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相伴岁月便静好(书缘愿一直相伴)(1)


有人问我:这一辈子,谁与你相伴最亲近、最长久?

我于是放下手上的事,认真地想:是啊,是谁以前陪伴了我,现在也陪伴着我,并且以后也将不离不弃?

不是儿时的玩伴,虽然在童年时代,我们曾经一起过家家,一起放牛,但是现在各自成家后,各自忙碌,连回娘家都碰不上见一面了。

也不是中学时代的同学。虽然那会我们也彼此互背英语单词,也一起在操场的跑道互相鼓励,但至今,二十多年过去,同学聚会上因为身份悬殊已经变得客套生分。

……

哪是?

对了,是书。书是我能够也愿意一辈子相伴的挚爱。


01

有书相伴岁月便静好(书缘愿一直相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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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接触书,应该是还没有到年龄去学校的时候,也就是四五岁吧。

那时候去学校够是七岁了直接读一年级的。我父亲是个爱读书的人,他还是生产队的会计。

我是在会讲话的时候就由父亲指着书教我念,“中国共产党”、“伟大主席毛泽东”这样的词语的。父亲不在旁边的时候,我也用手指点着书上的字念。母亲说,我的手指点到哪都是读“中国共产党”和“伟大主席毛泽东”。

父亲看我喜欢书,迟些,就给我买了一毛钱一本的小人书。那时候的一毛钱可不是小数目,可以买一斤散装的盐,够我们一家吃一个月了。

我记得第一本是《红灯记》。巴掌大点的书,书页用长方形框着图,图下面是几行解释的字。

我不认得字,但是父亲一页页翻给我看,讲给我听,我就把书里每一页的情节都记熟了。

那本小人书书足足让我出足了风头。我无论去谁家玩都带着去,一遍又一遍讲给比我大或比我小的伙伴听。一直到书被翻烂了,掉页了,我都舍不得丢。保存二十多年。

七岁了,终于可以背着书包去学校了。那时,我们的课桌是又大又长的板凳,坐的是各个同学自己从家里带去的小方凳。

第1天, 老师会给先交费的学生发书。那时学费大约是两三块钱吧。我爸和我说过两天就拿钱去交。于是,我就只能伸着头看旁边同学的书。左边的同学不给看,就看右边同学的。

幸好第二天父亲就缴费了。我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书。

书的封面是彩色的,比里面的书页厚很多,也硬手。我用拇指按住书边一拨拉,书“哗哗”地唱歌,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油墨香。我贪婪地闻着,深深为之陶醉。

后来,父亲向老师讨要了一张棕色的牛皮纸,帮我把几本书都包了书皮。后来我学习好,每到了新学期,自己也大胆叫老师给报纸做书皮。几十年过去,我小学时的书依然保存的得很好。

那时,我的小学老师都是本村的民办老师,他们上课时间在学校教学,课后就要回家里种地。

于是,老师让我帮她改作业,还慷慨地对我说可以随意看她办公桌上的《上海故事会》和《山海经》。这两种杂志,我应该是在九岁时开始看的,每一期都没有拉下。

书里的故事深深吸引着我,我觉得神奇极了。如果哪一天我知道老师新一期的新杂志来了,总是千方百计地去借来,而且需得一天里就看完。

这些课外书,老师当然不会允许我在课堂看,但有时家里也要我课余帮着做家务,我就只能在晚上坐在15瓦的昏暗电灯下看。

而母亲总是担心我看书过头,第二天不记得早起去学校,便在隔壁的房间时不时大声喊我休息。聪明如我,就关了电灯,在床边点亮了煤油灯,再用厚衣服包裹着煤油灯,只留着一束光照着书,躺在床上照样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有一晚,我不知怎么的把蚊帐点着了火,父母才知道我的花招,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我那时还特喜欢跟比自己大好几岁的邻居姐姐玩,因为她们总能搞到我买不起的书,如《知音》、《妇女》、《家庭》、《青年文摘》等。她们说我看这些书连火柴盒大的征婚广告都不放过。

