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自古多情空余恨下半句(多情自古伤离别)(1)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其雨也,一名人心痛,时若有所归,心湿漉者,漂流岁月。一任群芳,百花鲜研,随流随落。六月,草木茂盛,群花灿烂,人间好时,一香贪欢。但读永词,犹此时梅雨也。每欲久之,迟迟缠绵,心底生梅,方得味耳。时之阴晴不可得,而心之圆缺随宜调。当是时,借风一缕,云一朵,雨一场,盛世山河、碎人生,草木花木,绿树林阴,景物更丽。

人生无绝美,总有犯者无补过。庶事已久为风所潜掩,而我辈当起其末,识其一二,非放不下,为某无意所牵。咸云“恨丛生为生,瑕疵偶现为实”,不知永为缺美也?但以一句“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此山水阔之人,便无端生浪子,不须浮云,但低吟一杯,歌以繁华,掩其落魄。其孤傲亦好,无意亦罢,人生如此。美时,为曾经戏言,独守深闺,以终年老。其无意如此,遂开半掩轩窗,记往事。昨夜红楼,芳心可也,良辰美景,竟不敌一丝之记。彼执一人,既决一展宏图,以报国家,岂肯终日许海誓山盟,将容催老?命多眸子,犹来也。浅斟低唱,远离浮名,纵千般不愿,亦无可奈何!

自古多情空余恨下半句(多情自古伤离别)(2)

命犹红丝,签定尘缘,纵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亦无以易终。万象森罗,东恒河一粒,流沙落叶,悉有成迹,执意偏离,但魂魄消散,灰飞烟灭,连葬流年。或时信宿命,不甘遂输无意戏言。彼儒者,夙愿一通仕途。但不知善变者心背竟何所祟,何苦当以一言戏为真,况坐拥天下九五至尊,胸襟何故薄?实非天子小心,但有路疏同归,亦止欲取人才,治其大好河山,浅斟低唱,何须浮名,百官沸腾,呼之何容?不信宿命,亦不肯奉缘,徘徊于烟花红烛及文雅之间,不能置之。其注定是落叶一片,回不去枝头,又不远矣。或时止须一缕阳光,暇午后,近某扇长开寺门,访寻僧踪,求取心经,止一邂逅,便可参悟光阴。

其为幸,虽不胜夙愿,在文学,光辉一笔。红尘滚滚,人海茫茫,浪子无情者,没草黄土下,无字碑一所,心不甘者。人知诗否,更无读空笺,后人途径,见突丘者,或时忆此孤坟也。岁月若此,未尝平公,然犹好生,虽天未曾有余迹,而余已飞去。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人生随平明日落,莫可一生圆满。恨本一美,人生过完,便失生意,岂知苦乐甘味?且令取自破心,温一壶香茗,往读一阙宋词,以婉润渴情,又适善时,捻珠一串,读唐诗一首,空灵词雅,涤魂浊魂,尚自岁时静好,今日清风素日。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宜为良辰好景虚设。纵有千风,更与何人论。

自古多情空余恨下半句(多情自古伤离别)(3)

次相逢之词,恍然自悟,行必有后,爱必过而后知之,物必失而乃知惜之。花落老病死长短,总有一端。卿或许前参透,但未曾经历,便不刻骨铭心。真是历历千山,偿百味淡然,非一帆风顺如初光阴。信词人之苦痛,皆曾经历,但深浅异态。品读宋词,品似曾相识之甘苦,读者蕴藉之词也。闭目思词人自由,恍惚间,辄有光阴一段,杂以相似,犹见恻绵。循情读之,发见今时,词人一朵花微笑,同为雨泣,离别悲伤。

恒敬每爱文字,不能自拔,慈悲为怀,留情于众生,以漠自给。喧嚣尘俗,人流如织,久难见其曾经红楼绿窗知己,惟在文字音乐,轻易逢其与汝缘定三生者。但以一曲一段文字,将相去千里,素不相识之事,牵绊至此,相知相爱相惜,如此而直。千岁前婉约,千载后豪放,凡黄书纸,辄余余留思所返之风月往事。文字,兼良药也,可以助时抚而伤也。当悲为习,孤独为享,汝乃生人可无匆匆,红尘中更有汝别堂。且以词人为故人,或更知词者之悲,愈知山水长阔之生。故人坠于彼,我扶之;出一手,记足下之坑。

久之,心湿漉,任君所晒,不干。品读宋词是一事,必于当时沉心,于未湿时抽身出来,如品一杯香茶的回甘,饮而不味,徐而复没余温。及抽身,再置诗以润泽之。使唐诗空灵洁涤之后,复放宋词,则世事透彻,人心一维摩境界,无复惧惧。宋梨花雨消磨。

词人虽罢观遍于青楼,寄情风月,醉卧花丛,怜香惜玉,风流坎坷之一生;而少命仍发芒角,但于宋词中寻避雨之港,既过,各去一媚之光,温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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