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学时也就是81年的样子,80年代正是国家百废待兴之时,民间生活仍以物质述求为主,吃饱穿暖乃每天睁眼后第一需要解决的大事,同时做为日常生活交际必不可少的休闲物资,也匮乏之极农家走个亲戚,总得带点什么表示一下吧,然而能拿得出手的,甚或不管拿不拿得出手,而只能买到的,无外乎白糖、面饼,几把麻花,两盒经济牌香烟,要是有瓶水果罐头或是麦乳精,那就了不得而我们小孩,能让我们乖乖听话的,一颗水果硬糖足亦,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说说你不知道的奇闻异事?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说说你不知道的奇闻异事(70后亲身经历的奇闻趣事之-4-水果硬糖)

说说你不知道的奇闻异事

我上小学时也就是81年的样子,80年代正是国家百废待兴之时,民间生活仍以物质述求为主,吃饱穿暖乃每天睁眼后第一需要解决的大事,同时做为日常生活交际必不可少的休闲物资,也匮乏之极。农家走个亲戚,总得带点什么表示一下吧,然而能拿得出手的,甚或不管拿不拿得出手,而只能买到的,无外乎白糖、面饼,几把麻花,两盒经济牌香烟,要是有瓶水果罐头或是麦乳精,那就了不得。而我们小孩,能让我们乖乖听话的,一颗水果硬糖足亦。

前面讲过的大战耗子的太婆,其家座落在栏江镇主街的街尾,再往前就是田地,而就在她家的对面,则有一个麻条石垒成的碉堡。这个碉堡的来历我印象中没有听人提起过,就只是知道它默默地耸立在那儿,那截然不同的气势,能让我们这些毛孩子,也能觉察出它与民居的不同。每逢星期天我们漫山遍野地疯玩,而这个碉堡,毫无疑问是必去扫荡的场所,更何况,它最后的身份已经不是纯粹的碉堡了,而是栏江镇的糖厂。

糖厂具体生产哪些品种的糖,我无从知晓,也从来没想起过问,但是生产我们心念念的水果硬糖倒是肯定,因为我们曾流着口水,带着好奇,参观过糖块的生产过程。

我们几个小朋友,绝大多数是区公所干部的子女,特别是我老爸,就是区委书记,所以我们这些干部子女,伙在一起像野牛群一样疯玩的时候,是没人会管的,再加上我们年纪也小,个个一派纯真,大人们倒是每每怜爱多于责罚。这天,我们看到糖厂开门,里面有我们最爱的东西,这好机会怎能放过?当下就鱼贯而入,猴子巡山似的四散玩开。我现在回想,那时院子里有些什么设备早已记不确清了,我独记得在院落中间,成一字形摆了好几张案板,大小和我们睡的床差不多,然后大概七八个工人吧,都在忙着。我们围观的时候,那主料糖,已经是面团一样的形态了,就像发面一样,堆在盆子里,工人用手也像揉面团一样去揉它,然后,把糖拿出来放案板上,搓成手臂粗细的糖条,最后,从旁边一台机器的敞口处入进去,只听得一阵轰鸣,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这是糖果块出来了!椭圆形,两面平,再用旁边崭新的糖纸一包,活齐!这一通操作,那是看得我们心花怒放,每人口袋里都揣了一叠糖纸,这花花绿绿的东西,可是文玩(扇烟盒、砸豆腐块、抓石子等不剧烈对抗的游戏)时不可缺少的道具。然后,无意间,我突然发现,这些工人围坐做业的案板下,另有一番风景。

几块案板,连在一起呈一字形,两边是长条櫈,工人围坐,面面相对,然后各对着自己面前盆子里的糖团使劲儿地干,但是,我这时注意到,他们下边也有动静。待我定睛细看,好家伙,每个工人脚下也都各有一个盆子,他们的脚,也在很有韵律地欢揉着糖团。

偻眉日眼的农村汉子,卷起的裤腿,粗糙的大脚,姜黄的脚皮,踩在同样黄色系的糖团上,十根脚趾灵活地搓、抠、踩。劳动人民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只要有需要,猴祖失传几百万年的生存技巧,能在小小一坨糖团上完美地重现。

童年往事回忆起来往往只有甜蜜,怕不是和这花了最多时间陪伴我们的糖块有关吧?现在社会高度进步,物资空前的丰富,超市里面的糖块品种也多如牛毛,却独独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沁人心脾的独特风味。那甜甜的、咸咸的、仿佛带着肉香的糖块,怕是只有存在于我们的记忆里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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