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高玉宝因病医治无效

于12月5日16时12分逝世,享年92岁。

遗体告别仪式将于12月7日在大连市殡仪馆举行。

松山战役最小的儿童(半夜鸡叫作者高玉宝去世)(1)

著有长篇自传体小说《高玉宝》的“战士作家”高玉宝,2019年12月5日16时12分在大连逝世,享年92岁。微博认证用户“高天晨”表示,“握着爷爷的手,陪爷爷走完了最后的旅程。老人意识清醒的时候,曾经大哭,称自己看不到台湾解放了……心脏停止的时候,父亲抱着他,唱‘我是一个兵’。”

只上过一个月的学

却写出200万字的小说

高玉宝1927年出生,15岁做劳工,17岁学木匠,1947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在辽沈、平津等战役中立大功6次。高玉宝被誉为“战士作家”,《半夜鸡叫》正是源于高玉宝自传体小说《高玉宝》,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松山战役最小的儿童(半夜鸡叫作者高玉宝去世)(2)

1962 年保送进入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学习。高玉宝仅上过一个月的学,却先后写出总计200多万字的作品,除了自传体长篇小说《高玉宝》,还有长篇小说《春艳》《我是一个兵》《高玉宝续集》,并发表100多篇短篇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等。《高玉宝》中的《半夜鸡叫》《我要读书》等章节编入中小学课本,家喻户晓,《半夜鸡叫》还曾被拍成木偶电影。

松山战役最小的儿童(半夜鸡叫作者高玉宝去世)(3)

自传体小说《高玉宝》

他用了一年零五个月画出来

谈到创作《高玉宝》一书,高玉宝曾说:“我跟着部队从北方打到南方,一直打到湖南、广西、广东,一路行军作战,一路艰难地写书。

写书过程中他遇到的最大困难是识字太少,不会写的字他就用图画或符号代替。那篇著名的《半夜鸡叫》就是一半写一半画出来的。

“当时‘半夜鸡叫’四个字我都不会写。‘半’画了半个窝头代替;‘夜’字画了颗星星;‘鸡’的繁体字最难写,我画了一只鸡表示;‘叫’则画了一张大嘴,张着口大叫的样子。”小说《高玉宝》手稿,如今陈列在北京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里。

松山战役最小的儿童(半夜鸡叫作者高玉宝去世)(4)

高玉宝的入党申请书,翻译过来是“我从(虫)心眼里(梨)要入(鱼)党(铛)”

毕飞宇:“和南霸天与胡汉三这些反面人物比起来,周扒皮更像一个坏人“

南京作家毕飞宇曾在一次演讲中提及《半夜鸡叫》。当时他在题为“文学的拐杖”的演讲中表示,“想说说周扒皮的顾忌,这个顾忌是有价值的。作者一不小心流露出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叫‘世态人情’。”

《半夜鸡叫》写于上世纪50年代,写一个叫周扒皮的地主压迫长工。照理说,长工应该是在天亮之后,也就是鸡叫之后才起床去干活的,可周扒皮很狡猾,每天天不亮就去学鸡叫,引得村子里的公鸡都叫唤起来,长工们只得起床,下地干活。后来,农民终于知道了这个阴谋,他们把周扒皮抓住,暴打了一顿。

在毕飞宇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对这个作品心存疑问。“我觉得这个故事不够革命,故事里所描写的地主还不够坏:周扒皮为什么要去学鸡叫呢?多此一举嘛,他完全可以手拿着长棍或皮鞭,天不亮就把长工们的房门踹开,然后,对着农民的屁股每人就是一鞭,大声说:‘起床!干活去!’周扒皮可以这么干,他偏偏没有。地主要剥削长工,这是一定的。但有一点不能忽略,无论是地主还是长工,中国的农民就是中国的农民,脸面上的事终究是一个大问题,很难跳出这样一种人际认知的框架,那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里头有日常的规则、生活的逻辑,或者说文化的形态。这个文化形态是标准东方式的,那就是打人不打脸,这也是乡村的礼仪。于是,好玩的事情出现了,周扒皮和公鸡产生了关系,公鸡又和长工产生了关系——不是我在逼迫你们,而是公鸡在逼迫你们。在这里,公鸡不再是公鸡,它有了附加的意义,变成了一个丧尽天良的地主所表现出来的顾忌。”毕飞宇认为,就因为这么一点世态人情,使得周扒皮这个人物有了特点,“和南霸天与胡汉三这些反面人物比起来,周扒皮更像一个坏人,进一步说,他有点像一个‘人’了。鸡叫构成了《半夜鸡叫》的戏剧性,折射出周扒皮人性里的复杂一面。”

缅怀!

综合来源:上观新闻、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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