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代初，中情局政策协调处的心理战负责人，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动用军事飞机，向苏联空投假安全套。这个“假”，倒不是假冒、劣质的意思，中情局并不想帮苏联增加人口出生率。他们的假，是在型号上造假。明明是特大号的安全套，外包装上却偏偏改成中号，然后再印上“军用”。这样，如果苏联妹子捡到这种安全套，看看实际尺寸，再看看型号，肯定会惊叹美国队长是何等雄壮威武，肯定会遐想美国的“特大”得有多大；而苏联男人看到了，就会以为对面美军是如此“强大”，那他们的男子气概必然会遭到重大打击。
中情局实属逻辑鬼才！
大家好，我是劳模up主墨家君。本来“中情局文化战”已经完结了，没想到这个FLAG立早了。前几天，今日俄罗斯转发了一篇尼古拉·舍普琴科的文章《美国真的计划过用安全套尺寸打击苏联士气吗？》。一看到这个，我就不困了。再定睛一看，主角正是我们的老熟人——中情局政策协调处，英文简称opc，于是up决定给“中情局文化战”加一篇号外。
下面，正片开始。
利用避孕套型号来打击苏联男人的士气，让苏联人认为所有美国男人都有巨大的dick，这样他们就会感到自卑了。这个方案，乍一听有点无厘头，但细想一下，的确属于一种心理战，是在中情局政策协调处的业务范畴之内。那么OPC到底有没有干过这种无聊的事呢？
加州州立大学历史学教授维尔福特的著作《CIA如何玩弄美国》里说，这是真的。
CIA试图暗示，西方阵营的男人，在解剖学意义上，比共产主义男人要更大更强。而这种“强大”，又往往会让人联想到身材好。众所周知，毛子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由于长期酗酒和高热量饮食，上了岁数后的确会吹气球。如果能让苏联人建立起美国人个个都是美国队长身材倍儿棒的心理暗示，那没准儿真的会削弱他们的民族自豪感。
据说，安全套计划的灵感，来自英国首相丘吉尔。二战的时候，大家发现避孕套可以在运输和非使用期间用来保护枪管。于是避孕套工厂纷纷转产为步枪或大型枪支制作保护罩。当然啦，这个尺寸就不是人类能达到的，保护罩比最大的避孕套还要大3倍以上。而丘吉尔玩儿了一把英式幽默，建议给它们贴上“避孕套—英国制造—中等尺寸”的标签，下面的人也真的执行了。
然后，某批次的“避孕套”作为援苏军用物资送到了苏联。
那毛熊的男性气概有没有被英国人打击到呢？据说苏军回电表示感谢，外加一句“我们通常是用棉被做的，但那个还是太紧了”。看来俄罗斯人还是很有幽默细胞的。
相传，德军也曾在战场上缴获过这种“特殊避孕套”，但德国人是否对英国佬肃然起敬，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中情局的安全套战略，可能只是情报人员一拍脑门搞出来的一个玩笑，最后并没有被执行下去。原因有二：首先，空投需要运输机入侵苏联领空，考虑到苏联不可能提前知道里面运的是避孕套，而不是原子弹，所以苏军肯定会拦截，一个擦枪走火就会引发核战争，所以真的没必要为了假“避孕套”冒这么大的风险；其次，可能是OPC处长威斯纳也觉得这个点子有点傻，苏联人怎么会相信呢？
就这样，这场“大胆的心理防线摧毁战”，一直停留在纸面计划上。其实up挺好奇的，如果美国人真的成功空投了，是毛熊士气一落千丈呢，还是鹰酱贻笑万年呢？
OPC处长威斯纳是心理战的高手，除了安全套，他还干过走私商，专门挑美国顶级的化妆品走私去苏联，好让苏联女性羡慕美国优越的护肤条件。
不过，美国人想出这些偏门招数，多少有点饥不择食、狗急跳墙了。因为50年代，美苏一对上，美国才是缺少自信的那个。冷战时期，美苏两国在所有领域都要一争高下，包括军事、科学、体育、文化、生活等个个方面。美国的强大体现在军事和科技，但一到了文化艺术领域，美国作为著名的“暴发户”，就不太拿得出手了。所以中情局作为实际意义上“美宣部”，才迫不得已想出这种损招来打击苏联人的“生理自信”，但是威斯纳也很清楚，树立起美国人的“文化自信”，才是根本。
