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有云：“欲为佛门龙象，先做众生马牛”。意思是说，一个出家人要想成为佛门中的栋梁之才，只有像牛马一样踏踏实实地为众生服务才能有成就，这也得到古往今来大德高僧的一致推崇。
翻开中国佛教高僧的传记，我们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历代凡是有成就的高僧，都是在最不为人注意的岗位上辛辛苦苦地为大众服务，最后，在平凡的位置上取得不平凡的成就。
比如唐代高僧沩山灵祐禅师在住持沩山之前，在百丈怀海门下任典座，负责掌管大寮炊煮饮食诸事。日常中，灵祐禅师任劳任怨，尽心尽力为大众劳作。当时有一位异僧，人称司马头陀，来探访百丈禅师，说在湖南的沩山，找到一处将出一千五百善知识的地方，希望百丈禅师选一个人去住持。百丈禅师选出灵祐禅师，司马头陀一见便连连赞叹：“此人正是沩山的主人。”
百丈禅师当晚嘱咐灵祐禅师说：“我在此山化缘。你当居住沩山胜景，希望能不负众望，灯继薪传，广度后学。”
大沩山山势险峻，山深林密，多野兽出没，人迹罕至。灵祐禅师自来此山，日与猿猱为伍，全靠采拾橡栗充饥，生活极为艰苦。这样过了六七年之后，灵祐禅师得到当朝宰相裴休的护持，道场日渐兴盛。慕名而来的住众日益增多，不久就达到司马头陀所预言的一千五百人。后沩山灵祐禅师还接引教化弟子仰山慧寂禅师，并与其创立了沩仰宗。
沩山灵祐禅师不仅现世甘为众生做马牛，而且发愿来世做马牛为众生服务。他在将要圆寂的时候，弟子依依不舍地问师父到什么地方去？
“老僧百年之后要到山下农家去出生，做一头老牯牛。”
沩山灵祐禅师这种“欲为佛门龙象，先做众生马牛”的慈悲，不是浅见劣根的弟子们所了解的，这种生死海中做道场，轮回城里乐自在的高行胸怀，才是真正彻悟轮回，实践菩萨行的高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