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三儿子叫守望,长我三岁,所以平时我总是以三哥称呼他,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大伯的儿子?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大伯的儿子(叔叔的三儿子)

大伯的儿子

叔叔的三儿子叫守望,长我三岁,所以平时我总是以三哥称呼他。

三哥是村里最窝囊的人,当时在生产队的时候,队里的老少社员,都可以支配他,所以队里凡有的脏,累,唢碎活基本都是他干。有一次夏天,有人作贱三哥,叫队长画个圈圈,让他蹲在里,到晚上了,也有意不叫他出来,结果第二天早上去看,三哥依然蹲在圈圈里,任凭蚊子咬了一夜。

因为三哥家的成分不好,直到三十岁出头才由亲戚给他介绍了个江北兴化姑娘,姑娘虽二十左右了,可说话还奶生奶气的,没有胸部,也没有屁股。结婚后有一次,村上一个爱开玩笑的三十多岁男社员,在三哥媳妇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下,又伸手在她胸部摸一把,对三哥说:“还没发育你就睡了她?”羞得三哥媳妇只会蹲在当地哭,而三哥反呵斥媳妇:”人家是跟你开玩笑的,哭什么!

三哥虽窝囊,但手脚十分勤快,做什么事都到边到沿,并且很卖力。所以在生产队时,社员都很愿意和他搭伴干活,因为和三哥搭伴自己可偷些赖,或者自己做得不够到边,三哥能弥补。

特别是上面每年分配下来的大型水利工程,缺了三哥也真不行!因为三哥是百分之百的伙头军。

上河工兴修水利是生产队社员一年四季难得能在另一种份围中劳动的事。所以同样是手锄肩挑的劳动,但社员们都很乐意。集在一起吃大锅饭和大白菜烧肉,特别香也特别抢食,晚上住在一起,说说山海经,道道天南海北的路边消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天气好每天都能看场免费电影。不想看电影也可以三四人约好坐在被窝里打朴克,玩棋。如果天气不好,懒觉竟管睡,谁也不会来扰。相比生产队那种长年累月的单调乏味,这里更有一番新的生活情趣。

但那做伙头军这不同了,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别人看电影玩朴克时,他还在洗碗刷锅烧水,忙得不亦乐乎。二三点钟就得起床,十一二点才能上床。不管天晴下雨,生产队几十个人的吃饭喝水等,却雷打不动要件件周到。饭菜做得好是份内事,做得不好,那这会遭鹅嘴鸭嘴的喙。当然也只有三哥能受得了。

现在三哥已快奔八十了,一身的病,特别是稍出力就气闷心慌,心就像要从口腔中跳出来一样;县城的几家医院都看到了,每进一家医院,医生只大概问下病情,就检查化验单子一大堆,心电图,cl,核磁共振,静脉抽样,等等,大把的钱都交给了检查设备,然后医生瞧瞧化验单,检测单,开了一大袋口药。可药吃完了,病情根本没好转。又一次次去查,县市级医院的医生说,你的病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是转院去省级医院看吧!

三哥又由儿子倍着去省人民医院,自然又是抽血样化验,cl,核磁共振,心电图等检查个遍,住了好几天院,又开了许多药,回到家,药吃完了,病还是病。

病没看好,而自己的一点积累用光了不算,也拖累了二个儿子背了几万元的债。三哥绝望了,他再不想拖累儿子了。之后三哥这样不看医生,不吃药,在家等死。

新年我去看他时,已很瘦了。看到我只是勉强笑笑,无力地叹了口气说:我一动不能动了,这样活着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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