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飞行的直升机掠过，我从午睡中醒来。
打开电视头条新闻：人类救星李天的最后一场发布会。
我穿好衣服走出别墅，空气布满海洋的味道。
我走上白色快艇，带我驶向海中。
左侧天空又飞来一架，这次是武装直升机。
右侧一千米远的地方有两辆巨型船只停靠。
千米外就是，数千米深的海底悬崖。
千米内的海是浅海，巨轮无法航行。
左边一艘是最大的石油运输的巨轮，却经改装来装其他东西。
右边一艘是破冰船，我在杂志上见过只在北极，南极冰域航行。
李天都请了些什么人。
到岸了，西西在迎接我。
“今天往左侧走。”
“这条路没走过，我跟着你。”
沿着海边的沥青公路前行。
走了10分钟，前方到了球型会展中心。
外壳依然用希腊汉白玉打造的。
球型内部装有3000多只摄像头，直播时全球的人能自由切换任意观看角度。
我进去发现只有四十个人。
全都坐在贵宾席，一共四排人。
有前水果公司的CEO，前NASA的局长，阿联酋王子，前中国外交部长。
第一排杨医生，右边安娜，再右边是李天。
我往前走着，李天回过头来，起身站起来。
“你准备得如何？”
“我过去两天，每天工作18个小时。”
“工作狂。”
“我等待这天很久了。”
“你不困吗？”
他睁大眼睛笑道，“每天喝2杯咖啡，10瓶无糖可乐。”
“注意身体。”
他看看手表说，“七点开始，现在还有20分钟。”
他今天穿着一件靛蓝色的衬衣，头发是全往往后梳的。
“你快上去吧。”
我坐到安娜右边。
李天站在舞台右侧。
“5，4，3，2，1”
七点了，安娜做的广告开始播放。
整个屏幕都是靛蓝色的海水，充满了海浪的声音。
中间一颗亲切的克隆眼球，年轻活力。
装有高科技的摄像头，完全角度自动对焦。
生产工艺都是全自动流程。
持续一分钟场下全都在拍手。
李天走上舞台中央，聚光灯追着他。
这颗眼睛的克隆，完全取自自身干细胞，让眼睛焕然一新。
其中装有100亿像素的摄像头。
还装有最先进的人工智能芯片，仅需两天就能自动识别出模糊方位，进行全方面自动对焦。
永不疲倦无需努力对焦，永恒的清晰。
还装有最先进的脑机接口的芯片，过去的脑机接口芯片在脑中太危险。
将芯片装在眼球中，通过视神经连通大脑。
眼球的画面时时传输到手机，电视，云端。
李天背后两副图像显示出来，“这是我的左右眼图像。”
“我现盯着公司最美的COO安娜的红唇。”
“能看到毫米级别的水熊虫在蠕动。”
下面的人传来笑声。
这时李天抬头看着天空中。
图像左侧显示一颗月球，连山脉都清晰可见。
“右侧图像是中国探月卫星的实时监测图像，两幅图几乎一样清晰。”
下面传来众多掌声。
李天说，“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价格了。”
“过去这个领域的设备需要1亿，杨医生公司统治着高端市场。”
“现在70%的功能，只需10000元一只。”
“定金付50%，需要的话现在就预付，六个月后发货。”
下面传来尖叫声，剧烈掌声。
下面的人肯定买高端版本的，但他们都是李天的朋友，真心为他高兴。
舞台右侧有小型的液晶屏，显示多少人付款。
数值不停飙升5分钟内，显示有1亿人付款。
我喊道，“大概是10000亿元？”
安娜皱着眉头在电脑反复核实，“的确是。”
“厉害的人挣钱这么容易吗？即拯救了世界，还能挣这么多钱？”
安娜站起来鼓掌，“李天探索的新领域，让他不靠过去的财富，再次冲击世界首富的位置。”
大家全都站起来鼓掌，好像经过了艰难的奋斗，终于有了成果。
李天站在台上好像有点累，不停在揉眼睛。
同步左眼视野的图像，模糊起来，扭曲起来。
李天2分钟没说话了。
突然他的左眼，流出了黑色的液体，整个左眼球被扯出来一截。
李天还在不停的揉眼睛。
原本高兴的大家一直盯着数字屏幕看，没注意李天。
数字开始下降，从1亿降到1000万。
下降90%。
我问安娜，“还能下降？”
“预付定金，在24小时内都能撤销的。”
“我感觉李天不对劲。”
安娜冲上前带着麦克风说，“设备组，掐掉图像。”
对外直播图像立马显示成无信号。
我冲上前扶着李天，感觉到他非常愤怒，还在对着左眼发脾气，在不停的揉和捏，使劲眨眼间想恢复功能。
“别揉了，我扶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我扶着他往会展中心的小房间赶。
安娜喊道，“李医生准备一下，下半场发布会靠你救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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