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美国人的文化自信，或者说“文化自大”，其实是捡起了苏联不要的“现代主义艺术”，里头的过程还挺曲折的。
那时候，美国人有多不自信呢？就连总统都很自卑的。
杜鲁门是个艺术粉，他经常起个大早，人家还在睡梦中，他跑到国立美术馆去看画，看完再去吃早餐。1948年的某一天，杜鲁门沉浸在伦勃朗的画作中不可自拔，回来后在日记里吐槽：“观赏荷兰大师完美的作品真是种享受，让我不由得想起我们那些现代派偷懒和疯狂的画作。两者对比，就像基督与列宁一样。”
杜鲁门为啥会把现代派比作列宁同志呢？
第一集里，我们曾很简单的提到过，CIA是如何一通操作把现代主义艺术推进主流圈子，变成了美国精神的象征。但实际上，早期苏联才是现代艺术的天堂。革命后，艺术家们脑洞大开，向陈旧的艺术形式发起挑战，现代主义大发展，创造出N多新艺术流派，从大的方面来讲，有象征派、颓废派、意气派、未来派、先锋派等等；再细分下去更名目繁多了。就连官方的宣传海报都充满了“建构未来”的艺术气息，特别有意思，简直是奋进和力量的完美诠释。其实，列宁和斯大林都是古典主义者，不喜欢现代主义过于先锋的艺术风格。不过列宁比较开明，艺术家爱干啥就干啥；但斯大林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他上台后，苏联慢慢放弃了这种新潮的艺术，转回到新古典主义风格上，著名的斯大林七姐妹建筑就是代表作。
这边苏联已经扔掉了抽象派先锋派，但很多欧洲左翼艺术家受苏联影响，却爱上了这种风格，改不掉了。所以，早期很多现代主义画家都是出了名的左翼或共产党员，这种艺术在当时是和左翼、进步画上等号的。包括美国本土的一些艺术家，也多少有些瓜葛，比如美国的抽象表现主义大师杰克逊·波洛克，就参加过墨西哥共产党举办的共产主义研讨班，虽然没入党，但这份履历足够引起怀疑。结果到了冷战初期，美国盛行麦卡锡主义，这批画家就都遭了殃。
二十年代的苏联海报
杜鲁门对现代派画作的鄙视，代表了许多美国人的观点。不过杜鲁门也就是在日记里吐吐槽，而麦卡锡主义者，则对现代艺术发起了一场文化原教旨主义运动。密苏里州的共和党议员乔治·唐德罗带头攻击，说所有现代艺术都是共产主义性质的，所有现代艺术都是破坏性的，主体主义是有意制造混乱，未来主义用的是机器神话，达达主义用的是讽刺和讥笑，表现主义则是模拟原始和疯狂，抽象主义是制造精神失常，超现实主义是否定理性。
学美术的同学肯定会觉得唐德罗这番话实在是有大病，但在当时的美国，却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咒骂声响彻媒体。在他们的攻击达到顶峰时，最深井冰的言论出现了，“现代艺术家们都是克里姆林宫的工具，如果你看得懂，那些抽象派画作实际上是秘密图纸，标出了美国的战略防御工事。”
这样的舆论大环境，就连美国国务院都没辙了。他们的规划里，美国艺术也是国际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是自由和伟大的，那么就必须有和自由伟大相称的艺术。他们想把纽约打造成巴黎一样的文化中心。“一个伟大的强国怎么能没有与之相称的文化艺术呢？如果没有艺术与之相配，一个国家就不能称为伟大强国。”但是，和欧洲、苏联去拼古典主义，那是自取其辱，唯有现代主义，大家起点差的不太远，美国还能搜罗出一些优秀的艺术家来。
本来，国务院搞了一次“前进中的美国艺术”全球巡回展览，没想到惨遭舆论狂喷。比如“这次展览远谈不上什么美国艺术在‘前进’，反而标志着美国艺术丢人的倒退”。“国务院里有共党，想通过展览向外国人表明美国人情绪沮丧，一蹶不振，形象丑陋，美国人对自己的命运极为不满，一心想推翻政府的情绪”。“要把艺术家和策展人一起送进精神病院。”
