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请问您是否愿意嫁给顾先生为妻,不论富贵贫瘠……”

未婚夫逃跑三年再次求婚(未婚夫不辞而别)(1)

“是的,我愿意……”

“我不愿意!”突如其来的男Xing声音把慕凌歌惊醒。

连日来的噩梦,抽空了慕凌歌浑身的力气,她坐起身,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头顶上方的钟指向凌晨四点,天空还是一片沉寂。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下,这才缓和了刚才梦里的一切。

三年来这个梦不断地缠绕着她,挥之不去,那天的婚礼,顾南城没有来,最耻辱的是——婚礼结束后,她清楚地看到顾南城站在礼堂门外,他冷冷地看着她,然后问:“慕凌歌,你怎么这么贱?”

慕凌歌不可置否地笑着,却不做任何的反驳。

杯子里的水喝完了,慕凌歌缓了一口气,刚刚起身回到被子里,就听到别墅楼下的开门声,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出去开门。

顾南城喝了些酒,走到了她的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唇角划过一丝冷意。

“去哪儿了?喝这么多,我去给你煮醒酒汤。”结婚三年,慕凌歌对他说过的话,寥寥无几,他每月只有几天会回来,偶尔是陪客户喝醉了,偶尔是在老夫人那里挨了一顿骂,不高兴找她撒气来的。

慕凌歌便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刚转身要下楼,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慕凌歌,这么惺惺作态,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一把将她代入怀里,然后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慕凌歌微微一怔,只觉得铺天盖地的酒气弄的她喘不过气,她踮着脚,仔仔细细地看向顾南城。

即使是喝醉酒,也那么英俊,微醉的眼里带着几分迷离,西装一丝不苟,白色的衬衫将领带衬托的格外的高贵。

慕凌歌知道,往往在他羞辱自己的时候,越是过多的言语,越是会让他愤怒。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回答我!”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有些不高兴了。

慕凌歌顿了顿,然后呵气如兰一般,“顾先生,您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算起来,他和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交集了,上一次还是端午节回去老宅的时候,那么现在呢?

“呵……”他冷冷地看着她,话里带着嘲讽,“老太太叫我回去,说想要个小曾孙,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功劳么?”

低迷的话音里透着浓浓的怒火,这个第一次在这对夫妻之间提起来的问题,第一次让慕凌歌觉得尴尬得不行。

孩子?这未免太遥远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上他的眼睛,“NaiNai年纪大了,自然盼着孩子,你当没听到不就好了?”

“呵……”他冷笑了一声,嘲讽,“慕凌歌,你可真会找理由,NaiNai年纪大了?我看你是独守空房寂寞了吧?”

看着她的目光,泛起浓浓的怒火,慕凌歌苦笑无言。

三年了,她将一个女人二十二岁到二十五岁最好的三年给了他,却换回了这样的冷嘲热讽。

“顾先生,NaiNai只是说想要个小曾孙,可她并不介意孩子是谁的。”慕凌歌冰冷地提醒了一句,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已经察觉到了他眼底的愤怒和火气,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

“慕凌歌!”

听到这两个字,顾南城的眼睛里变得冷漠了,他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顿地问,“既然你这么急于将我推给别的女人,当初又何必不择手段地嫁入顾家?”

冰冷的声音勾起了她人生里最绝望的那些时光,慕凌歌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那时候,慕家的确出了意外,只有拿下荣和集团的那张单子才能落到实处,可是顾南城并不是开善堂的,即使慕凌歌是他万千爱慕者当中的其中一个,也不会有丝毫的改观。

她和他在生意场上无法握手合作,就只能另寻出路。

于是,她成为了第一个上顾家老宅去摆放的‘朋友’,那时候他也还没这么讨厌她,两人偶尔会聊一聊生意,偶尔谈谈贝多芬莫扎特,一来二去慕凌歌就博得了老夫人的欢心。

“慕凌歌,敢跟我离婚么?”还在她迟疑的时候,他冷声问她。

慕凌歌顿了顿,立刻流露出几分愕然,

离婚?她不敢,一旦离婚,没有了法律和道德的束缚,他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在商场上打压慕氏,爸爸这么多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顾南城料定她不敢,同样,她也料定顾南城不会违背老夫人。

“我不敢难道顾先生您就敢了么?”她轻轻地眯着眼笑。

这个女人太聪明,聪明到即使只是察言观色都能看穿他心中所想。

“你是想用话来压我?”他挑起眉,冷声问她,不置可否,除了老夫人,她没有别的靠山了。

“我怎么敢……”

慕凌歌还没来得及说完,男人扯着她衣领的那只手一个用力,她穿着棉绸的衬衫睡衣就被扯破了。

“嘶——”

慕凌歌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到自己露在外面光滑的皮肤,立刻就愣住了。

她被这样的顾南城吓到了。

结婚三年了,他对她连看都不屑看一眼,可是现在这样的动作,却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你做什么?”她瞪大了眼,惊慌失措。

