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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岳公子奉旨传事 黄小姐私会才郎(上)

神仙聚会在一堂,商议破阵保君王。

设计定谋还未就,城外讨敌把声扬。

闲言少叙。话说王禅闻得王敖之言,遂即说道:修书不难,还没有晓得角山路径的呢。真人说:待我算一算,看是何人可以去的。遂掐指寻文一算,说道:十日之内,有一个人来,他便去的。真宗说:既是如此,且大宴公卿,养息精神,好准备打阵。遂即摆上宴来,大家畅饮,暂且不提。

且说金雷被黄凤仙打折一背,小校抬他,见了元帅。黑杰说道:怎么来?金雷说道:阵外有一小将,被混元旗卷下马来,末将要掌他献功。阵外有一员将官,说着我让给他罢。手一伸,不知来了什么东西,把末将的右背打的折了。黑杰闻言大怒,说道:好奴婢,焉敢如此!遂与丹药,给金雷拨在疮口上面,分付道:你只是要多加仔细巡营,查防太阳阵的动静,若有破绽,咱好报仇。金雷得令而去,接下不表。

且说黄凤仙令小校将公子拾着,进了自己的帐,把公子放在定魂床上。原来那床也是一件宝贝,能大能小,将人放在上面,就睡着一般,一千年也不能醒,而其实也死不了,只是心想何物,何物即至。当时岳公子在那床上,如醉如痴,百事横来。

正在那金銮殿上朝万岁,就在这天门阵里大战争。

行是那金榜以上提名姓,忽然间虎帐以内作元戌。

好一似庄周幻花胡蝶梦,一个个夜入南柯总是空。

只落的混混沌沌无定见,又落得杳杳冥冥似梦中。

不言公子在定魂床上,却说小姐到了夜定更深,私意自起,到了床前,将公子扶下床来。那公子虽有不便,睁眼一看,只见有一女子,美如碧玉,暗自思道:这定是一个神仙了。

若不是南海水月观音现,怎能勾死而复生又还魂?

临面前屈背躬身连称谢,我只是没世不忘再造恩。

黄小姐走向前来,

但见他玉腕轻扶呼公子,那佳人粉面通红不好言。

岳公子灵心观罢知就里,只得是顺水推船到巫山。

岳公子见轻如飞燕,俏若秋娘,说罢呀。

虽不比良宵夜月芙蓉帐,俺暂且窃玉偷香效韩郎。

听他那历历莺声如红雪,又打上娇颜柔态俏女妆。

现放着胡麻有分桃园约,又何须沈舟别处竟蓝漒。

虽然说露湿芳草如捻指,却不道古有情丝徧秋江。

至于今赤绳未卜联谁氏,俺何不秦楼暂醉粉花香?

但得的春宵一刻千金价,料想那婵娥应自惜红妆。

话不必重叙,二人来至后帐,早已孔雀屏开,合欢设宴。

这正是锦帐春帏翠蒂垂,好一似一天云雾锁庭帏。

只如今天台俱是桃花燕,又何虑蝶采蜂狂花易催?

虽然说重门不锁相思病,怎能如举案齐眉得所归。

虽然说渔郎未返山阴棹,怎能如信语低声话翠帏。

虽然说漏鼓频吹惊花放,他只图雨覆云翻现笑眉。

虽然说洪波易断蓝桥约,那知他凤侣鸾俦愿急随。

虽然说风吹比翼情未稳,早经过严霜捣成药一堆。

这才是闲花有意来春苑,也只得一任刘郎去复回。

第二日早起,小姐把公子藏在帐中,一连住了七八日,果然恩深似海,义重如山。到了九日晚分,二人对坐饮酒,公子向小姐说道:幸蒙大恩,又蒙见爱,但此处原非久居之所,意欲同小姐回国,未卜尊意允否?小姐说:我已思之熟矣,但我的母亲现在野马川,我若同你去了,母亲必然受害,不如修书一封,送你回城,连差人去取我老母,我自有脱身之计。公子说:多谢美意。话不重叙。到了此日更深,小姐整酒与公子饯行。修书已毕,交于公子。公子说:不去了。小姐说:怎么话?

公子道影只形单长自怜,小姐呀何幸前生种蓝田。

现如今鹊桥得驾恒河渡,怎能勾渔郎再到武陵源。

虽然是刘阮自有归来路,只怕郡天台已自绩重关。

虽然是痴心不负蓝桥约,只怕那雾障云迷楚岫寒。

虽然说故园莺声堪倾耳,却不道离情难上洞庭船。

虽然说崔薛应有一丝分,只怕那神女不把梦巫山。

黄小姐闻了此言泪如雨,尊了声公子在上听我言。

但得的真可堪共寒梅老,又何虑今宵明日各一天。

任从他满目开花迎人笑,俺只是守我寒梅耐岁寒。

虽然是红兰已付东君意,还只伯春风不度玉门关。

我这里疾心但等不失信,你不要泛舟别处唱采莲。

若等到鸿雁不来秋色老,还不知多少离情损少年。

公子无及奈何,方告辞起身。小姐牵马取戟,私开辕门送至阵前。这一晚,夜凉如水,月白风清。

公子说北向天台访玉真,怎奈何三山不见日沉沉。

相别后阵阵一旦深似海,从此后萧郎不觉是路人。

从今后日落云烟都是恨,只落得水流花卸尽伤心。

淮备着花明独坐间金剪,只落得竹窗游春冷翠裙。

公子说:小姐请回去罢。小姐说:前途保重,万乞留心。二人分手,公子前行。且说公子出营时,早被对阵小校看见了,飞报金雷。金雷报于黑杰。黑杰说道:若是逃走的将官,赶去拿来,算咱的一功;若是私放的,不可杀害,拿来审问一个明白,好和太阴阵算账。你去追赶,我先行至同台城那里等他。金雷听令,上马提刀,来赶公子。那黑杰出的帐来,把金光一纵,早到同台城壕以外伏下。