这次展览终于被取消，展品也被低价处理掉。美国这边一抽风，苏联和欧洲都笑了。在嘲笑美国文化艺术上，东欧西欧都是一家人：你看，咱没说错吧，美国就是块文化荒漠，纳粹也是这样对艺术进行极权主义攻击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自由”？
波洛克
眼看美国国际形象受损，一些有远见的高级战略家着急了。但他们碍于舆论压力，不敢公开地表态支持现代派。所以他们向中情局政策协调处求助了：心理战的专家们，别纠结苏联的避孕套化妆品了，国内后院失火，你们快干点正经事吧。
而事实证明，中情局的文化官员们正经起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首先，要洗刷掉现代主义=左翼这顶帽子，变成现代主义=美国。中情局首先找出了一个颇有说服力的论证：现代派艺术讲究一个原则，自由表现，这不就是我们老美的精神么？特别是抽象表现主义，反映了自由的创新精神。刚好，这是苏联人不要的，和他们现在奉行的现实主义、新古典主义相对立。既然是苏联反对，那我们美国就要支持。稍作包装，就能把抽象表现主义从左翼艺术，变成一种反共、自由的意识形态，“真正体现了美国国家的意志、精神和性格。”
更重要的是，抽象表现主义是在美国兴起的，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从美国兴起的艺术流派，再也没有比它更适合做美国精神的门面了。
接下来，要重点推一个代表人物，现成就有：杰克逊·波洛克，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艺术成就非常高，更因为他buff叠得足够多。没错，那个年代的美国也讲政治正确的buff，但绝不是现在的黑人 穆斯林 变性 女同。
中情局定义的美国气质：“首先他必须是一个真正的美国人，而不是来自欧洲的移民。他应当具有美国人独有的雄壮，应该是一个莽汉，再理想一点，要沉默寡言，如果是一个西部牛仔那就更棒了，这些特点越显著越好。最好不要美国东部的，不要进过哈佛的那种人，他们受欧洲影响太深了，太绅士了以至于不像美国人。他应当是土生土长的艺术家，绝不能是毕加索这个共产党员的学生。此外，他还应当具备伟大美国人的恶习，比如海明威式的桀骜不驯，最好还是个酒鬼。”
这就是中情局官方定义的美国味儿，巧的是，波洛克全中了。波洛克画画的时候，就特别像一个美国牛仔。他首创了一种所谓的“动作画派”的技巧：把一张巨大的帆布在地上铺平，最好在室外，然后把颜料滴满画布。他把那些随意滴洒在画布上的点连成线，纵横于画布之上，他做这些动作时，豪放无比，酒后尤甚。现代主义在波洛克的画笔下达到了癫狂的状态。
波洛克作画
小声说一句，up是个不懂艺术的粗人，不太看得懂他的作品，所以不做任何评价。当时有一个评论家嘲讽说，这只不过是“熔化了的毕加索”，但这种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中情局的海军里了，但不是艺术的，而是走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比如这是“美国精神的胜利”，“是美国的真实写照”。还有一个人干脆说，有了波洛克，“西方艺术的主流终于也随着工业和政治权力重心的转移，搬到美国来了。”
大家想想，此时法国会说啥：我 %%#￥@￥#*&
所以啊，艺术无国界这话，放美国身上就挺讽刺的。
不过呢，中情局在这里只当了幕后英雄，不敢直接出面造势。一来，一个军事情报机构出面搞画展、写艺术评论，只会被人笑话。二来，这些艺术家大多思想偏左，对美国政府有意见，对中央情报局就更无尊重可言了，中情局贸然凑上去只会自取其辱。
