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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张家四姐妹都是才女,其中四妹张充和更是多才多艺。春节前我们讲了张家大姐元和、二姐允和及三姐兆和的故事,今天我们来说一说小妹充和的精彩人生。
她是典型的江南美人,她常年登台演出,身材窈窕,气质温柔又妩媚。她亦是才女,无论诗、书、画或是昆曲表演,皆是上乘,被誉为“当代小楷第一人”,张充和一生追随自己的热爱,清醒而独立。
少年时代她就与众不同,喜欢独来独往,每日在祖母的老宅中,沉浸于诗书琴画,沉思默想,几乎与世隔绝。1927年,她竟然讲合肥上空出现的飞机认作是巨大的风筝。
长大后的张充和以数学零分、国文满分的成绩,被胡适破格录取考入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更是在24岁的时候编了一本《曲人鸿爪》,来收集各方昆曲名家、学士才人的即兴书画。
张大千早年曾在《曲人鸿爪》中赠她画作两幅,以描画张充和《思凡》身段。
继母韦均一工书画,擅昆曲,在《曲人鸿爪》页里,画了一幅“充和吹笛”侍女图的速写,美人樱唇仓促间画成了一个红点。
胡适也在《曲人鸿爪》册页里写下元代曲家贯酸斋所著《清江引》“若还与他相见时,道个真传示: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可以想象,上个世纪中叶,张充和的生活风花雪月,海棠结社,极尽繁华。
张充和还有一手为人称道的好字。在重庆工作时,张充和拜师沈尹默学习书法,至此,书法成了她的挚爱。抗战期间,有时空袭警报已经拉响,张充和还在练字,为了能多练一会,她总是等到最后一刻、敌人即将靠近的时候才躲到防空洞去。她的小楷写得最好,娟秀端凝,笔酣墨饱。
艺术史家白谦慎曾评价张充和的书法:“一如其为人与修养,清淡之中,还有一种高雅的气质。”
她生得美,又才华横溢,少女时期就有很多人追求,在北大时,卞之琳就一直苦恋张充和,为了能俘获女神芳心,卞之琳给张充和写了几百封信,在张充和因病休学后,还专程跑到张家探望,甚至将自己的诗集手抄一册,赠予张充和。
大动干戈的追求,张兆和最终从了,张充和却没从。她一直保持头脑清醒,感动终究也没能打破理智,最终,张充和与卞之琳成为了朋友,但没能成为恋人。
1947年,张充和35岁,终于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美籍汉学家傅汉斯。结婚后移居美国,在耶鲁大学教授书法,传薪昆曲。按她自己的诗,即是“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了。
在美国生活时,张充和仍然保持着练习书法和昆曲的习惯,早年间经济拮据,她便在信纸、白纸上写。在张充和43岁这一年,他们决定收养一个男孩,夫妻俩为孩子取名傅以元,四年之后,他们又收养了一个女孩,取名傅以谟。
2015年6月18日一个远去的时代正缓缓地收拢起最后一片优雅高贵的羽毛,张充和以102岁的高龄离开了她深爱的传统艺术,走完她诗意的人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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