这正是岸边埋伏金晴兽,那防备堤内深藏玉爪龙。这话不表。且说黄小姐回到帐中,见那浩月当空,檀郎不在,遂举笔在那罗帐以内写诗一首。

诗曰:

太阴阵内思悠悠,一种相思两地愁。

月色不知人事改,夜深犹到粉墙头。

小姐方才写毕,小校来报说:不好了,有人赶了公子去了。小姐一闻此言,遂出帐牵马就走,猛然寻思道:我这样去法,倘被人认出,反为不美,不如女扮男装。遂取盔一顶,戴在头上,上马提刀,随后赶来不提。却说公子正走,忽听的背后銮铃晌,回头一看,只见一人,凶如恶鬼,猛似妖魔,堪可赶上,也不敢迎敌,催马逃生。离城濠不远了,只见面前一人,站在涯前,大喝一声,说道:逃走的将官,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受死。岳公子见他并无衣甲马匹,催开坐骑,剌一枪来。那人用铁禅杖架过,劈面迎来。谅公子怎敌住黑杰。

只见他马步盘桓三五趟,却早已散乱金禅五色旛。

公子主意,也不敢与他死战,只是要闯将过去,逃命好走。不想招架不住,倒将回来,正遇金雷那个贼,举刀劈来。这公子用战戟架过,往东就走,若不是黄小姐打折右臂,公子连这一刀,也是招架不住。黑杰见公子走了,心中大怒,把金光一纵,赶上公子面前站下,大喝一声,说到:快快下马受绑。公子就慌了,催开坐骑,倒扑天门阵而来。只听见金针响处,一人喊道:吾乃宋朝将官,公子向我来。一言未尽,那公子已至面前。小姐怕他认的,说道:好孽障,看我的宝贝到了。遂将左手剑祭起。黑杰一见,把金光一纵,早已出去百步之外。原来小姐这剑是鱼肠剑,百步以外便不能伤人,小姐遂取剑在手。黑杰见没有剑了,又纵金光,赶在马前举杖就打。小姐用剑架过,遂将飞云杵祭起,大喝道:好妖僧,看我的剑又到了。黑杰闻言,遂纵金光而走。他不晓的这飞云杵利害,上透三十三天,下打幽冥地府,任你走到三清佛祖面前,难免追魂取魄。但见祥云紫云雾,笼罩上下,冷气寒光,迷满乾坤,从头至尾,连鑽有八尺还长,连楞面比斗口还粗,遍体霞光,满身火焰,左右盘旋,翻腾上下,总是振天宫的火龙,蟠玉树的金蟒。那黑杰方才站下,被那杵顺风打来。

只听的响亮一声天盖碎,把肖后架海金梁折半截。

可惜他一身道术成虚梦,只落的入夜游魂空自嗟。

小姐飞云杵打了黑杰,后面金雷一见,吓的魄不附体,催马逃命而去。小姐又叫道:公子招我来。公子来至近前,仓皇之际,不能相认,说道:是那一家救我的性命?小姐说道:是我。公子闻其声音,方才醒悟,说道:小姐你在哪里来?你本是现世救苦活菩萨,又蒙天高地厚再造恩。小姐说道:自你出阵之后,我只是放心不下,因此随后跟来。公子说道:似此小生杀身难报,多谢你救命之恩。小姐说:今日打死了番官,明日陀头必要追究。那一封书,你且收了,且不必差人去取家眷了,再弄得两头不遇籍了。公子说:何不趁此机会同进城池,再差人去搬家,亦未为晚也。小姐说:老母在堂,尚容别计。公子当速走,以待天明,多有不便。公子无奈,只得拱手而别。小姐见公子去的远了,不觉的泪流满面,意痛心悲。

这佳人二目汪汪秋雨泪,可怜他犹向阳台作游客。

且不言公子进城,小姐进阵。那天方才临明,真宗设朝,与众仙闲叙。黄门官传报:岳公子回来了。真宗大喜,说:快开城门,放他进城。直至殿前,参见已毕,公子将前后事情说了一遍。真宗向公子说道:多有烦劳子。公子又拜过真人,方才与父亲叩头,归班站立。这也不在话下。且说金雷逃回本营,飞报陀头。陀头闻报,不及详察,说道:这定是王禅众人干的事。不由心头火起。

只见他无明火起三千丈,顾不的吊虎降龙用苦功。

一声大叫道:快牵我的狮子兽来。陀头飞身上骑,手提一根黄金棍,把一个门徒也不领,来至阵前,差韩延寿索众仙的性命。众仙正陪真宗而坐,只见黄门官来报:城外有陀头讨战,等众仙出马。真宗闻报,吓的魂不附体。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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