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罗子溢、杨茜尧、李彩桦、黄浩然、张智霖等人主演的网剧《家族荣耀》播出以来,因其复仇、内斗等狗血剧情引起话题。

全员恶人演了什么(成也狗血败也狗血)(1)

这部讲诉马家三代人之间跌宕起伏、休戚与共的家族故事,希望振兴港式豪门剧的招牌。对标过去两年引爆热潮的韩国狗血豪门剧《Penthouse》(《上流战争》/《顶楼》)。

根据豪门恩怨编撰的影视作品,透过镜头把我们带进豪门的高墙深宅甚至闺房密室,让我们间接地过了一把豪门生活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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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商战剧或争产剧曾是港剧的一大优势剧种,不过此剧种的没落,除了题材日渐匮乏外。有人说,也与内地的生活水平逐渐攀升,有钱人的日子不再雾里看花有关:「以前《大时代》、《创世纪》怎么拍怎么信,到了《流金岁月》将信将疑,最后一波繁荣是《溏心风暴》和《珠光宝气》,强弩之末的《名媛望族》辉煌已不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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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地80后一代都是在《大时代》、《创世纪》的熏陶下,明白了什么叫豪门商战片,虽然充满了勾心斗角和大部分人未曾见识过的富豪生活,但剧集的核心精神始终是创新奋斗、创造奇迹的港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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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在1999年播出时广受好评,陈锦鸿饰演的「许文彪」,向罗嘉良饰演的「叶荣添」破口大骂香港畸形楼市,当中对社会的控诉至今仍影响着不少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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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播出的《流金岁月》,作为时装商战剧种,也是现在不少观众心中的经典之作。剧情讲述罗嘉良饰演的「丁善本」在商场上是个王者,为了保护养父的基业,他愿意使出辣招。然而他在家庭、亲人中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就算挂名弟弟丁善行陷害、憎恨他,他都仍然没将对方视物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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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豪门争产,一定要数《溏心风暴》系列。无论是第一部《溏心风暴》还是第二部《溏心风暴之家好月圆》,都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剧中的几个灵魂人物总是时而温馨,又时而闹得家不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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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播出的《珠光宝气》,绝对是TVB花重本制作的大剧,长达82集,拍摄时间更是长达一年。该剧最为人称道的是编剧妙笔生花,戏里道破上流社会的生存法则,戏外被观众将每个角色与香港富豪一一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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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TVB在2017年与企鹅影视合拍的《溏心风暴3》、2018年与爱奇艺合拍的《再创世纪》接连失利,家族商战剧便几乎从港剧市场上消失,直到今年《家族荣耀》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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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得不提及《Penthouse上流战争》在整个亚洲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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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3大无线电视台KBS、SBS、MBC近年饱受有线台和OTT崛起的威胁,收视低迷。为重振声势,SBS在2020年10月推出共3季的狗血复仇剧《Penthouse上流战争》,以高规格质感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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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费和档期都有限的状况下,如何找回观众、提高电视剧收益,成了最大课题。以《妻子的诱惑》、《华丽的对决》缔造高收视率的「狗血剧教母」编剧金顺玉,与导演朱东民搭档,获得SBS青睐。除融合敏感的社会议题和悬疑色彩,金顺玉擅长的狗血剧元素—不均、身世之谜与复仇,一个也没少。

金顺玉笔中的世界,杀人可以无罪、死人可以复活,因不讲究逻辑,批评声浪不断,但她担心的反而是:「能否让这部戏,到最后一秒都很疯狂?」

不合常理的剧情反倒成了《Penthouse》魅力所在,第一季收视从首播8.2%,至大结局翻涨至30.5%。第二季首播首瞬间收视飙至20.9%,改写8年前《来自星星的你》的火爆纪录,第12集的全国收视更超越首季,高达29.2%。另外,前二季相关影片点击次数累积破亿,第二季开播以后连续6周蝉联电视剧话题榜冠军。

有韩国大众文化评论家分析:「观众因剧情荒谬觉得又气又好笑,反而更容易陷入这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世界,甚至发展成『还需要跟这出戏认真吗?』的局面。因为跳脱常理,所以不必想太多,只要感受充满刺激的幻想世界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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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thouse》成功的另一关键是制作。它舍弃长篇剧的制作模式,以迷你剧形式分3季制播,单集制作费调高至6.7亿韩元,提升狗血剧规模与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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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顺玉负责写出吸睛的剧情,导演朱东民拍摄时则特别注重影片的「高级质感」和「场面调度」。加上SBS的强项就是美术道具组,美术指导、CG团队都非常优秀。剧中虚构的「赫拉皇宫」外观靠CG打造。美术指导李河正参考18世纪法国洛可可风格,并结合装饰艺术设计内部,以石材、金属、丝绒等素材规划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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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荣耀》的编剧深谙「傻白甜」人设早已过气的道理。剧集一早已经暴露了李彩桦饰演的贾洛仪嫁入马家的目的是复仇,且非常妒忌杨茜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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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人畜无害的杨茜尧逐渐开始发威,露出腹黑本性,令网友惊叹原来她才是幕后大Boss。由选美到做记者,再到嫁入马家、暂代CEO等,她早已计划周详,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在这座豪门森林里杀出一条血路;其他各个角色则都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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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过分强调狗血带来的刺激和爽感,《家族荣耀》可以说一次去到尽,带来的反作用就是剧集人物的扁平和剧情的单调。一个接一个的阴谋,而一个阴谋从谋划到揭晓不会超过两集时间,前三集播完后,观众就知道了「好员工」马展鸿想复仇、「好丈夫」马耀祖已出轨、「好姐妹」贾洛仪其实在利用甄芯……

而在「全员恶人」的设定下,多数角色都是利己主义者,以往港式家族剧所强调的人情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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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样是三女主三男主的《珠光宝气》为例,剧中的角色康雅思、康雅瞳、康雅言、贺峰、高长胜、贺哲男都塑造得十分立体,尤其是极佳地展现出每个角色有血有肉的掙扎,每个角色都有一种富有缺陷的魅力。

直到今天,在不少内地平台上,仍有不少TVB迷为《珠光宝气》制作了一系列的角色拆解和剧情分析。这部2007年的作品,能在十多年后还被解读和再传播,也应证了那句经得起推敲的才是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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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看《penthouse》,去年9月这部狗血豪门剧第三季迎来大结局。原本收视口碑皆备的《Penthouse》,第三季的剧情走向越来越不受控,接连几个角色死完仍奇迹生还,被观众狠批过分不合理,编剧又多次安排同一演员分饰多个角色。

在大结局播完后,网上几乎都是批评和不满的声音,观众都表示:「所以为什么要拍第三季?」、「历代级的狗血烂剧」、「看的人都觉得浪费时间浪费生命」、「这种垃圾结局为什么要延长两集」等。

而在豆瓣上,有网友这样道出港式豪门剧衰落的原因:「这几年的所谓家族商业巨制,完全没有了这种精神,剩下的只有钩心斗角和看似已经落后的『炫富』,真正商贤戏份只剩下保护既有利益的金融游戏、内卷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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