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府的嫡女,就是与众不同!”
“老夫人真有福气。”
“丞相大人有此女,前途比不可限量!”
……
来宾恭贺着老夫人,恭维着宋正风,一时之间,花厅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宋清歌身上。
那淡然,清丽的身影,熠熠生辉。仿佛是仙子遗落在凡间,清孤,冷淡,还有一股不容人亵渎的高贵。
宋清歌抿嘴浅笑着,荣辱不惊。
没有因为宋清婉的故意刁难而愤怒,没有因为此时的赞美之声而骄傲。
宋清棉见众人不再注意她,而是全部去关注宋清歌,她紧紧的咬着嘴唇,长长的指甲都嵌入了手掌心,她要报复宋清歌,抢回属于她的东西。
“三妹妹,长姐真厉害,虽然在庄子上,懂的东西却比我们要多,你看现在大家都围着她转。”宋清棉看向宋清婉,微笑着说道。
“哼,一个乡巴佬,上得了什么台面。”宋清婉不屑道。
“三妹妹,快别这么说。长姐无论如何,始终是长姐,她比我们优秀,也是应该的。”
宋清歌的目光再一次滑过周景琅愤怒的面庞,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脸,一股厌恶之味从心底涌上来。
前世的时候,周景琅仗着自己贵为公主,且为皇后之女,平日里没少奚落宋清歌的身份。
可是,因为周景璃的“倾身相护”,公主到底没能拿她如何。但,她今生因为提前回到了京城,或许冥冥之中,有些事情已经偏离了前世的轨迹,发生了所有人都未知的变化。
比如,此时,周景琅抓着道士不放,誓要毁她计划。但,道士虽然无良,却爱子如命,为了他的傻儿子,他一定会完成宋清歌的计划。
他作的孽,便由他来偿还,即使泄露天机,遭受天谴,只要能换得他儿子的性命无忧,他也会毅然向前。
“公主,老道的法术,在坐的各位相信也有所了解,老道就不再自我吹嘘。两年前,我算出丞相府的嫡小姐命犯煞星,然后嫡小姐去乡下生活两年。世道轮回,因果报应,一切皆有定数。如今,嫡小姐煞星之命已解,天命所归,身负凤命,绝然归来!”
“你胡说!”一句话,两道声音,分别来自不可置信的宋清棉,和咬牙切齿的周景琅。
宋清歌面色平静,仿佛此时所言之事,与她毫不相干似的。
如果宋清棉刻意针对她,是因为从小积累起来的仇恨,那周景琅针对她,又是为何?
难道真的都是前世的仇恨么?
前世的仇人,今生依然是仇人?
可为何,前世谢衍明明是因她而死,今生却三番五次的保护她,他应该是恨她入骨才对!
“道长千万要慎言,万不可再给我长姐带来什么伤害。”宋清棉目光落到宋清歌的碧波深潭里面,似心疼,似维护。
但是宋清歌看到的却只有愤恨。
“琅妹,不可多言!”周景珦出声呵斥住欲再争辩的周景琅。
此次原本来参加寿宴的只周景珦,可是他一贯疼爱胞妹周景琅,便奈不住她的央求,带她出宫来玩耍。可是,万不能因为她,坏了他的大事。
他们是来拉拢丞相的,不是来搅和丞相后宅之事的。
周景琅嘟着嘴,一脸的不服气,然后将所有的不满和委屈,化为浓烈的仇恨,倾注到宋清歌的身上。
“道长所言非虚?”二姨娘语气冷然,还射以警告的眼神。
“若老道所言有虚,夫人怎会反复相请老道来为老夫人祈福?”道士语出,二姨娘语塞,脸色在青与白之间,不停的转换。
老夫人细想宋清歌从庄子上回来以后的变化,果真与从前大不一样,除了那幅一模一样的脸,其他的都仿若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陷入了沉思。
宋正风在听到“凤命归来”四字时,心里的想法已经在开始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是相信道士所言的,比如宋清歌去了庄子上的这两年,他在仕途上有了更好的发展,虽然仍然是丞相,却更加得到皇上的信任,来拉拢他的人也越多了,比如今日来参加寿宴的那些皇子,贵公子。
但是,越是如此,他就越保持中立。
“道长,既然我的女儿煞星之命已解,那是否就不用再回到庄子上了?”
