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诗词史上出现的高手不计其数,有些文人写诗词追求的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像“诗仙”李白,他的诗作大都是心有所感挥笔写就;而有些文人写诗词没有那种浑然天成的才气,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反复推敲”来确定遣词用句,就像贾岛写个诗如他所言是“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而要说历代诗词中,哪个流派文风最为绮丽,那就莫过于晚唐时的“花间词派”,因为他们作词追求的就是文字富艳精工,因为对词句过于雕琢,而缺乏对于诗词意境的创造,而这种绮丽的词风对于后世也是影响颇大。
花间派的代表词人,就是晚唐著名文学家温庭筠,被誉为“花间派鼻祖”。笔者本期要介绍的并非他的词作,而是他的一组肉麻情诗,同样绮丽,还因此被当时的才女毫不客气地打脸,未曾想最后还是流传了千年,到现在已经成为一首网红情诗。下面就来和笔者一起走进这首没点文化的都看不懂,看懂后送上大写的服的情词。
《新添声杨柳枝词二首》
(其一)
一尺深红蒙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其二)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组诗背后还有一个小故事,当时的温庭筠时常参加好友裴郎中的酒宴,两人喜欢在酒宴上作词,这组《新添声杨柳枝词》就是在一次酒宴上所作,而当时在酒宴的还有大才女刘采春的女儿周德华,温庭筠和裴郎中二人便邀请周德华将这首词演唱出来,不过却被周德华以“太浮艳”为由而拒绝。
第一首诗写的是被抛弃的女子的心绪。“一尺深红蒙曲尘”写的可能是女子出嫁是所披的红盖头,但是现在已然蒙尘,说明曾经的爱恋已然褪色,或许是郎君已心有他属,让这女子不由心有戚戚然,才有了“天生旧物不如新”的慨叹。当年两人初结良缘时的合欢核桃依旧还在,但是现在心底却只剩绵绵恨意,再回首,原来当初的合欢核桃里面早已有了别“仁(人)”。不得不说温庭筠以“仁”代“人”的隐喻着实高明,不细细品读,还真的读不出来其中的深意,但是读懂了,真的是大写的服。
第二首诗写的则是女子对于情郎的眷恋。虽然这首诗最为出名的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两句,但要说到哪两句更具匠心还要属“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这里的“深烛”其实是“深嘱”,而“长行”既是当时的一种博戏的名称,又可以理解为“长途旅行”,“围棋”也可解为“违期”,其实就是叮嘱情郎,出门远行早点回来,不要误了归期。而后两句其实和前两句也是呼应的,长干这种博戏是要用到筛子的,而那筛子上的颗颗红豆,其实都是女子入骨的相思,希望情郎在外时看到它能够想起女子绵绵的相思。
其实我们细细品读这两首诗,多个一语双关的使用,让它看上去有点儿怪。若是对诗中的双关谐音不了解,确实会不太看得懂这首诗。诗虽然写得有些另类,但却并没有周德华口中的“浮艳”,或许是在当时那样的年代这般炽烈的爱情令人难以接受,但是以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样的直抒胸臆不仅不“浮艳”,相反更让人能够感受到诗中女子对于爱情的直率。对于这组诗,大家有什么看法?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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