“慕凌歌,你是我老婆!”他言辞冰冷的提醒着,目光却落在了她圆滑的肩头,顿时间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顾南城,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幼稚么?每一次,你回去都会变着法的找我的麻烦,你也有二十八岁了,无聊到这种地步?”慕凌歌被他看的又羞又气,她第一次对他直呼其名。

撂下一句话,就想走,可谁知顾南城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男人动作迅猛,直接将她抵在了房间门上,霸道而又张狂的动作让她无处可逃。

大手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来回婆娑着,却仍旧不忘记嘲笑她,“慕凌歌,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假装矜持么?你嫁给我,都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实了,难道你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

“……”

慕凌歌顿时就愣住了,她不相信顾南城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

更让她愤怒的是——在他的眼睛里,自己算什么?为了爬上他的床不择手段,不知检点的恶毒女人么?

“顾南城!”

她红了眼眸,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她对他的生活起居悉心照料,记住他的喜好,这些他都当成了自己利用他的筹码。

“怎么?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男人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笑,然后直接将慕凌歌扔在了床榻上。

慕凌歌死死地咬着薄唇,她觉得他一定是喝多了,所以当顾南城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不假所思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顾南城吃痛,抬起一双阴鸷的眼眸,冷冷地看向慕凌歌。

“该死的!”

他低咒了一声,侧过身来一把将她提起来,“你觉得你这点欲拒还迎的手段我看不出?”

略带羞辱的话音,让慕凌歌浑身颤抖。

她咬着牙,本能地用手护住胸前,深吸一口气,“顾南城,你放手……我……”

慕凌歌顿了顿,慌慌张张地要找理由推开他。

“怎么?想告诉我你生理期?”男人挑眉,冷冷地问了一句。

可是,下一秒,他笑了起来,“慕凌歌收起你的小聪明,我已经查过了,每个月十二号,没有其他时间比今天更合适了!”

合适什么?她猛地一怔。

然后,脑海里萌生出的想法让她脸颊苍白。

更适合怀孕!慕凌歌慌乱地往后退了退,她没想到顾南城想要一个孩子,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他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不,这不是羞辱,确切的说,他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

“还有什么想说的?”顾南城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在他的眼里,她的确没什么可取之处。

除了长相勉强还能凑合,其他的——顾南城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顾南城,你这么做,对得起陆暖暖?”在最为慌乱的时候,慕凌歌提起了一个名字,男人的动作猛地顿住了,只是转瞬即逝的迟疑,遂即眼底怒火更胜。

陆暖暖,这个被封存在记忆里的名字,成为了慕凌歌无数次用来攻击他的杀手锏。

三年前她神秘失踪,紧接着慕凌歌横空杀出,几乎是用逼迫和威胁的方式成为了他的妻子,顾南城对她恨之入骨。

“你不配提起她。”顾南城低沉着话音,提醒着。

是的,她不配。

在他的心里,陆暖暖是清纯圣洁的初恋情人,她不配,永远不配。

2

“是,我不配。那么顾总你现在这么做又算什么呢?”慕凌歌略带嘲讽地笑了起来,在她的眼里,陆暖暖就是顾南城心口的结痂。

为了陆暖暖,他不可能勉强和她在一起。

可是这一次,顾南城笑了,“所以,别再让我听到她的名字,尤其是在我打算要了你的时候!”

他冷冷地提醒了一句,遂即再度将她摁在床榻上。

慕凌歌慌了,她惊慌失措地看向他。

“慕凌歌,把孩子生下来,我还你自由。”他冰冷的话音里逐渐在耳边蔓延开来,温热的鼻息让她浑身颤抖。

孩子!她和他怎么可以有孩子?

慕凌歌皱着眉头,她宁可和他彼此折磨一生一世,也不愿为他生孩子。

“不要,顾南城,你放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拼命地在挣扎着。

慕凌歌突然觉得,这场婚姻的角逐里,自己惨败而归。

三年前,她为了保住父亲的公司嫁给他,并非没有感情,三年后,慕氏丝毫没有起色,可她却要将自己陪进和他微不足道的婚姻赌注里。

泪水忽然就滑落下来,顾南城却笑了起来。

满是嘲讽的笑容里,让她看到了无助的自己,看到她落泪,顾南城心情暴爽,他觉得自己又赢了。

“哭什么?有今天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

顾南城问。

慕凌歌贝齿轻轻地咬着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是,这一切说到底就是她恶果自食,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对他初心不负,从未变过?