宋清歌没想到,第一开口让她留下来的,居然是一直对她漠不关心的宋正风。
原本,这句话是由她自己问出来的。既然宋正风想要她留下来,那她就一定有利用价值。
宋清歌的想法是对的,宋正风想,有一个凤命在身的女儿,总比一个命犯煞星的女儿对他的仕途更有利。
如若再将宋清歌放去庄子上,说不定还会被有心人利用,那还不如留在身边,被他利用。
“自然,宋大小姐无需再返回庄子上生活。”道士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便欲离去。
“道长,你还未为我娘祈福呢!”二姨娘道。
“有了此等孙女,老夫人的鸿福之运自然会来。”道士的脚步一直未曾停下,话音是在花厅外响起的。
他出了相府的大门,寻到一处拴马之地,解下马匹,疾驰而去,可惜出了城门,未走多远,就倒地而亡。
一黑衣人出现,只道了一句,“汝子平安。”
道士含笑而去,他泄露了天机,果然遭受了天谴,好在他护了他儿子的性命,那花厅之中的女子,既然能逆天,那必定是言而有信之人,能保他儿子性命。
但是,这次道士可算错了,取他性命的,不是天,也不是宋清歌。
花厅里面,道士散去后,众人各怀心思。
也无人再为难宋清歌,老夫人出乎意料的,让宋清歌同桌而食,开席以后,戏班子便开始表演。
二姨娘吩咐奶娘张氏去寻那道士,自然是无果,然后就将希望寄托在了她娘家人的身上,两年前宋清歌的煞星之命是她与那道士合谋而为,今日这凤命,焉知不是人所为?
但是,那道士已死,二姨娘暂时是不会知道答案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老夫人借由身体乏累,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宋清歌不想应付这无所谓的交际,便也起身告退。
谢衍与周景珦那一桌,也逐渐散去,周景珦怕周景琅惹是生非,也将她带回了宫。
最后,宴席毕。
宋正风才回到书房,便立即被老夫人唤了去,母子二人商议以后,他就派人去追查道士。二姨娘仔细叮嘱了她娘家人,誓言抓到道士,看看此事是谁捣的鬼。
周景珦和周景璃自然也没有闲着,凤命的另一层意思,便是皇后之命。
如今在位的皇上已然年老,而且皇后在位多年,地位之稳固,牢不可摧。所以,宋清歌这皇后,便会落在诸位皇子身上。
如今与宋清歌适龄的皇子,也不过那么几位而已。
所以,相反而言,最清闲的,倒是谢衍。
他出了相府,便径直回到了定国侯府。
才落座,一道青衣身影就闪到了谢衍的面前,端起面前案桌的茶,毫不客气的一饮而下。
“谢衍,你要我伪装到何时,每次都是翻墙而入,弄脏了我新做的衣裳。”
说话者就是在席上与谢衍不对付,争吵得面红耳赤的温润公子,许韫玉。
许韫玉现在盘腿而坐,喜笑颜开,他生得白白净净,清清瘦瘦,倒像是一个玉面书生。
“你每日翻墙而入,将我府里的墙磨损,每日来,饮我茶,吃我糕点,我还未向你讨要银子,你反倒埋怨起我来!”
谢衍腹黑的说道。
“谢衍,你真真是一个极其不要脸的人。”许韫玉毫不掩饰的说道,“要不是为了配合你演戏,我用得着每日翻墙而入么,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定国侯府的大门走进来。说到底,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而已。”
“你大可以从大门走进来,别人完全会相信‘温润如玉’的许公子有理由和肆意妄为的纨绔少爷一起。”谢衍没有了平日里的放荡不羁,五官俊朗,轮廓分明,独那双桃花眼魅惑三千,里面尽是冷意。
“谢衍,你可知,每日隐藏自己的真性情,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温柔的模样,别提多恶心了。”许韫玉不因谢衍的话而生气,反倒又抱怨起来。
“许韫玉,你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谢衍毫不客气的骂道。
“得,得,我不说了。”许韫玉见谢十三正欲向他走来,他回忆起以往因为多嘴,被谢十三丢出去的情景,不由得身体一颤,转移了话题,“谢衍,今日相府的那三位小姐,你看上了哪位?”
谢衍一个冷冽的眼神飞过来,“你想作甚?”
许韫玉连忙摆摆手,“别用这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作甚,只是觉得那二小姐美则美矣,看着温柔端庄,但是却是个善于伪装的,和她一起生活,肯定很累。
三小姐就是个没脑子的,而且太跋扈了些。
那大小姐甚合我意,一副犹如天生雪莲般的气质,虽然是冷了些,但是我相信,以我的温暖火热的心,一定可以将她的心捂热。”
“但是,没一个看得上你。”谢衍揶揄道。
“谢衍,你这么说,就太不厚道了。想我许家大少爷,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那大小姐在府中,显然是不得宠的。若有了我这个依靠,那她在府中的日子也好过些,她岂会不愿?”
“她不需要任何人做她的依靠。”谢衍冰冷道。
“你怎知?”许韫玉脱口而出,然后笑呵呵的指着谢衍道,“难不成你也动了心思?”
