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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无尽的黄沙中,姜蓠的双手都被绳子紧紧拴住,可就算是尽管如此,她还是紧紧护住自己小腹,脖子被人用绳子紧紧地拉住,血肉模糊的脸上早就已经分辨不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姜蓠声音嘶哑,却只能发出嗯嗯啊啊,她紧紧地摇着头,
血液很快就染红了她的衣服,黄沙卷起,发丝裹成了一片,实在是无法想象,之前的她到底在经历了什么,就连方寒心中都不忍。
那个野蛮的男人高高的坐在马背上,背着沉睡的小蛮,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上面鲜血不停的下落,嘴边挂着笑意,回过头,看了一眼马身上带着的绳子,双腿快速一夹,马儿立刻向前奔跑起来。
姜蓠很快就被裹在滚烫黄沙中,破旧的衣衫被擦破,脸都被埋在黄沙中,面容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嘴中更是沉默不语,而可那个在马背上的男人越发开心的笑着,真不知道是怎样的仇恨会让人如此模样。
姜蓠用牙齿去咬绳子,,可那个绳子质地很硬,以姜蓠如今的状态,还没有等到她咬断绳子,估计都被男人折磨至死了。
“你这样惨,倒不如死了。”方寒开口。
姜蓠慢慢的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端倪。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如令了。”。
方寒突然看向姜蓠,姜蓠表情淡漠,平静地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眼底竟然没有一点一滴波澜。
电光火石之间,方寒的脑海中的疑问很快就都得到了解答,小蛮被杀害,江如令被带走,甚至姜蓠的出现。
“我第一次被人带到中原,就遇见了他,一见钟情的人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呢?
私定终身以后,我想着办法让爹把我嫁给他,可是与大漠首领的婚约困住了我,除非给他生孩子,否则他不会放过我,我只能这么做,后来我与阿眠,过了几年平静生活,只是那人竟然到了江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甚至带了小蛮,我不忍心让阿眠受伤,决定自尽,没想到小蛮对我竟然恨之入骨,着急的刺杀我,虽然被人救下,可是我没脸活下去。”
事情突然之间变得明朗起来,漫天黄沙只剩下虚弱的姜蓠,修长的双手依旧死死护住小腹,耳边却慢慢地回荡着姜蓠的声音。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就算是你们知道了,也只不过是徒增悲伤而已,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保护住如令,虽然这份恩情我很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偿还,但是我现在能够有的就是这黄沙了,小蛮的事情,我很抱歉。”
“阿眠,阿蓠这一辈子做的错事实在是太多了,可最对的就是这辈子遇见你了。”
“这片沙漠我会好很多看守,我会等你来这里看我,就算只有一眼也好。”
“我会默默地等,等你来,看我……”
方寒的手背上出现了一滴泪水,十分的晶莹,眼前是姜蓠笑颜如花,泪眼含光,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她不后悔。
语毕,她便选择了自尽。
很多事情都成为了回忆,而现在的江如令也已经清醒了,回到江家的时候,对之前的所有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记忆,这大概就是姜蓠最后的愿望了。
“等了这么久,你终于醒来了,感觉哪里不适吗?”初七此时此刻很高兴,守在床边这么久,她可算是醒来了。
原本初七应该对江如令寸步不离的看守,履行应该守卫的职责,可没想到江如令这一次是悄无声息的跑出去了,怎么也没找到,最后还是遇见了那个人。
这时候的江如令一脸的疑惑,头还很疼,“我是发生了什么吗?”
就在这时候,苏影没等初七说话,就抱着幺儿过来了,初七乖乖地行礼,“见过副掌司。”
听了这话,苏影没说什么,初七也是懂事的很,立刻离开了,心里仔细的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漂亮的男子看起来更像是个姑娘家,只不过比起来少主还是逊色,毕竟没什么人可以比少主长得更好看了。
“初七,刚刚宗族吩咐过了,你去把青梅酒拿过来。”
“你确定吗?青梅酒是少主亲自酿制的,除了少主本人别人把你动。”
“那位大人既然要了,你觉得咱们这些手下能违抗命令吗?还是赶快过去拿吧,他们两个人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明白了,我这就过去拿了。”
初七很快就拿过来了青梅酒,立刻去了前堂。
“这是宗主你要的青梅酒。”
坐在椅子上的江眠年龄早已有半百了,可是身上的气度没有丝毫的褪去,依旧是英姿飒爽犹酣战的模样,放下了那个杯子便伸出了手,“斟酒。”
得到了命令的初七心里还是很好奇的,倒酒的时候偷偷地看了一眼方寒,可是并没有看到脸,但靠近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能够感觉到清楚地冷气,其他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也体会不到。
虽然不知道少主为什么和这些人有关系,但初七也不好问,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江眠看到了身旁的方寒端起了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就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这酒是大人觉得不好喝吗?”
方寒拿起了另一个空的酒杯,默默地把玩着酒杯,“这青梅酒的确很好,酿造的本事很高超,而且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喝到可以让我喜欢的好酒,今天是找到了,但是……”
方寒忽然转了语气,江眠屏住呼吸,“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呢?”
“这酒虽好,但是不能留在身边,确实是有些遗憾。”
江眠淡然一笑,“这有什么的,我让犬子多酿造很多不就好了吗?”
方寒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刚刚的位置,“只是我这几年都要在外了,想喝这么好的酒也不一定是有机会的。”
方寒的说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江眠也清楚,就自己一个宝贝儿子,根本就不可能舍得出去历练,而且日后的宗主还是要他继承。
“可是,大人,你这意思……”
“我想,姜蓠这个名字,你听到的时候应该是觉得很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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