她轻轻地闭上双眸,像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

“慕凌歌,承认吧,你已经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低迷的话音又一次嘲讽着她,慕凌歌笃定,在顾南城的心里,自己就是个空虚寂寞冷的女人。

他俯身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吮吸着她紧闭的唇瓣。

“顾南城,放开我吧,求你了……”

她拼尽全力推开他,苦苦哀求。

狂风骤雨即将侵袭而来的时候,顾南城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无数次的震动打断了他,男人接起电话说了两句,看向毫无尊严苦苦求饶的她,“慕凌歌,你未必太自以为是了,要了你我还嫌脏!”

说完,他穿上衣服,匆忙离去。

慕凌歌大口大口地呼着气,然后蜷缩着瘦弱的身体,泪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涌。

他这一走,她反而如获重负。

她竟然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所爱的,放在心里不敢触碰的那个人,竟然成为了一场噩梦。

她甚至不敢去触碰他。

……

这天过后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再见到顾南城却是半个月之后了。

慕凌歌坐在办公室里,匆忙处理着手头的文件,秘书匆匆前来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慕总监,总裁叫您过去。”助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凌歌正仔细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她猛地抬起头,白净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疑惑,“什么事?”

女人本能又警惕地问道。

“不……不知道……”助理颤抖着话音对她说。

慕凌歌本身就是学设计出生,在荣禾地产负责一些合作事宜,她越是不喜欢如今的生活,越是不得不和顾南城斗智斗勇。

想着,就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她推门进去,紧接着整个人就顿住了。

“去试衣服。”

顾南城冷冷地说了一句,这话却让慕凌歌顿住了,女人错愕而又警惕地看向他,“做什么?”

她对顾南城,仍旧保持着该有的畏惧和谨慎。

“慕凌歌,我的行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顾南城就像个修罗一般在警告她。

慕凌歌微微顿了顿,白净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笑意,随后冷冷地看着他说,“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顾南城为她准备了礼服,说明应该是有晚宴的,可是,慕凌歌觉得,自己远远没有他那样的雅兴。

“站住!”身后一声冷冷的呵斥,打断了她的动作,顾南城站起身来,踱步向她走过去,如此平静的动作,却莫名地让慕凌歌新跳如雷。

时至今日,面对顾南城,她还是有种难以诉说的伤感。

因为她还无所不用其极地爱着他。

“慕凌歌,什么时候轮到你能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了?”顾南城看着她,然后冷冷地问道。

慕凌歌深吸一口气,露出了几分浅浅的笑容。

“我可没有说过,倒是顾先生您?这……”她笑靥如花,“您身边可不缺女人吧,要我陪你参加晚宴?不知道我这样的临时演员能有多少钱一小时的酬劳呢?”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分明就是在挑衅顾南城。

男人皱起眉头,冷冷地看向她,那一双深邃的眼里就仿佛沾染着淡淡的怒火,他走上前来,定定地看着她。

“慕凌歌,除了钱,你眼里当真什么都没有了!”他冷冷地抽触两下唇角,眼底的不屑已经是显而易见的。

慕凌歌笑了笑,不可置否。

她也不打算在他面前解释什么,毕竟,顾南城心里没有她。

“不如,我出十个亿,买你和我的孩子?”他用了‘买’这个字,话语里无尽的羞辱,显而易见。

慕凌歌顿时间就愣住了。

买?他当她是什么?路边出去卖的,又或者是,daiyun?

这般赤Luo裸的羞辱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半晌,慕凌歌看向他,白净的脸颊上透出了几分漠然。

“顾先生,您这算是无理取闹。”

话里,没有斥责,没有怒火,没有分毫的情愫。

大概就是因为如此,顾南城才更加讨厌她,他觉得慕凌歌和自己所认识的女人都不大一样,她越是冷,他就越发的对她不满。

“那又怎么样?十个亿,慕凌歌,你该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值这个价吧?”略带挑衅。

被人用金钱来衡量,已经是非常耻辱的事情了,可如今他却反复在她面前强调着。

慕凌歌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了起来,她不断地向后靠。

顾南城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退缩,男人笑得愈发的肆意,“我以为你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你似乎是在遗憾那个人是我?”

他冷冷地问了一句,这般言辞,让慕凌歌浑身不自然。

“顾南城,我和你喜欢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慕凌歌笑起来很好看,白净的小脸上透着几分魅惑,“至少,我不是用钱可以买来的。”

“呵……”顾南城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我怎么觉得你比他们还要贱?”

不留余地的话,像是一根针,扎在她的心窝里。

“既然如此,顾先生又何必带我去参加宴会呢!”她淡淡地问他,白净的小脸上竟然平添了几分无奈。

“可今天这场宴会,我就偏要带你去。”

顾南城低下头来,凑到她的耳边,用低迷而又温柔的话音对她说道:“你一定会喜欢今晚的一切,包括……”

那个人!