谢衍只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也不言语。
许韫玉心里一惊,以他和谢衍的交情,和对他的了解,谢衍是真的动情了。
“谢衍,今日在席间,我看你对那宋大小姐也没有特别的关注啊?”许韫玉也不等谢衍回答,又独自开始认真分析起来,“宋大小姐现在可是拥有凤命之人,那些皇子肯定会争相抢夺的,你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
“她不是物品,怎可以输赢来定论?”谢衍浑身的气息骤然下降,“十三,丢出去!”
“是,爷。”十三雷厉风行,话音刚落,扛起许韫玉就走,许韫玉就是靠一张嘴皮子生活,身上没甚力气的,再被武艺高强的谢十三扛着,简直没有反抗之力。
但是,许韫玉的三寸不烂之舌仍然没有停下,“谢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好色之徒,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将你多年的兄弟丢出去,下次别让我逮着你,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许公子,你少说几句,届时惹怒了爷,可就不是丢你出去这么简单了。”谢十三笑着说道。
“十三,我真的是心疼你,你在他的手底下,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许韫玉一脸的同情。
“许公子,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谢十三话音落下,已将许韫玉扔出了墙外,然后,墙外立即响起了几道骂声,见没有回应,骂声也渐渐停止了。
屋子里,一黑衣人正拱手向谢衍禀报,“爷,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谢衍一挥手,黑衣人离去,正是那取道士性命之人。
“爷。”谢十三返回屋子。
“你在这里守着,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在休息。”谢衍边说,人已经出了屋子,身后响起谢十三的应答声。
丞相府。
宋清歌的院子。
她此时已经换下了那身让众人惊艳的鹅黄色的裙襦,只穿着往日里带着补丁的衣裳。
“小姐,如今我们不用再回到庄子上了么?”西籽问道。
宋清歌点点头。
“但是老爷和老夫人还未肯点头同意,奴婢担忧事情有变。”眉俏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道。
“不会,今日祖母和我爹未当场出言阻止那道士之言,想必他们心中也信了三分。那道士是当着众多宾客所言,既然两年前他说我命犯煞星能成真,那今日这凤命也能成真。”宋清歌淡淡的说道。
“小姐,老爷和老夫人会不会派人去追查那道士?”西籽问。
“会去追查那道士的可不止老爷和老夫人。”宋清歌抿嘴浅笑,一脸的讽刺,凤命一出,又新增多少阴谋诡计。
“除了二姨娘,三姨娘,还有谁?”西籽掰着手指细数。
“三姨娘只会从二姨娘那里打探消息,她还没有派人去查那道士的实力。至于二姨娘,这次又是她娘家人出力吧。还有那些个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
宋清歌没有继续说话,蓝瞳氤氲,几乎凝结成冰。
此时,她才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痛觉,那里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口子,那是方才在花厅里面,她只不过随意瞟了一眼周景璃,恨意就涌遍了全身。
如果不是努力压制,即使有众人在场,她也会奋不顾身的杀了周景璃,为她一双惨死的儿女报仇雪恨。
现在,痛觉随着凉意,一起涌上心头,她感受到心尖的剧痛,那是再逢仇人,而不能报仇的痛楚。
“小姐,您怎么了?”西籽惊呼道,眉俏闻声,也转过身来,但是,宋清歌落入的却是另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怎么了?”谢衍疾声问道,焦急而愤怒,他以为宋清歌是在府里受了委屈。
宋清歌脸色惨白犹如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单薄的身体仿佛秋天的枯叶,摇摇欲坠,即使稍微用力,也能让她粉身碎骨。但是,那蓝瞳里面,是一股比金石还坚硬的绝然。
“放开我!”宋清歌声音放慢了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
“丫头,你怎么了?”谢衍急切的问道,将宋清歌紧紧的圈在怀里。
宋清歌用力的抿着嘴唇,就算她再如何坚强,也无法接受杀害她一双儿女的凶手从她眼前若无其事的离去。
蓝瞳里面充满了迷雾般的水汽,她此时才将目光移到了谢衍的脸上,那里有心疼和怒火。
“你们家小姐怎么了?”谢衍知宋清歌太过于坚强,所有的痛和苦,她都只会咽在肚子里,所以只有问西籽和眉俏了。
西籽和眉俏皆摇头,她们的确也不知宋清歌为何突然如此。
“放开我!”宋清歌再一次重申道,不知是否因为谢衍身上传来的温暖,让她的心不再冰凉。
她方才几乎以为,自己会因为心痛而死去。
“丫头,在我面前,你真的不用如此坚强。”谢衍说完,又对西籽和眉俏说,“你们出去!”
