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克斯,你在替黑鬼辩护吗?”当天傍晚我就问了他。

“当然了。斯库特,不要叫‘黑鬼’,那是个蔑称。”

“在学校里,所有人都这么叫。”

“从现在起,从所有人里减掉一个好啦……”

“你要是想让我长大以后不那样说话,干吗送我去学校呢?”

父亲温和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饶有兴趣的光亮。虽然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妥协,但从上学第一天起,我就变着法子逃学,决心顽抗到底。去年九月份一开始,我就浑身不自在,头晕脑涨,胃也有点儿不舒服。最过分的是,我竟然给了雷切尔小姐家厨娘的儿子五美分,把自己的脑门在他的脑袋上蹭几下——因为他那儿长了一块很大的金钱癣,可结果我并没有传染上。

不过此时我心里还记挂着别的事儿。“阿迪克斯,所有的律师都会替黑——黑人辩护吗?”

“当然会啦,斯库特。”

“那为什么塞西尔单说你替黑鬼辩护呢?听他那口气,好像你在偷酿私酒一样。”

阿迪克斯叹了口气。“我只是在为一个黑人辩护罢了——他的名字叫汤姆·鲁宾逊,住在镇上垃圾场后面的一片小居住区里。他和卡波妮在一个教会,卡波妮跟他们家的人很熟悉。她说汤姆一家人都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的。斯库特,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阵子镇上的人议论纷纷,说我不该这么尽心尽力为汤姆辩护。这个案子很特殊——到夏天才会开庭。约翰·泰勒法官非常好心,允许我们延期审理……”

“如果你不该为他辩护,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原因有好几个,”阿迪克斯说,“最主要的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在镇上就抬不起头来,就无法在议会代表这个县,甚至都没有资格教导你和杰姆如何做人。”

“你是说,如果你不为那个人辩护,我和杰姆就不会把你说的话当回事儿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呢?”“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再也无法启口,让你们遵从我。斯库特,单从工作性质上来说,每个律师在他一生中至少都会遇到一件案子,对他本人产生很大的影响。我猜这个案子对我来说就是。关于这件事儿,你在学校里可能会听到有些人出言不逊,但是请你为我做一件事,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是高昂起头,放下拳头。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都不要恼怒。试着用你的头脑去抗争……你有个好脑瓜,虽然它总是抗拒学习。”“阿迪克斯,我们会赢吗?”

“没戏,宝贝儿。”

“那——为什么还要……”

“总不能因为过去这一百年我们一败涂地,就放弃争取胜利吧。”阿迪克斯说。

一个有学识的人,对待自己子女的问题,是用知识和耐心去解答的,而不是强迫孩子非要接受他自己的意见。这部书籍里面的家庭氛围感很不错,对孩子的一些好奇、疑问,会及时引导,而非以大家长的权威要求他怎么做。初次读本篇书籍,理解可能还不够深,只能理解表面意思,边读边摘抄有趣的,分享着,希望能给看到文章的人带去一丝丝用处。

杀死一只知更鸟摘抄及感想(摘抄于杀死一只知更鸟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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