顾南城的笑容让她愈发不知所措起来,她很漂亮,白净的小脸此时也逐渐没有了血色,顾南城自然注意到了,可是……

她甚至连想否不敢再往下想。

顾南城说完,便将裙子递到她的手里,慕凌歌微微一怔,看着手中那条晚礼服长裙,立刻就怔住了。

那是她最喜欢的款式,顾南城会投其所好的可能Xing有多大?她心里大概有了底。

可是……

“顾南城,你到底想做什么?”慕凌歌看不懂他。

正因如此,她才会更加不安起来。

“我做什么?”顾南城看了她一眼,像是极为不屑,“慕凌歌,你管的未免太多了些。”

没好气的警告自然不会激怒慕凌歌,她吸了吸鼻子,“我自知,顾总觉得我连女伴的资格都没有。”

她在揣测他的心,这话刚刚出口,却好像得到了顾南城的认可,男人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点头。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么……”他顿了顿,“我可是特地为你准备了惊喜,你要是不去,这场好戏的女主角不就没了么?”

他顾南城向来手段很绝,他这样说,慕凌歌便觉得自己正在他的目光里遭受着千刀万剐。

她所爱的人,不但没有给她一个温暖的庇护所,而且一次次地揭开她的伤疤。

“顾南城,我要是说我不去呢?”慕凌歌冷冷地问道。

这话在顾南城听来却格外可笑,男人走上前面来,肆意吻了吻她的薄唇,然后在她脖子上吮吸着,直到留下瑰红色的印记,这才笑起来说,“去不去还轮不到你说,况且……”

他故意停顿下来,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低迷的话音就像个宣判死刑的修罗,“陆舟回来了,你会想要见见他的。”

他口中的‘陆舟’两个字,仿佛Zha弹一般激起慕凌歌心口的千层浪。

陆舟,这样一个熟悉,却又让她迷惘的名字,在此时听来,就好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慕凌歌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他,更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三年前,她的订婚对象是陆舟,那个事业刚刚起步,却对她还算不错的少年,若不是他的不辞而别,慕凌歌也不会将目标平转向顾南城。

“怎么?很期待么?”

顾南城睨了她一眼,清冷的话音在耳边响起。

慕凌歌微微顿了顿,不语。

她自然没想到他会用这个来伤害她,被抛弃的经历,连同着这两人的不同顷刻间浮现在了脑海里。

“顾南城,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女人终于有些忍无可忍地问道,她白净的脸颊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冷漠,让人有种难以诉说的情愫。

顾南城只是笑了笑,“慕凌歌,我的目的很简单,要么你知难而退,和我离婚!要么,给我生个孩子,我还给你自由。”

3

他自顾自地说。

“前者,你将会拖累整个慕氏,后者,你能平安离开这座城市。”条件,利弊,顾南城都说的很清楚。

可慕清歌的心,却一下下地痛着。

“你就那么讨厌我么?”她小声地问他。

顾南城看了她一眼,猛地摇头,随后笑容里多出了几分冰冷,“不是讨厌——”

“慕凌歌,我恨你!恨之入骨!”他笑得肆无忌惮,带着挑衅的话,让她的心那样的痛。

她顿了顿,惴惴不安地咽口水,然后说,“顾南城,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我的的确确爱过你,但也成了曾经。”

曾经,她用手段逼走陆暖暖,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了他。

顾南城这个名字,是烙印在慕凌歌心里最柔软位置的一道疤,得不到,撕不开。

“呵……”

顾南城冷笑了一声,问她,“知道我不会相信,还要自取其辱?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脸皮!”

“……”

回答他的,是慕凌歌的沉默,她拿着衣服,巧妙地从他怀里钻出,然后自顾自地走向了洗手间。

顾南城对她的态度更是嗤之以鼻,冷冷地笑了笑之后,拨通了一个手机号。

……

大厅里的灯光,如同点缀在黑夜里的星,璀璨又夺目。

慕凌歌挽着他的手臂,踩着一双高跟鞋。

是她习以为常的聚会,脚下近乎十厘米的高跟鞋都没能让她失态,顾南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她难堪。

可慕凌歌却稳稳当当地跟在她的身后,有些吃力,却还不至于太悲剧。

“顾南城……”

她突然叫他,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陆舟他……真的会来么?”

顾南城顿了顿,转过脸来,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慕小姐是在质疑我?”

“不……不是……”

慕凌歌顿了顿,对上他一双幽深的眼眸,她白净的小脸上还依稀透着几分倦怠。

“那是什么?”顾南城伸出骨节鲜明的手指,拿起放在桌边的一杯香槟,然后慢慢地喝着。

“我……只是……”她低下头去。

这大概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理直气壮的慕凌歌露出了迟疑又惊恐的神情,顾南城顿时觉得自己赢了,心情暴爽。

“只是什么?”

他咄咄逼人的问道。

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因为我爱的人是你!