西籽和眉俏见宋清歌没有说话,都不给移动脚步,眉俏开口道:“我们是小姐的奴婢,不是谢少爷的奴婢。”
“呵。”谢衍不怒反笑,“看丫鬟的眼光倒是不错,你们出去吧,我和你们小姐有话要说。”
那二人还是不肯出去。
“你们出去吧。”宋清歌道。
“是,小姐。”二人方才离去,眉俏补充道,“小姐,奴婢们就在外面守着,有事就叫我们。”
宋清歌点点头。
“你想说什么?”宋清歌伸手推开谢衍,因为用力过猛,碰触到掌心的口子,瞬间撕裂,她眉头一皱。
谢衍快速的抓过宋清歌手,看到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厉声问道:“怎么受的伤?”
“与你何干?”宋清歌想要将手抽离回来,奈何谢衍根本不肯给她机会。
“你在我心底,你疼,我心便会疼。你说是否与我相干?”谢衍边说,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拧开瓶盖,将白色的药粉洒到那伤口上。
药粉和伤口内的肌肉接触,有些疼,宋清歌微微蹙动秀眉。
“谢衍,你可恨我?”宋清歌问。
谢衍抬眸,一脸的诧异,接着便是温柔一笑,“宋清歌,我愿倾尽一生之力护你周全,怎可舍得恨你?”
宋清歌一脸不可置信,她曾经以为今生只不过是前世的重复。
如若不然,那些今生未曾谋面的人,初次见面,何来的仇恨?比如周景琅。
前世,谢衍便是间接的命丧她手,如果按照因果轮回,他应该寻她报仇才是,可是为何却处处守护她。
“丫头,难不成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是么?否则,我为何会恨你?”谢衍不解道,他和宋清歌的初见,在听到他自报姓名以后,她就表现出了异样。
或许,宋清歌的心中,隐藏了他的实力都打探不出的事。
“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宋清歌的坦率,让谢衍措手不及。
“呵,丫头,那你道士说说看,你如何对不起我了?”谢衍带着魅肆的笑意,挑起宋清歌的下巴问。
“谢少爷,你当我如此笨,那对不起你之事,怎可说。”宋清歌说着,已经闪到了一边坐下。
“小心些,伤口还未包扎。”谢衍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然后走到宋清歌的身边,撕下自己身上衣裳的一角,替宋清歌包扎。
“丫头,即使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怪你。从今以后,你可以打着我的名号,在京城自由横行。”
“说得你好厉害似的,就你那名声,我还恐污了我的闺名。”宋清歌嫌弃道。
“丫头,在外界传言中,我是有些不争气,但是,只要打着我的名号,至少无人敢欺负你。”
宋清歌只浅浅的笑着,“丫头,你为何将我送的衣服换下了?”
“我……”
“是因为不喜欢么?”
“不是。”
“那就是喜欢了。”谢衍欢喜得意,不等宋清歌开口,他又继续道,“丫头,你今日真漂亮,改日我再送些衣裳过来,你是我心尖的人,怎可让你受半分委屈?”
“谢少爷,你认为以我今时今日在相府的地位,我有银子去穿那么贵重的衣裙么?”宋清歌道。
谢衍沉思,的确如此。若宋清歌骤然间是锦衣加身,必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但是,有他谢衍在,就必定不会让宋清歌委屈了。
“丫头,你放心,我自会以合理的理由将衣裳送来。”
“只要是你送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宋清歌淡淡的说道。
“有我谢衍在,一切不合理的,都会变成合理的。”谢衍一脸正色,一股气势,从他身上骤然散发出来,那是睥睨天下的豪气。
宋清歌看着那双桃花眼,原来那里面不只可以有魅色,还有王者气概。
也许,这才是纨绔面具下,真正的谢衍。
“谢衍,你真会装。”宋清歌道。
“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是真实的。”谢衍将包扎好的手握在手里,认真的说道,他从那伤口的部位和形状,还有宋清歌指甲里面的血迹,已经知道了那伤口是她自己所做。
但是,他却不想问缘由,就像,他一直不知,宋清歌为何如此坚强!为何会问他,是否恨她?为何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可,这些都不重要,他深信,有一天,他定能走进她的内心,不为探知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是让那颗心不再孤单,愿意与他分享一切。
即使快乐,亦或悲伤。
“对了,那道士,我替你解决了,你无需再担心会有人寻到他。”谢衍道。
“那他儿子?”宋清歌问。
“已经安排妥当,后半生定能无忧。”谢衍说,“你不像是会心软的人,为何同情他那儿子?”
“稚子无辜,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宋清歌苦笑着,冷淡的说。
谢衍听出了许多的味道,但是也不再细问,他看到了宋清歌落寞的眉目,浅淡的忧伤。
作者:木槿向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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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第二十六章 做此衣裳者的心思,真真是世间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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