所以，要找几个与中情局保持距离的组织出面，最好是私人机构，和政府表面上毫无关系的那种。在美国，大部分博物馆和艺术品收藏，均为私人所有和接受私人的资助，直到今天都还是这样。而在现代派艺术中，最有名的是纽约的现代艺术博物馆，它就是同中央情报局保持相当距离而运作的，为CIA的意图提供了可信的掩护和伪装。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后台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洛克菲勒家族。有趣的是，这种顶级的资本家，却非常喜欢左翼血统的现代派艺术，掌门人纳尔逊·洛克菲勒曾在中情局的前身任职过，也是抽象表现主义的热心支持者，他对艺术家非常宽容，只要你别画列宁斯大林的画像，他都愿意出钱买。
纳尔逊·洛克菲勒对抽象表现主义艺术的观点，和中情局非常像，并声称“这个艺术流派，实际上是从属于我们这个阶级的”。虽然艺术家非常讨厌资本主义，但洛克菲勒深深懂得钞能力的作用。艺术，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被一根金钱的脐带与统治阶级联系在一起。没有那个艺术流派，在失去统治阶级的支持后，还能兴旺发达、艺术家还能过上好日子的。看看文艺复兴的那些大师就知道了，如果没有那些百万富翁们、主教或国王的支持，就不会有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
当然，洛克菲勒也不是冤大头，拿了我的钱，总得给我办点事情，他认为，他的赞助还附带有指导和教育人民的任务，“不是教育他们需要什么，或者认为他们需要什么，而是要教育他们接受他们应当拥有的东西。”
从洛克菲勒的这些话里，我们可以看到抽象表现主义和资本主义、文化冷战背后深层次的联系。
大资本家下场后，局面就完全变了。画展、拍卖会开始一场接一场的办，博物馆也开始高价、大量收购抽象表现主义的画作，这个市场终于被捧热了，直到这时，作品才开始叫好又叫座，艺术家的身价也开始直线上升，新人看到“钱途”，纷纷转向抽象表现主义，这个流派终于红了！
造势几年后，美国人自信起来了，觉得能在老欧洲面前挺直腰杆了，可以去欧洲艺术的老巢——法国巴黎秀一把。
在中情局国际展出计划的财政资助下，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启动了抽象表现主义画作大规模出口的计划，每年给欧洲博物馆“捐”一笔钱，专款专用，专门用买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的作品。这还不够，中情局旗下的“文化艺术代表大会”开始非常密集的在法国办展，精选各位现代主义大师的作品，期待法国人能张口承认，美国文化不是那么低劣的。
但是，这次中情局翻车了。一连串的“艺术轰炸”搞得法国人实在是烦不胜烦，你为啥不去骚扰英国人？为什么要逼我们看这种东西？达芬奇、莫奈不够香吗？
起初，大家好奇去看展，却发现许多绘画和雕塑被贴上“自由”“资产阶级”的标签，发现美国人在竭力吹嘘，现代主义的存在和前途都要归功于美国。法国人直接怒了，文艺界开启了群嘲模式，萨特、波伏娃等文化届名人直接抵制，媒体评价说“这与其是艺术节，还不如说是北约的跨界秀场”，有些人预见到了美国将要对法国展开“文化征服”。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团长利法公开喷美国想在文化上征服法国，“我就弄不明白美国人怎么还敢跑到这里来奢谈自由，对我们文艺界指手画脚。先生们，你们是大错而特错了。在精神、文明和文化问题上，法国不需要听取任何人的意见。”。也是，要论自由，法国才是革命老区，是美国独立之母啊。
巴黎篷比杜博物馆的现代艺术作品