这句话,慕凌歌说不出口,她像只受惊的小猫,浑身都在颤抖,可这些,顾南城仿佛都看不到。

男人注视着她,等待着自己渴望的答案。

“太久没见他了……”慕凌歌随口找了个理由去搪塞他,谁知,顾南城却冷冷地看着她。

不屑的笑容,带着讥诮,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

“慕凌歌,你终究还是改不了水Xing杨花的本质!”他冷冷地截断了她的话,一双冰冷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情感。

慕凌歌顿住了,脚下的步子一时没有跟上他,顾南城却死死地搂着她的腰。

如此一来,本来看似亲密的动作,就变成了顾南城将她提着,不断往前。

“顾南城。”

她吃痛,从牙缝里发出一声惊呼。

脚下的高跟鞋,因为他巨大的力气,发出剧烈的响动。

“你放开我……”她快要哭出来了,就是在这个时候,陆舟站在了一侧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

可顾南城却以为,她是因为陆舟看到了自己和她亲密的动作,才会如此焦急。

男人想着,没好气地将她松开来,慕凌歌踉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穿着酒红色的晚礼服,显现着说不出的优雅,如今却又多出几分狼狈。

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小手本能地护住了脚踝。

顾南城注意到,就是在这个瞬间,一贯冷漠的慕凌歌眼眶变得红红的,仿佛是在向陆舟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顾南城,你闹够了么?”

一贯有教养的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骂他,愤怒的看向他。

“……”顾南城没有说话,他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会让她受伤,微微有些自责。

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下一秒,他清楚地看到陆舟从楼上走了下来。

“舅舅。”

低迷的话音,让慕凌歌如遭雷劈,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难怪顾南城会知道陆舟的处境,她竟然忘了,这两个人是血液至亲,可……

谁都知道,五年前的一场阴谋,导致顾南城和自己的姐姐发生争执,紧接着前所未有的一场商业角逐,持续了两年时间,再后来……

陆舟就离开了。

“你这是做什么?凌歌她……”话没说完,被顾南城生硬地打断了来,“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叫她舅母,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低迷的话音,冰冷又透着霸道。

陆舟微微一怔,错愕地转过脸来看着地上的慕凌歌,舅母?他在等待她的答案。

慕凌歌顿了顿,不知如何做答。

“这已经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慕顾两家联姻!”

他缓缓地说着,每一句话都仿佛撕扯着慕凌歌心口的结痂,她痛得连呼吸都轻了。

如果说,这一生自己背叛过谁,那就是……

在收到陆舟要她等自己回来的消息之后,她连想都没想,就算计了顾南城。

“我亲爱的侄儿,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惊讶?”顾南城顿了顿,又问道。

他是故意的。

故意要陆舟看清自己,慕凌歌咬了咬牙,痛恨自己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她在周围疑惑的目光里,艰难爬起身,白净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坚定,“是,陆舟,我们结婚了!”

如果问她,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不愿意去伤害的人,或许陆舟是第一个。

“你们结婚了……”陆舟下意识地皱眉,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这句话。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服,在灯光下,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和顾南城不同,陆舟更加阳光,就连笑起来的时候,都让人觉得看到了希望。

可偏偏……

慕凌歌喜欢的人,是顾南城。

“满意了么?”她侧过脸去,定定地看向顾南城,唇角微微上翘,带着冷嘲热讽,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对他说,“如果满意了,顾总就别再为难我了!”

柔软的话音,让面前的人微微一怔。

他侧过脸来,用深沉的目光打量着慕凌歌,果然是她的风格,这女人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

即使对陆舟也不会是例外。

“如果我说不呢?”顾南城邪魅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完话的时候,慕凌歌就已经转身了。

她顾不得理会他,自顾自地往后走。

见她肆无忌惮地违背自己,顾南城有些不高兴,男人皱起眉头,冷冷地看向她。

随后,他箭步往前一迈,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慕凌歌,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要用什么资本来违抗我的命令?”他说着,就抱着她往旁边的包间里走。

慕凌歌有些慌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他,“顾南城,你要做什么?”

女人柔软的话音不愠不怒,即使是这样的情形之下,依旧保持着属于她的优雅。

顾南城顿了顿,冷笑,问道,“去了不就知道么?慕凌歌,你该不会连和我吃顿饭的勇气都没有吧?”

他这么问道。

慕凌歌迟疑了一下,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却都无济于事。

顾南城坚如磐石的胸膛就抵在她的耳侧,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一次又一次地拨动着她的心弦。

也不知究竟上了几层楼,电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写着‘王都’的楼层,欧洲巴洛克风格的建筑,waiter也绝不例外,穿着女佣的服装来回走动着。

慕凌歌顿了顿,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无比熟悉……

因为——三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她和顾南城被绑定在了一起。

“来这里做什么?”她警惕地问道,谁知,下一秒,顾南城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一个包间,里面更是热闹非凡。

方桌前,几个男人坐在一起打麻将,电视机屏幕上放着音乐,女人们穿的无比暴露……

“哟,顾少来了!”

