,198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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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张秉伦.关于翟氏泥活字的制造工艺问题[J] .自然科学史研究,1986(1);张秉伦.关于翟金生的泥活字问题的初步研究[J] .文物,1979(10).

[18] 刘云,林碧霞.翟氏泥活字制作工艺研究及活字印刷模拟试验[J] .文物, 1990(11);张秉伦,刘云.泥活字印刷的模拟试验[C] .中国图书文史论集,台北:中正书局,1991.

[19] 王光荣.当代毕昇——记两院士王选[N] .光明日报,2002-02-01.

本文出自《西北第二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5期,31-36页。夏文物考古研究所,本所成立于1986年6月,承担宁夏全区地下和地上文物的调查保护、考古发掘和科学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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