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将远走暂不想为谁逗留(想起此事我就落泪)(1)

想起此事,我就落泪。我能挣钱了,可他不在了

文‖王逢源 图‖网络

我童年时母亲多病,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外婆家。

母亲是老大,姐弟9个。我到了外婆家,成了姥姥的第十个孩子,自然就成了宝贝蛋儿,一切都由我。

从我记事儿起,几个姨母都围着我转,嘘寒问暖,倍加关爱。姥姥总是拎着我串门(外祖父家族大),目的是为我讨好吃的。

一天清晨,一股油香飘进院里,窜入鼻孔。我一溜烟小跑到姥姥怀里(姥姥正在纺花,她有起早的习惯:鸡叫一遍起床,天亮纺几绽线穗),姥姥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去你军姥爷家,他家又过油了。结果想必大家会知道,自然是吃个够,临走再拎一包,谁叫我是个“宝”呢!

我遗传了姥爷坏脾气的基因,小时候脾气好大,但姥爷从未对我发过火。我最大的“爱好”是一不如意就摔碗,为此,我姥爷去石象一次买了二十个小黑碗。就因为这,我二舅还挨过打(我二舅是老小,排行第九,按理说应该是掌上明珠),一次吃早饭,我二舅偷用了我的小黑碗,不小心摔碎了,我姥爷拿起扎鞭整追了他半道街。

他或许将远走暂不想为谁逗留(想起此事我就落泪)(2)

那时候生活条件差(要不是我姥姥起早贪黑纺花织布卖钱,生活难以想象),但能维持。姥姥每次烙馍,免不了烙个油馍,偷偷放在面柜里(当然是我的专属品)。为此,我二舅仍挨过姥爷几次扎鞭,现在想想怪对不起他(他只比我大五六岁)。

自从我三姥爷小女儿小红姨回来后,我的“宠”被分走了些。尽管如此,三姥娘还闹过别扭,好像小红姨受过多大委屈似的。不多久便接回了北京,住进了大宅院。

在姥姥家期间,父母想我,接我回家。不多久,我生病了,发高烧,脖子上长了个小拳头大的疮。姥爷知道后,匆忙赶来,还发了一次吓人的火,我父母不敢吭声。天不亮,我姥爷背起我就走(父母拦是拦不住的),我伏在姥爷背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听着姥爷的喘气声……他一股劲儿走了五里路。一条“大河”拦在前面,没有桥,姥爷蹲下来,挽起裤管,背起我趟水过河,三月天,水虽不刺骨,但还是很凉的,姥爷顾不得这些……到了赵庄,响起了狗吠声、鸡鸣声,我姥爷急忙叩开了“神医”的大门……每当我想起这件事,一直默默落泪,我能挣钱了,可姥爷不在了,我只能每年六月去给姥爷送些纸钱,寄托哀思。

我最乐意的事是回忆童年:时常想起二姨母从北京寄回的糖,挺甜的;时常想起二姨母寄回的主席像章挂满胸膛,挺自豪的;时常想起……

真美,我的童年!

2022年4月12日

他或许将远走暂不想为谁逗留(想起此事我就落泪)(3)

【作者介绍】王逢源,男,中共党员,现年56岁,1988年毕业于许昌师范汉语言文学专业,现任教于许昌市示范区实验学校中学部,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河南省骨干教师,示范区“先进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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