有先注意到他的人,立刻开始起哄。

“就说你从不带女伴?怎么?终于心有所属了?”沈嘉还走了上来,双手自然而然地插在裤袋里,话音潇洒自如。

慕凌歌之所以认识他,不过因为他是十大杰出企业家。

偶尔出现在屏幕上的人,她大多都有印象。

“今天什么风?”又有个男孩从沙发上站起来,下意识地问道。

大概,是顾南城禁欲太久,少见他带女伴出现在公开场合,大伙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慕凌歌身上。

这女人,是第一名媛。

豪门之后,家教优良,Xing格高傲,容貌更是倾国倾城。

他们所有人,自然都认识她。

“顾南城,我可以下来了么?”慕凌歌被他们看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地询问。

男人顿了顿,将她放在沙发上,才冷声说,“不过是见义勇为而已。”

这是给众人的解释,就算不信,大家也不敢质疑他。

这样一来,慕凌歌觉得自己更加可笑了。

她对顾南城百般讨好,希望他能够给自己意思温存,可他却将自己比作流浪狗。

“是么?那是不是哥几个可以随意些?”

人群里,有个人立刻就来了兴致。

慕凌歌,她可是S市男人们心目中的女神,一亲芳泽自然是大家渴望的事情。

慕凌歌在听到他的话的时候,本能地抬眸去看顾南城,他依靠在柱子边上,没有说话。

一句话也没有。

她莫名的,心寒了。

那男人却只当他默认了,肆无忌惮地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慕凌歌,“啧啧,太漂亮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人间**。”

慕凌歌却决定先发制人,女人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笑靥如花,“杨先生倒也是少见的青年才俊!”

纯属恭维的话,让人听了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可杨浩却不知道,在慕凌歌这种女人的眼睛里,只有两种男人。

第一种,如顾南城,潇洒英俊,权利与金钱他都有,但这一类向来低调。

第二种,杨浩这类,半吊子。

“哟,顾少,你听到了么?她夸我呢!”杨浩对她的话信以为真,无比兴奋地看向身后的男人,顾南城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他很想立刻就冲上来给慕凌歌一个耳光,可……

却又觉得有些意思,这女人倒真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有趣些。

“呵……”慕凌歌轻轻地笑了一声,“杨先生这么优秀,很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

她笑靥如花。

这般秀美的女人,任何人都难以克制,杨浩重重地点了点头,刚刚打算继续开口的时候,却听到慕凌歌即刻转冷的话音,“既然在意,就回家躲起来,在这臭显摆什么?杨先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什么可取之处?敢让你在顾少面前显摆?”

猝不及防的斥责,让杨浩猛地顿住了。

他没想到,慕凌歌竟然可以把‘笑里藏刀’做到这般让人惊愕的境界。

4

杨浩没想到她翻脸如同翻书,立刻就顿住了,紧接着脸上的表情阴沉到了极点。

慕凌歌却慵懒却又随意的靠在沙发上,“不过,你这种男人我见多了,没出息。”

女人说完,慢悠悠地从桌上拿了一杯香槟,不徐不疾地抿在嘴里。

顾南城障碍不远处,用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慕小姐,你说这话,可得有点真凭实据吧?我在顾先生面前显摆?”杨浩蹙了蹙眉,不依不饶地问道。

奈何,慕凌歌却是处变不惊。

女人笑了笑,“功课都不做,就敢来搭讪了?”

她笑靥如花,魅眸含笑,眼底的目光别提有多抚媚了,“杨先生,我是跟着顾先生一起来的!”

顾南城,成为了她唯一的保护伞。

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够让她绝对地保护好自己,在这一点上,慕凌歌比谁都清楚。

站在一侧的男人也微微勾了勾唇角,这大概也是第一次,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他没有直接冷漠又无情地拆穿她。

慕凌歌看着杨浩,眼底充满了鄙视。

“慕小姐,你和顾先生一起来,能代表什么?”见顾南城不说话,杨浩就继续狐假虎威。

可慕凌歌却越发的不放心了。

她拿着桌上的骰子,缓声开口,冷冷地说道,“既然你觉得不能代表什么,那不如……”

她笑。

“我们赌一把?”

慕凌歌不徐不疾地提议。

她赌顾南城不会对她不闻不问,赌杨浩不敢公开挑衅顾南城。

“赌什么?”杨浩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问道。

却看到慕凌歌睨了他一眼,笑靥如花,“比大小,你输了脱衣服,我输了喝酒。”

她笑得风轻云淡。

“这可是亏本的买卖呀?”杨浩立刻就开口反驳,“不如你输了也脱衣服?”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慕凌歌并没有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凛冽的目光从杨浩身上一扫而过,随后,笑得极为优雅,“我听说,杨先生最近时运不济,不如我们再加五万现金做筹码?”