为了让法国人闭嘴，中情局再次祭出钞能力：发奖金。他搞了N多次“青年画家”展会，每回都评选出3个最杰出的画家，每人奖励2000美元。条件么，只要是抽象表现主义的都行。他给的实在太多了，战后贫穷的法国艺术家只好跪了，跪的如此彻底，以至于策展人吹嘘：“巴黎所有的青年画家，每一位美术馆的馆长，每一位艺术评论家都打来电报，要求了解展览的所有情况。”
到了1959年，抽象表现主义的流行达到顶峰。当时，欧洲市场还没恢复元气，任何一个画家想要赚钱，就必须去美国纽约；而任何一个没达到大师级别的画家，想在纽约办展，如果他不按照抽象现实主义的模子画画，他就找不到一家画廊愿意展出他的画作；甚至，任何批评抽象表现主义的评论家，日子都不会好过，个别人甚至受到生命威胁。
一时间，全世界的新艺术好像只剩下了抽象表现主义。但抽象表现主义也开始堕落了，它曾经是多么的新奇、刺激；现在却被美国人玩坏了，被人为地、系统地被降格为一种学派方程式，风格越来越古怪稀奇，越来越难引起观赏者的共鸣；画布越来越大，内容也越来越空洞。原本，这是最自由的艺术形式，现在已无自由可言。
对此，画家们自己是怎么看的？他们知道自己变成冷战工具了吗？是否反对过呢？
绝大部分人其实都知道，他们拿到的稿费、奖金，来自中情局。
中情局重磅推出的领头人杰克逊·波洛克是很不乐意的。他说：“创造一个独立的美国画派的说法，我觉得很荒唐，这就好比我们要创造美国的数学或美国的物理学一样荒诞可笑。” 可惜的是，大师在1956年死于一场车祸。
巧的是，很多早期的抽象表现主义大师，不是死于车祸，就是死于酗酒过量，要么干脆自杀。
比如马克·罗思科，青年时代是共产党的同路人，中情局出马后变成了坚定的反共分子，带头喊着要清除美国艺术界里的共产党员，最后割脉自杀，鲜血流满了画室的地板。他的一些朋友认为，他的绝望，是因为他处于深深的矛盾之中难以自拔，一方面，他获得丰厚的物质报酬；而另一方面，他觉得艺术已经被桎梏了、枯竭了，他再也画不出优秀的作品了。或许他的内心深处是真正热爱艺术的，因为他的大部分朋友，毫无芥蒂的拿着中情局的补贴。用艾德·莱因哈特的话来说，“原本，他们只能在雪松酒馆里夜夜喝得烂醉，现在却居住在汉普顿的豪宅里；以前的集体照，大家都是一派愤青模样；现在他们的照片看上去不像画家，更像股票经纪人。媒体描述他们，更像一个投机者，现在抽象表现主义在市场上行情极火，画家投机就能一夜暴富。”
马克·罗思科作品
艾德·莱因哈特是唯一一个始终坚持左翼立场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1963年参加黑人平权游行的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
而再往后的新一代画家，越发毫无障碍的拥抱资本了。毕竟，这可是美国人的“文化自信”啊！
当然，我们不应该因为中情局插手而贬低抽象表现主义取得的成就，这种艺术能够取得如此的成功，必有艺术自身的因素。正如和波洛克同时代的马瑟韦尔所说，他期待“现代艺术不再带有沙文主义色彩”，期待“并非所有的美国人都是弱智者”，懂得欣赏艺术。说句玩笑话，前者好实现，后者可能有点难。
好啦，今天的视频就到这里，中情局系列，以后如果发现新的好故事，up会继续分享的。我是你们的老墨，下期不见不散，祝大家心想事成。
参考资料
舍甫琴科 《美国真的计划过用安全套尺寸打击苏联士气吗？》
Hugh Wilford The Mighty Wurlitzer: How the CIA Played America
多诺万《美国战略情报局秘史》
桑德斯《文化冷战与中央情报局》
韦纳《中情局罪与罚》
华莱士《中情局间谍术》
詹金斯《好莱坞内部的中情局——中央情报局如何塑造电影和电视》
梁策《中情局完全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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