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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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体是一种似诗非诗的假冒诗,应该不能成为诗。意思是,了无诗意,徒具诗形的文字堆砌。
其实,这个命名,本身并不具备科学性,因人划线,多有谬误,况且,并不确实。人说某地人品性差,但也有道德模范,有朋友开玩笑说我们河北历史上多出汉奸,殊不知,河北是抗日的主战场,地道战、地雷战,都发生在河北。所以,是不能因地域划线的。毛主席是我党和新中国的缔造者,他的诗充满革命的乐观主义和英雄主义气概。李大钊是我党的创始人,他的“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却是百年经典好联。论资排辈,在上述两位面前,有几人能够称得起老干部呢?但这两位伟人,都是诗词高手。可见,老干部与老干体,并没有确切的关联。但把徒具诗形,缺少诗意的文字,说成“少儿体”,反倒是真切的,而且有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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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宾王很小就写过,“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首诗除了对鹅有形象的描述外,并无诗意,这应是比较早的老干体了;红楼梦中,贾政让仨儿孙同题作《姽婳词》,倒是年龄最小的贾兰,写的是一片大而空洞、老气横秋的话;泼皮贾环,反而比当前网络诗词群里的多数大家,写得好多了;而宝二爷写的诗,纯为心事,情不可已,诗中出现了,“天子惊慌恨失守,此时文武皆垂首,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闺中林四娘”,这样的诗句。让诗的主旨高于贾环、贾兰,也远远高于书中的众宾客,成为红楼梦中,节外生枝而又光辉的篇章。其实考据贾兰的诗,格律也严谨,诗旨也鲜明,毛病当然难找,但最主要的是,恰恰就不具备感动读者的元素。这正像贾瑞垂涎凤姐美色,得了相思病去乱投医,西医找不到病症,但中医却明证为无神,无神的最终,是死人。贾瑞最终跑马盗汗,耗干而死。这种干尸一样干诗,只不过同贾瑞一样,貌似人形,实无灵魂,没有真情实感罢了,这种现象,传统诗论称之为“无神”。这是西方美学解决不了的问题,正是中国文化和中国美学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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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神”才能感动人,无“神”就不能感动人。作品与读者之间,是靠神来互动的。中文词汇里有“神交”一词,实际上是对文学鉴赏的形象说明。如果说,神是抽象的,那么,磁场也是抽象的,但对铁有不可思议的吸引力;假如你的作品,让人爱不释手,也有磁场般的吸引力,那一定是作品有神。
如果把有神与否,确定为老干体的判别式,那么,人们就会对许多貌似诗形的文字,瞬间做出鉴别,让那些滥竽充数,盗取诗名的人,原形毕露。但充当老干部毕竟尚有荣光,倘若与三岁小孩的涂鸦同类,写出的东西,原是小孩儿的玩意,就真的错把羞红当酒红了!所以,“少儿体”,成人是写不得的!
20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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