很好,赌得很大。

顾南城来了兴趣,所幸让人搬来了椅子,坐在一侧。

他料定慕凌歌这个穷女人没钱,可却忘记了自己有。

“好!”杨浩突然答应了下来,房间里一时间吵闹的不行,大家本来玩的尽兴,听慕凌歌和杨浩开了赌局,更是闹着纷纷要下注。

慕凌歌却握着骰钟,手掌密密麻麻地渗出汗来。

她隐约也不知自己接下去应该怎么办,不过喝酒而已,倒也无关紧要。

思及若此,女人就抓起了桌上的骰钟,不多一会,她停下来,却听到杨浩低沉的话音,“怎么?慕小姐不打算先下注么?”

说着,他不知究竟从哪里弄来了一箱厚厚的现金,将一叠钱砸在桌上,以此在向慕凌歌示威。

女人不为所动,伸手从包里拿了一张支票,甩在桌上。

上面清楚地写着——一百万。

杨浩蹙了蹙眉,看向她,冷哼一声,“我怎么确定你这支票不是空头的?”

“偌大一个荣禾摆在那儿,你这么说,可就有些不大合适了。”她莞尔一笑,随后将支票摆在桌上。

顾南城听着慕凌歌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皱起眉头。

摆在桌上的那张支票,的确是他的手笔,三年前他找到她,冷冷地对她说:“慕凌歌,离开南城,这笔钱就是你的。”

可她拿了钱,却没走。

“杨先生,请吧。”慕凌歌揭开骰钟,骰子的数却大的惊人。

第一句,杨浩输了。

他略微有些不甘心,直直地盯着慕凌歌说,“再来!”

话落,他便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慕凌歌只笑,她依旧雷厉风行,潇洒自如,继续摇骰子。

顾南城注意到,这女人已经因为紧张,滴下汗珠来。

可上天却好像是在故意帮助慕凌歌,十回盒下来,杨浩身上的皮带手表一一脱掉,慕凌歌却只喝了两杯酒,女人微醉的时候,脸颊红通通的,靠在沙发上,像个陶瓷娃娃。

她时不时侧目过来看一眼顾南城,他不说话,她便也不说什么。

“怎么?杨先生不敢玩了么?”慕凌歌笑的肆无忌惮,她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杨浩chiluo着膀子,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来!”他定定地看着慕凌歌说道,随后,又一次摇动着手里的骰钟。

然而,这一次,杨浩并不打算就这么便宜了慕凌歌。

他站起身,凑过来,仔细大量着慕凌歌,这才徐徐说道,“不如,这次,我们多赌一些。”

“什么?”

因他的靠近,慕凌歌有些不安,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们赌五百万!”

他的话,冰冷,却又透着几分笑意。

慕凌歌微微顿了顿,应战,“好!”

清丽的话音落下,杨浩却已经命人搬来了厚厚的现金,慕凌歌微微一怔,然后顿住了。

她的积蓄,从来都没有五百万那么多,如今自己已经答应了他,要怎么赌?

正在大家将注意力看向她的时候,慕凌歌却笑靥如花,她哼唧了一声,叫顾南城,“南城,你过来下呗……”

那话音柔软得让人骨头都酥了,本以为顾南城会无动于衷,可这男人却起了身。

他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人家没钱咯,你会赞助我的,对吧?”慕凌歌的笑容,像是绽放开的花,温柔抚媚。

在场的男人都有些按耐不住了,争先恐后要给她送钱。

偏偏,慕凌歌这人心高气傲,除了顾南城,别的她都看不上。

“原因呢?”他迟疑了一下,薄唇轻启。

“没有。”慕凌歌就故意和他唱反调,女人越是撒娇,抚媚,他就越没有拒绝的余地。

因为——

自从陆暖暖离开之后,坊间便有传闻说顾南城是GAY。

他要洗白,就不会和她反其道而行之。

“好不好么……”女人故意拉长了尾音,千娇百媚地望着顾南城。

她这般模样,顾南城纵是有再多的不愿意,也都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5

“好!”半晌,他低沉着话音说。

然后,慕凌歌颤抖着小手,去打开骰钟。

比之前的每一次压力更大,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输。

打开盖子,眼前的数据便又让她微微一怔,不算太大,中上。

杨浩却露出了几分轻蔑,勾了勾唇角,说,“看来顾少这次要为美人千金一掷了?”

五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对慕凌歌而言,却是一笔巨款,她甚至不敢想,如果自己输了究竟会怎么样。

偏偏,这个时候就是心理战术。

她莞尔一笑,“怕什么?南城谁不知道,顾少钱多?这点事,还不需要杨先生操心!”