我在小学阶段读完了《西游记》、《红楼梦》、《水浒传》、《家》。虽然觉得句子苦涩难懂,但冲着里面的故事,我硬是囫囵吞枣读过了。《三国演义》至今没完整读过。但心里是惦记着要好好地读完的。

那时,我总是逮着什么书就读什么书。梁羽生、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我读过不少,还醉心地揣摩过他们笔下的武功招式,比如金庸的“胡家刀法”,梁羽生的“飞花逐蝶”,古龙的“闭穴绝手”,梦想能成为一代女侠。

也读过很多的言情小说。在少年和青年时代,陆陆续续,我看过香港作家岑海伦和台湾作家琼瑶合起来不少于五十本的小说。常常被书里的一波三折的爱情迷醉,常常为主人公的遭遇揪心不已,泪流满面,以至于吃睡不安。

特别是琼瑶阿姨,写尽人间爱情,塑造了各种爱情童话,每次拿到她的书,我就舍不得放下。《窗外》、《一帘幽梦》、《在水一方》等,其中情节,至今仍然难忘。

犹记得,在初三,班里个个热火朝天地备战中考,我却仍然迷在课外书里。一次,在物理课上,我正埋头看老舍的《骆驼祥子》,冷不防一只大手伸过来把书拿了去。我一边说着别闹,一边抬头,结果发现物理老师两眼瞪得骇人,朝我大吼:“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也能考上高中我就把你举头上坐。”

晚上,宿舍里是十点钟下闸熄灯。我蒙上被子,打着手电也还是看课外书。好几次被查宿舍的老师发现了,突然一下子扯掉我的被子,低声吼着要我到宿舍外面罚站一个钟。

现在回想,我那时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有书相伴岁月便静好(书缘愿一直相伴)(3)


02


我如此痴迷看书,唯一能包容我这一行为的就是教过我的每一个语文老师。

我和每个语文老师都聊得来。他们都愿意把自己的小说,故事书借给我看。每次的作文课都是在我期待中到来。

每次,语文老师都会很赏识地读放在上面的第一本作文,告诉同学们这样的作文才是他最喜欢的。当然,那本作文是我的。

为了不辜负老师借书给我看,我每次都挖空了心思去写好作文。即使是一个词语造句,别的同学可能只是追求写完整就算了。我却会洋洋洒洒写上一百字,有时简直就是一篇小短文。老师表扬我认真,写得也特别有文采。我便在心里笑。

爱看书的人,手和心多半是痒痒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也要当作家的欲望。

早在小学时,我偷偷地把老师批了“优”的作文誊抄在稿纸上,寄往《山西作文周刊》。

为了不亏我那八分钱的邮票,我记得我是选抄了五六篇,十多张稿纸,折起来厚厚的,我把它放在两张凳子间用力压,压得薄一些了就装信封里去,贴上邮票,用浆糊糊住信封口,小心地塞进学校附近的邮筒。

我估计,我的那些信应该是超重了的。

后来,就有两三篇作文被登出来了。

初三时,教我语文的邓老师是个退休了返聘的老头。他对我说:“你有看书的爱好,也有写东西的一点天赋,你应该坚持下去。你可以在写作的路上走得更远。”他的这句话,几十年我都没忘记。

在20年后的师生再聚时,我刚喊他一声“老师”,他便一眼认出了我。估计也是因为我那时爱看书,习作好。

可是,我心里有愧,这中间的二十年,因为许多原因,我竟然松懈了看书,写字的笔也沾满了灰尘。

幸好,这几年,我又做回了以前的那个我。我去图书馆办理了借书卡。周末,常常躲进图书馆的阅读室,和那些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少年,中年或者老年,静静地坐着看书。看刘墉父子的,也看毕淑敏的,莫言的……

我在网上报了新媒体写作班,一个月写了十多篇小故事发在不同的公众号上。我结交了不同省区甚至移民国外的文友,我们聊写作的素材、方法、其乐无穷。

于是觉得,读书真好!

有时候,远离电子产品的喧闹,于书桌上,置一杯热茶,热气袅袅,窗外柔柔的阳光斜射进来,书桌前,手握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一行行地阅读,或笑,或泪,足矣!

有书相伴岁月便静好(书缘愿一直相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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