清冷的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却只有顾南城看到了,她交缠在一起的手里已经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

杨浩笑了笑,倒挺有自信,打开了骰钟。

面前的一幕,却让他整个人都顿住了。

“你输了!”慕凌歌勾了勾唇角,这种险胜的窃喜,让她舒了一口气。

杨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后,目光愈发的沈沉。

有几个看热闹的便起哄,“杨先生,脱裤子吧!”

这话,让杨浩尴尬到了极点,他抬头看了看慕凌歌,见她一言不发,自然也就以为她是故意的,所幸心一横,直接松开了裤子。

慕凌歌本来还残留着笑容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这样,她先是一惊,随后本能地就往顾南城怀里钻,“谁让你脱掉的!”

女人咬着牙,惊呼一声。

顾南城没想到她会被吓到,也是微微一怔,伸手将她护住,看着杨浩穿着一条底裤站在哪里,别提有多么滑稽了。

“慕小姐,你赢了。”

杨浩看着她,也没料到慕凌歌会在这个时候被吓到,所幸有些玩味了。

偌大的房间里,女人不少,唯独她躲在顾南城的怀里,像只受惊的小猫似的,胡乱在他怀里蹭。

这样的慕凌歌,让顾南城也怔住了。

他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一面,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只是冷冷地开口,低沉着话音对周围的人说,“闹够了么?”

说话的时候,顾南城一只手轻轻地揉着她的黑发。

没有安慰,却让慕凌歌有些眷恋他的怀抱,温柔的话音,淡淡的古龙香水气息。

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顾少……”

人群里,有人小心翼翼地叫他,谁知顾南城却无动于衷,挑起眉对慕凌歌开口,“好了吃点东西我们回去?”

略带试探的问,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是无比让人羡慕。

可慕凌歌不领情,她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顾南城,随后,薄唇抿起了一抹弧线。

“顾先生,应该我问你……”她目光里生生逼出了几分狠厉,“把我带来很好玩么?看着别人羞辱我,您满意了?”

如此清丽的话音,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无情的拆穿和质问,彻底尴尬了房间里的气氛。

慕凌歌咬着薄唇,将即将涌出来的泪水,逼回眼眶里。

“顾南城,如果从一开始,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就是——爱上你!”慕凌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凑到了他的身边,似有若无的话音让男人浑然一怔。

下一秒,他箍着她肩膀的手,被她推开了。

然后,慕凌歌像是个丢了魂魄的布娃娃,她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脚踝上的红肿却触目惊心。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口吻对他顾南城说话。

可是他却顾不得思索,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慕凌歌!你疯了么?”

她的脚上还有伤,怎么可以那么不在乎自己?

慕凌歌看向他,话音清冷,薄凉,“和顾少你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看着他的目光里俨然多出了几分狠厉。

天知道,在刚才的那个瞬间,她的心有多痛?

顾南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带她来参加宴会,被慕凌歌当成了恶意的戏弄。

“顾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您该放手了!”慕凌歌不耐烦地提醒着他,可顾南城却莫名的心口一紧。

然后,男人的眼底多出了几分薄怒,冷冷地对她说,“慕凌歌,从来没人敢这样质问我。”

言下之意是,她已经触碰到他的底限了。

可是,慕凌歌也在气头上,她红了双眼,毫不顾忌周围的人或者事,“顾南城,凡是都有第一个尝试的人,有本事……”

她顿了顿,话音嘶哑。

“你就杀了我!”如此决绝和狠厉,彻底激怒了顾南城,他拽着她直接踹开了包房里间的门,将她一把丢在床榻上。

“你想死?”

他徐徐的问道。

“比起看到你,的确是想的。”慕凌歌的回答,毫不留情。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提出来和顾南城赌博的时候,在她撒娇向他求助的时候,她的心一直在滴血。

她以为,顾南城会帮自己,他的确帮了,可却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时候。

到头来,终究是自己太天真了些。

顾南城伸出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这样的会所,有隔间倒是不稀奇,只是慕凌歌没想到,顾南城此时眼底不但带着愤怒,还多出了几分悲哀。

“慕凌歌,你会希望让陆舟来看看我们亲密的样子,对么?”他一直知道,陆舟是她的软肋,是慕凌歌一直心怀有愧的那个人。

她微微一怔,白净的小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几分诧异。

然后,轻笑,“顾南城,我们的事情,何必牵扯别人呢?”

她明明看似不在意,却又害怕的不行。

顾南城几乎能够感受到她浑身竖起的逆鳞,这才是慕凌歌,她太聪慧,太善变,更加静语算计。

即使是他这个商场上的谈判高手,都不得不对慕凌歌叹为观止。

“你知道么,刚才那句话,我险些就信了!”顾南城轻轻地吮吸着她锁骨处吹弹可破的皮肤,话音低迷。

慕凌歌缓缓垂下眼眸,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爱过他的那句话。

可……

那是事实,也无济于事。

未完待续......

本故事【蜜战不休:总裁太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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